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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柳氏,倒也是个懂脸色的人。虽说放她出了牡丹阁,她也没嚣张的到处溜达。除了每天去伺候司徒明亮早起上朝,剩下的时间,大多留在牡丹阁里,仍然是每天十张经书,抄好了,拿去给司徒明亮看。
自从东窗事发之后,司徒明亮对柳氏很是冷淡。以前,全家都在膳房一起吃饭,说说笑笑。现在,司徒明亮总是单独带着司徒玉禄,去水月阁陪司徒暮雪吃。
司徒卿灵很是生气,她几次想找司徒明亮理论,都被柳氏拉住。柳氏苦口婆心的劝她,千万不能再得罪司徒暮雪,并且,不能做任何惹司徒明亮不高兴的事。
司徒玉禄见柳氏和司徒卿灵都不似从前那样,以为她们洗心革命,重新做人。他很开心当传话筒,每天,刻意在司徒明亮和司徒暮雪面前,提起柳氏和司徒卿灵,然后,又在柳氏她们面前,说些司徒暮雪的事。
风平浪静的,又过了一个月,司徒暮雪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胎儿开始有了动静,总是调皮的踢她。司徒暮雪有意的加大了运动量,在府里四处散步,逛逛,顺便查看一下府里各处的情况。
司徒明亮更加的心疼这个大女儿,他现在见到柳氏就是横眉冷眼,看到司徒卿灵,偶尔会开心,但只要她一替柳氏说话,司徒明亮会就发脾气。
总之,就算柳氏放了出来,她也跟关在冷宫一样,没有出路。
这天,司徒玉禄从水月阁回来,兴奋的跟柳氏咬耳朵:“娘,我跟你说个秘密。”
“哦,禄儿,有什么事要跟娘说?”柳氏知道,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司徒玉禄,所以对他特别的亲热。司徒卿灵吃醋也没有用,她听到柳氏那近乎谄媚的声音,冷哼一声,爱理不理。
司徒玉禄上前拉着司徒卿灵的手,说:“姐姐,我今天吃饭的时候,看见雪姐姐拿了好多画像给爹看。听爹的意思,要给姐姐选夫婿呢。”
“放屁!”司徒卿灵扬起手就要打司徒玉禄,被柳氏拦住之后,更加的恼火,她气得要摔东西,柳氏又怕司徒明亮知道了不好交待,用力的掐了司徒卿灵一把,低声骂道:“有话好好说!你打你弟弟有什么用!现在是那个死野种哄得你爹高兴,要给你选夫婿。如果不是你弟弟悄悄来报信,你怎么被卖了都不知道!”
司徒卿灵一听,这才冷静下来。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扭身走到司徒玉禄面前,问他:“爹是怎么说的?”
“爹说,姐姐从小被娇惯了,嫁过去,一定要当正妻才是。至于男方家的家世如何,都无所谓,关键是要对姐姐好。”司徒玉禄有模有样的,把司徒明亮的话学了过来。
柳氏沉默不语,司徒卿灵却是没有她有城府,早就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我爹会对我这么好?现在连每月多五十两月银给我花销都不肯,怎么可能会好心帮我选夫婿。我看我爹是想早点把我嫁出去,然后把将军府的一切都给她!禄儿,就是你傻乎乎的,才会信以为真。”
柳氏怕司徒卿灵又会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让司徒玉禄听见之后,学给他们听。她急忙制止了司徒卿灵的抱怨,好好的安抚着司徒玉禄,要他保密,然后,让春葵把他领了出去。
“灵儿,娘跟你说过多少次,要有脑子,有计策。你当着禄儿的面骂那个死野种,万一禄儿不懂事传了过去,我们娘俩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柳氏见司徒卿灵听了她的话之后,渐渐的平静下来,这才说道:“娘早也想替你说门亲,但是,你爹总说你还小,不让你嫁人。如今,他竟然上赶着要给你选夫婿……唉,真是被那个死野种哄的被猪油蒙了心啊!”
