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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溅玉的催促声。
宋莹循声向里间望去,才抬眸里间又传来一声低吼,“宋莹,我叫你进来听不到吗?”声音冷冷的,犹如十月寒潭,让人心里凉簌簌。
宋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行动,只是撅着小嘴迟疑了下,不料,那齐云飞就带着一身清晰的薄荷味优雅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儒雅的月白,令人眼前为之一亮。
只见柔和的月色下,他踏着夜色偏偏而至,一袭简单的丝质睡袍被他穿的飘逸出尘,绝美柔和的轮廓,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分外妖娆迷离。
一双上挑的凤眼在月华的映衬下赛过了天上的星辰,眼波流转间倾泻出千般风情,万般诱惑,那一头如墨似锦缎的长发此时散了,随意披泻在身后。
一阵微风吹来,温柔地撩起一小撮发丝,飘在了鼻端,根根飞扬着,此刻,那风一般的飘逸气质,月一般的如水光华在他身上展现无疑。
美人啦!美人,妖孽呀!妖孽……宋莹和那丫鬟同时看他看的呆住,眼珠子都差点蹦达出来,完全忘记今夕是何夕。
“进来,快点!”见二人那发愣的是傻样,齐云飞本来糟糕的心情略微有了好转,嘴角微扬显现出一个迷人的弧度,趁宋莹愣神的时候,一把拽住了她,将其快速地拖了进去。
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着身后的丫鬟微笑着吩咐道:“这里不需要你,你可以下去了。”
丫鬟望着他迷人的笑脸深感失望,心中微微一叹,唉!看来好戏是看不成了,在他们进院子的那一刻,她也转身离开,逐渐将身影隐没在这月色无边的夜幕下。
风雅的妖孽
宋莹被齐云飞强行拽进了院子,入眼便是一片深绿的芭蕉林,一看到这一样大的一片芭蕉林,宋莹突然想起了一句诗词,“风打芭蕉雨落窗,红绡残败心无语。”没想到那么风流妖孽的人也有如此风雅的一面。
但此刻,那巨大的扇型叶片在幽暗的夜色下叠影交错,一眼望不到边的深影,让这院落显得有些阴森森,哪里还寻得到一丁点风雅的影子。
也许是受了这阴森气氛的影染,当想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时,一向大胆顽皮的宋莹心里竟隐隐的有些不安起来,走到齐云飞房间的门口时,她死死地抱住门前一根朱漆柱子怎么也不放,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前踏一步。
“宋莹……你这是在考验本王的耐心,还是在挑战本王的极限?”齐云飞见拉不动,便松了手,双臂抱胸,挑高了眉峰冷冷的睨着她,那态势有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宋莹不应,抱着柱子一动也不动,她现在的公开身份是傻子,可以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威胁哈,所以有权保持沉默。
“不应是不是?”一抬手刷刷两下,齐云飞竟快速地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一时之间动弹不得,然后再去慢慢将她从柱子上剥离,接着又抓着她的后衣襟以老鹰抓小鸡的姿势将她拎进了屋子。
没想到房间里的气氛与院子里的阴森有着截然不同的差异,一进房间入眼便是一重重洁白如雪的纱幔,房间里的摆设谈不上多么奢侈,但也不失华丽,小轩窗向外开着,偶有微风吹进,撩起帷幕重重,在室内轻柔地摆动,仿佛偏偏起舞的玉蝴蝶,很梦幻也很浪漫。
宽大华丽的牙床上,质地上好的锦被在蜜蜡跳跃的火光中闪耀出银光,耀眼的让人眩目。
但是还有比这更耀眼,更让人眩目的事物。那便是此时端坐在太师椅上,这王府的主人,那妖孽王爷——齐云飞。
“知道自己错了吗?”齐云飞挑眉问道。进屋后,他便给她解了穴,让她站在一旁听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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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先更新这么多了,亲们周末快乐,我要回老家看婆婆去了,回见,晚上再来更。
