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儿臣跪安。”
耶律隆绪起身,他微微弯腰行礼,明黄色的身影随即消失在宫殿中。
太后寝宫外,此时正等候着一群人。
除了觐见的拓跋烈,他的身后立着许多手捧礼盒的仆人,那些精致的盒子中,全是天下间难觅的稀世珍宝。
拓跋烈身穿一袭藏蓝色的长袍,黄金的腰带,他面容温和,神情飞扬。他的身旁,是一身白色长衫的赵夕晗。
“夕儿,怎样?大辽皇宫还入得了你的眼吗?”拓跋烈温润地笑着,低声在她耳边说。
“嗯,不过我进宫不太好吧?”
赵夕晗微微有些失落,因为她刚刚私下问过一个经过的宫人,说是大宋来的公主此时并不在宫中。
早知如此,这趟皇宫她是怎么也不会答应来的。
“怎么会不好?你是我的义妹,一起去觐见太后也是应该的。”拓跋烈温润地笑着,黑曜石般的瞳仁星光熠熠。
赵夕晗垂眸低笑不语。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原本以为今后的人生都要在浪迹天涯中度过,不曾想,她却成为了西夏贵族的义妹。
记得那日,拓跋烈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义妹。
当时她很犹豫,毕竟自己是大宋子民,早晚有一天是要回到大宋国土去的。
可拓跋烈眼中的诚意令她陷入了矛盾,因为知道他此次是作为西夏使节来出席皇室的婚礼。
假如她留下,便是有机会打听到兰儿目前的情况。
…………………………………………………………
今日开始更新,感谢亲们的支持。
相思
虽然抱着私心,但赵夕晗依然很坦白地对拓跋烈说:“我留下来可以,但是有一天当我想要离开时,希望你能给我自由。”
当时拓跋烈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任何不悦,他反倒很高兴地点头答应:“我将你当做义妹,并没有想限制你的自由……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离开,我都不会阻拦你。”
直到这一刻,赵夕晗都觉得是上苍和娘的保佑她,才会让她处处遇见贵人。
军营中的老莫,邢艋大哥,他们都是她的恩人。
离开了这么多日,其实她很想念他们。
想念老莫凶神恶煞杀羊的表情,想念邢大哥温润如水的样子……
还有……
赵夕晗心一缩,脑海中猛然跃入一副高大的身影,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孔絮绕在她眼前,再也挥之不去。
耶……耶律冷炎……为什么会想到他?
那个生生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那个冷酷无情的大辽南院大王,她又为何会想起他!?
忘掉吧,将过去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一切都忘记吧……
赵夕晗深吸一口气,轻轻安慰自己。
一旁的拓跋烈见她脸色突然有些泛白,以后她站得累了:“怎么了?是不是乏了?要不要让仆人带你去休息?”
“没事,我没事。”赵夕晗摇摇头,冲他一笑。“只是站着有些难受,走走便好了。”
“那么你就在太后宫外走走,不用陪我去觐见太后了。”一边说着,拓跋烈示意身后两名侍女过去扶她。
赵夕晗本就不想去见那大辽太后,拓跋烈这么一说,她立即对他施了施礼,然后在两位侍女的搀扶下离开太后宫殿外。
拓跋烈深邃的双眸定定地望着那抹纤细的白色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薄唇边勾起一丝温和的笑。
他旋身,眼角瞥见正从太后寝宫出来的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惊鸿一瞥
眸子一凝,拓跋烈上前一步,将右手置于胸口躬身行礼。
“西夏使节拓跋烈恭迎皇上。”
“拓跋烈?”耶律隆绪挑眉,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即微笑道,“你是西夏睿王爷的儿子?小时候是不是来过契丹?”
