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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但心情难免受点影响。
司徒暮雪情绪低落了许多,刚才与轩辕烈打情骂俏的欢喜劲也没了。她闷闷的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静静的取下发簪,解下发髻,拿着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慢的梳着。
轩辕烈走了过来,接过那木梳,一边替司徒暮雪梳头,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今日在皇陵,见着了姬皇后,她不但脸色不太好看,似乎也不讲究打扮了。今儿站在寝宫门口时,头上,竟然连一根贊子也没有戴。”
“哦,是吗?”
“是的。不过,能看出她抹些了胭脂。”轩辕烈抚着司徒暮雪的青丝,将它们一缕缕的绕在手指上,放手时,那些青丝都非常有弹性的弹离了他的手指,然后,柔顺的披在脑后。
轩辕烈觉得很有意思,玩了一会,才说:“还是雪儿最美,不但人美,发丝也特别的美。不似姬皇后,好象抹了很多头油,远远的看付出,油腻得不行。”
司徒暮雪一听,觉得不以劲,转过身来,望着轩辕烈,问:“烈,你刚才说什么?”
“说我的雪儿美啊!”
“不,后面那句!”
“说……姬皇后的头发比雪儿你的油多了,像抹了许多头油似的。”轩辕烈又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他见司徒暮雪若有所思的样子,好象想到了什么,便问她:“雪儿,你怎么了?”
司徒暮雪站起身来,焦虑的在房里走了几个来回。她停下来,看着轩辕烈欲言又止,但又好象不敢说,兀自在那里摇头,然后又像刚才那样来回走了几圈,最终在轩辕烈的面前站住,很肯定的说:“烈!我知道姬皇后不肯见我们的真正原因了!”
轩辕烈见司徒暮雪说得很认真,不似开玩笑,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打开门对着外面吹了一声口哨,从暗处跳出几个侍卫,冲着他抱拳:“王爷!”
“看着这里,谁也不许靠近!”轩辕烈冷声吩咐,他见那些侍卫都重新隐身在黑暗之中,才转身回到卧房里,拉着司徒暮雪宽衣解带,两人半肩躺在*上之后,放下帐帷,才说:“雪儿,你现在可以说了。”
司徒暮雪见轩辕烈如此郑重其事,知道,他从不怀疑她的猜想。她紧紧的握着轩辕烈的手,许久,才说:“烈,姬皇后怀孕了!”
轩辕烈的身体一震,手因为抖得厉害,差点从司徒暮雪的手里挣脱出来。
“雪儿!你可知道这个指控,有多……可怕吗?”轩辕烈素来沉稳,但还是被司徒暮雪的这个猜想骇住。
从内心而言,他不希望这是真的。
姬氏不仅仅是前皇后,还是他的亲皇婶。前皇帝去世的时候,她放弃宫里的荣华富贵,宁愿独自守在那寂寞的皇陵之中,清茶淡饭,冷衾冷被。如果不是因为她与前皇帝有着深厚的感情,她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去守皇陵。
既然守了,又怎会怀孕!
司徒暮雪用力的握住轩辕烈的手,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她似乎也是想通过力气,来坚定自己的想法。
“烈……你听我说,今儿在皇陵,你也说过,姬皇后突然不见我们,很可疑,对不对?”
轩辕烈点头,说:“但这个不足以支持你的猜想。”
“后来,你再见姬皇后,发现她有病容……”
“或许,她真的病了?!”
“烈,她若病了,怎么可能这么快的时间里,从*上起来,盘好发髻,又抹上胭脂,站在寝宫等你们闯进去?”司徒暮雪慢慢的分析着:“你,枫弟,还有紫钰,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从皇陵到姬皇后的寝宫本就不远,你们奋力追赶,就算有侍卫提前通风报信,姬皇后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整好妆容的!”
轩辕烈沉默着,在皇陵他看见姬皇后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一时想不到。只有司徒暮雪,身为女子,才知道,从起*洗漱到盘发到涂脂抹粉,需要多长时间。
姬皇后根本没有在*上躺着休息,她早已妆扮好,在寝室坐着。
可是,如果她没有病,又为何说要抱恙。她是守陵,连穿衣都不能过于鲜艳,好好的,抹着那样鲜嫩的胭脂,又是为了谁?
“另外,姬皇后身为前皇后,父皇和母后都待她不薄。她不可能没有金银珠宝手饰的。既然都盘了发,再朴素,一根玉簪总该有吧,为何姬皇后会素净的什么都不戴?”
这点,轩辕烈并不以为然:“或许,是因为姬皇后突然的不想戴,又或者,忘了戴……”
司徒暮雪很肯定的说:“姬皇后身边宫仆就有五十余人,她忘了,难道宫仆全都忘了。如果说她心情不好,哪位心情不好的女子会穿戴整齐抹着胭脂的在寝宫里坐着?”
