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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贞儿静静的看着孟氏,她是穿越过来之后,看到的孟氏就是那个平淡、宁静、与世无争的娘亲,她没想到她的经历会这么不同寻常。
她虽然早就发觉孟氏和李煜之从来不提起“父亲”的事情,她以为那是因为他或者是早亡或者是在战争中惨死,他们不愿提起伤心事的缘故。却没想到孟氏瞒着她的居然是这样的事情。
她低声说道:“煜之都六岁了,已经记事了,你是怎么瞒过他的。”
孟氏刚要回答,那边本来睡着的李煜之却突然翻了个身。她赶忙过去轻轻拍了他两下,见他又逐渐呼吸平稳下来,才回头坐过来。
她接着说道:“他那时忙于政务,对煜之不过是对独子的宠爱,却没有在生活起居上过多关怀。只是想起来便给买些新奇玩意或者多说几句话罢了。煜之和他本没什么太深的感情。我就骗煜之说他父亲在战乱中死了,所以才没来接咱们。”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又私下告诉他,说姐姐知道父亲死了会很伤心,让他绝对不要在你面前提起他的事情。”
孟氏看着低头不语的李贞儿,心里还是很矛盾。一直以来,她都不想让孩子们知道这件事情,太龌龊,太寒心。但是,事情起了变化,如今有人找上门来,这件事就必须让李贞儿知道了,以后好心里防范着。煜之虽然年纪还小,可是也要寻个机会婉转的告诉他,不能再让他轻易相信别人了。
李贞儿抬起头,静静的说道:“娘,这次的事情,你看是谁动手的?是他?还是他夫人?”
孟氏愣了一愣,她以为女儿可能会埋怨会自怜身世,却没想到她问的居然是这么现实的问题。这个女儿确实和以前不同了。
她想了片刻,嗫嚅着说:“这,不会是他吧,虎毒不食子。他毕竟是你们的亲生父亲。那天在巷子里那个男人就是他手下的亲信,也不过是想把你弟弟带走,却并没有动手伤人的意思。”
李贞儿可不知道她这个便宜父亲的本性,只是他能够舍下独生儿子逃命,可见是个狠辣的角色。他年仅三十余岁就能当上杭州同知,可见应是大家出身,出了抛妾弃子逃命的事情虽说不是天大的丑闻可是说出去也是会影响名声的。若是因为这个杀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那顶多应该是去母留子,就算是不在乎自己这个女儿的死活也不会对李煜之下手的。
那么动手的应该就是他的那位夫人了吧,自己生不出儿子也不许别人的儿子来动摇自己的地位。无论是在物欲横流的现代还是在标榜世家清流的古代,权利,地位,金钱,都足以让人疯狂,丧失理性。更何况,孟氏在那正牌夫人眼里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N”,而她和李煜之也都是“野种”,痛下杀手也不过就是除了几棵看不顺眼的野草。
孟氏看见女儿沉默不语,脸上也是阴晴不定,禁不住问道:“贞儿,你莫不是在怪娘亲没有及早的和你说出实情吧。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情,还莫不如忘了的好。”
李贞儿看着孟氏满脸的悔恨自责,忙拉过她的手,柔声说道:“娘亲,我怎么会怪你?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没有料想到,所以有点吃惊罢了。”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又问道:“那如今你打算怎么办?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死,他想要找回煜之。而且他的夫人也知道了我们娘三儿的存在。你准备带着我们跟他回去吗?”
孟氏被这个尖锐的问题问得一愣。是啊?难道真的要带着孩子们去那龙潭虎穴?他的夫人肯定不是良善之辈,否则不会找人来暗害两个孩子。那个李靖呢?也不过是看中煜之男丁的身份,又怎么会对贞儿的将来负责。至于自己,难道也只能一辈子为妾为婢去低声下气的伺候正室?
想到这些,她下意识的就说道:“不,不要……”
李贞儿松了一口气。她要的就是孟氏这句话。她也不想回去。
前世她已经受够了大家族里的尔虞我诈,无情倾轧,若不是因为那些见不得人的污浊,她也不至于命丧大海,穿越而来。她又怎么肯再一次将自己和亲人带回到那样的地方?