“原来皇上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拓跋烈直起身,眼睛并不避讳地看向大辽皇帝。
他还记得五岁那年,他曾随父王出使过大辽,当时年幼的他与耶律隆绪一见如故,非常投缘。
以至于后来要回国时,两人都哭得死去活来,硬是不愿分开。
时光流逝,仿若沙漏。
没有想到,这一别数十载,当年那个顽皮的小男孩如今已然是大辽国的国君。
“真的是你!”耶律隆绪难得激动的表情,令跟在他身后的宫人们暗暗惊讶。
在他们的印象中,皇上是个温文尔雅的人,终日都是一脸不温不火的模样。
今日能够见到主子如此激动,也算他们开眼了。
“皇上,十年未见,没想到您还都记得……”拓跋烈不敢有失君臣之礼,他依旧是一副温润的神情。
“你今日是来觐见母后的吧?”耶律隆绪扫了一眼他身后那些仆人手中捧着的礼盒。
“是的……”
“宣西夏使节拓跋烈觐见——”
拓跋烈正要开口,这时太后宫外的宫人已经大声通传。
“皇上,先行告退。”他微微行礼,然后迈步朝寝宫内走去。
耶律隆绪勾唇,带着一众宫人也离开了太后宫。
太后宫殿外便是一处景致怡人的花园,那里面种满了太后最喜爱的花草,一年四季,生生不息地开着。
时值秋季,花园中的菊花生的特别的好。
黄的、紫的、粉的……遍地鲜艳璀璨,如同置身于花海。
耶律隆绪在经过花园时,脚下藏蓝的长靴不禁顿住了,他的目光被此时花园中一抹倩丽的身影所吸引。
无缘的夫君
一身雪白的长衫,她就仿佛一个误入凡间的仙子一般。
她站在开满菊花的园子中,美丽的双目出神地盯着远方的天空。
她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小脸,闪着炫目的光泽,刺花了他的眼。
盈眸、俏鼻、娇唇,她的身后,远远地立着两名身穿契丹服饰的侍女。
……她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母后的寝宫外!?
“皇上,小心……”
身后的宫人提醒他脚下的碎石,耶律隆绪扬手,示意那些宫人止步。
他轻轻地走向花园中央,那抹纤细的背影撞击着他的视线。
“你是谁?哪个宫里的?”倏地捉住了白衣女子的皓腕,耶律隆绪的出现让身后两名侍女惊吓着跪倒在地。
“皇……皇上……”
耶律隆绪扬手,侍女们立即噤声。他紧紧地抓住女子的手,英俊的脸孔有着惊艳。
好美的女人,干净清透,那张白皙的脸蛋粉雕玉琢,犹如初开的花蕊。
出身帝王家,漂亮绝色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但像她这般纯美恬静的却是第一回见。
独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赵夕晗,只觉得手腕上一紧,伴随着陌生的男性气息,顿时笼罩在她的四周。
霍然回头,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便这样直直撞入她的眼帘——
眼前的男子身型高大,他有一张俊逸的脸孔,棕眸,剑眉,高挺的鼻翼。
他的唇边扬着一抹淡淡地笑容,神情足以温暖人冰冷的心。
他身穿一袭明黄色的长袍,镶着金线的长靴上是双龙戏珠的图腾。他的手修长白皙,却是极有力地捉着她的手腕。
微微动了动,赵夕晗听见自己的侍女跪倒在地向他请安,在听清她们口中的称呼时,整个人不禁震惊地瞪大眼。
皇上?!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皇上?他便是大辽的皇帝?本该成为她夫君的人!?
美人入怀
双手微微一颤,赵夕晗呼吸变得急促,她稳住心神敛下眼道:“叩见皇上。”
“免礼。”耶律隆绪扶住她往下蹲的身子,赵夕晗一僵,慌慌张张地便要挣脱自己的手。
“皇上,请放开我好吗?”她往后退着,试图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然而耶律隆绪并不放开她,反而越抓越紧。
“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宫里的?”黑眸紧紧地注视着她,耶律隆绪眼中的爱怜之色令人心慌。
赵夕晗并不笨,她能看出他眼中的神情代表何意。
身在大宋皇宫,皇帝与妃子间的眼神传递她看得清清楚楚。
特别是太宗赵光义看中一名新欢时,不正是眼前男人这样的表情吗?
