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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所料,被她猜中了,佟姨娘急于知道原委,问:“众夫人误会她是嫡女,她嫡母没分说吗?”
夏氏也一脸的不解,道:“好像没听她分说,说像亲母女一样,反倒把娴姐撂一边去。”
佟姨娘狐疑道:“这事奇了。”她心明镜似的,王氏是不会喜欢惠姐的,连自己这外人看着惠姐都不招人待见。
夏氏摇摇头,道:“你家那主母为人心机深,让人猜不透,不过这样一来,反倒是娴姐得了众位夫人夸赞,说什么大家出身,行事稳重。”
佟姨娘嗤地一笑,道:“这不就结了,惠姐反衬娴姐。”
心道:难怪早上来时,听下人议论,惠姐让人取笑,在这样下去,惠姐能否嫁去好人家堪忧。
夏氏这才恍然,道:“心思够毒的。”
佟姨娘道:“只怕不止这些。”她疑心王氏心思更深一层。
二人聊着,就有丫鬟来唤说:“大人找姨娘。”夏氏忙忙跟丫鬟出去,临出门不忘叮嘱佟姨娘一会照顾好自己,等她得空在聊。
汪大人这一妻六妾,只有这六姨娘夏氏生了儿子,汪大人年近四旬,总算有了子嗣,高兴得什么似的,京城官员邀了不少,儿子的满月酒办得隆重。
内宅花厅,汪府一妻六妾齐出招待客人,佟姨娘见到夏氏嘴里说的汪府当家主母。
汪夫人年届中年,虽涂了腻粉,难掩蜡黄的面容,憔悴似失了水分枯萎的花朵,和这几个年轻貌美的妾氏比,越显老态。
夏氏是最后进门,自然得汪大人宠多些,现又生了儿子,自然抬高了身价,快和主母比肩了。
夏氏儿子满月酒,自比别人活跃,来的女眷大多是侧室,个别有汪大人下属携正妻出席的,也为巴结讨好。
佟姨娘与夏氏关系非比寻常,不便就走,延挨到日偏西,才告辞回去。
出了二门,正好贾成仁从外间敞厅出来,酒喝多了,脸色煞白,瞳仁发着贼光,样子十分的兴奋,看见佟姨娘,难得露出笑脸,凑近小声道:“怎么样?汪大人小妾和你还亲近吧?”
佟姨娘看他一脸期盼,很是不屑,贾成仁好在偏门左道下功夫,原本她高看了,以为他两榜进士,有些真才实学,如今看来,即便有几分真才实学,也不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枉吃一肚子墨水。
不好拂了他面子,掩藏起厌恶,敷衍道:“还好。”
贾成仁对她回答太笼统不大满意,问:“没求她在汪大人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佟姨娘心想,贾府的事,夏氏知道一清二楚,会帮你说话,不说两句贬斥的话,都对得起你了。
淡淡一笑,道:“爷这等才干,想来汪大人早已知晓。”
这话贾成仁爱听,许是酒喝多了,味觉就不那么灵敏,并未听出她嘲讽之意,得意道:“这倒是。”
看看左右不时有熟人经过,怕让人听见,便不说了。
遇见衙门熟人,贾成仁抱拳寒暄几句,可这些表面正经朝廷命官,客气同时,眼睛却往佟姨娘身上直溜,有的和贾成仁附耳调侃几句,无非是猥琐不堪之词,佟姨娘冷脸站在一旁,好不厌烦。
贾成仁故作谦逊,心里越发得意,看佟姨娘眼风就有股子暗昧。