“她大着肚子都没有被赶走!明明比我大一岁,要嫁,也该让她先嫁!”司徒卿灵越说越火,气得真跺脚:“说什么,我也不嫁!”
“如果是像大皇子这样的好人家,嫁了就有可能是太子妃,以后就有可能是皇后!这样的人家,值得嫁!”许久,柳氏才阴恻恻的说出这句话来。
司徒卿灵一愣,呆在那里。
半晌,她才说:“娘,那个大皇子,他好像……好像只喜欢那个死野种……”
“你若想嫁给大皇子,就不能死野种死野种的喊了。你应该跟禄儿一样,亲亲热热的喊她一声雪姐姐,明白了吗?”柳氏突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她胸有成竹的站起身,拉着司徒卿灵,问她:“灵儿,娘就问你一声,你是相信你爹给你找的夫婿,还是相信娘给你找的?”
司徒卿灵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当然信娘!现在爹的心里只有那个死……雪姐姐,灵儿早就不受*了。只有娘,才爱灵儿。”
“好!”柳氏望着外面隐藏在葱郁树叶之中的水月阁的飞檐,冷笑一声:“她现在已经有四个月身孕了,娘保证,在她生产之前,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你的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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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司徒暮雪有四个月身孕之后,轩辕烈直接向轩辕凤天和苏容玉求了个人情,许他不必晨昏定省,这样,他就能多出些时间去将军府陪司徒暮雪。
轩辕凤天和苏容玉见儿大不由娘,也只好准了。
轩辕烈就像是长了翅膀的小鸟,有事没事的,飞到将军府来陪司徒暮雪,散步,说话,陪她吃些东西,看看书,或者聊些没油没盐的东西。
司徒暮雪知道他辛苦,几乎不提将军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轩辕烈也怕司徒暮雪思虑过多,所以也从不提朝廷的事。
反而是司徒明亮,见轩辕烈总是往自家跑,图个方便,见一次逮一次,不是商量派兵布阵的事,就是问他军饷粮草的供应。有时候问多了,也不管司徒暮雪愿不愿意,把他们一起拉到书房,开个三人会议,说些公事。
如此一来,不过几天光景,司徒暮雪对西北大营、全国政局以及军情刺探等等,都了如指掌。她只是不喜欢这些正经事,装糊涂从不出表意见,只是,隐约的会想起自己在竂辽村的一些事,想起自己在林子里遇到的那些神秘人,还在回京城途中刺杀他们的黑衣人。
这天,司徒明亮聊起国事来,又是滔滔不绝,关不住龙头。轩辕烈一陷入到其中,也是忘了境界。两个大男人,聊得火热,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司徒暮雪。
突然,司徒暮雪肚子一疼,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雪儿,你怎么了?”轩辕烈和司徒明亮都急的跑了过来,到底是年轻人的身手快,轩辕烈先司徒明亮一步,抱住了司徒暮雪。
司徒暮雪摸着已经隆起,但隐藏在宽松衣裳里的肚子,笑道:“没什么,是孩子踢了我一脚。”
司徒明亮听罢,这才长呼一口气,自我检讨起来:“也罢,想必是我们说那些无聊的东西,让这小娃娃听见了也心烦。大皇子,劳烦你陪雪儿走走吧,可别把她和孩子给闷坏了。”
“好!”轩辕烈欣然答应,刚扶着司徒暮雪,和司徒明亮一起走出书房大门时,赫然看见柳氏带着司徒卿灵,手捧着一堆东西,跪倒在他们三人面前。