她直直的看着孟氏的眼睛,坚定的说:“娘亲,你可想清楚了。如果现在不回去,以后再回去只怕会更艰难。也许,永远需要东躲西藏,永远不能锦衣玉食,永远不能……再见到他。”
孟氏听到李贞儿的话,心里倏忽一抖,可是随即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想回去!”。
那人对自己和孩子无情无义,又何必再见?没有锦衣玉食也好过一辈子担惊受怕,也好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儿叫别人“母亲”。
李贞儿知道孟氏是下定了决心,她笑着说:“有娘这句话就一切都好办了。”
——
初夏,还是那样的闷热难耐,偶尔吹来的热风,也不过是增添了人们的烦躁。
那天,王婶查了日子,觉得明天是个好日子,就准备拿着备好的礼物,去隔壁向孟氏提亲,她早就看好了李贞儿,想要把她说给自己的儿子方文杰。
那天,白府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莫明奇妙的包袱,当门房的老魏捡起来之后,见上面放了一封书信,写着“白景麒亲收”。据说白大少爷收到这个包袱打开之后,里面的东西足足让他惊呆了一个上午。
那天,妖孽世子长孙伟还在杭州城里乱转,琢磨着是否下午要去看看那个“小花痴”,给她压压惊。
同样是那天,杭州城东北山巷里一栋普通旧宅,刚刚住进来三个月的李家三口,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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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所谓“披帛”
更新时间:2013…7…11 20:58:14 本章字数:2937
聊城,距离大顺国都平京不过二百里的距离,是仅次于平京的大顺第二大城市。这里东临渤海,北依燕山,乃是大顺北方海陆交通的枢纽,也是平京的一道天然屏障。也因此,聊城的经济极其的繁荣,各类玉石珍宝,绫罗绸缎,药材茶叶,瓷器茶具,应有尽有,甚至马匹皮毛等稀罕物也是可以不费力气就找到。
在店铺云集,商家遍布的穆南道上,有一家新开张不久却客似云来的店铺,名曰“玉容披帛”。店铺门脸装饰得很是典雅,丝毫不落俗套,吸引了许多衣饰华贵的妇人们出出进进。
约莫申时初,一辆华盖朱轮的马车停在了这“玉容披帛”店的门前,一个婆子恭敬的打开车门,一只养尊处优白皙的玉手便伸了出来,有伺候的贴身丫鬟赶紧接了过来,紧接着一位珠圆玉润,珠翠满头的贵夫人便下了车。她年纪应在三十左右,气质高贵,一身紫色华服。
她先是在门外观察了片刻,发现此时依旧客人众多,微微点头,便将下人们都留在了门外,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整个店铺装修的整洁大方,雪白的墙壁上并不像其他的店铺那样附庸风雅,用什么字画做装饰,也不见偌大的店铺中间放置什么花草或者装饰品,竟然是朴素到了极点。
只是分别在三面的墙壁钉上了两排的木钉,木钉上面则挂着一条条状似现代的纱巾或者丝巾的东西,长度两到三米不等,宽度约莫是半米,颜色各异,有纯色的,有印染图案的,甚至还有类似蜡染一般花纹的,或者手工刺绣的。
最奇怪的这里招待客人的不是寻常的伙计,而是一些年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她们都穿着统一的款式简洁大方的淡蓝色襦裙,面带微笑热情的向那些贵夫人介绍着自家的商品,俨然就是古代的高级导购。
只要仔细看看那些选购和试戴的贵妇们,就会对这所谓“披帛”的用处了然了。原来这就是大顺国的披肩,只不过这些披帛好像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保暖作用,那些试戴的夫人多是作为装饰搭在双臂的臂弯处,大部分垂在腰间以下。可以想见,当女子行走之时,这些披帛摇曳摆动,可以增添许多风采。
“夫人,您听我的准没错,这条披帛乃是云锦所制,整个聊城只此一条。”一个导购正在口若悬河的向刚才那位夫人介绍一条嫩黄色的披帛,“这披帛可是如今平京最最流行的物件。如今就连宫里的娘娘,公主都趋之若鹜呢。像您这样身份高贵的人,又怎么能不买上一条呢。”
“可是这个颜色……这是不是与我今日的穿戴不配啊?”那位夫人目光闪烁。
“您看,您今日穿的又是一身紫色色的华服,衬上这嫩黄的颜色,正好把这披帛的珍贵精致凸显出来了。”那导购巧舌如簧,说完又把披帛搭在那贵妇身上试了又试。
这位贵妇人把那黄色披帛一披,又依着那导购的话在镜前转了转,刚要出声询问,就听见身后传来“嘿嘿嘿”的笑声。
那位正在试装的夫人听到了近在咫尺的笑声,自然知道是有人笑话自己,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十三四的小丫头,又发现另有几名贵妇也在看笑话,她居然难得没有露出羞恼的神态。
那小姑娘杏脸桃腮,小嘴嫣红可爱,大眼睛闪烁动人,不是那突然失踪的李贞儿又是谁?
她连忙闭了嘴,她的行为是有些失礼了。她又满含歉意的行了一礼,尴尬的说道:“夫人,抱歉,我是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就笑出了声,打扰了您,真是不好意思。”
那夫人见她说话乖巧,便也就顺水推舟没有多说甚么,依然看着那导购,希望她继续讲解和提出建议。
可是她身边的那位导购却是不愿意了,她觉得李贞儿这就是来坏她的买卖的,于是就语带讥讽的说:“夫人,你又何必理会这样无知的人,她哪里有什么眼光和品味,一个连丑为何都不知道的人,又怎么知道美呢?”
李贞儿有点不高兴,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职业!我怎么就没眼光了,我怎么就没品味了。更何况,这什么披帛分明就是……哼。
她的那股屌丝无赖劲就被这句话成功的勾了出来。她笑嘻嘻的走了几步,也不理那个导购不悦的长脸,只是对着那位贵妇人说道:“夫人,以我看,不管这条什么云锦多么珍贵多么美,你都不能买!否则一定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你胡说什么!”那个导购见她真是来搅局的,立刻出声喝止,又连忙安抚身旁的紫衣贵妇:“夫人,一看她就是小门小户出身,哪里见过这样贵重的东西,恐怕连这披帛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我让人马上把她轰出去!”说完就作势要喊人。
李贞儿看着那位面色平静得有些奇怪的夫人,诚恳的说:“夫人,您今日穿的是一身紫色的衣裳,本就是追求低调的华贵,若是披上这么一个鲜黄的东西,您想想,不是破坏整体美感,又有些喧宾夺主了吗?”
看那夫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李贞儿又不禁多说了一句:“东西再华贵也好,这披帛不过是一件装饰物,说到底还是要和衣裳相得益彰才能锦上添花,否则就是画蛇添足了。”
“嗯,你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那贵妇见李贞儿年纪虽小,说的的话却很是有道理,倒是对这个大胆的小姑娘起了几分好奇,就顺着她的话说道。
那个导购本意是要这店里最贵的一件东西卖出去,却不想李贞儿几次三番来捣乱,她赶忙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