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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是……她止不住地颤抖着身子,不敢扭头去看身后紧抱着她的男人。
耶律……冷炎!?他,他不是喝醉睡下了吗?
“告诉本王,你是谁?”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细致的脖颈上,浓郁的酒气,令她抖得更加厉害。
“放手!”她扬起手向他挥去,却在空中被他生生接住。他握着她白皙纤细的手腕,幽深的双眸眯起。
肆虐之夜(二)
“说!你是谁?”他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朝向月光。
真美!她精致的小脸白皙得近乎透明,乌黑莹亮的水眸,小巧的俏鼻,晶莹剔透的红唇。没想到在这契丹边境,竟有如此水灵的女子!?
“放开我!”他到底想干什么?意识到此时自己正赤裸着身躯,赵夕晗羞得面红耳赤。她是个清白女子,怎能让个陌生男子瞧去身子?!就算他是大辽南院大王,也不行!
他勾起薄唇,性感健硕的胸膛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古铜色的光辉,他轻笑,隐隐带了醉意。“你真的是精灵?”
“呃?”她微微愣神,他身上浓烈的酒气熏得她脸颊潮红。“求求你,放了我……”她几乎开始哀求,因为从他深邃的眸中,她隐隐能瞧出些什么。
她慌了!真的慌得不知所措!
耶律冷炎紧锁住月光下那张美得不似凡间的容颜,倏地低下头,狠狠吻住那张不断开口乞求自己的樱桃小口。
“唔?……”狂烈的男性气息袭上她的唇,她瞪大眼,拼命开始挣扎,眼泪不住地夺眶而出。
不!他不能!
粉拳一记一记落在他的胸膛上,他稍一用力便将她的双手举至头顶,然后将她反身压在岸边。
“放开我!放开我!唔……”她的力气根本微不足道,声音再次被他封在喉中。
“别动。”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显得性感迷人。
“唔……”她不断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她知道,他醉了!是她亲自端给他的酒……
夜风,徐徐吹来,吹拂在平静的湖面上,丝丝入扣。皓白的圆月,轻轻被云遮住,羞涩得不敢去瞧湖边那让人血脉沸腾的纠缠……
平缓的沙丘之上,柔红的太阳渐渐自地平线攀爬起,带着点薄薄的雾气,将大地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湛蓝的湖面缭绕着淡淡地水汽,丝丝往上空盘旋,神秘得有些若隐若现。
肆虐之夜(三)
“嗯……”湖边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闷吭一声,缓缓睁开双目。那双眸子幽深如墨,在看清四周的景物时,微微眯起,脑中的记忆也顿时清晰。
她在哪?昨晚的那个女子在哪?
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耶律冷炎撑起精壮的身躯,伸手勾起地上的长袍,却不经意间瞥见遗落在一边的红色肚兜,红得刺目。
这是……她的!?
他拿在手掌中,耳边隐约还能听到她痛得抽泣的声音。低头,他壮硕的古铜色胸膛上,有几道醒目的抓痕。
“你,到底是谁?”他握紧了手中的肚兜,指节泛白。
“大王——大王——”邢艋带着十几名士兵出现在湖边,一见耶律冷炎安全无事,立即松了口气。
“大王,你怎么?”他望着耶律冷炎赤裸着上半身,手里拿着的红色肚兜,已经明白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大王,要不要……”
“去!给本王好好的搜查,这附近到底有没有人居住!?”耶律冷炎立在湖边让身后的人为他更衣,犀利的眸子扫向邢艋。
“是,大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让大王一定要将她找出来!?
※※※※※※※※※※※
赵夕晗回到帐篷,蜷缩在被子中,瘦小的身子依然不住地轻颤。她紧紧皱着秀眉,脸色甚是苍白,本就白皙的小脸此刻透明得像要消失在空气中。
疼……那股撕裂般的痛几乎让她窒息!
