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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说不定那个凶手早就将那件衣服销毁掉了,看来从那块碎布着手寻找凶手是不大可能了。
我虽不知那晚在碧心湖的两人是谁,但过不了多久或者也许他们已经我醒来了,怕我会道出事实真相,一定会再寻机会下手,于是我就告诉我娘失忆了,并且让她将我失忆的事传出去,希望能传到凶手耳里,这样他们便有可能放过我,我就有更多的谋划找出凶手。
轻叹口气,翻个身望着窗外的漆黑夜景,黑沉的月夜仿佛无边浓墨的泼洒涂抹在天际,几颗幽蓝稀疏的星光神秘的闪耀,好似在靠近却又离的那样遥远。
以前每次看到月亮就会想到李白的《把酒问月》,“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遥想着在同一片月光,古人皆是唯愿当歌对酒寄愁思,一抒满腹才华与婵娟。
可今时今日当我身处这轮月盘下,原来真的是“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同样的月色无论现代古代都是这样的迷人,只是在古代的却是清晰中透着寒意,正如清平致死那惊魂夜的胆寒心魄。
不知默默看了多久,辗转反侧间心态也被月华侵蚀的透彻,反倒没有当初听到清平是被谋杀而死的惊慌害怕,却是变得更加镇定清醒,因为我一定可以找出凶手,而我也绝不能再软弱无助,任由他人欺负。
今日经历之事仿佛比我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年的经验还多,最后望了一眼窗外模糊的月牙儿,点滴心欲碎,声声催忆初,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正文 第六章 平地风波'
山抹微云,香梦沉酣,隐隐有桃花的清香细细传来,昨晚算是我睡得最熟的一晚,一夜无梦,精神倍佳。
撑手望着娘坐在莲木雕花妆台梳头,长长的乌黑亮发随意披下,宛如水泻瀑布般光彩照人,窗外的日光照进来,娘全身笼罩在迷离的淡红光圈中,若有若无,似真似虚。
娘转首望着呆若木鸡的我回眸而笑,“看够了没,该起床了,你啊,一大早就在那发呆。”
我笑而不答,起身走到娘身边,拿起梳子,慢慢的从上往下轻轻地梳着,想起的二十年我从未给妈妈梳过头发,今后却是再也梳不了了。
不以前的清平有没有给娘梳过头发,我何其有幸能代替你梳着这样稠滑的发丝,双眼霎时微红。
“平儿……平儿,你了?”娘见我呆愣轻轻唤我的名字。
被娘唤醒我眼角含泪,不想让她看见便悄悄擦拭掉后笑逐颜开道娘,平儿没事,日后就让女儿天天给娘梳头可好。”
“好,当然好啦,有你这样乖巧孝顺的女儿天天为娘梳头,是娘的福气。”娘神采飞扬的笑道。
我不禁迷茫失神,见娘笑的眉目舒展,眼睑上翘颇有神韵,嫣然巧笑若面赛芙蓉。
“娘,你长得真美!”我由内感叹道爹爹定是被娘迷的神魂颠倒了,只可惜我都不爹爹长得模样。”
娘神色诧然,花颜失色道你爹不在了,以后休要在我面前提起。”
我一愣,娘居然这么大的反应,这些日子从未听娘提及过爹的名字,我只以为是那狠心的爹抛弃了我们,娘含辛茹苦的将我拉扯大不知受了多少罪。
不忍看着娘重提往事,我转开话题,“娘,平儿了,现在平儿心里只有娘亲,让平儿来给您梳头。”
娘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怅然,我轻轻的将娘的头发高高盘起,梳成随云花苞高髻,拿起桌上杜鹃吐艳簪轻轻插入,顿时变得气质高雅。
