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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齐看向韩珏。
韩珏:为了两国和平,这其实不失为一件好事。
七九:这么说陛下对和亲之事并不排斥?
韩珏(笑而不语)。
铁心(怒气冲冲站出来):阿虞已经有心上人了,她根本不想嫁给你!
韩珏:铁心,你这是在吃醋么?
铁心:……
七九:咳咳,这么说陛下好像对性格彪悍的女子都很欣赏,铁心如此,阿虞也是,陛下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备胎?
韩珏(怒):朕不说话你就当朕默认了?
七九(转向韩嫣):那九公子这边怎么说?
韩嫣(笑):其实我也没觉得和亲不好,阿虞一定有本事闹的君子国的后宫鸡犬不宁,呵呵~~~
七九(小声):咳咳,九公子,你的表情太明显了,一副他不好过你就高兴的样子,陛下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
韩嫣:但是最近八卦周刊中,和她配对呼声最高的是夏公子,我思前想后,觉得也不错。
七九:九公子您太不坚定了。呃,等等,你的意思是,如果阿虞与君子国和亲,同时又和阿牛暧昧不清,你的对手就化整为零了?
韩嫣(装傻):我和夏公子一向交好,何来对手之说?
七九(瞥一眼铁心):这么说的话,九公子自动退出,与阿牛构成威胁的就只有陛下?
韩嫣(抢白):哼,那方面啊。本公子从未把他放在眼里!
七九(好心提醒):可是你把他是否放在眼里好像不重要,重要的是铁心是否把他放在眼里,是不是啊铁心?
铁心(灼灼地看着子丹):啊,你刚才在和我说话?
七九:好吧,我们的陛下有什么高见?
韩珏:你过来。
七九(迷惑):这还需要私聊啊?
韩珏(一本正经):朕也觉得让夏公子和阿虞凑一对很合适。
七九(失望):噢,这样您就一下子少了两个麻烦了,呃……陛下还有没有补充的?
韩珏:没什么补充了,不过,(远目状)如果能让老九和郑将军过一家子,那就更好了。
七九:呃……
韩珏:你不觉得很和谐么?
七九:……
好了,茶果会会议记录完毕。
亲爱的们,咱明年再见。
七夕快乐。
作者题外话:不正经结束,晚上更新正文。
韩珏番外(一)
他从出生起,就和娘亲一起被软禁在暗宫,一年之中,那个穿明黄袍子的男人,会来看他们两三次。
他每次来,娘亲那已经绝望的眼神便会光彩重现,强按着他给那男人磕头。
“珏儿,还不快给你父皇请安!”
他抬眼淡淡打量这个已经陌生的男人,那和自己酷似的眉眼也正注视他,一样漠然的眼神。最终男人抬指形式化地摸了摸他的头,便叫宫女把他带下去,单独留下娘亲谈话。
谈话的内容,他立在屏风后,听得一清二楚。
“你告诉朕!给父皇贺寿那晚,你去了哪里?遇见了谁?珏儿究竟是不是朕的亲生骨肉?”
然后是娘亲无尽的悲泣和摔打东西的声音,以及男人拂袖离去的背影。
春夏秋冬,他长成少年,也曾读破万卷文章,也曾渴慕外面的世界。
不能离开暗宫,他便总是立在窗前,看梅絮纷飞,白雪匝地。
一个粉妆玉琢的孩童出现在地平线上,身后大群的太监宫女赶上来。
“九殿下慢些跑,担心摔了。”
明黄色的袍子徐步踱来,所有人齐齐下跪,他拦腰抱起那漂亮的孩童,笑得满面春风。
“嫣儿今日学了些什么诗?背给父皇听好不好?”
他眼梢动了动,翻书的动作微有停滞。
屋外一个小太监便开始低声与人议论。
“陛下这般疼爱九公子,将来皇位定是他的了,跟他的人,还不知怎么荣耀呢,哪像咱们,
陪着身份不明的野种,真是永无翻身之日。”
他垂下眸子,慢慢地翻了页书。
第二天,那小太监的尸体从井里被捞上来,后脑勺深扎着一根银簪。
穿明黄袍子的男人很快就来了,一巴掌将他甩出几米。
“小小年纪便如此歹毒,你果然没有半分像朕!”