司徒暮雪本能的往后走了两步,她从内心不想看到柳氏。自从柳氏重获自由后,她们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彼此,不在对方的活动范围出现。
但现在,柳氏捧着一沓手抄经书,司徒卿灵则捧着几件小衣裳,双双跪在他们面前,一看就知道,她们在这里守候多时,为的就是要拦着他们三人,有话要说。
“妾身该死,就算是投一百次胎,抄几万年的经书,也洗刷不了身上的罪孽。妾身不求老爷和雪儿原谅,妾身死后,自会下地狱,受那十八层的苦。妾身只求老爷能看看妾身,妾身已知悔改,求老爷和雪儿,不要放弃妾身。”柳氏说得悲恸,哭的更是可怜,一双眼睛瞬间就红了,眼泪跟溪水似的,流个不停,很快,衣襟就湿透了。
司徒卿灵在旁边,也哭得厉害。
她捧着那些小衣裳,跪着,来到了司徒暮雪的脚边:“雪姐姐,娘想做点事弥补自己的罪过,可是又怕沾了血的手会污秽了孩子,所以娘叫灵儿为姐姐肚中的孩子缝衣裳。雪姐姐,灵儿不会针线活,灵儿缝的不好看,但是灵儿会天天练的……”
司徒卿灵哭到后面,眼皮往上一翻,假装突然惊厥,整个人昏倒在轩辕烈的脚下了。手中的小衣裳,全都堆在她的胸前。
司徒暮雪低头看去,只见司徒卿灵画着淡装,虽然哭的厉害,但那妆竟也没有化开,可见她花了不少心思。
最难得的,她没有傻不拉叽的袒胸露乳的趴在轩辕烈的脚下,否则,肯定被他踢得远远的。
这招,司徒卿灵的大脑结构是想不到这么细致的。
司徒暮雪若有所思的望着柳氏,忽然明白了,她这是绝地反击,想拉拢轩辕烈,让女儿做诱饵,勾其上勾。
如果是别家公子,或许还真的动心了。毕竟,司徒卿灵长得正如她的名字,水灵灵的,正是所有男人想卿卿我我的对象。
只可惜,她选错了对象。
轩辕烈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站在司徒暮雪后半步的位置。
司徒暮雪哭笑不得,扭头问他:“你是不是男人?遇到事情竟然躲到女人身后?”
“此乃将军府的家事,本王虽说已经是将军府的半个女婿,但毕竟还没有正式婚配,不易插手。”这个时候,轩辕烈还不忘占占司徒暮雪的便宜,顺便的,还把这事给撇得干干净净。
司徒暮雪拿他没办法,再转过身来看司徒卿灵,有意不出声,她还就想看看,她能昏多久,看她这戏怎么演下去。
柳氏见戏演到一半,不但没人配合,还个个都跟看戏似的,站在那里跟木桩似的,压根无人理会。
司徒卿灵躺在那石子路上,硬硬的,咯得她腰疼。
为了装得逼真,她的脸直接贴在了地上,细细的沙石尘土一个劲的往她鼻子里钻,痒的她想打喷嚏,又怕出破绽,强忍着,身体也跟着轻轻的颤抖,憋得,又想痛哭一场。
“老爷,这是妾身抄的经书……”柳氏赶紧的也跟着跪爬到司徒明亮的脚下,抱着他的腿,开始痛哭流涕。
她开始忏悔,然后,开始骂自己不是人,再接着说起这十几年来夫妻之间的点点滴滴。
她的这些套路,司徒暮雪全都能背出来,说的那些话,有些新鲜有些老套,但主旨很鲜明——她是错了,现在她悔改了,所以,你们要给我一个机会,重新做人。
轩辕烈看着热闹,悄悄司徒暮雪:“她们都杀上门来了,我的雪儿该如何是好?”
“大皇子今儿可真闲,不去西北大营处理军务,也不去皇宫里给皇上皇后请安,巴巴的跑到我将军府来,难道就是为了看这场闹剧?”司徒暮雪懒懒的摸着肚子,她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很是烦躁,似乎想快点离开这里。
但是,司徒明亮被柳氏抱着,挪动不了。
不得不承认,柳氏是个合格的演员。说到动情之处,司徒明亮的身体也随之晃动。司徒暮雪当然不知道他们十几年来有什么感动人心的故事,不过,经柳氏这么一说,听起来,还挺感人的。
假如她不是那个亲手设计害死云慕倾的柳氏,或许,司徒暮雪也会跟着感动的流泪。
只是现在,司徒暮雪越看越觉得恶心,忍不住的想吐。
轩辕烈见她当真弯腰干呕起来,悄悄的扶着她往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