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是他记错了!
猛然惊觉自己的思绪再一次被眼前的女子带走,让他再一次冷下了脸。
“来人,送云雨小姐下去休息。”
还未等瑶姬再开口,已被入门的仆人引出了厅门。
也罢,至少今日自己不是毫无所获,若非严擎已动摇了心思,绝不可能变脸那麽多次。
今日,只是第一天。
19 你是我的玩物 3
在严府中,她就如同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般。
虽然有丫鬟服侍她,却没有任何人关心她。
她可以到处走走,可府中好几处都有护院把守着。她的任何要求都可以被满足,唯独见不到严擎的踪影。
严府中的丫鬟奴仆显然训练有素,都是冷漠寡言。但这一点难不倒瑶姬,她很清楚这些丫鬟关上门必定是嚼尽了舌根。
只消她备上一壶热茶几样点心,将最贴身的丫鬟当成心腹一般谈心,她们必然是知无不言。这也让她知晓了严府中的一些情况。
严府的管家复伯算是严家的老仆人,就连严擎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整个严府除了严擎以外,复伯俨然如同另外一个主人一般。
而更让她意外的收获,是得知原来严擎有一个口头之言上的未婚妻。据说是严老太爷当年定下的,而此女的爹爹竟是夕云的总督。
“小姐,奴婢们是下人,一直与您同桌而食似乎不太好。”
被派来伺候瑶姬的丫鬟翠翠有些不安的开口,此刻房内只有她和瑶姬二人。就算平日里如此,她心中同样也是提心吊胆。
“有何不好呢?我本不是什麽小姐,也只是风尘女子。还是,你嫌弃与我同桌?”
瑶姬笑着看着翠翠拼命的摇头,今日只有她一人服侍,应该可以探得更多消息。
“没有!奴婢没有这麽想!”
翠翠摇着头,起身欲跪下,却被瑶姬拦住。
“我是与你开玩笑的。其实,我很感谢你还有其他人,若是没有你们陪着我解解闷,我一人呆在这房中该是多麽无聊。”
扯出一抹苦笑,瑶姬环顾了四周,就算此刻开着门,却也如同一个牢笼一般。
翠翠无言以对,有些无措的看着瑶姬。有些欲言又止,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见她如此,瑶姬也没有追问什麽,只是看着门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翠翠,我很庆幸你们可以服侍我。若是我换作他人,对我只该是不屑吧?”
“没有!小姐,您不要乱想!”
翠翠冲口而出,她有些不忍心看到小姐悲伤的模样。
这几日她和这个小姐相处真的很开心,也许她一开始的确有点介怀小姐的身份。
可相处下来才发现小姐是如此平易近人,没有任何脾气,对她们这些下人非常客气。
“小姐,您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瑶姬摆了摆手,制止了翠翠的安慰。
“我知道,你没有这麽看,可是其他人该是如此吧?”
眼见翠翠因为自己的话沈默了,瑶姬露出了然的笑意。
“其实,我也不该在乎的。毕竟我只是被严公子买下了一个月而已,再过些时日也该离开了,当时候严府也就可以恢复平静了。”
慢慢的走到了窗口,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瑶姬的脸色异常的平静。
“小姐!您不要这麽想!其实您可以去找老爷,老爷这几日一直在府中。”
背对着翠翠,瑶姬斜睨了一眼身后,又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原处。
“听说严公子的未婚妻来了,我想我不该去打扰他们。严公子买下我,已让我感激不尽,我不想去破坏他与他未婚妻的感情。”
说完这一切,瑶姬才转身,脸上是慢慢的祝福的笑意,只是将一抹痛楚藏在了微笑的背后。
她此刻的模样是如此的忍痛割爱一般,让任何人看到都於心不忍。
“老爷一点都不喜欢张小姐!若不是张小姐百般纠缠,若不是张小姐的父亲是总督,老爷早就将张小姐赶出了府外。”
在瑶姬吃惊的眼神中,翠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我……奴婢……奴婢是瞎说的,小姐不要在意!茶水没有了!奴婢立刻去沏茶!”
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翠翠立刻借着沏茶离开了房内,留下沈默的瑶姬独自站立於房中。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自己得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
方才从另外一个丫鬟口中得知,严擎最近都喜欢在严府后头的一处温泉中。
从她辗转得知的消息以及方才翠翠所说,想来应该是严擎极不喜欢这个张小姐,只是碍於她爹的身份。
而一旦想要放松就会去温泉的严擎,近几日去的更加密集,该就是和这个张小姐有关系。
若是自己没有猜错,就算严擎躲到了温泉也是一样,这个张小姐绝不会放弃接近严擎的机会。
如此想着,一条妙计上心头。
用过了晚膳,瑶姬只是借口自己有些累了,将所有人都撤了下去。
直至屋外恢复了寂静,她这才从带来的包袱中取出一件红色的纱衣和一件白色的披风。
红色的纱衣薄如蝉翼,丝毫遮掩不住只系着系带的雪白美背和藕臂,一件粉色的兜衣上绣着淡雅的荷花,将浑圆的双峰衬托的更加丰满。
瞧着铜镜中那个妖媚的女子,瑶姬取来白色的披风将自己的身子裹着,以免春光外泄。
入夜的长空中有着皎洁的明月,看来今夜连老天都帮自己的忙。
瑶姬并不惧怕自己此刻的行踪被谁发现,因为自己的院子根本无人看守。
或许是进府这些日子她几乎与外界隔绝,除了几个丫鬟以外她从不与别人接触,以至於大家渐渐淡忘了还有一个她。
而这个,正是她所要的结果。
穿过了长廊,从早已打探得知的幽径进入了严府的最里面。
果然,在穿过了层层树木之后,竟是一处弥漫着雾霭的仙境。
此刻,这里是如此的静谧,倾泻的月光透过那一层水雾投影在平静的水面上,若有似无的泛着点点的光辉。
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放在一旁的石头上,慢慢的将红色的薄纱和兜衣褪下,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埋入温水之中。
泛起的涟漪打碎了平静的月光,也隔开了一些雾霭。
轻笑着掬起一捧水,看着手心那天上的月儿,不自觉的嘴角泄出了一阵阵笑意。
而远处,已被张绮玉纠缠的烦躁的严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禁地已有人踏入,只是大步继续往前走。
“爷,既然您不喜欢张小姐,何不将她赶出严府?”
