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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涣散的眸子在闭上那一刹,浮现的是她微笑的容颜。
……
夜半三更时,苏子叶从床上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摸出了房间。经过楚七七房间的时候,苏子叶小心的听了下房内的动静,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她这才放心的往盛春悦的房间去。
客栈夜里点灯,但整个走廊中只有一盏灯,而且还在走廊尽头。借着这点光,她终于到了盛春悦房门口。其实,三人的房间相隔不远,可苏子叶从自己的房间爬到盛春悦的房间,竟花了一炷香时间。
小心的打开了盛春悦的房门,深怕房门发出声音,苏子叶使劲儿的抬着门,待自己进去后,又小心将门关了回去。
客栈的格局差不多,苏子叶一眼便能分清床和榻的方向。且,天窗半掩着,银色清辉撒入,给房间增添了点亮度。苏子叶移眸看向床上平坦的人,眼眸中闪过了金光,嘴角邪恶的扬了起来。
“春悦,我来了!”苏子叶小声的呢喃着。碎步往床边去,双手举至两侧,似是要抓什么猎物。
从苏子叶进门,盛春悦便已经醒了,只不过由着她入门来,还要看她半夜不睡觉往他房间来做什么。
苏子叶垂涎般的噎了噎口水,近了盛春悦便蹲在他床边,小声念着他的名字:“春悦,春悦……”这个名字,她多久未叫出口了?在天恩面前她总有顾忌,所以每次都不敢提起,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而现在念出来,她心里舒坦多了。
因为他实实在在的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她还在呼唤他。
苏子叶一直没有忘记,盛春悦发烧而眠的时候,会睡的很死,所以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来。
她的声音!多少个梦回中,都是她轻声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多少个梦醒后那声音又消失无踪……
他是该享受他肖想三年的声音,还是醒来打发走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银色面具如此清冷孤寂,而带着它的人是否也比这还要孤寂?苏子叶伸手抚摸那没有什么温度的面具,小声道:“你为什么不认我?你至少质问我、惩罚我对你的欺骗啊,为什么默不作声当做不认识?”面具下的人能听到吗?其实她期待他听到的。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我很想解释的。”苏子叶伸手握住了他温热的手,他的体温还未完全褪去,还是有些热。“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我开始解释咯:三年前,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为了你能够活着离开皇宫……所以答应了凤子祯无理的要求。”
“其实,你走后我后悔啦。你能镇定的入宫,想来你是有对策对付天恩的,而我却……可能搅乱了你当时的局。你还因我的背叛背井离乡……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在外流浪。”苏子叶说着自己一切的猜想,如果如果,要真的有如果就好了。她绝对不会再做傻事,生死都要和他在一起。
面具下的盛春悦眼眸动了下,他有些激动。因为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苏子叶并非真的背叛他,而是为了他才决定嫁给天恩。可是,这个傻子她知不知道她一直在帮倒忙?如果不是她,他真的不会离开香宛国,因为他确实有筹码可以和天恩交换。因为苏子叶当场的决然之语,让盛春悦顿感被人欺骗背叛,以至于没有理智的去理清一切,而是任由天恩将其驱逐。
三年前她没有背叛他。可这三年后的今天,她却背叛了他。她的心在天恩那里,她还为天恩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那么,这会儿她来这里,拉着他又做什么?解释后得到他的谅解,之后回到天恩的怀抱?她把他当什么了?
盛春悦静等着她后面的话,却不见她继续絮叨了。而是他的手被她紧紧的握在手中,蹭在她的脸颊上。
她的手和脸似乎过于冰冷,似乎给还在发热的盛春悦带去了一点点的沁凉之感。
她脸颊嫩如当年,手似乎没有三年前那般有肉了……
盛春悦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她瘦不瘦关他什么事儿?她于他不过外人加陌生人!
当盛春悦心里一直在纠结外人和陌生人的时候,唇上感觉到柔软覆上来,软软的带着清香冲鼻而入。
那温柔且湿软的唇在他薄薄的唇上辗转,片刻后不舍的离开了。
好吧,盛春悦被吃了豆腐了。
这个女人,竟然趁这个时候偷亲他!