出大门跨门槛时,竟伸手拉了佟姨娘一把,二人中间有半人空隙,他这一伸手,却不防,佟姨娘被他拉近身。
出了大门,贾成仁却没放开她的手,佟姨娘挣了两挣,无奈他握得紧,没抽出手,佟姨娘不好使劲挣脱,那样太下了他脸面,怕他也不干,就这样,让他扯着,走出不远,佟姨娘便借着抽出绣帕擦汗,甩脱他的手。
贾成仁早就觉察出她故意躲着他,这让他很不爽,他的女人别说是妾氏通房,就是正妻都看着他脸说话,巴不得能让他多去屋里几次。
佟氏自上次事后,就对他不理不睬,冷冷淡淡,徒然他心里生出莫名的惆怅,有股子冲动想抓过她来,压在身下狠狠揉搓,一想那滑不溜秋的光身子,贾成仁煞白的脸涨红起来,眼神迷离若渴。
佟氏从他细微变化中,觉出异样,脸不由红了。
好在俩人分乘轿子,一前一后,上路了。
可路上不期却发生了令佟氏羞煞人的事。
13与禽兽同行
佟姨娘惦记徐妈妈托付的事,上轿前就吩咐轿夫,找个大点的药铺先去买东西,在回府。
轿子穿过闹市,走了半趟街就在一挂着大幌子的吴记药铺前停住。
事也凑巧,正好这时,旁边卖杂货的铺子里出来一穿着补服的官员。
一出店门,一眼看见早上那乘小轿,轿下还是早上看到的那红袄绿裤的丫鬟。
这时一只素手轻撩起轿帘,露出绿赏一角,探出裙下双钩,纤不盈握,一女子伸出半个身子来,搭着丫鬟的手,飘然落地。
那官员看这女子端的是秀骨珊珊,初春似不胜清寒,行动更觉娇烧,妍然一笑道:“这铺面不小。”
一眼看见那官员,四目相对,她只觉这男子眼神端凝,那官员赶紧侧过脸去,迈步走向自己的小轿。
这陌生男子身穿青圆领补服上绣鸂鶒,里衬雪白中衣,清爽干练,侧脸却是英挺,身材笔直,步伐矫健。
佟姨娘看他身上官服,暗想这男子看来官职不高,不像是京官。
那官员一日两次遇见这女子,不免惊奇。
佟姨娘进药铺买了东西,耽搁一会,出门忙上轿,往贾府赶,日头将落,天地有了些许暗色,贾成仁的小轿已看不见踪影,快到晚膳时候,街上人车不多,轿夫脚力很好,小轿跑得飞快。
跑着跑着,轿子却慢慢停住,隔着轿窗轿下一熟悉声儿传来;“姨娘,三爷在前面轿子里等您,让您即刻过去。”
佟姨娘脑袋轰地一下,瞬间失去意识,轿帘窗纱笼着暗影,知道天已黑了,唤自己过去,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她一个已婚妇人可想而知。
佟姨娘惊疑不定,也不敢公然对抗,名义上她是他的小妾,这层关系是跑不掉的,于是战战兢兢地下了轿子。
随着那家人来到前方靠路边的轿子旁,四个轿夫都坐在道边歇着,显然贾成仁等她多时了。
家人扶着她上轿子,官员大轿自是比私家小轿宽敞,轿椅松软,别说坐俩人,坐四人都松松快快的,佟姨娘目测躺下应该都够,心里更加七上八下,手心都是汗。
无奈,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
颤巍巍上了轿子,轿内一盏羊角风灯,照得通亮,贾成仁一人直直坐着,离贾府尚有大半路程,
佟姨娘上来后,离贾成仁一人间隙坐下,起轿,轿子一摇晃,佟姨娘坐不稳,身子朝旁边歪去,忙伸手抓住轿壁扶栏,才不至倒在贾成仁身上,忙就正正坐姿。
贾成仁一直观察她的举动,这番动作自然落入他眼,声里便添了几分怒气,道:“怎么,怕我吃了你?”
