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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以厚赠,倒是可以缓上几分,因此点了点头,对叶礼道:“就给他们吧,也不缺这个,对人家好说好话,别耍性子,那老话说的,好聚好散。”
叶礼嘴角讽刺道:“姻儿是怕这事影响到你那太子妃选吧。”
叶姻还没说什么,便听叶母道:“就是因为这个,如今人还没定下,断断不能惹出什么事情来,姻儿果然识体,快去吧,三儿,对了,带着几个人,不要使性子。”
叶礼本来是讽刺叶姻,没想到惹出叶母一顿数落,还把叶姻夸奖了一番,心中不甘,欲待说什么,还是忍住了,闷闷道:“那我去了,老太太。”也不与叶礼招呼,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叶母见叶礼如此摸样,讪讪对叶姻道:“你三叔他这阵子……”
“我知道的,老太太。”叶姻宽慰地拍了拍叶母的手道:“这是难免的,三婶再怎样,也是夫妻一场。”
叶母见叶姻这样识大体,越发喜悦,迟疑了下,问道:“姻儿,如今左右无人,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说着,压低了声音道:“难不成郡主真的被人害了的?”
叶姻犹豫了下,终于没说实话,只摇头道:“老太太,你想啊,这皇家之事,哪里能告诉我们呢?总之与我无关就谢天谢地了。”
叶母点头道:“这话说的是。”欲待说什么,却听外面丫头进来道:“老太太,大老爷派一个婆子请大小姐过去哩。”
“必是问你祈福抽签的事情。”叶母道:“姻儿快去吧,你爹说不得比我们知道的还多哩。”
叶姻点了点头,心知父亲必是要问个清楚才放心的,辞别了叶母,带着萍儿随着那书房的婆子向外书房走去,刚出了院门,却见叶礼站在那里,阳光暖暖,照耀着那俊俏的面容,只是不再是白色的倜傥轻巧,而是暗沉了下去,连同那袍子,也是鸦青色的沉重黯然。
“姻儿真的以为自己能做太子妃?”叶礼负手而立,也不顾旁边的要吐婆子,满面讥讽。
叶姻淡淡抿嘴笑道:“叶姻做不做太子妃,不劳三叔操心。”说着,也不顾他再说什么,快步擦肩而过,因为脚程太快,萍儿几乎一溜小跑,那个书房的婆子更是赶不及,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
“小姐……”萍儿偷窥着叶姻的脸色,知道她生气了,小心翼翼道:“三老爷他……”
“没什么的。我不介意,也没这个闲心介意。”叶姻面上波澜不惊,扬头对萍儿道:“快去吧。”说着,穿过几处院落,终于来到了外书房,门前的小厮知道小姐要来,早早回避了,只有几个婆子站在外面,见叶姻来,忙打帘子传唤道:“大小姐……”
“爹……”叶姻一步跨进屋子,见叶源正在书案前写着什么,见叶姻进来,仿佛心情不错,笑着点头道:“姻儿……坐。”说着,指着不远处的东坡椅。
叶姻虽然顽皮胡闹,在父亲面前倒比旁人面前老实,对父亲行了个礼,规规矩矩走到那椅子边坐下,道:“阿爹找我来,是问大悲寺的事情吧?”
“是。”叶源把毛笔放下,脸色渐渐严肃起来,道:“你可听到什么风声?”
叶姻踌躇了下,还是决定隐瞒下去,摇了摇头道:“没有啊,爹,我只是听说死了几个人,可是吓死了。”
叶源知道女儿受了惊吓,忙抚慰道:“姻儿别害怕……我想……我想……”顿了顿,终于道:“我想应该与皇子争位有关系。”
叶姻眼皮一跳,心道老爹,你很聪明啊,面上却显出惊讶之色道:“啊,他们怎么会……郡主可是亲侄女的……”
“这可难说。”叶源脸色黯然道:“天子之位,无所不用其极吧,这次春闱,便闹出了大事……”说着,摇了摇头道:“不过也好,圣上终于把我那些话听进去了。”
叶姻听了“春闱”两个字,心中砰砰乱跳,循循善诱道:“阿爹,你怀疑是那个皇子呢??”