觉得又好像少点,遂出门折下一簇桃花,简单的修剪出几枝桃花绕着花髻点缀,淡雅中又不失艳丽,望着镜中的清丽女子修眉镂月,发髻裁云,朱唇皓齿。
我依偎着娇笑道大功告成,娘,你真漂亮。”
娘也望着镜中的自言自语道老了,哪里还漂亮了。”
总觉得娘好像有心事,又不敢多问惹娘生气,看着娘头上的杜鹃吐艳簪镶工细腻,镂刻精致,在光线中闪闪精美,这是娘唯一的一只簪子,娘几乎每天都戴着,暗想会不会是我那过世的爹所送。
思忖间门口传来女子的咳嗽声,我转过头去。
又是一个不认识的丫鬟,十七岁的模样,着天海碧蓝彩云色古香缎水袖罗裙,秀发挽在右髻倾泻出的几缕长发披于胸前,唯有一只彩蝶双飞簪镶嵌发中,流光溢彩,尖尖的瓜子脸上眉眼弯弯,小巧的鼻梁,却有闭月羞花之貌,特别是那爱笑的眼睛弯弯垂下,就让人觉得亲近可人。
她望着我们微笑道萧大娘,大少爷让我来将这个药瓶拿给清平。”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
娘站起来不明所以道满汀,你这是……”
被唤作满汀的女子还举着手中的药瓶,我顺手接道谢谢你,还让你特意跑一趟。”
满汀始终保持着不变的微笑,“没事,既然是大少爷的吩咐我自当完成,大少爷还说要你一日擦两遍,再过几日自然就好了,切记!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便不打扰了,满汀告辞。”不待我们转身就离开。
握着手中的白瓷瓶,暗想大少爷我受伤了呢?
忽听见娘略有些不满的声音传来,“这满汀、芳草是大少爷的贴身大丫鬟,娘不管你是识得这大少爷的,只是日后勿要来往,吗?”
见我不惑的神情,又解释道他是少爷,我们是下人,毕竟主仆有别,不要落人口舌。”
我点头称好,其实娘说的极是,我初来乍到,不了解府中的具体情形,如今又有人要害我性命,日后还是行事,不过却是很感激大少爷一片善心,坐下来轻轻地将药膏擦在伤口上,冰清凉透,很是舒服。
半刻钟后,娘带着我一起走到厨房,随处可见的报春花各色相间簇放五彩缤纷,一串红艳丽似火,花团锦簇,娇羞掩面形似神女像的假山仪静体闲媚态如风,遥望览胜湖扇形而围倒影成佳人,回廊迂回相连曲岸弯头,深容藏幽而引人入胜,待转弯入日月门扇更是别有洞天,遍地的鹅掌柴叶青翠欲滴,八角金盘枝吐硕硕累果,好是绮丽。
不多时便见十来个丫鬟下人忙里忙外的,香烟雾绕便是厨房之地。
待走近时罗大姑见我们来了,扭着粗腰还竖起了兰花指尖细的咆哮道呦!这丫头舍得来厨房了,又不是千金大,活也不干,还白白的休息了几日,也没见得养出些肉来,真是皮糙肉贱。”
已经她是人,所以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怒反轻蔑的冷笑道罗大姑,我你是羡慕嫉妒恨我再吃再养还是不发胖,没办法谁让我身娇肉贵呢,不像您满肚肥肠还小肚鸡肠。”
语罢,只见周围的人都停住了脚步,一片倒吸气声,再看娘满是担忧的眼神,为逞一时口快之乐得罪了这个肥婆,但话已出口,来不及返嘴,那尊肥物已气的油脸鼓鼓吹胡子瞪眼,直直向我冲。
眼见不妙,我身手矫捷的向旁一闪故意蹲下迈出右脚。
只听“咚”的一声像地震似的巨响,那肥婆就摔了个狗吃屎,地上的尘土飞扬都呛到我鼻子了,暗暗拍下胸脯,好险,虚惊一场,还好我闪得快,不然照这阵势还不把我压成人肉饼。
娘见状脸色煞白,忙扶起像胀气扁鱼似的罗大姑,连连赔不是道罗大姑,您大人有大量,别跟这小孩子计较,清平这丫头大难不死又伤了脑袋,失忆了都不记得,才会这样出言不逊,您别介意。”
我会心一笑,娘真是聪明,找准时机道出我失忆这件事,这里这么多人正好都听着呢?
