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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娘无声无息的起身走至我身边,低头望向我轻道若是娘要你放弃做二的义女,你可愿意?”
我勉强而笑,内心的波荡阵阵传来,胸口的痛楚压的我透不过气来,握紧的双手骨节苍白,瞥向他处温言道平儿并非不愿,只是时机未到。”
娘淡淡冷笑连连向后退去,满脸的悲愤指着我道说到底你就是贪慕虚荣,你可主子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你可多少人连靠近她们身边都会粉身碎骨?为何你还要前仆后继,你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如今你只是惩罚芳草掌嘴,那么日后呢?你还会昧着良心做出?难道你忘记你答应过娘要安守本分了吗?”
娘已是涕流满面,浑身颤抖吁吁。面对娘的指责,我竟然找不出一丝借口安慰。
黯然起身道平儿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平儿了,无论做何事都有原因,平儿的品行娘还为此怀疑吗?”
娘摇头失声痛苦不已,“娘从没怀疑过你的品行,只是你待在二身边如何能全身而退,难道你忘记你这些日子受到的伤害了吗?”
我咬紧了双唇,“平儿不会忘记的。”
娘眼眸含泪苦笑一声,道那日,你亲眼见到语婵死于非命,才来到娘身边,睡梦中说着不想这样。娘你的痛苦,故意做你以前想出来的菜,就是让你记住你永远都是厨房的丫鬟,成不了主子的。你昨日才醒来,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吗?娘真的不想看见你一次又一次受到伤害,娘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娘的声声斥责直指向我,我一直摇着头,心口却是绞痛不止。昨晚,娘哭得昏倒在我床前,我却不能好好照顾她,还害她现在涕零如雨。
我懊悔的噙满了泪水,上前环住她的腰哭道娘,平儿不会有事了,您要平儿……平儿……”
娘松开我的手,泪眼迷离道娘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要娘,还是要你的干娘。”娘咬重最后的“干娘”二字,面含悲切双眼通红。
我惊讶的摇头,脱离娘的怀抱,为何让我做这样的抉择?眼圈一红就如断线的珍珠落下泪来,嘴里似含了黄连有苦难言,心中已然冰凉无味,连连后退凄然道娘……”
娘见我迟疑不决,缓缓闭上双眼,两滴晶莹的泪珠肆无忌惮落下,滴滴透心,沙哑开口道你若是执意如此,娘断不会为、难、你……”
我怔怔的望向娘模糊的面容,良久的寂静过后,娘微睁开双眼。我只看到里面若一潭死水,胸中苦闷气息难平,我想可终是一字未落。
艰难的踏出门口,就见到厨房的一干人都守在门外,泪眼模糊中看到那火红的身影,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清平。”凌云看我摇摇欲坠的身形就要来搀扶我。
我避开她的手失魂落魄的向前迈着,不想再看其他人的神情了。
我不我是怎样回到屋中的,双腿麻木的坐在窗台,目光死死的盯着百格窗,长久的睁眼让我的眼睛早已干涸。
不知坐了多久,只听到扣门的声音,我不想回应望向远处的天空,外面的世界是样的呢?嘴角苦笑恐怕那是遥不可及的吧
隐隐听到身后脚步渐进,那人沉吟良久也未,我想若是你知晓我现在的处境就拜托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二请去韶颜楼。”
呵果然没有一事是称心如意的,我没有回头淡淡道以前的清平是怎样的呢?”
晚池听到我干瘪粗噶的声线,停顿后缓缓道她虽是不但却是很善良。”
闻言我转头仰视晚池,只见她秀颈上的银质项链晃晃刺眼,桃花玉面的妆容清雅脱俗,于我第一次与她相见仿佛判若两人。
闻得她话中意思,我嗤之以鼻道是吗?想不到这林府还有善良的人。”
晚池毫无畏惧直视我的双目,恳切直言道记得我第一次遇见你,还是在西苑的观井台,要不是你恐怕我早就死了。”
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只怔怔道我很想我的,你能告诉我吗?”
