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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回神笑道我也没大听懂说的,就是觉得好玩,凑着玩儿。”
她笑容可掬,“这种散鼓都是他们编的,不可考证,你也别较真听。”
我笑吟吟颔首,其实流传出来的坊间民谣多数都有证可依。
小二正上菜来,“好嘞三位客官,您要的菜齐了,还需要其他的菜,随时吩咐小的。”
我挥了挥手,纤寻夹了块八宝鸭在我碗里,“来,试试,看我推荐了没?”她又夹了块给大少爷,“大表哥,好久没吃了,不知现在的味道是否如小时候一样?”
轻轻咬了口,鸭皮软,肉细嫩,味够辣,不愧是招牌菜,味道果真一绝。
“吉祥酒家十几年没变,味也是一样。”大少爷拿起筷子优雅的咬了点鸭皮肉,脸上表情不变。
我暗地里偷偷瞟了几眼,看他这模样,依旧是没尝出味来。
嘴里有一丝苦涩,我放下筷子掏了绣帕擦嘴。
“咦?”有讶异的声音在近旁,“这是乾哥哥。”
只听最后的俩字不消猜就知是那娃娃脸杜宇的声音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总没。
“又是你?真倒霉,到哪都能碰到你。”这句话可惜不是我说的,杜宇就直接抛出了。
“嗳杜宇,你说了,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呀”未等我,易茗调侃的笑着。
“毓乾兄,好久未见了。”他瞥了眼我们几人,拱手对大少爷施了一礼,折扇一挥,就坐到了我身边,“二,又见面了。”
他的唇角浮出轻笑,目光带了一丝邪气。
我眼皮一跳,转眼已是心平气和,道真是好巧,‘艺名’少爷。”
他愣了楞,微眯了眼睛打量我,转瞬仰头而笑,“二总能浮想联翩,吾辈佩服。”
我嘴角一弯低低的啜了口茶水,并不答话。
其他人听我们像打哑谜的话都是一脸茫然。
“都说的嘛?”杜宇蹬鼻子蹭到大少爷身旁,“乾哥哥,老没看到你了,今年的诗书雅会你也没参加,不然又会是你得第一,才不会让那个死胖子杨峰得到。”
杜宇对着大少爷笑的清澈而纯粹,眼睛中满是光彩,看的我鸡皮疙瘩直掉。
这破小孩到底是怎样啊?看到美男子一个都不放过,死皮赖脸的缠着人,真不知羞耻。
我举着筷子愤恨的在盘子里夹菜,却一个也没夹住,反倒磨的光滑的盘底吱吱作响。
易茗看着我表情,嗤嗤的一笑,凑道放心,杜宇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白了一眼,自以为是的自大狂。
“杜宇,今年的诗会没来及参加,有待我向各位诗友致歉。日后我也不会再去赴宴。”大少爷一笑置之。
“啊?为?”杜宇紧张的一慌,手不由搭在大少爷个手背上,“为以后也不参加了?”
“别问那么多,你照我的话转达。”
杜宇一听,脸色都灰暗了。
我好奇低声问向易茗,“是诗会,很重要吗?”
他握着扇子轻轻摇了几下,“江南最轰动的名流雅士聚集,谈古博今,对诗奏琴,临书作画,只设小有名气的们赴宴。最后从里选出那届最得意之作,算是第一,博取名气。”
就这个呀,简单来说就是才艺比赛,只限富贵哥参与。
“那每年都是时候开始?”杜宇的意思是大少爷每年都参与了,唯独今年没去。
“五月中旬左右,正好小荷才露。地点就在莲心蕖。”
刚过了几天,就是姜展凤死的那几天。
我目光有些疏离的落在大少爷身上,不知他在莲心蕖上的诗书雅会又是个怎样光景,但或许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易茗看在眼底,平静的摇头笑着,对我晃了晃扇子,一丝轻风扑面,“以后还会有机会看到。”
像是被他猜中心思,我怆然微笑,“你又?”
他微微一笑,看着那边的纤寻,眼睛一亮,问道那位是?”
我的唇角浮出戏弄的弧度,“这苏州城还有易少爷不的人吗?”