她抱紧双腿将脸埋进去,酸涩的眼泪再一次纷涌而出。难道自己拼命从和亲队伍中逃婚出来,换来的竟是失去清白吗?
娘……夕儿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变不回去曾经那个单纯的小女孩!
娘……
“小哑巴,小哑巴……”老莫掀开帐帘,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当他见到床上缩成一团的赵夕晗时,粗黑的眉毛不禁堆皱在一起。
抱恙在身
“嗯?”她将眼泪抹在裤子上才抬起脸,盈盈的水眸略显红肿。
“你怎么了?”老莫走过来抓起她的胳膊,络腮胡一扯一扯,显示他马上就要发怒。“奶奶的,契丹男人的脸都让你小子丢光了!生病,你居然给老子生病!?”
他将她苍白的脸色误解成生病,她也懒得解释,反正在他眼里,她就是个病秧子,专给他们契丹男人丢脸面。
“罢了,罢了。”见她低回头不吭声,老莫丢开她的手也不再难为她,走出帐篷前又突然问道,“喂,小子,有没有在这军营附近见到过女人?”
女……女人?赵夕晗的心“咯噔”一下沉到谷底,拽紧衣服慌乱地拼命摇头。
“唔……”意思是说,她没看见。
“想你也没看见,”他嘿嘿笑一声,不忘警告她说:“大王正在找一个女人,你如果看见一定要去通报,说不定赏赐一大堆呢!”
赏赐?一刀杀了她还说不定!
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帐门外,赵夕晗的额头冷汗直冒。怎么办?他真的在找她?假如被发现,她一定会惨死在这荒芜的沙漠中,那天空等着吃食的秃鹫,会让她尸骨无存!光是想象那副画面,都会使人毛骨悚然。
她装病足足有三天,军营中找人的动静也渐渐小下来。到了第四天,她实在不能再装病,要不然老莫可要怀疑了。
“小哑巴,打起精神来!别在大王面前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看了都让人扫兴!”老莫一掌拍在她瘦削的肩头,险些将她拍得背过气去。
“咳咳咳……”她端着酒,一路咳到主帐前。那灯光通明的大帐突地令她呼吸一窒,她不知道,待会儿见到他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发抖,那个夺去她第一次的男人,让她心慌。
营帐外的侍卫并没有挡住她的去路,直接将她放进去。
可刚跨入帐内,她就后悔得想掉头退出去。迎着温暖的火光,她还是清楚地瞧见帐内那不该看到的一幕。
魔鬼
偌大的裘绒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躯正火热的交缠在一起,女人雪白的胴体被男子精壮健硕的身体压在身下,娇喘的女音迷幻在整个暧昧的营帐中,让人不禁面红耳赤。
赵夕晗闭上眼,停在原地进退不得。心,竟隐隐抽痛。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向桌边,尽量让自己不去瞧床上的那一幕。
轻轻将盘子放下,她正欲转身退出营帐,大床上的呻吟声却嘎然而止——
“大王?”女人的声音极其娇媚,显然尚未自情欲中清醒,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她柔软如蛇的手臂缠上耶律冷炎的后背,语气几近哀求。
“出去!”他甩开她的手,眸子里冰冷得令人直打寒颤。妖异的黑发散在脑后,让他刚毅的脸俊美到极致。
“大……大王?”歌姬脸色唰白,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犯了错。细长妖媚的眼中,闪着惊恐,娇躯跟着颤抖起来。
“滚!”耶律冷炎眯起黑眸,冷冷地盯着眼前抖得厉害的女人。
“是,是……大王……”歌姬跌下床抱起地上的衣服胡乱一套,惊慌失措地哭泣着退出营帐。
赵夕晗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垂着眼希望能够找机会离开。
“小哑巴。”他开口唤她,声音几乎沙哑。
“呃?……嗯。”她拿起桌上的酒壶,已经明白他要的是什么。
耶律冷炎伸手接过啜了一口,望着她剧烈颤抖的小手,蹙眉道:“你在害怕什么?”
