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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厨房,给大娘和二小姐的饭菜以及日常用度,仍然和以前一样,没有分别。”司徒暮雪头也没抬,继续问:“禄儿呢?”
“小少爷除了夜宿牡丹阁,白天除了跟着私塾先生读书写字,大部分时间都陪老爷说话。小少爷来水月阁看过大小姐几次……刚才还在,但大小姐一直昏迷不醒,老奴怕会影响大小姐休息,这才请小少爷回去的。
鲁管家说完之后,奉上账户和仓库的钥匙,连带着将军府这些年的账册,全都带了过来。
司徒暮雪扭头一看,那账册,少说也有十本八本的,如果要看完,没有三五天是不可能的。
“鲁管家,平时账本和钥匙,是谁管理?”
“钥匙一直由夫人收着,账本平时由老奴和账房先生收着,夫人每个月核实一遍。平日的出账,都要向夫人汇报,得了夫人的令签,才能去账房提钱。至于府中的收益,主要有田租和房租,以及店面的收益。还有一些琐碎的,都在账本上记着。”鲁管家不愧为将军府的老管家,事关将军府的一切,他都清楚。
司徒暮雪疲惫的望了一眼桌上的账本和钥匙,点头应道:“东西先放这吧,这几日我看过之后,再与鲁管家商议。”
鲁管家连声说好,又与司徒暮雪汇报了一下别的小事,见她一脸倦怠,正准备告辞,司徒暮雪突然想起一些事,急忙交待他:“鲁管家,禄儿的私塾先生我还需见见……明天吧,等禄儿放学之后,把他和私塾先生一并带来。另外,麻烦鲁管家去我舅舅家一趟,就说我们全家皆因游湖感染风寒,在家养病。叫他们也不必来看,怕传染了不好,等我身子好些,我再去看他们。”
“是。”鲁管家见没有其它事,弯腰躬身之后,静静的退了出去。
司徒暮雪歪着身子,本想闭目养神,谁知道刚阖上眸子,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全黑。
屋里,只在门边点亮了一根蜡烛,摇曳的烛火令房里更加的昏暗,半掩的竹窗,将投射进来的月光,隔的支离破碎。
“你醒了?”一个沙哑中带着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
司徒暮雪寻声看去,轩辕烈正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药和沾血的纱布。再低头看去,只见双手已经重新包扎过,隐隐的,还有一点痛。
“大皇子还真有梁上君子的雅性。”司徒暮雪用手肘撑起身体,故作轻松的调侃轩辕烈。
再见到他,感觉不同以前。似乎变得更加渴望,也变得,更加的亲切。
轩辕烈放下托盘,重新坐了回去,看着她削瘦的小脸,叹气:“怎的又醒来了?”
“噜,心里记挂着那些东西,就醒了。”司徒暮雪下巴往桌子那边抬了抬,望着那些账本发愁:“我虽然喜欢看书,但对账本,真是一窍不通。”
“巧了,以前宣王府的账本一直由我来看,这东西,我最是了解。”轩辕烈自来熟的拿起了其中一个账本,端来烛台,靠着司徒暮雪一边看一边教她。
虽说这是将军府的账本,但都是大宅院,账本都*不离十,账目也不会复杂到哪里去。
很快,轩辕烈就熟悉了这里面的一切,一本本的,翻看着,顺便把他所理解的内容,简单的告诉她,并提醒她,哪些账目是需要注意的。
轩辕烈怕司徒暮雪记不住,在重要之处和不清楚的地方,都做了标记,然后折上一个角,方便她白天再看。
一个时辰过去了,大半本账本就看完了。司徒暮雪也有所了解,心里慢慢的有了些打算。
“宣王府这么穷,竟然没有账房先生,还要劳大皇子大驾,看账本?”顺利结束第一本之后,司徒暮雪顿时感觉轻松许多,再看轩辕烈时,好心情的拿他开玩笑。
轩辕烈不以为忤,他搂着她的肩膀,手指轻轻的在她包扎厚厚纱布的掌心画了个圈,笑道:“母后生了我和枫之后,身体一直不好。看账本这种事,劳心劳力,既不能全交给别人去做,又不能事事自己承担。我身为长子,理应为父母分忧。”
司徒暮雪假装啐了一口,拧着身子不让他靠近。
轩辕烈知道她这是跟自己娇嗔,既不放开她,也不搂紧她,只是环了个圈,让她在自己的胸膛磨来磨去。
司徒暮雪与他闹了会,才觉得这样太过*。两人之间小小的空间里,温度骤然升高,好象有千万簇火花在绽放,就连轩辕烈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粗重。
“你给我爹告假,是怎么说的!”慌乱之中,司徒暮雪随便找了个话题,希望能分散彼此的注意力。
