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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司徒暮雪保胎才最重要。
“罢了!以前爹一心为了苍穹国,弃小家不顾。如今,爹就自私一回,不去西北大营了,就守在府里看着你。你现在才五个月,如果这个时候动了胎气生产了……雪儿,你也别多想,好好休息吧。”
面对司徒明亮的决定,司徒暮雪没有反对。她点点头,安静的躺了下来。
现在就是天垮下来了,司徒暮雪也不会理会,没有比她这个孩儿更重要的。轩辕烈,让他滚得远远的去!
司徒明亮见司徒暮雪睡着了,这才离开。刚走出水月阁,就看见鲁管家在外面候着,旁边站着芸雨荷和玉圆,个个都焦虑不安。
“郎中如何说?”司徒明亮问鲁管家。
鲁管家为难的看着他,说:“郎中说已经动了胎气,本来都快要生了,不知为何又静下来了。但这只是暂时的,怕是坚持不了几日。”
“唉……”司徒明亮叹气,尽管他是个男人,但也知道,五个月的胎儿如果出生了,肯定是死路一条:“府里都做好准备吧,接生婆和奶娘都要请来,小棺材也准备好……保大不保小……”
芸雨荷一听到说要买小棺材,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玉圆不敢大哭,只是抹着眼泪,很是伤心。
“别哭了,若是让你雪姐姐听到,岂不是更伤心……”司徒明亮拍拍芸雨荷的肩膀,问她:“这些日子,你整日陪着你雪姐姐,可知是何事刺激了她,令她动了胎气?”
刚才在房里,尽管司徒暮雪告知了轩辕烈的事,司徒明亮直觉她还是藏着有事没说。他觉得,这次动了胎气,轩辕烈是导火索,但是,肯定不只这一件事触怒了她。
毕竟,当初轩辕枫自作主张要打掉她肚子里孩子时,司徒暮雪都能应付自如,这次,没有道理因为轩辕烈和严乐心的对话,就刺激的早产。
芸雨荷止住哭声,把柳氏和司徒卿灵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司徒明亮。
当然,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幻药的事。
司徒明亮听罢,气的大吼一声:“他们人呢?!”
“夫人和二小姐都中了邪,跑了出去。老奴已派人去找了,晚些就会回来……”
“好,回来了,全都给我锁到柴房里去!在雪儿产子恢复身体之前,都不许放出来!”司徒明亮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他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忽然想起了柳天鹤:“那个畜生呢!”
“表舅爷最近天天在赌坊混,听说欠了不少钱,被赌坊的人追杀。”鲁管家不卑不亢的应着:“可能是被打坏了脑了,也发了疯,正四处咬人。”
“派人出去,把他找回来,扔到……恶魔窟去。雪儿这次生产,如果大难不死,留他一条命在那恶魔窟里。如果雪儿有个三长两短……”司徒明亮说到这里,做了个杀的动作。
芸雨荷刚来京城,不知道恶魔窟是什么。但鲁管家是知道的,所谓的恶魔窟就是个人吃人的死牢。很多朝廷不方便出面处理的人,都被关在这里面,让他们自生自灭。
那里终年不见阳光,吃的是老鼠肉,喝的是自己的尿。扔进去能活一天的人不多,因为,都被那些长期待着鲜肉的已经分不清是人是鬼的恶魔全都抓来吃掉了。
司徒明亮说是留柳天鹤一条人命,实际上,直接给他下了一道催命符,让他一命归西。
“还有那个憨根,有没有找到人?”司徒明亮一想到家里这么多事就头痛,他管理西北大营,只要违反了军规,不是打死就是杀死,哪里像家务事,死人不容易,管理就更不容易了。
鲁管家低头,说:“大小姐只交待我们看着二小姐他们,还嘱咐我们盯着一个叫秦公子的男人,据说,他跟二小姐走的很近。”
刚说完,从远处跑来一个家奴,在鲁管家的耳朵嘀咕了两声。