佟姨娘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不觉双手握拳,强作镇静陪笑道:“看爷说哪去了,妾没那意思。”说完,也就无什么话。
贾成仁和小鸾正是干柴烈火,别无旁骛,几月都未去佟姨娘房中,今儿算是接触多些,却徒然发现她变了,性子冷了,本想叫过她来,好好亲热抚慰一番,看她不与他靠近,像是有意躲着他,想大概还记恨他,就温言哄道:“爷动手打你,你心里一定还记恨,是爷一时急了,虽是你做得不对,爷也不该打你。”
佟姨娘平稳了气息,却淡淡地道:“如玉从今儿起不会了。”
贾成仁看自己低声下气她还绷着脸,有几分不悦,这小妾的性子也该收敛。
轿子里空间狭小,贾成仁闻到一股清新味道,像是从佟姨娘鬓发间飘出,他头探过去,微低头俯在她秀发上嗅着,佟姨娘实在不惯这亲近举动,往旁靠了靠。
贾成仁瞪眼看着她,心里不自在,以为她故意拿乔,血气上来,粗暴地一把扯过,佟姨娘被他突然举动措不及防,身子一歪,便倒入他怀中。
贾成仁怀抱这身子温软如玉,瞬间半边身子酥麻,眼落在她低头露出一小截奇白的颈项,心痒得难受。
佟姨娘兀自在他怀里挣扎,他顾不得这些,双臂死死钳住,按下她的头一阵乱咬乱啃,手不闲着,从她衣领伸入,胸前揉捏起来,还不罢休,脏手竟蛮横沿着她光洁身子向下溜去,滑下小腹……。
佟姨娘心里抽动,浑身绷紧,气都喘不匀,那略带潮汗的手,在她裙底乱窜,肆无忌惮,她紧紧合拢双股,身子微微颤簌,心都快跳出内脏。
贾成仁感觉出她异常的紧张,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放松点。”
佟姨娘抖得更厉害,这女人柔软娇躯,一经接触,贾成仁不觉身。下起了变化。
这男人粗重呼吸打在她脸上,她更觉慌张,乱了方寸。
贾成仁却突然停住动作,把手拿出,未及她喘上口气,猛地撩起她裙子,去扯她裤儿,
佟姨娘大惊,这厮竟想在大街上成事,轿中能清楚听到街上的息壤吆喝声,羞愤一急之下,她拼劲全身力气,死命推开他,喘息干呕起来。
贾成仁本来心痒难耐,想在轿中做成好事,被佟姨娘一番举动,兜头一盆冷水,心火熄了。
看她不住声的要呕吐,恼怒异常,厉色道:“不识抬举,爷我抬举你是主子,不抬举你连奴才都不配,贱人。”
佟姨娘也不答言,只紧紧靠在一侧轿壁,呼吸急促,连声干呕。
贾成仁见了,怒极,大声喊道:“停轿。”
轿夫不知何故落下轿子,贾成仁朝她冷声道:“滚下去。”
这一声,佟姨娘仿佛得了大赦一般,来不及想,立起身,不顾轿子尚摇晃,拉开轿门奋力朝一侧便跳了下去,顾不上看下面,也忘了穿到古代是三寸莲。
贾成仁等她一出去,便令轿夫起轿,四个轿夫方才觉出轿子里发生了什么,自打这女子上轿,轿身便摇晃得厉害,抬着吃力,几个轿夫都是血气方刚,男女之事都晓得,瞧着跌落在地的女子暗笑,主子有命,不敢违抗,就撇下这女子继续赶路。
佟姨娘跳下却根本站不住脚,跌倒在地上,脚脖子生疼,胃里一阵恶心,抽出绣帕捂住嘴。
这时已是上灯时分,街两旁铺子林立,亮如白昼,佟姨娘却没闲情看这些,想站起身,可脚一挨地钻心地疼,这时,一个清明的声儿道:“姑娘,是崴了脚吧。”
佟姨娘抬起头,惊见方才从药铺出来遇见那下等官员,一双闪烁星眸正关切地望着她,像是正从旁边铺子里出来,她摇摇头咬牙道:“不碍事。”
那官员见这女子鼻翼两端布满细密的汗珠,想她一定很疼却能咬牙忍住,才他刚从一家点心铺子买了几样点心,想留待路上吃,一出来便见门前停着一官家大轿,一柔弱女子突然从里面跳下,跌落在地,起不来,那绿呢大轿撇下她不顾,迅疾走远。
看地上女子坐在那,已起不来了,心里有点纳闷,这轿子坐的是什么人?竟能这般狠心,把这受伤的弱女子抛下,径自走了。
看情形是女人急慌跳下,是什么人令她如此害怕,不顾深浅,纵身跳下,这轿子里又发生了什么?
及至近前,才发现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