复伯跟在严擎身后,同样他也不喜欢这个骄纵的小姐。
虽然看得出她对爷的感情是真心的,但是却太过於目中无人,仗着自己总督千金的身份自以为是的当做了严府的女主人一般。
“留着她还有用,如今她爹於我还有些用处,不必那麽快扯破脸。”
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也很清楚张绮玉和她爹两个人的打算。不过,若不是他身边一直没有女人这个空子,又怎麽会让他可以好好的利用他们二人的贪婪之心。
想到女人,严擎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接回府中的女子,那个告诉他叫做瑶姬的女子。
“瑶……云雨最近如何?”
出口的瑶姬立刻转为另一个世人皆知的名字,他这几日刻意不去理会她。
“自从爷将她安排住入小院中,她就一直没有出过院子,偶尔和几个丫鬟聊聊天,更多的是抚琴或发呆。”
复伯对於这个云雨一开始是有所戒备的,只是在多次试探后发现她根本没有武功,故而撤去了大部分的眼线。
虽然她是风尘女子,可有几次他闻得她的琴声,一点都不像是她的身份一般,反而有一种超脱世俗的空灵。
只是,这一切不知道是其本性,还是她伪装的摸样。
若是伪装的,可见这个叫做的云雨的女子城府之深。
“她果然是一个让人无法看透的女子,是不?”
严擎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脚步有些放慢。
“这个世上有两种女子无法看清,一种过於单纯,只有一颗赤子之心。另一种,则是城府极深,伪装的摸样让任何人都无法看透。就不知道,她是前者还是后者。”
他对她的怀疑从没有消退,将她安排在小院中,就是想看看她有什麽动作。
只是,似乎下人报来的她的行为和作息并没有什麽异常,甚至有些过分的天真。
前些日子,他也听闻瑶姬让服侍她的那些丫鬟陪她一起聊天,一点都没有架子。
似乎所有服侍她的人都说她是一个脾气极好的小姐,都称赞她毫无风尘女子的脾性,只有一股自然而然的纯真美好。
“若她是后者?”
跟前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也让复伯立刻跟着收脚。
“那就查出她背后的主使者,揪出她接近我的目的。”
说罢,严擎飞身隐入了繁茂的树林之中。
复伯没有跟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透着些亮光的树林尽头。
爷喜欢一个人浸泡在温泉中,也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就算他们这些衷心的下属,除非有紧急要事,也是不敢上前半步的。
看着那光亮的方向,复伯心中有一丝希望,他希望云雨是方才爷所说的前者。
或许没有没有任何人察觉,爷对云雨有一些多余的在意。
自从十几年前的那一场悲剧开始,爷都不曾有这种情绪,他的心中只有仇恨。
若是这个女子可以改变这一切,没有人会在意她到底是什麽身份,只希望她是一个纯真的女子。
慢慢的走至一处幽暗的角落,那一排清晰的脚印让他的嘴角有一丝笑意。
他在赌,赌有人可以改变爷的仇恨。
若云雨是这个人,他一点都不会后悔故意让她知道温泉的位置,甚至添油加醋的让她知道温泉对女子的好处。
若她不是,那她也不可能活着会醉仙居!
20 你是我的玩物 4
回到自己所熟悉的嫋嫋泉水香气中,这才让严擎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这麽多年来,也只有此地可以让他独自一人卸下所有包袱。
除去身上的枷锁,将自己的身子投入水中,侵入四肢百骸的是一股暖意,慢慢的走向湖心,淡淡的涟漪不断地晕开。
只有在这里,他可以没有任何的防备,因为这是属於他的天地。
当他离湖心只有几步之遥时,突然一阵水波泛起,一具雪白的胴体出现在严擎的面前。
乌黑的长发湿湿的紧贴着玲珑的身子,不施粉黛的绝美脸庞上只有吃惊。
看着突然出现的瑶姬,严擎一下子没有任何反应。他从来没有料到这里会有外人侵入,早已卸下了防备的他一下子失去了警觉。
“啊!”
尖叫声刺破了静谧的云霄,瑶姬迅速的将自己的身子隐於湖心的假山之后。
她的尖叫也唤回了严擎的神智,再一次武装了自己的警觉。
“何人让你进入此地的!”
严厉的声音透过假山传入背靠着假山上的瑶姬耳中,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双手抱胸,沈默的看着远方。
严擎也没有说话,锐利的眼眸盯着假山,像是要将山石刺破一般。
“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这是不能来的吗?可是……总管说泉水。我……我不知道……”
许久之后,瑶姬这才凌乱的开口,有些词不达意的想要表达什麽,却无法述说完全。
聪明如严擎,大概也知道了怎麽回事。
复伯前些日子的确在自己面前提到过瑶姬,没想到他如此多事。
他把她接入府中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她这个人,而是……
而是什麽呢?
是怀疑?是猜疑?
不远处的女子从假山后畏畏缩缩的探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