自造孽不可活
“不知道……”她咬着嫣红的唇瓣摇头,神情显得很是委屈,眼神更是无辜到让人充满罪恶感,仿佛她根本就没干过什么坏事,而他齐云飞却是个十足的大坏蛋偏就欺负她,乱给她定罪,冤枉人。
死色胚,我就不认错,气死你,看你能耐我何?宋莹看似无辜地盯着他微微有些深沉的黑眸,心中赌气地想着。
没见他之前还有些惶恐与害怕,当真真见到他,进了门之后,她发觉自己反而镇定了许多。
想他齐云飞再怎么不济也是个王爷,应该不会那么没胸襟与气度,与她这个傻子一般计较,再说他还想讨好她老爹呢,这是她从香草那得来的消息,就凭这一点,她想,他齐云飞也不会把她宋莹怎么样。
只是……
“过来——”齐云飞突然对她命令道。不冷不热的语调,听不出太多情绪,却自有一番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暗自偷瞄了他一眼,撅着小嘴,宋莹心不甘情不愿,磨磨蹭蹭地向他靠近了些。
齐云飞眉心蹙起,眯了凤眸,有些不满意她不情不愿的态度,忽然起身,长臂一卷,轻易地便将宋莹捞到了怀里,而后,一把将她摁到腿上,抬手就想要打她几下屁股教训一顿。
“姐姐……不要打我……”所谓好女不吃眼前亏,见他要动真格,宋莹立即求饶,转过头,用一双泛着泪光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瞅着他,那摸样就好似一只被人抓住的小鹿在待宰前做的最后挣扎,十分挠心,让他扬在半空的手怎么也不忍心落下去。
“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吗?”他终是一叹,将腾在半空的手放了下来,罢了,罢了,一切都是自己找的,其实他的傻妻子也挺无辜。
唉!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怪不得别人,皆是自己造的孽,傻子知道什么呀?
不服气呀
“姐姐,莹儿知道自己错了,你不要打我了好不好?”其实,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是见他叹着气将手缓缓放下,她便有了趁热打铁继续装可怜哀求的打算。
心里却不服得很,暗暗道:“女子报仇二十年不晚,姑奶奶我记下了。”
“起来吧!”他起身将她一拉,让她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靠窗的桌案前拿出了文房四宝,转身对她招手道:“莹儿,你过来……”
宋莹可怜兮兮的抹着泪,战战兢兢的向他走了去。
见她走近,齐云飞像教孩子般拉过她的手说道:“莹儿,记住以后进门之前要先敲门,知道吗?”平淡的语调里满是无可奈何的味道,却不乏体贴温柔。
他这样的突兀转变,让宋莹心里实感意外,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仍旧那么战战兢兢一副担心受怕的可怜样,“莹儿,知道了,以后一定记住姐姐的话。”
齐云飞嘴角一抽,想要改过她那一声姐姐的称呼,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继而对着她严肃地说道:“此番皮肉之苦可以暂免,但惩罚决不能免。”摊上这么个傻子王妃,他只好自认倒霉。
但是从今天开始,他要一点一滴慢慢驯化她,决不能再放任不管,让她继续做那脱缰的野马为所欲为了。
“姐姐……”一听说还要惩罚,宋莹立即不服气地在心里把他十八代祖宗暗暗问候了一遍,面上却仍旧做出可怜兮兮的哀求样。
“以后叫我王爷!”齐云飞板着一张俊脸对她纠正,随即点着桌案前的那把椅子道:“坐下!”
宋莹心里一阵疑惑,他这是想对自己干吗?人却老老实实坐了下去。
“本王的惩罚就是要你抄经书。”宋莹才安分的坐下,齐云飞就立马宣布了他的惩罚事项。
什么?抄经书,这个家伙有病,居然叫一个傻子抄经书,笨蛋!傻子可以什么都不会的,当然其中也可以包括不会写字。
感觉很好
“姐……”
“叫王爷……”这次齐云飞没等她后面的那个姐字出口就立即打断,而后便将一支沾了墨汁的毛笔递到她手里,“开始吧!”
