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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泛起了晶莹，很多的话还想说，却无从说起。这一年的相识、相遇、相伴、相恋，她已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从没有想过，她会允许别人代替她，更没有想过，她会嫁作他人妇。
“我到现在也想不通，霁月，你会答应别人的求婚……”萃墨拦住凌霁月，抓住她娇弱的肩头，定定的看着她。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萃墨和美月的事情发生后，大娘就和自己很直白的说，要萃墨对美月负责，而美月更是坚定的说非萃墨不嫁。萃墨的父亲来解决事情的时候，甚至对父亲说其实尹家看中的是美月，只是因为萃墨非要娶霁月，才定下了自己。
“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凌霁月想要离尹萃墨远些，却被对方揽入怀中。
“只要你相信我，不管什么样的困难，我们都可以度过去……只是你……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你怎么会这么冲动？……”
尹萃墨顿住，不再说话了。再说，自己的眼泪一定控制不住，自己并不是一个眼窝子浅的人，可是，这段时间来，流了多少泪，恐怕已记不清了。
“美月很好的，真的和你很配。你们都已经洞房了，你……更应该负责的……明天就回去吧，我……我的夫君会来接我……”凌霁月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理了理头发。
萃墨仿佛被抽空一般，两只手无力的垂下，目光满是悲哀。
“霁月，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我不知道今后我该怎么过……和美月……”他苦笑着摇摇头，努力坚持着不让自己掉眼泪，“我知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如果那天我没有醉，如果那天丫鬟带路，我稍微注意一下，在外面确定里面是你，我再进去，如果洞房时我揭开盖头看看是不是你，我就不会失去你了，对不对？”
凌霁月没有回答什么，只有浅浅笑着，片刻，缓缓道：“没有如果，萃墨。我们就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注定的……”
两人再不说话，只在木桥边，各怀心事的沉默着。
淙淙的流水在桥下欢快的奔流，夜色温柔的不像话……
………………
019 萃墨的痴情（3）
又一天来临。转眼到这个小村已经五天了。
萃墨是死活不走，无奈之下，霁月和刘妈睡到一处，将地方腾出来让尹萃墨住下。
每天两人天刚亮就起床放了牛，喂了猪，便到地里劳动。霁月显然不在行，她拿着锄头刚做一会儿，白嫩的手心便出泡。被尹萃墨赶到田埂上呆着。
下午到水田，凌霁月不管萃墨的劝阻，下水除草。
“不能总让你做呀，这么多活。我慢慢来也可以的……啊！！！”话没说完，她杀猪般的嚎叫一声，“快……萃墨……”她的小脸惊恐万状，指着自己的腿。
尹萃墨急忙过去，一条水蛭盘在她白希的小腿上。他抱起她飞快的回到岸上，用力拍着，将水蛭揪出来。
血，流了出来。凌霁月的脸色很难看，却更显得楚楚动人。
“以后，这些都不许做了，你就陪我，我来做……”萃墨一边擦着血迹一边命令，再没有商量的余地，俊脸是满满的心疼。
“知道了……”凌霁月这次听话的点点头。前几天还硬要人家回去，现在想想，幸亏萃墨没有走，不然，自己惨死了。唉，西谨怎么还不来呢？“他应该来接我了吧？……”
尹萃墨欲言又止，瞥了她一眼，努力轻描淡写道：“你怎么会被梅夫人弄来这里？”
“她说凤家媳妇都要耕种祖田，年底要祭祀。”
“你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尹萃墨顺势坐在她身边，目光暖暖的，阳光一般。“据我了解，梅夫人和凤西谨……”他不往下说了，只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表情。
“怎么了？他们怎么了？”凌霁月闪过一个念头，却不好点破。“梅夫人是西谨父亲的妻子，辈分上他们是母子……”
“凤西谨曾经救过梅夫人，对方好像对他情有独钟，甚至到了不记名分都要和他在一起。而他好像拒绝了，最后，梅丽娘嫁给了凤西谨的父亲……”
“这么复杂？”凌霁月有点不相信，好像在听天方夜谭。可是，这样也就很好的解释了自己莫名其妙的遭遇，“怪不得她那么讨厌我……出手那么重……”
“她动手打你了？”尹萃墨眉毛一挑，眼中闪过寒意。
“嗯，”她下意识的摸摸脸，思忖着，“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他在白天对我不理不睬，是怕那个梅夫人看到吃醋吧？”她涩涩一笑，还以为他对自己真的上心，是一个温情的相公，原来是一个和后母扯不清的伪君子！
“霁月……和我走吧……”尹萃墨的语气温柔的宛如这夜间最细柔的风，缓缓吹进凌霁月的耳朵。
“我们去哪里？又有哪里可去？”凌霁月美目迷离，望着尹萃墨，依然是勾人魂魄的浅笑。
尹萃墨痴了，他低低唤了一声，将她拥入怀里。凌霁月没有挣扎，静静枕着他的肩头。
“我们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男耕女织……我一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尹萃墨停住了，这是多么让人向往的生活！和霁月举案齐眉，白首偕老……“霁月，答应我……”
“我若和你走了，名誉就没有了——私奔，这是个什么样的罪名？况且，还有美月的问题，我们不能……”
两人同时轻叹一声。
“你就是回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梅丽娘不会轻易放过你，凤西谨对你的喜欢只能让她更讨厌你，我怕她会更过分的对待你……”