原来,司徒卿灵和柳氏中了幻药之后,在大街上相互撕掉扭打。整个京城都看够了笑话,两人已经是打得衣不蔽体,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一脸血水,袒胸露乳的。
那些家奴见闹的差不多,这才上前去拉人。好不容易把她们两个拉开,从人群中突然窜出一道水蓝色身影,将司徒卿灵劫走。
家奴们怕出事,赶紧的把柳氏带了回来。这刚进府,就来向鲁管家请主意。
“把她给关到柴房去,别让她出来!”司徒明亮见柳氏已经清醒过来,因为打架已经是累散了架,处在半昏迷状态,说不出话,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
她头发乱糟糟的,头顶秃了一块,应该是被司徒卿灵活生生的扯下来的,脸上,横七竖八的全是血痂,以前保养得漂漂亮亮的指甲全部折断,有些,从肉间断开,血肉模糊。
司徒明亮连看都不肯再看她一眼,本以为,看着司徒玉禄的面子,没有追究她残害云慕裳之事,她会从此修身养性,不再惹事。谁曾想,狗改不了吃屎,只老实了几天,就又开始想着法子来折腾司徒暮雪。
司徒明亮刚灭了柳天鹤,想着司徒暮雪马上要生产,不想再杀人,好为这孩子积点福,便挥挥手,示意家奴把她带下去,从此不想再见。
“那个秦公子,是什么人?”鲁管家很肯定,那个水蓝色身影就是秦公子,司徒明亮对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抱有敌意,也很警惕:“他对灵儿有什么企图?”
“老奴觉得,那秦公子似乎对二小姐有意思。这些天,二小姐都偷跑出去跟秦公子约会。老奴派人跟了几回,都被甩了。”
司徒明亮听罢,说:“自作孽,不可活!派人去找,找到了也扔到柴房去!若是找不到,就由她去!”
说完,司徒明亮甩手而去。
玉圆见司徒明亮现在也完全站在司徒暮雪这边,对柳氏和司徒卿灵也不如以前,很是开心。
她一边抹着泪花,一边扯着芸雨荷,商量着这几天该弄些什么好吃的给司徒暮雪,让她能平安的挺过这次危机。
司徒暮雪这几日要早产的消失,很快就传遍了将军府。水月阁被团团包围,外人根本别想进来。司徒明亮每天都在水月阁陪着司徒暮雪,跟她说说话,等她睡了才离开。
芸雨荷和玉圆也形影不离,天天盯着司徒暮雪的肚子,就怕突然一下瘪下去,一大一小,都命悬一线。
将军府外松内紧,严阵以待。司徒卿灵不知所踪,柳氏关在柴房只管一日三餐,哭天抢地的也无人理会,司徒明亮根本就不打算去看她。至于柳天鹤,就更加不值得一提,他进恶魔窟的当天就一命呜呼,司徒明亮得知之后,不予理会。
三天过去了,司徒暮雪越来越虚弱,她几乎一整天一句话不说,哪怕是司徒明亮在旁边陪着她聊天,也都是他一人自言自语。
司徒暮雪在储存能量,她每次悄悄运行异能时,都变得困难。她隐约觉得,自己异能的力量全部都转移到胎儿身上,他就像一块海绵,拼命的吸引着她身上的能量。
司徒暮雪既害怕又高兴,她害怕孩子得所的能量太多,会加快生产的时间。又很高兴,希望在生产时,异能能保护他。
有时候,她会想起轩辕烈和严乐心,但她已经没有了感觉。或许,爱的反而不是恨,因为恨需要力气。现在司徒暮雪有的,只是冷漠。
芸雨荷悄悄的,将柳氏和司徒卿灵目前的情形告诉了她。司徒暮雪仍然沉默,她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对她们下了幻药,只恨自己动手太晚,当时因为一时仁慈,让才她们为非作歹这么长时间。
“雪姐姐,你好好休息,爹和娘想来府里陪你,姑父不让,说怕吵着你。爹说,叫你安心待产,孩子能多在肚子里多待一天是一天,叫你别担心。”芸雨荷说完这话,抿着嘴半天没有出声,司徒暮雪知道她还有话要说,终于出声问她:“有什么就说吧,我们两姐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二皇子来找过我,打听你的事。”
“你说了吗?”