他慢慢爬起来,无所谓地试了试嘴角的血。
男人再也没来过,娘终日望着窗外以泪洗面,看着这个软弱的女人,他对自己发誓,长大以后,一定带她走出这个牢笼,堂堂正正受天下顶礼膜拜。
可她终究没有等到,在暗宫的第十二个年头,也正是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韩嫣八岁的生辰。娘亲以一杯鸠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守着她的尸首一整夜,听遥远的宫墙外,人声鼎沸,喜乐奏鸣。
第二日,他被秘密带出暗宫,送到南郡蛮夷之地。蛮夷王合上信,看着眼前的少年叹了口气。
“你父皇让你替他守一样重要的东西……”
面对四面山障中孤零零的大树,他明白那个男人是要他自生自灭,生死但凭天命。
但他是韩珏,不信天,更不信命。
他要活下去,活着回到皇宫,亲手从那个男人,以及他心头的小杂种手中,夺回欠他的一切。
十二年来的生活,虽不见天日,却也衣食无忧。在山里存活,远比他想象得艰难许多。几次误食有毒的野果险些丧命,在饥饿侵袭,濒临死亡之际,他掐断了一只幼兔的脖子,闭着眼忍着恶心送到嘴边。
山壁上刻了许多文字图像,有武功心法,也有琴谱剑诀,为了打发时间,他便念给自己听,照着图形比划,一个月之后,他已经能够徒手捏碎岩石,轻轻一纵,便跃上树梢。
那一日,他正不知在哪一处枝头小憩,突然被底下聒噪的响动吵醒,仔细一听,不是豺狼猛兽,却是久违的,人的声音。
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小孩。
韩珏番外(二)
高的那个约莫和自己差不多年纪,手中那柄木剑不断驱赶身后的小孩。
“别再跟着我!快回去!”
“桑翼,森林里有老虎,你会被吃掉的哦!”
奶奶的声音咬字尚且不清,他侧头一看,是个扎着总角的男童,胖乎乎像个肉团,正眯缝着一对线眼恐吓大他许多的男孩,可惜那个大的根本不会被他吓到。
“哼,傻瓜,我就要去闯荡江湖做大侠,大侠怎么会被老虎吃掉!”
“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男孩不屑地舞动着手中的木剑。
“不行!大侠身边不能带着尿床的臭小鬼!回去回去!”
小肉团扁扁嘴,想了许久。
“那……我一个月只尿一次床,你带上我好不好?”
“不行!这不是次数的问题!”
“…………”
他默默躺下,再次闭上眼睛,又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有个声音在耳边唤。
“喂,喂!”睁开眼,他不由一惊,树下那个肉团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树梢,正趴在自己肩头。
“桑翼不要我了,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无语望天,他把肉团从肩膀上拎下来,挂在更高的枝头上,自己腾身跃下树。
到林子里捉了只狐狸,准备解决午饭,刚揭下狐狸皮,一双眯缝眼不知何时出现在下方仰望自己,肉团很经得起折腾,居然自己从树上下来了。
肉团看着狐狸,咽了口口水,又抬头看看他。
皱眉,撕下一块肉递给他。
肉团歪着头打量那肉。
“东西不能吃生的哦,要烤熟了才行!”
他默默看着肉团扭动着圆滚滚的身体,拖来许多干树枝,居然真的捣鼓出一个火堆。
一会功夫,肉团吃力地举着大块烤熟的狐狸肉,讨好地献给他。
那模样就像小山妖在给大山怪进贡。
慢慢吃着那块美味的狐狸肉,虽然在山里已经呆了几个月,但他吃饭的摸样还是斯斯文文颇有教养。
“我想尿尿!”