叶源皱了皱眉道:“也许是三皇子,也许是五皇子……”
“为什么不是四皇子燕王呢?”叶姻不明白燕王这么明显的狼子野心,为什么大家都看不穿。
“你不知道的,姻儿”叶源叹了口气道:“四皇子掌握兵权这之前,曾经受过圣上三分五次的考验,都证明他只是一个忠心耿耿的武夫罢了,所以最不可能的倒是他……”
掌握兵权?
叶姻脑袋“嗡”地一声,恍惚明白了太后为什么如此暧昧,皇上为什么如此含糊,明澈又为什么一再替燕王遮挡……
难道……
难道……
“为天下为叶家,嫁给太子,天下归序……”
“爹,我娘到底是什么人?”叶姻眸光一闪,出口问道。
第82章 有凤来仪
叶源怔了怔;道:“姻儿这是何意?”
“爹,我娘不是什么亡国公主吧,嘻嘻。”叶姻挠了挠头;呲牙裂嘴地打哈哈,心中却紧张地砰砰乱跳;她心中隐隐有种直觉;这位死去的亲娘;才是左右她人生命运的枢纽。
叶源眉头一皱,斥道:“姻儿胡沁什么;你娘出身世代皇商;什么亡国公主?”
“知道了。”叶姻点了点头;见叶源神色不悦,站起来拽着叶源的衣袖道:“爹,好久没去看娘了,咱们一起涣溪坊好不好?”——既然直言相问打听不出,便从回忆的入手,总会找出些头绪的。
叶源听了这话,幽幽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点头道:“姻儿,是我的不是了,正好今儿得闲,走,咱们一起去看你娘。”说着,喊了一声:“李贵。”
外面有个人低声道:“老爷。”却没有进屋。
“你这里好生看着,我与大小姐出去一趟。”叶源一边吩咐,一边把案头的卷宗收好,与叶姻一起出了门,萍儿正在外面等,见大老爷与小姐竟一起出来了,忙给叶源见礼,叶源抬头见萍儿有些面生,“咦”了一声,道:“姻儿,我记得你娘给你的丫头不是这个?”
“月儿出了点事情,被母亲打发了,现下这个,乃是老太太给我的。”叶姻波澜不惊道,沈氏对她是“因材施教”型的,前世看她不成器,便走捧杀路线,重生之后,见她明白事理了,下了几次套子被她挡回去,便安分了许多,只是还有些贪心,上次竟借机收拾了月儿,叶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报复机会。
“哦?她好端端打发你房子里的丫头作甚?”叶源一向不耐烦琐事,听了这话,倒是心中一动。
“母亲对我也是一片爱护之心,上次跟着三叔出去出了事,母亲便觉得月儿不稳便,把她打了一顿赶了出去,还说要给我再派丫头来着,谁知老太太听到了,便指着这个给了我。”叶姻面上一片烂漫,笑着回道。
叶源听了这话,脸色一沉,“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大踏步向前走去。
萍儿抬头望着叶姻,见叶姻正对她做了调皮的鬼脸,“噗嗤”一声想笑,却又不敢,用袖子捂住嘴,轻轻道:“快走吧,小姐。”
叶姻点了点头,跟上了老爹的脚步,却见叶源快要走到涣溪坊的时候,忽然停住身形,“姻儿,是我不好。涣儿没了,我就不该再给你找母亲,当时老太太……”语气里十分伤感痛心。
“阿爹说那里来话来,”叶姻忙跟上了叶源的脚步,道:“传宗接代乃是理所当然之事,难不成还让你为娘守一辈子不成?”这话确实是真心话,即使没有沈氏,也会有赵氏钱氏孙氏,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即使阿爹肯,老太太也不会许,何况沈氏也不算太差,虽然有些算计,至少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涣溪坊里已经置换到了夏末的景观,流水潺潺,绿荫遮日,清爽宜人,叶源放慢了脚步,踩着那断枝乱叶,扶着那白色大理砌成的扶栏,似追忆又似感慨,道:“你娘若是看到现在的姻儿,不知有多欣慰呢。”