轩辕烈艰难的从刚才的气氛中抽离出来,无所谓的笑道:“只说你们一家跟着陌堂弟游湖,偶感风寒,都在家养病。”
“唔……”司徒暮雪愣在那里,他们并没有互相勇气,但对外界的幌子,却是出奇的一致,难道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司徒暮雪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得有些失神,她不自觉的窝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他的呼吸在自己的头顶盘旋,忽然的意识到,这个男人,真的跟自己很合拍。
不但值得信任,还值得托付终生。
司徒暮雪再次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得灵魂出窍,好好的,她竟然会想到自己要嫁给他。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司徒暮雪捂着脸急忙问他:“那……你怎么处理许郎中和刘婆娘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乱了心神
轩辕烈弯腰,变戏法似的,拎出了一个食盒。
里面的百合莲子粥放了些时间,温温的,入口绵密细腻,并不影响口味。
他不管司徒暮雪愿不愿意,自顾自的端着,喂她。
司徒暮雪也没有矫情,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刚才忙着学习看账本,也饿了。他愿意喂,司徒暮雪自然就愿意吃,反正,司徒暮雪从来没有觉得,男人喂女人吃东西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轩辕烈见司徒暮雪乖乖喝粥了,才重新提起刚才的事,卖着关子,笑笑的说道:“你猜猜看。”
“许郎中杀害我娘,虽不是主谋,但也是同伙,按律,当斩。可是,如果斩了许郎中,便要再编一个谎言去掩饰,这样免不了有好事者云打听了解。如此一来,将军府隐藏了十五年的丑事,就会浮出水面。我爹将无颜见人,我也间接的印证了大娘多年来编排的谎话,说我司徒暮雪天煞孤星,一回将军府,就坏事多多,霉运连连。”
喝了几口百合莲子粥之后,司徒暮雪精神了许多。她靠在轩辕烈的肩头上,用缠满纱布的手,笨拙的玩着发梢。她手受伤了,但她的头脑仍然清醒,思维敏捷。
轩辕烈想到的,她全部都想到了。
轩辕烈欣赏的笑笑,又喂了她一口,说:“等你好些了,索性来宣王府住吧。做我的女军师!你这小脑袋瓜子看上去不大,怎么琢磨起人和事来,就这么多弯弯道道,什么都猜得到。”
“我还能猜到,大皇子一定随便找了个理由,让许郎中离开了京城。嗯……是流放三千里呢,还是流放五千里?”司徒暮雪脸上是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能得到轩辕烈这样毫无保留的赞扬,实属难得。
轩辕烈放下碗勺,颇为苦恼的说道:“本来想着,他医术不错,如果把他扔到军营里去,做个军医也不错。后来又想,毕竟他是动了坏心眼的人,万一在我的军营里下毒那可了不得。后来越想越觉得可怕,索性,让他流放五千里吧,正巧岭南那里起了瘴气,民不聊生的,让他去普渡众生,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轩辕烈说的是一板正经,皱着脸,纠结的样子,好像在犹豫是该把女儿嫁给地主家好呢,还是嫁给官宦之家好。
司徒暮雪被他这表情逗笑,噗哧一声,差点把嘴里的百合给喷出来。
轩辕烈见她笑出声来,嘴角上挂着些许米浆,糯白滑腻,忍不住伸出食指,将其拭去。
司徒暮雪的身体僵了一下,她低头,假装刚才没有发生这一切,又说:“刘婆娘年纪大了,她只是隐瞒不报,说到底,也没犯多大的错。大皇子宅心仁厚,应该不会为难她老人家……我猜,大皇子应该是派人将她送回老家,还好好的安慰了一番。这样,她才会一辈子不敢乱说,保守将军府的秘密。你这招叫打一下给个甜枣!只可怜许郎中被打了,吃甜枣的是刘婆娘。”
“唉……雪儿,你不应该叫司徒暮雪……”轩辕烈舀了一大勺粥塞进了她的嘴里,看着她如此聪慧睿智,慢慢的放下心中大石,相信她,假以时日,一定能把将军府经营得有声有色。
司徒暮雪赶紧把那口粥给咽了下去,调皮的眨眨眼睛,问他:“我不叫司徒暮雪……是不是该叫诸葛亮?或者,诸葛暮雪?”