凌霁月不能否认，萃墨说的没错。如果凤西谨和梅丽娘真的暧昧的话，自己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梅丽娘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那又能怎么办呢？求凤西谨休掉自己吗？被休掉的女人，会有人要吗？纵然萃墨愿意，他的父母呢？怎么可能会同意要自己，以前冰清玉洁的时候都很勉强的同意，现在……
“我知道……”她伤感无限，站起身来，“回去吧，很晚了。明天还有很多活要做……”
尹萃墨适时住嘴，叹口气，紧跟着她往回走去。
………………
020 想要，我给你！
又是一天，凤西谨呆呆坐在水榭里，修眉紧蹙，手把玩着酒杯，脸色绯红，想必酒已喝了不少。
已经二十天了，霁月踪迹全无，问遍了所有丫鬟、小厮，回答都是去耕种祖田了，这些天他跑遍了所有凤家祖田，都没有找到霁月，她在哪里？现在在做什么？一定是在某个自己找不到的地方艰难的挨着日子。她那么柔弱，可以承担那些重荷吗？会不会遇到坏人？……
“是我不好……让你受罪……”凤西谨自语着，又是一杯酒下肚，“我是不想……和她有……苟且之事……是我太自私了……让你吃苦……她想要，我给她，只要你可以平安回来……”
他站起来，有点摇晃，但头脑清醒的很。前面就是梅丽娘和父亲的起居室，凤西谨悲哀的苦笑。父亲让自己替他看好这风骚的梅丽娘，没有想到自己竟然……
“凤少？！”一个丫鬟迎上来，目光意外又暧昧，“是找夫人吗？她在等你……”
凤西谨没有答话，缓缓进了屋子。随着他的进入，一层层沙幔在他身后垂下。
梅丽娘斜躺在床，似乎早知道他会来一样。春意荡漾着笑道：“早如此，该多好……”
“你真的想要……你就不怕下地狱？……”他面若桃花盛开，明艳动人。
梅丽娘望着他，目光早已春意泛滥：“只要和你，下地狱我也甘心！”她慢慢褪去抹胸，雪白的峰挺傲然闪出。
凤西谨忙将视线转向别处，声音里满是悲凉：“梅丽娘，我救过你……你真的就要这样将我毁掉吗？”
梅丽娘下床近到他面前，两手蛇一样攀住他的颈，硬是将他拽到床边，推他坐下。猩红的唇吻上那性感的薄唇。
凤西谨一阵阵的恶心。梅丽娘想要将舌头递到他口中，却而被他冷冷拒之。
“啊……”他忽然痛唤一声。
是梅丽娘咬住了他的唇。借着他这一声，她的舌头滑入他口中，每一次吮吸都格外用力，仿佛那是蜜源一般。她的手已经解开他的外衣，清健的身形闪现出来。
凤西谨厌恶的起身甩开她，想要逃离。
“你若踏出门口半步，她死无葬身之地！”梅丽娘晴欲之河已经泛滥，哪能让他轻易走掉？
他止住了脚步，片刻，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中充满了愤怒：“梅丽娘，你不就是想要吗？我给你！！”他几步走到床前，扯去自己的衣衫。
梅丽娘激动的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变成赤luo，还没等凤西谨坐下，就缠上去，紧紧贴着他的身体，重新吻着他的颈、胸部，喃喃自语：“西谨，好好爱我……我等了三年了……快要渴死了……你无法想象我有多渴望你的身体……”
凤西谨没有再说话，只将她翻转过来，从后面，用自己的武器将自己所有的恨与愤怒用尽全力的送进她的身体，没有怜香，没有惜玉，没有踏上云端的快乐，没有心灵相合的快慰，只有机械一般的动作，一下，一下……
一夜无语，只有粗重的喘息，女人的申银，不停的传出屋子，飘向无边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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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凤西谨穿衣下床。
“西谨，你在我身体里的刻下了永远都不能抹去的记忆……我爱你……”梅丽娘梅丽娘星眸迷离，依依不舍的望着他还裸露的玉肩，“你也不会忘了我的身体的……我比她更懂得让你快乐……”
他没有多说什么，走到门口，淡淡问：“她在哪里？”
“两百里外的碧水湾。”望着他修长优美的背影，回味着这个美好的身体昨夜给自己留下的刻骨，梅丽娘身体又是一阵酥麻，“西谨，我还想要，再给我一……”
砰！！！她毫无悬念的吃了个闭门羹。对方重重关上门，离开了。
但是，她依然笑笑：“有了第一次，你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就是毒药，让我沉沦……我也要让你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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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 霁月，我来了
“萃墨，吃饭啦！”
凌霁月手搭凉棚召唤着尹萃墨。近正午了，萃墨还在地里忙碌着。十多天，他明显的晒黑不少，人也瘦了。只是笑容常常挂在脸上，再苦也不言。
“来了……”尹萃墨放下锄头，走过来，笑意盈盈看着凌霁月：“你吃了吗？”
“没有，你还没有吃，我怎么会吃？”凌霁月温柔的笑笑，揭开盒盖，开始准备。
尹萃墨坐下，深情的凝望着面前的小女人。她为他忙碌的准备着饭菜，柔嫩的小手取水，取碗，递筷，脸上满满的笑意。
“给，先喝口水，我刚烧的，新鲜着呢……”
萃墨笑笑，接过来。
“来，擦擦汗……”凌霁月拿出帕子替他拭着脸上的汗，“你瘦了……也黑了……”她的语气明显的心疼。
“没办法，我愿意……”萃墨难得幽默了一把。
“你呀……”凌霁月深情的看了他一眼，笑笑，又将碗筷递给他。
他们只顾说话，并没有发现远处灌木丛边一个白衣男子，已凝望了很久。他神情落寞又悲伤，欣喜又难过，愤怒又无奈，总之，复杂至极。
此人正是马不停蹄赶来的凤西谨。
看着日思夜想的她正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那笑云淡风轻，荡着一抹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