“当然”易茗扬了扬眉,“林府时候多了个二我就不?而且还是个这般……这般……的姑娘,我更是不清楚了。”他挑衅的上下打量我,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
“噗……”易茗怪强怪调的话引的纤寻忍不住喷笑出来,“易四少爷的风流雅事家喻户晓,诸多大家闺秀对易少爷情定终生,不认识纤寻是自然。”
我举起袖子,暗地里朝纤寻竖起了大拇指,这话反击的好。
纤寻俏皮一笑,怡然向我眨了眼睛。
“哦?原来是潘大人的孙女,潘纤寻。”易茗对纤寻的取笑不动声色,“盛传知县大人的长孙女有倾国之姿,特会养茶制茶泡茶,可谓一绝,名流雅士以能尝到纤寻的茶而拜倒。”
纤寻淡淡笑道我算是明白为何闺中姊妹对易四少爷的评价那么高了?”
“为何?”我故意问道。
“试问一个这样会的少爷能不讨那些欢心吗?”纤寻捂着袖口笑的明媚。
纤寻调笑的话刺的易茗无奈直摆头,“世人皆醉我独醒啊”
我脉脉一笑,“易少爷,纤寻都说了你的那些风流雅。可是我从未听过,你说给我听听?”
他咦了声,奇道你个小姑娘家的怎生的偏爱听这些外传。”他握着扇柄随手一指,“啰那边的散鼓估计合你胃口。”
我鼓了鼓嘴,不说算了,我还打听不出吗?
正想着,木皮散人的戏词已敲到“……南朝创业起刘郎,贩鞋的光棍手段强。他龙行虎步生成的贵,是好几辈的八字都犯刑场?那江山似吃酒巡杯排门转,头一个是齐来第二个是梁。姓萧的他一笔写不出两个字,一般的狠心毒口似豺狼。那萧衍有学问的英雄偏收了侯景,不料是掘尾巴的恶狗乱了朝纲……”
“啪啪……啪啪……”掌声如雷鸣,群起轰动。
我抿嘴而笑,难道说这大兴朝如此开放,对前朝史记可以任由贩曲的人随意编排。
不过,木皮散人说的朝代变迁都是按照历史书上来的,从秦汉、三国,现在又讲到了南北朝。
那这个大兴朝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
来了这么久,除了我穿越的是架空的大兴朝外,其他的风俗一概不知,也不敢多问。以为苏州城就是个山高皇帝远的地,不管是朝代,那些政党风云人物都与我无关。
可因九王爷这个危险的人,要对付他,我必要对大兴朝有所了解才是。
我凝神继续听下去,只要看到了词结束,就可到底大兴朝的由来。
“……隋杨坚害了他外甥才起了家。东宫里杨广杀了父,积作的扬州看花把命化。六十四处刀兵动,改元建号乱如麻。统前后混了一百九十单八载,大兴天子才主了中华”
伴随最后的一声震耳鼓鸣,大兴天子才主了中华
我脑中激荡难言,隋朝过后不是大唐,会是大兴?
早前就推测大兴朝是夹在隋唐之间,没有想到是取代了唐朝,存在这一时空。
“哈哈……”一连串戏谑的笑声在耳边激荡,“二果然对这木皮散鼓感兴趣呵”
我皱了眉头转面,“听听这些野史趣事可污了易少爷的耳朵吗?”