晚池神情一变,又思味良久微微笑道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晚池面对窗外,有些飘忽的说道记得那日在观井台我险些落井,还好你及时出声救了我,我才原来你会。慢慢的我们开始熟识,你我在井台挑水,总是会偷偷帮我,记得有年冬天我的双手冻疮出血,你不忍于此做完厨房的活就来帮我挑水。那时你瘦小单薄的身影微颤着倒在雪地里,我赶到的时候你整个人就要被雪埋藏。当时我害怕极了,看见你毫无血色的蜷缩在那,哆嗦的嘴唇我才……你还活着。”
晚池依旧是面带笑容平静的述说着,可是眼角的泪水出卖了她,“我从小无父无母,四处乞讨飘零,为了填饱肚子事都做得出来,在外面是任人打骂的乞丐。过惯了挨打揍骂的生活,我才活着只是奢侈的事,很难想象受尽拳打脚踢和恶疾缠身的我竟然还没死,原来我的命贱得连老天爷都不肯收。”
停顿须臾后,她望向我凄迷的笑着,“似乎上天开始眷恋我,无意中我得知林府要招收丫鬟,我能做林府的丫鬟日后便不愁吃穿了。我想尽办法偷偷混进来,本以为好运降临谁知因为我毫无底细来路不明就要被撵走。”
“我这是我唯一的出入,若是不能做林府的丫鬟我还会过着无止境漂泊的日子,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相熟的丫鬟,并且得知她对花粉过敏。可想而知,毫无防备的她最终被我害的毁容遣走,我才能替补她成为林府的丫鬟,却也只是最低贱的挑水丫鬟,可是那个善良的人却被我害的面有瑕疵,为了生存我早已出卖的良心,直到你的出现……”
我静静的听她说完,心底竟是麻木的。望向她含笑着流泪的脸颊,哑声道每个人都有,若是总缅怀过往,如何能向前看呢?”
我不这个时候该如何安慰晚池,毕竟清平与她的往事我确实不清楚。况且这世间每日都在发生惨绝人寰的事,而每个人都会为了活着苟延残喘,不是说活着才有希望吗?忽又自叹一声,何时我变得这么冷情了。
晚池擦干泪水颔首笑道是啊有的时候我倒宁愿像你这样失忆对一无所知,可是我不是你,不过也庆幸失忆的那人是你,看你现今的模样我为你高兴。”
听她说的含糊像是有难言之隐,我低低问道你为何这样说,我希望你能将的事情都告诉我。”
她静静道我们虽然熟识但你有许多事并不告诉我,通常你受到委屈才会来找我诉说,其他的事你不说,我也不会问你。”
“是吗?”我低迷的笑着,“原来我们的关系这么密切,可是,我竟然全都不记得了。”
晚池拿衣袖拭泪,片刻犹豫道记不记得都不要紧,只要心还在就行。”
我“嗤”的一笑,良心吗?别过头轻道我们该去韶颜楼了。”起身伫立待脚步缓和后提裙欲离。
晚池没有看我轻轻的吐道你还是原先的那个清平吗?”
我前行的身子一怔,转而笑着望向她,“你说呢?你觉得我还是原先的那个清平吗?”
她脸色一白垂下头,良久才沉吟的向后迈了一只脚,弯腰恭敬的向我福礼,“奴婢不知。”
我冷冷的笑着盯向她,这么正规的虚礼就是肯定我不再是原来的清平,要与我划开界限了。
我摆摆头,苦笑着踏出门槛,一路上遇见几个新的面孔,见到是我皆是恭敬行礼。
我没有搭理缓缓趋步,晚池跟在后面,我边走边问为何韶颜楼多了些新面孔。”
晚池在身后道二对于以前那些伺候的人都已不信任了。”
我笑一笑,“那么你是如何得以近身伺候二的呢?”