叶姻低着头扯着柳叶飞梢,卷了卷,咬着嘴唇道:“阿爹,娘走的时候,也应该很放心的。”
“为什么?”叶源不转身,只用袖子迅疾擦了一下脸。
“因为她知道阿爹会很疼我啊。”叶姻不知为甚,忽然泪流满面,她对这位亲娘印象不深,可想着阿爹前世拼命保护自己的情形,总觉得有娘的一份在里面——我们生命之中总有些默默的爱,在蓦然回首里不经意相遇,等我们成长之后才会去明白的。
叶源不答,也不回头,只负手而立,站在那里,望着玉石涣溪,阶柳庭花,只是朱颜改,抽了抽鼻子,一言不发。
父女相对沉默了许久,叶姻摸了一把脸,笑道:“爹,是我不好,引得你一把年纪还哭兮兮的。”
叶源本来感伤的心,被这话逗得“噗嗤”笑了,道:“你这孩子……怪不得你娘说……”
“说什么?”叶姻从那石栏下蹦了下来,扶着叶源一步步走下石阶,歪着头笑嘻嘻道:“娘一定说我是个好孩子。”
叶源被叶姻弄得再无伤感的心思,笑道:“你娘倒是没这么说,只说是……她本心是希望你这平安和顺,幸福安康,只是若是你自己若是想,她也能帮你。”
“我若是想,她也能帮我?”叶姻听了这话,心噗通噗通直跳,结结巴巴道:“爹,娘这话什么意思?”
叶源皱眉道:“我也不知,对了,你娘给你额外留了份嫁妆,说在你出阁的时候给你的。”说着,藐了藐一脸紧张的叶姻,抚摸着她的发髻笑道:“你娘世代皇商,家财万贯,必是丰厚的馈赠吧。”
“哦,一定是很多小钱钱。”叶姻没想到自己还是一名白富美,只是这个对她并非了不得的事情,她是尚书大小姐,嫁妆再怎样也不会寒酸,娘留下的东西不过锦上添花罢了,当然也许沈氏会很在乎,毕竟这么大一笔嫁妆出去了,对叶府是个不小的的开支,而对出身寒素的沈家却是极大的帮衬。
叶源见叶姻默默不说话,抬头深深望了她一眼,忽然道:“姻儿,我怎么觉得自从江南回来,你倒是有些变了的。”
“阿爹觉得我哪里变了?”叶姻笑道。
“说不清,不过这是好事。”叶源望着不远处那雕栏玉砌的“涣溪坊”三个大字,幽幽道:“涣儿显灵,所以让我们的女儿越来越懂事了呢。”
“爹,你放心,我会越来越懂事的。”叶姻同望着那“涣溪坊”三个字,仿佛誓言,一字一句道……
彼时,正是午后时分,阳光从婆娑的树影里透出来金光,洒在涣溪坊的石碑上,渐渐转移到了父女二人身上,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可是这么比趁着,仿佛就能撑起了叶府的所有重量……
“小姐……”待叶姻从涣溪坊回到自己院子,听辰儿回道:“三小姐找您了两趟呢,见您不在才去了。”
叶姻点了点头,心知是叶韵的事情,关于表哥与二妹,还真是个大麻烦,沉吟了下,吩咐道:“星儿,去把隋嬷嬷找来。”
星儿答应一声出去了,萍儿给叶姻换了一身家常云锦花纹的缎子袍,辰儿端上了龙井茶,叶姻端着那茶盏,细细思量着方才与阿爹的对话,现在唯一能抓到的线索便是那嫁妆了,她记得红楼薛宝钗就是皇商出身,那银子是雪堆出来的,想必自己这位皇商出身的娘也不是一般的有钱。
可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