可这肥婆毫不买账,狠狠的将娘推开,怒发冲冠道我‘呸’,还失忆,我看不是失忆是失心疯,你这个臭丫头,看我收拾你。”
又要跑对付我,她老人家还真是有力气。
“我说罗大姑,你这厨房还真是热闹啊,难怪最近的饭食这么不合二胃口,原来都忙着看戏呢?”
一语既出围着的众人全散开了,不知何人这么有威慑力。
我回首见迎面盈盈走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丰姿尽展,弱柳扶风,着红底彩织浅紫色花纹交织绫美服,头上插有翠绿宝石,梅花竹节金步摇摇曳生辉,玉颈上配有紫罗兰宝珠,脸上淡淡的妆容似有似无,粉腮红润,秀眸惺忪,饱满挺翘的双唇略带诱惑。
她满目含笑的看着我,后又望向满身尘土的肥婆,“瞧您这身,这不的,还以为您是在厨房忙成这样的,您要是实在不想管理厨房,我跟二说声便是。”
肥婆听后使劲的拍打身上的尘土,整理好发饰俯首笑道浅微姑娘,您别介啊!我这不是在管理不懂事的丫头吗?”
然后朝我狠狠的瞪眼,“这丫头胆大包天,将我绊倒在地,我要是不好好的管教还不翻天了,这事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那浅微姑娘听后轻轻颔首笑道瞧这话说的,我能给您做主啊?要做主的话去向二禀告,再则话可不是您这么说的,那小丫头骨瘦如柴,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将您绊倒。”
想不到这浅微姑娘会帮我,替我解围。
于是我便壮着胆子道是啊!罗大姑,可要凭证据,没有证据乱说冤枉我就是您的不是了。”
肥婆听到我出声,气又不打一处来,嘶声力竭喝道哼!证据,这里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随便拉个人问问看是不是你将我绊倒的。”
这时一团小人影跑出来了,正是火火,她向我投了一撇放心的眼色,笑道浅微,我亲眼看到是罗大姑要打清平的时候不滑到在地的,不干清平的事。”
我也向火火投去感激的眼神,用口型无声的说了“谢谢”二字。
肥婆见有人出来为我作证气愤不已,赶紧拉起旁边经过的人问道守吉,你说,你刚刚是不是看到是这清平丫头绊倒我的,说!”略有威胁的看着那早已惊恐的小厮。
守吉跟我们差不多年纪,皮肤略白,个子不高,圆溜溜的眼睛似有些飘忽不定。
没见过这架势的他吞吞吐吐,“我……我……我刚……刚才……扫地去了,没……没看见。”说完便满脸绛红害怕的跑开了。
肥婆听后气愤不已,直抓来几个人一一问道,大伙都不想惹进这风波中,都像守吉那样说没看到。
肥婆终是气结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指着众人道你……你们这些人,气死我了。”
看那肥婆此时挫败的姿态,我好笑的摇首,心想谁让你平时待人蛮横无理,这关键时候便没有帮你了。
浅微看着肥婆哭笑不得,上前安慰道罗大姑,莫要生气了,何必跟这群丫头下人生气,可别气坏了身体,我来是受二吩咐让厨房准备些清淡点的饭菜,二最近心情不好胃口欠佳,您可得当心了,做不好你二会怎样的。”
言罢便要,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神色不明的看了我一眼不语的离开了。
'正文 第七章 一波未平'
进了厨房,烟雾燎燎,灶台上堆满了油盐酱醋,桌上也摆满了时令果蔬,偌大的厨房一片狼藉。
火火跑来将我拉到一旁,小声惊喜笑道你刚才好厉害,我看到你将那罗大姑绊倒在地,别提多开心了。”
一想起刚才的情景我也好笑的发出声,“刚才真是太逗了,谁让那肥婆先得罪我的,我这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肥婆,你居然给她取名肥婆,罗大姑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说她胖了。”火火的说完回头四处张望,放心下来又小声笑道嘘!你可千万别让她听见你叫他肥婆,不然她又该打你了。”
见她说的翼翼,便这肥婆平日里多不得人心,我刚刚得罪了她,她一定会寻机报复的,遂对火火道你放心,我只当你面这么叫她,再说她人本来就长得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