“不,你应该叫蛔虫!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轩辕烈一脸严肃的看着司徒暮雪,根本看不出他在开玩笑。
可是,他的眼底,全是浓浓笑意。他的脸,绷的跟化石似的,但抖动的肩膀泄露了他的情绪。他要压制自己想笑的冲动,因为他刚才趁机好好的逗她玩了一次。
司徒暮雪娇嗔的伸手要打他,拍下去,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受伤,疼的厉害。她轻轻的娇哼了两声,双手抱胸,就势要滚回到被窝里休息。
轩辕烈揽着她的细腰,随着她,一同滚了进去。
“你……你快点下去!”司徒暮雪没想到他来这招,急的要踢他下*。上次他死活赖在这里睡了一宿,那是因为当时司徒暮雪一心想退婚,这才做出了让步。
现在,谁知道他得寸进尺,今天还要赖着。
轩辕烈随后将已经空了的碗扔到了脚边的食盒里,半躺在司徒暮雪的头顶上。司徒暮雪大半身子都靠在他的胸膛里,锦被盖在腰上,散开的云鬓柔软顺滑,缠在轩辕烈的指尖,绕在他的手腕上,还有几缕贴在他腰间的玉带上,散成一团,却又带着难以言明的凌乱之美。
“你才喝了粥,现在就躺下,不怕积食?”轩辕烈玩着她缕缕青丝,找着借口,就是不离开。
“只是一碗粥而已……”司徒暮雪自知不可能那么容易赶走他,叹了叹气,随口问他:“你不忙吗?你不用休息吗?”
“也对啊!我也该休息了!”轩辕烈表现的好象被司徒暮雪提醒了才想起休息这回事似的,伸了个懒腰,把怀里的司徒暮雪放到身侧,然后,一翻身,与她面对面的躺了下来。
他还很自觉的,将锦被拉高。
小小的绣*上,躺着两个人。面对面,挤在一*被子里。彼此的呼吸,扰乱了对方的神智。司徒暮雪半是困意半是春意,被轩辕烈眼底两簇火苗燃烧的,越发暖烘烘,意浓浓,情绵绵。
“过来!”轩辕烈伸出手来,将她的头轻轻托起,然后,将右边胳膊放在她的头下面,让她舒舒服服的枕着。见她仍然僵在那里不动,他又自觉的往她身边挤了挤,两人只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这样,他就不会挤着她的肚子,不会伤着孩子。
司徒暮雪紧张的厉害,她找柳氏麻烦,与他们当面对质时,都没有这样紧张过。她想翻过身,像上次一样,背对着他,这样会更自然点,可是,轩辕烈的左手已经很自然的搭在她的腰上。
她一动,他的手就会猛然变紧,握住她纤细的柳腰,不让她翻身。
司徒暮雪紧张的将受伤的手抵在胸口,她知道,轩辕烈是不忍心看到她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