喜新厌旧,天下的男人都逃不开这个定论。
“皇上,请你先放开我。”赵夕晗不断地往后闪躲,不慎脚下一滑,直挺挺地便往后栽去。
“啊……郡主!!……”
“小心。”耶律隆绪稳稳地将她接住并拉至怀里,身后的两名侍女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双双奔上前来查看。
“她没事。”耶律隆绪一记眼神瞪视过去,那两名侍女立刻吓得住了脚,抖着身子退到了一旁。
郡主?耶律隆绪挑起俊眉,疑惑地注视着怀中女子白皙的小脸。
“你是郡主?”为何他从未见过她?
赵夕晗轻轻自他怀中挣脱开来,再次对他福了福身:“回皇上,西夏使节正是我的义兄。”
“你当真是拓跋烈的妹妹?”耶律隆绪一喜,俊颜突然神采飞扬,就连远处的宫人们也感受到了主子的欢喜。
赵夕晗垂下头,她往后退开一步,不想在此地久留。
“皇上,先行告退。”匆匆行完礼,赵夕晗转身快步离开花园,两名侍女也一鞠躬,然后追随而去。
耶律隆绪静静地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出神,身后一名宫人走上前来。
面圣
他瞄了一眼赵夕晗消失的背影,转而对皇帝说:“皇上,要不要……”
“不必了。”耶律隆绪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宫人,正色道,“去,守在太后的寝宫外,等西夏使节出来后带他来见朕。”
话落,耶律隆绪拂袖而去,明黄色的身影向正殿的方向走去……
※※※※※※※※※※※
赵夕晗一路小跑着,身后的两名侍女紧紧跟着,生怕她摔了。
气喘吁吁地停下步子,抬头,前方已是太后的寝宫。
赵夕晗等在宫殿外,不多时,一名中等身材的男宫人也出现在寝宫外。
他冲赵夕晗弯腰行礼,仔细一看,竟是刚刚跟在大辽皇帝身边的人。
皱起眉心,她侧身站到一旁,离他远远地看着宫门。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拓跋烈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
“大人……”
赵夕晗扬起唇,正准备上前,此时那名男宫人却抢在了她面前开口。
“大人,皇上有请。”他恭谨地一揖,做了个请的手势。
耶律隆绪要见他?
拓跋烈挑眉,但随即便点头:“那有劳公公带路。”
一面说着,拓跋烈已经走至赵夕晗身前,他握住她的手,示意她跟随一起去。
“我……我还是不去了……”她拉住他,神情为难。
她真的不愿见到那个大辽的皇帝,因为只要一想到自己原本会与他成亲,她的心便不由一阵慌乱。
像他那样英俊的男人本就能招女人喜欢,更何况他还是大辽皇帝。
可是,兰儿嫁给他真的能幸福吗?
她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兰儿替她和亲。
真的没有办法……
提亲(一)
“夕儿,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见她眼中闪过痛苦的挣扎,拓跋烈眉心紧拧。“来人,先带郡主回驿馆休息,好生伺候着。”
他转身吩咐随行的仆人,俊脸不见舒展,透出担忧。
赵夕晗微笑着表示自己没有大碍,但却挨不过他的命令,只能在五六个宫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太后宫。
出了皇宫,马车一路回到了驿馆。
赵夕晗坐在窗棂边上,透过开启的窗户望着楼下街道上喧闹的人群。
她这样一坐便是一整个下午,待到天色渐渐暗下来时,宫中面圣的拓跋烈才回到驿馆。
他一进驿馆便直接上楼来到了赵夕晗房中,此时她正在饮茶。
“回来了?”见他进屋,{奇}赵夕晗笑吟吟地起身相迎,{书}却在见到他沉冷的表情时收起了笑。{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