难道他是魔鬼吗?居然抖成这样!?
努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手,在接过他的酒杯时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呃……”她缩回手,拼命摇头想让他知道自己在说对不起。这小哑巴,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搞不好,就有人将她错杀了!
他好看的眉头皱得更紧,深深凝视了她几秒,突然一把将她拉向身前。
“啊!”她狠狠地撞进他的胸膛,熟悉的狂烈气息充斥在她四周。
胭脂味
他,他要干什么?难道被他发现自己的身份了?
女人的味道?!
耶律冷炎半眯起眼不解地望着她渐渐泛红的小黑脸,然后又迅速放开她。“离军营里那些女人远点,本王可不喜欢自己的侍童身上有女人的胭脂味!”
胭脂味?赵夕晗抚着狂跳的心口走出营帐,抬起胳膊拼命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没有啊!她怎么就闻不到有胭脂味?!
她垂着眼疑惑地边走边闻,没有注意对面缓缓走来的高大男子。
“啊——”她结结实实地撞在他身上,小巧的鼻头被碰得酸痛,眼泪啪啦啪啦直流。
“你没事吧?”邢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皱着眉看她几乎堆挤在一块的小黑脸,这个小男孩好像是大王的新侍童吧?!
“唔……”赵夕晗摇头摸着微红的鼻子,抬眼看着被自己撞到的人。一身玄色的契丹服饰,高大威武的身躯将她头顶的光线整个遮住,英俊的五官该是能让许多女子心动的。
他,是军中的邢副将,莫大叔曾经指着他告诉她过。
“你是大王的侍童?”邢艋挑眉,望着她跟脸有些出入的晶亮双目。心中不免纳闷,契丹的男孩,怎会有长得如此瘦小的?
“嗯。”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他那双眼仿佛要将人看穿一样!赵夕晗朝他行完礼,转身准备离开。
邢艋侧过身注视着她走远,面带微笑,突然觉得心情很好。也许,她让他想起了家中的弟弟,应该也是她这样的年纪吧!?
※※※※※※※※※※※
从那晚耶律冷炎说她身上有胭脂味后,赵夕晗成天往厨房跑,经常被烟呛得眼泪直冒,却依然坚持待在里面不出来。
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让自己闻起来满身臭油烟味,那样才符合自身假男儿的形象!
狩猎(一)
她不再只单单给耶律冷炎送酒了,他的日常起居全都转手由她负责。
那个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面对他的时候心里总是很复杂。
想离开军营,但一望无垠的沙漠每次都令她胆寒,想要凭一人之力走出沙漠,根本是妄想!
又是晴朗的一天。
沙漠上白雾茫茫,什么景物也看不到。朝霞出来时,雾色逐渐由白变红,沙漠上红艳艳的太阳像只硕大的玛瑙,显得光彩迷人。
“小哑巴,今天本王心情好,带你去狩猎!”耶律冷炎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赵夕晗。
他一身黑衣,系着黑色的披风,与那匹同样黑色的战马溶为一体,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仿若天神。
“嗯……”他深邃的黑眸盯得人脸颊直泛红,她晃了晃神才摇头拒绝。狩猎?还是饶了她吧!
“你这哑巴,怎么一点不知好歹?”耶律冷炎身旁的都慰萧贤绍圆眼一瞪,怒骂她不知感激。
陪同大王狩猎,可是军中所有士兵的荣幸!别说是小小侍童,就连大王的侍妾也不曾有过如此待遇!现在她不但不感激,居然还敢拒绝?!
“都慰。”耶律冷炎扬手,示意他住嘴。犀利的眸光落到马下的赵夕晗身上,并没有不悦。“像你这么瘦小的身子,就该去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男人该做的事,而不是整日躲在厨房中。”
契丹的男儿,都是铁血之士!
“呃?”她撇了撇嘴,虽然心中万分不情愿,可脚却丝毫不敢怠慢。她要是再拒绝,不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