宋莹表面看似乖巧地接过了毛笔,然而最后却为难地拧紧了眉头,嗫嚅道:“我……我不会写字……”你个笨蛋,叫傻子抄经书,不就等同于叫一个瞎子看经书,什么意义也没有,亏他想得出来。
难怪人家都说凡是长得好看的人脑子都不怎么好使,因为那养分全都跑到脸上去了,真是可惜了一张上好的皮相。
“本王教你!”齐云飞仿佛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回答,一口回应的干脆又爽快,难得的是脸上竟还隐隐的展现出一丝笑意。
宋莹心里微微一震,实在没想到他还会来这一招,强忍着想抽他的冲动,面上笑眯眯又感动的说道:“王八的爷爷,你对莹儿真是太好了!”她好感动哦!感动地都想抽他了。
王八的爷爷?
齐云飞的嘴角又开始不自然的抽搐起来,耐着性子纠正道:“是王爷不是王八的爷爷……”
“为什么王八的爷爷不是王爷?”宋莹继续装无知跟他乱绕着,一双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孩童般的求知欲,一脸的认真,令人看不出一丝娇柔做作演戏的破绽。
这一次齐云飞直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活蹦乱跳了,烦躁地摆了摆手,“好了,不叫王爷就不叫王爷,那你以后就直接叫我云飞好了,再不准叫本王姐姐,听到了吗?”他真是开始怕她了,脑袋都被她绕晕了。
“哦,听到了!”宋莹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你叫一声给本王听听。”他得先跟她考核好,免得到外面又出丑。
“云……飞……”宋莹艰难地叫着他的名字,直觉得心里某个地方感到别扭极了。
“嗯,很好,以后就这么叫了。”齐云飞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话间便轻轻握住了她那只拿毛笔的小手,只感觉那手柔软滑腻地有些不可思议,握起来的感觉竟超乎寻常的好。
彻底放弃
看来这个气人的傻子也并非全无一点可取之处,花瓣的唇不禁悄悄上扬了起来,笑意犹如湖面的涟漪一点点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荡漾开来,“我们开始吧!”
宋莹强忍着想摔开他手的冲动,艰难地笑着点头应道:“哦!”
彼时,窗外月正明,花正香,一阵微风拂来,撩起那重重叠叠如梦的洁白纱幔,荡漾一室的浪漫。
半个时辰之后——
“宋——莹——莹——”一声怒极的暴喝声在荡漾着一室浪漫的房间里炸开,在这样沉静的晚间显得有些惊天动地,十分的恐怖。
“对不起……对不起……”宋莹一脸小媳妇样地赔礼道歉个没完,“姐……不……云飞,我真的不是故意,只是手有点酸了,才会那样摆动的……”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仿若虫鸣,然,低头时却意外地有一丝报复的快慰笑意在眼底一闪而过。
“这……已经是第十一次了!”齐云飞的脸部肌肉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蹦跳着,他觉得自己真是大错特错,竟异想天开地要去改变一个傻了十几年的人,真是愚昧的可以。
拧着眉头,看了纸上弯七扭八的几个鬼画符的字,他只感觉这是对他为人师表的羞辱,再瞥一眼一身一脸墨汁的她,他感到这不是在抄经书练字,而是在开染坊染布,还连带着画脸谱,因为她的毛笔已经不小心了十一次,都是很准确地飞到他脸上。
放弃!他彻底放弃了!
“我们再来练啊,这次我绝对不会不小心再把毛笔甩你脸上去的。”宋莹看似很有诚意,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着。
“不练了,我送你回去吧!”齐云飞挽额叹息,彻底放弃。
“真的不抄了吗?”宋莹试探的问着,眼里隐有不舍和不想放弃的意思,可心里却已经笑翻了天,爽翻了地!
口是心非的感觉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