芸雨荷摇头。自从有严乐心的出现后,芸雨荷对轩辕烈的意见很大。轩辕枫来打听,其实就是轩辕烈来打听,但他堂堂男子汉,自己不来,叫弟弟来,算自私回事。
芸雨荷当然不会告诉他。
“雨荷,以后,有关宣王府的一切,都别说了。”司徒暮雪趁着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翻滚之时,轻轻的抚摸着他。
她不会承认,她是被轩辕烈气的动了胎气,她更加不会承认,她到现在只要一想到轩辕烈就会心痛,她一定会保密,每当肚子里的孩子一听到轩辕烈的事就会激动的乱踢这件事。
刚才,芸雨荷一说二皇子,这孩子就好像突然醒来要打架似的。如果不是她不停的安抚他,肯定又要闹得天翻地覆。
芸雨荷点头答应,没敢再提他们。
玉圆进来时,端来保胎药。司徒暮雪看见那又黑又浓的药汁,眉头也没皱,仰头饮下。芸雨荷递来蜜饯,司徒暮雪含着一小块,闭眼半躺着休息。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司徒明亮的声音。
他的身后,传来一阵碎碎的跑步声音,是鲁管家:“老爷,大事不好!”
司徒明亮停下脚步,示意鲁管家小声,两人悄悄的走到了水月阁的一角,低声私语。
鲁管家的喊声,将正在休息的司徒暮雪给喊醒了。她没有睁开眼睛,但她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倾听他们的对话。
“老爷,二小姐……大营里被乱箭射死了……”鲁管家话音刚落,就听到司徒明亮的斥责声:“鲁生,不许胡说!”
“是真的,老爷,是西北大营那边传来的消息。昨晚,二小姐打着找老爷的名义,去了老爷的大帐。谁知二小姐偷偷的溜到主帐去,要偷兵力图,被守卫发现,天黑看不清人,就用乱箭射死了。”鲁管家来不及细说,只是将事情的经过大概的说了一遍。
司徒明亮身体晃了两下,险些摔倒。
他是很怨恨司徒卿灵,不能与司徒暮雪好好相处,也很讨厌司徒卿灵的性格像极了柳氏,幼稚自私并且不识大体。
但她,始终都是他的女儿。血浓于水,没有哪个父亲,会诅咒自己的孩子死的。
但是,鲁管家传来的消息,肯定是经过证实了的。人命关天,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
“灵儿从来都不管国事,怎么好好的会去偷兵力图?”司徒明亮还是报着一丝侥幸心理:“他们一定是弄错了!”
“老爷……军营里的士兵不认识二小姐,但是有些副将,老爷的心腹,是认识二小姐的……”
司徒明亮颓废的坐了下来,潸然泪下。
这三天,鲁管家一直在派人找司徒卿灵,一直找不到人。当时司徒明亮还在气头上,所以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只当她知道自己犯了错,躲了起来。等身上的银子用干净了,没处藏了,自然会回来。
谁知道,她会突发奇想的去西北大营偷兵力图。尽管鲁管家一言未发,司徒明亮仍能感觉到,他们对这件事的猜测,不谋而合。
“鲁生,你说说看,为什么灵儿要去偷兵力图?”
“二小姐年轻气盛,不懂事。或许是受了别人的唆使,才干了这糊涂事……或许,是想偷了这兵力图嫁祸于谁,以解心头之恨!”鲁管家大胆猜测,小心推理,他所说所想,也正是司徒明亮所担心的。
无论是谁,想偷兵力图,就是死罪一条。别说是司徒卿灵,就是司徒明亮,也一样要被乱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