“不会,不会。”他笑的眉飞色舞,连连摆手,“实话说,这种散鼓听起来很有味道,只是你个姑娘家的喜欢听不是奇怪吗?你看看,凑到那边的都是写大老爷们,哪里有姑娘的影子。”
“易哥哥,我就说丑八怪有问题吧你还不信。”杜宇和大少爷聊的好好的,突然插进话来,还一说就针对我。
真是搞不懂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尊佛。
我苦着脸,吸口气忍了下来。
打散鼓那边,一食客高嚷道秋伯今日这散鼓说的好,大爷我赏了。”
一穿着雍容华服的大胖子吊儿郎当的丢了一锭银子,“以前听多了书生讲的那些狗屁不通的玩意,今儿这木皮鼓才对爷的胃口。”
“小老儿多谢杨少爷的赏赐。”打散鼓的秋伯笑着拜了谢。
“可有苏州的戏闻给爷说说的?”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木皮散鼓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笑看热闹'
第一百五十五章 笑看热闹
这不知何方神圣的哪家少爷满嘴粗言,穿的倒是人模人样的,说的话真是粗俗至极。
“那杨少爷是谁?”我不禁问道。
“不就是那个死胖子杨峰。”杜宇横着眼不屑,“就他那样子上次诗会还得了第一,气死我了,一定是他找人代做的。”
他气的咬牙切齿,直握拳敲在桌上。
“他有多少本事我们都清楚,你也别气了。”易茗自倒了杯茶,笑着望向那边道且待会看看他出丑”
我恬和微笑看了他一眼,他看得倒是精明。
侧头就听食客们都吆喝着,“杨少爷,苏州城有热闹的事,还逃得过您的耳朵?”
“去爷前些天都在为诗书雅会苦读,哪里有赶热闹事?”
“是是是。”那食客似乎对杨峰特恭谨,忙转首哈腰冲道秋伯,您就是苏州城里的包打听,快给杨少爷说说。”
秋伯呵呵笑的敲了一声锣鼓,“要说这苏州城的热闻,还真没我秋伯不的。”
众食客围的紧密,一听这话,更是来了兴趣,只嚷着快说。
果然,古代和现代一样,都是些吃饱了没事做的爱打听八卦。
看这幅场景,指不定古代比现代更甚。
“这头等大事就是前两日的诗书雅会,大家也都,这回第一的诗才头衔,当之无愧落在了杨少爷的头上。小老儿先拜上一拜,恭贺杨少爷。”
秋伯当着这么多人面抬举,那杨峰脸仰的高高,笑的脸上肉都堆成一团,更是狂傲的一掌拍在桌案上,“秋伯这话说的好,论才名,放眼苏州城,爷要说第一,还没人敢认第二。以前就是林毓乾那小子给钻了空,让他讨了好名声。着,爷也得轻易扳回一次……”
“岂有此理”这边,杜宇听了,一掌重重击在桌子上,激得茶水四溅,“没有真才实学还敢吹牛,看我揭穿你……”
“杜宇”他正站起来,大少爷沉声拉住他,“你先息怒。不必为他这般生气,他的识学都看得到,你冲,讨了没脸,更不值得。”
“可是他竟敢说乾哥哥你的坏话。”杜宇脸色不虞,看了眼大少爷不许的神色,慢慢坐下,嘀咕道看我待会打的他满地找牙。”
大少爷笑笑摇头,只是静静的举杯喝茶,满不介怀。
因吉祥酒楼二楼是四边围成正方搭成,走廊互通,两边有楼道。
我们坐在靠南的雅座,又有珠帘遮挡,外人看不清里面有多少人,所以那边说的热火朝天,全无人注意到这里。
“……今年在莲心蕖的诗书雅会那可是盛况超前,绝无仅有。江南的名流雅士全聚一堂,赴宴的少说也有一百来人。”秋伯说的是绘声绘色,将盛宴概况讲解的就像是亲眼所见一样。
“唏……说得真夸张,还不到五十个人。”杜宇一阵唏嘘道要不是乾哥哥你没来,还有阮东徐秀才没到,哪能轮到他。”
阮东徐?他就是要娶乔姿的那个秀才。
他也有资格参加贵们的这种比赛?
我不解的看向大少爷,而他听到“阮东徐”三个字,身子微微一震,那么轻微,几乎不能察觉。
垂下头转眼间就看易茗紧盯着我和大少爷看,他敲打扇子在另一手,一副精光透彻又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种表情让我看着很不舒服,他又打注意?
我们这边静悄悄的气氛,那边截然相反的轰轰作响。
“说起来啊,小老儿我还只打听到些,可就是无缘见到。记得今年杨少爷作的那首诗叫……《古人形》,要说这首诗作的可是恢宏大气,全篇三百四十字,字字精心。此诗一出,众连连赞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