喉头一哽,他斜着眼看过去,肉团的眯缝眼似乎正盯着自己。
他别过头装作没看见。
“我想尿尿!”肉团锲而不舍地绕到他眼前。
“你能生火烤食,却不能自己小解?”
肉团很委屈,挠着自己的背。
“我够不着。”
他顺着肉团胖胖的手看去,发现肉团穿的,是一种上下一体背上系带的衣袍,那短粗的手,确实够不着解他自己背上的带子。
若想方便,还要*衣裳,这是谁的设计?他觉得有些好笑,居然耐心地起身,牵着肉团到林子里,替他解开衣带。
肉团很急,迫不及待地退了个干净,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浇灌小花小草。
他一霎石化,半晌,才踉跄后退。
“你……你是女的?”
韩珏番外(三)
山涧嵌着明月,亮汪汪漫天星辰如洗,他躺在草地上。
天地之大,却没有属于自己的容身之所。
有重物翻压在胸前,一张流着口水的大圆脸贴在他下巴上,打着呼噜,他第三次抓着肉团的衣领,想把她拎开,就在这时,肉团眨眨眼,醒了。
“脏兮兮哥哥……”
他心头一沉,在山里过了一个月野人般的生活,哪里还像从前那样顾及形象,被一个……姑且算作异性的东西这么形容,十二岁的他,还是有些受伤。
他两手压住胖乎乎的脸颊,危险地对她眯起眼睛。
“我不叫脏兮兮。”
肉团一点都不怕,歪着被压扁的脸,大着舌头继续问。
“那李叫神马?”
他放开手,没有回答,反问。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肉团警惕地看了他一会,然后才道。
“阿、阿蛮!”
他无所谓地哦了一声,阿蛮爬到他膝盖上,拉拉他的衣裳。
“呃,你真脏,灰扑扑跟个壁虎似的,我叫你壁虎哥哥好不好。”
壁虎?那种时常出现在墙角屋檐的丑东西吗?他内心更加受伤,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哼了一声。
“壁上之虎,除去四足,可是潜龙上天。”
可惜阿蛮没什么文化,也听不懂那么有文化的话,只是拽着他的裤腿一路往小河边拖。
“壁虎哥哥,你为什么不洗脸不洗衣服?这样不行的哦!以前桑翼不肯洗澡,爹爹就说他长大一定娶不到老婆!”
他横了阿蛮一眼,面上居然有些发烧,低头看水中的自己,确实狼狈不堪,几个月的野人生活,能解决生存问题就不错了,何况从前,穿戴梳洗这些事,都是别人为他做……面上突地一片冰凉袭来,是那小鬼捧了水砸在自己脸上。
久违的怒火窜上,正要发作,小鬼已经踮起脚,小手捧住他的脸颊,操起水一点点拍在他脸上。
“你是不是没有娘亲?阿蛮给你穿衣洗脸,阿蛮做你的娘亲,阿蛮以后陪你玩,好不好?”
这个放肆的家伙。他虽然心里这么想,却还是顺从地蹲下来,让肉团攀在他肩膀上。
他其实是想有人陪着的,从前在暗宫,看着窗外他那些素未谋面的兄弟们玩做一堆,他就那么想过了。
他闭上眼,让软软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抚过,竟然真的想起了他娘亲的样子,阿蛮身上,和他娘亲一样,有股桂花糖的香甜。
韩珏番外(四)
第二日醒来,桂花糖的香甜不见了,说要陪着他的阿蛮也不见了,他在森林里找了很多遍,还是没有她的踪影,他甚至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跃上佑神木的顶端,默默看着天,森林很大,很空旷,只有偶尔一两只鸟,寂寂地鸣叫着从树海中窜上来。
真的又变成一个人了,但即使少了个聒噪的肉团,确然,也没什么。
他是韩珏,他总能好好活着。
几天之后,他自己在河里洗了衣袍,穿在身上晾干,然后学着阿蛮的样子取火,正把鱼架在火上,天际里突然出现了一只白色的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