轩辕烈张了张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女子之事,他当真不太清楚,司徒暮雪说得振振有词,每一件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但联系到一起,就显得怪异了许多。
“烈,你说姬皇后的头发像抹了头油似的……苍穹国的女子,只有在要盘发髻时,才会抹上头油。发髻越复杂,抹的头油就越多,这样才能固定发髻形状!”司徒暮雪突然坐了起来,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信息都综合在一起,仔细分析之后,说:“女为悦已者容,花了这么多的心思盘发装扮,应该是在寝宫中等人。”
轩辕烈很是烦恼,他也坐了起来,望着司徒暮雪,叹气:“雪儿,你知道在皇陵有多少男子吗?如果姬皇后当真怀孕了……”
“烈,你要相信我。当年怀紫钰时,玉圆他们都不许我碰尖锐的东西,连剪子都不让我拿,说是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姬皇后费了这么多心思装扮,却不肯戴发簪,是因为发簪的一头是尖的。”
轩辕烈沉默着,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谓的病容,不过是因为怀孕之后,人有不适而已。姬皇后一直在皇陵,除了若灵他们每月两次探望,根本没有外人进出。无论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姬皇后至今没有打胎,还这样爱护胎儿,想必是做了产子的准备!”司徒暮雪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她咬着下唇,怔怔的望着轩辕烈,想知道他有何打算。
轩辕烈扶着司徒暮雪,重新躺下。
他紧紧的搂着她,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才敷衍的跟司徒暮雪说:“雪儿,兹事体大……容我再想想。”
司徒暮雪也知道,这事不能仅靠自己这点推理就断定姬皇后真的怀孕了。就像轩辕烈说的,皇陵那里,男人多过女人,如果姬皇后真的在那里丢了桢洁,歼父也不是容易找出来。
拿贼要拿赃,捉歼要捉双,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他们不可能冒然冲进皇陵去探姬皇后的脉相,去了解她的真实情况。
“明日,我会向父皇和母后汇报这件事。怀孕之事,不能提及,只说姬皇后身体抱恙,先从宫中派御医去探探口风吧。”轩辕烈说完之后,身上仿佛压着千斤巨石,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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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见怀里的司徒暮雪和他一样,沉重的没有了笑颜,搂着她,哄她:“雪儿,这些烦心事,就交给夫君吧。你呢……不如多想想,如何帮元酆和玉圆牵上绒线。我们这也许久没有办喜事了,也该有件让人高兴的事,让大伙好好乐乐。”
司徒暮雪听罢,勉强笑了一下。
她知道,轩辕烈喜欢将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扛。从回到京城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他希望司徒暮雪过得无忧无虑,过得轻松自在,过得平安顺利。
而司徒暮雪,也是希望他能如此。
司徒暮雪不想轩辕烈为她担心,有意放松了语气,说:“元酆和玉圆,两个早就情根深种。只是两人脸皮都太薄了,特别是元酆!关键时候,只要有人推他们一把就行了……就让我这个恶人,来好好的推他们一把吧!”
轩辕烈轻笑,他对司徒暮雪最后那句“推他们一把”持保留态度。他见司徒暮雪没有再追着姬皇后的事不放,这才放下心头大石,与她又闲聊了几句之后,两个相拥而眠。
轩辕烈起身去上早朝时,司徒暮雪还在睡懒觉。小芋头由宫里的公公送回到宣王府时,司徒暮雪才懒洋洋的起身。
尽管,昨晚他们说了一些比较沉重的话题,但生活是自己的。司徒暮雪向来想得开,既来之则安之。
姬皇后的事,暂时由轩辕烈去管。她现在要好好的收拾小芋头。
小芋头刚回到宣王府,便闹着要去临王府找晨曦。司徒暮雪让他在这家里读书写字,小芋头不肯,还与司徒暮雪吵了两句,闹着要去元府找元酆。
“娘,你答应过我的,不让我去翰林院读书。”小芋头叉着腰,不改野性。
他确实很聪明,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这样夸赞他。
司徒暮雪也知道,他身负异能,对知识的接受能力,早已远远的超越了同齡人。但不管是神童还是神仙,有时候,他还是需要按部就班的生活着。
否则,对他不利,对他的未来和成长,也不利。
“紫钰,娘只是答应你不去翰林院,可是没有说你在府里也不读书的。”
“那把晨曦妹妹接来,我们一起读。”
“不行!”司徒暮雪一口否定,姬若娴的事仿佛一根鱼刺,如鲠在喉,对姬皇后的猜想,又仿佛定时炸弹,随时要人命。司徒暮雪对他们都有所警惕,自然不希望小芋头与他们太过亲近:“晨曦虽然只比你小三岁,但你和她实际的差别太大,是不可能一起读书的。”
小芋头撅起嘴来,很不开心。
玉圆在元府,只有憨根陪着他玩。如果连晨曦都不能来,真正是太闷了。
司徒暮雪见小黄不知从哪里飞了回来,出去野了许多天,到底还是回来了,便招手让小黄落在手背上,对小芋头说:“紫钰,这些日子你乖乖的在府里读书,过几天,娘带你去看玉圆。到时候,我们去郊游,去外面放纸鸢,如何?”
“会带晨曦去吗?”小芋头还是很天真的想着,有个伴陪他玩耍。
司徒暮雪肯定的点点头,说:“有的,不但有晨曦妹妹,还会有许多别的小朋友。娘会请很多人来陪你一起玩的,好不好?”
小芋头毕竟是个孩子,一听到说有很多人陪他,立刻把晨曦给忘了。他兴高采烈的跑去找憨根,然后让他陪着一起去读书写字,摇头晃脑的背着那些八股文的样子,很是可爱。
这一整日,司徒暮雪都在府里没有出去。陪小芋头读书,去厨房做几样小菜,然后没事拿把剪刀,在院子里剪剪花花草草,再督促小芋头打了几趟拳,舞了几套剑法,便近了黄昏,轩辕烈也从宫里回来了。
刚进门,轩辕烈就无奈的跟司徒暮雪说道:“姬皇后不肯见宫中御医!”
司徒暮雪并不惊讶,姬皇后如果真得坦坦荡荡,昨天就不会避而不见。既然心里有鬼,说什么也不会让宫里的御医去诊脉。
皇陵里,有她专用的御医。她完全可以拿他做挡箭牌。
轩辕烈一边脱去朝服,一边说:“我已问过太医院,跟去皇陵的御医,原本就是姬皇后一手提拔的。当年,姬皇后想怀有龙子,吃了不少补身体的药方,也都是这个御医开的。去守皇陵时,姬皇后除了带走了身边的宫女太监外,便是他了。”
司徒暮雪仿佛听到了什么话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