她停住脚步无语,我也不顾她径直而走,转弯经过回廊时见到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怀中抱着毛茸茸的动物向我走来。
第九十一章 怀感凄清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突生变相'
第九十二章 突生变相
我才看清她约十六七岁,一身白地水云衔红珊瑚纱绣长裙,胸前淡紫水绣成朵,腰际挽成七彩丝绸随风而舞。头发梳成垂鬟分肖髻,搭配一支绿雪含春簪,右髻处三色翡翠珠络摇曳,额前点缀绿宝石活灵活现,冰肌玉莹的面上杏眼含情,梨花般的下颚柔和生花,好是个妙人。
她见我在打量,对我微微一笑,怀中雪白的兔子乖顺闭暇,她身后的一身海蓝烟罗云绣水裙的丫鬟,见我竟然没有行礼冲上前喝道大胆奴婢,见到表竟敢不行礼。”
表?何许人也,我微微迟疑盯着那丫鬟,倒是个秀气的丫鬟,水灵的眼睛极其有神,只是趾高气扬的,看来是被这温柔的表宠坏了。
她见我不,鼓着脸颊正欲指责,那表拉着她说道暮瑶,不得无礼,这位姑娘不是丫鬟。”
听得这表的话意,我转而含笑望向她,暮瑶歪头问道,她不是丫鬟难道还是不成,可是林府只有一个啊”
表温柔浅笑,转向我轻言道想必你就是姑母刚认的义女清平了,算来我们该是亲戚了。”
原来是二娘家的表,我忙欠身道清平见过表,倒不敢与表攀亲。”
那表单手抱住怀中的小兔子,挥袖扶起我促狭笑道你这样是要与我客套了,我这才来姑母家就听闻得了个机灵可爱的妹子,不巧正好叫我碰着了。”
听她温柔的笑语,只觉如沐春风,这才是苏州大家闺秀该有的蕙质兰心。
那暮瑶丫鬟见我们谈笑风生,略不懂的问道,您就她是那清平,您以前也没见过她啊?”
表嘴角轻扬带笑,“就你这丫头不长眼,你且看她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这番装扮又会是丫鬟呢?”
我听完低头望着的穿着,又正好衣襟,嫣然一笑道表好口才,清平折服不已。”
表盈盈而笑道表,这样生分的称谓可是教我难堪了,若是不介意只管叫我纤寻便是。”
感受她热心亲近的态度,我抿嘴而笑,也不推脱道清平何其有幸识得纤寻。”
纤寻摇摇头靠近我欢喜道看你,又和我生分了不是?”
我暗自苦笑这个纤寻却是太热情了,倒令我有些不安,毕竟我吃过这个当,以前火火和毓汐也是这般待我的。
不想再和她攀谈下去,正欲开口却是身后的晚池赶上前来,行礼道晚池见过表。”
纤寻含笑着抬手道快起身吧,无需这么拘礼了。”
许是纤寻的幅度有些大惊醒了怀中的白兔,那兔儿猛的睁开眼凶悍的跳向晚池,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未等我缓过神来,晚池本是躬着得身子亦是未防御,眼睁睁的望着兔儿扑到的身上,只听见晚池惊慌中的抽气声。
纤寻已是吓得花容失色,着急的就要从晚池身上抓住那兔儿,可是它好似要缠在晚池身上,暮瑶怕的抗不住兔儿的烈性受到伤害,迈上前帮忙抢夺。
我缓和后望着这混乱的一幕手足无措,终是在一身巨响中画面才得已转圜,原是晚池抵不住的摔倒在地。
我见晚池左手臂红肿一片,低下身子关怀的扶起她,“忍着痛,我带你去找温伯伯包扎。”
晚池听完我的话脸色刷的苍白,连连摇头道没事,我没事。”
只见晚池右手深陷覆盖左臂伤口处,上面似乎还有血渍还在滴落,可是她却忍着痛也不肯听我的话。
纤寻安抚了兔儿后交由暮瑶抱着,见晚池毫无血色的脸颊,蹙眉哀伤轻言道这玉兔儿定是发疯了,晚池你还是跟清平去清理伤口,不然破风了可是不堪设想。”
晚池一改恭顺的往态,后退着恐慌的摇头,额上的冷汗闪烁寒光,“不碍事的,奴婢会处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