她的味道,她的气息,他的鼻息之间,蔓延的全都是她的气味。如此熟悉,如此怀念。
可,想到她在天恩身下辗转之时,盛春悦心里的怒如熊熊烈火越烧越浓。
盛春悦欲做醒来模样发作的时候,苏子叶又说话了,生生将他的怒给暂压了回去:“知道这三年我怎么过的吗?天恩说时机一到让我离开,可是……可是他竟频频找理由推搪,最后告诉我说他要我,要让我做他的皇后,让我成为他的女人……也是因为他相逼,坚定了我离宫之心。我要找到你,不论你理不理我,我都要找到你……”
让你成为他的女人?你不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吗?孩子都有了,完全不需要辩解什么!
盛春悦心里恨恨的回了这么一句。
苏子叶又道:“趁你生病时候说出了我心里的话,舒快多了……春悦,谢谢你。”谢谢你发烧,不醒人事以至于让她偷摸成功。
盛春悦心里纠结的难受,故作不舒服的扭动了□子,做梦呓般呼喊起别人的名字:“七七……七七……”
苏子叶听到楚七七的名字,头脑立马当机。他,睡梦中叫的人是楚七七!
反压未果
翌日,有两只熊猫出现,一个明着,一个暗着。
盛春悦带着面具,无人能看出他休息好没有,只有苏子叶顶着两黑眼圈晃悠在人前。而他看到她那双有些红肿的眼,蹙了下眉,昨夜她未睡,哭了吗?想至此,他的心是一抽,难受。
“子叶,你是不是认床啊,怎生如此疲惫?我出门一般都睡不好,我认床,可也没你这么严重啊。”楚悠怜可怜兮兮的看着苏子叶的那双兔儿眼说。苏子叶“呵呵”一声笑了下道:“可能是认床吧。”楚悠怜认床吗?看她精神这般好,怎么看都不像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不如今晚投宿和我一间房吧,咱们一起睡啊。”楚悠怜盛情邀请。苏子叶忙摇头:“我睡相不好,还是一个人一间屋子吧。”
要和楚悠怜一间房,她怎么实行她的压人计划?昨儿想了一个晚上,她立誓要将盛春悦夺回来!她为盛春悦嫁给天恩,没有功劳,可还有苦劳啊,为了她的这点苦劳,他就不能不顾她。
他们之间不可就真的就这样成为陌生人,她不准,颜君黎也不准。
目光看向骑着马在前的盛春悦,苏子叶嘴角泄露了一抹奸笑,就算今儿晚上他抱着楚七七睡觉,她都不会暗自伤心去。她该作出行动,该勇敢的给他一个正面解释,得到他正面回答,才能够罢休!
“苏子叶,你别这样看着我家兄了,有伤风化你知道吗?”楚悠怜在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而听者却心思不在她这里,她心里开始不爽了。堂堂七公主竟然被人这般忽视,她气不过。
苏子叶无害一笑道:“有伤风化?不会啊。英俊男人是一道风景,如果将他当作风景看,与风化无关吧?”
楚悠怜眨眨眼,也看前面一袭白衣,发髻束起,干练而又清新;手中握着剑,坐姿优雅,衣袂纷飞,如谪仙入凡间似的,着实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好吧,她楚悠怜也看的入迷了,盛春悦果然是最吸引人,最美丽的风景。
苏子叶满意于盛春悦给人制造的视觉效果,笑道:“七七,风景确实好看,对吧?”楚悠怜迷恋的眼神转移到苏子叶那一脸得意笑容的脸上,顿时表情僵硬,不着痕迹的掩藏尴尬说:“你才有伤风化,我看我家兄实属正常。”
苏子叶“呵呵”一笑,不语。目光再次投降他。口中的话对楚悠怜说:“七七,你兄长没有想过给你找个嫂子照顾你吗?”
闻言的楚悠怜一愣,立马怒目瞪着苏子叶做警戒状道:“我不需要什么嫂子来照顾我……再者你这么问,莫非你有什么企图?”这个女人……太太太直白了。“你可是有夫之妇,而且有两个夫,万莫再做出背叛你第二个夫君的事儿来。”
苏子叶笑容僵了僵,眼眸划过一丝伤,又做嬉皮笑脸的样子道:“两个夫?我可没有啊,从始至终我只有一个夫君。”而后目光投向前方,他就算只是给她一个后脑勺,她都能花痴到沉迷,说:“而且,我要追回这个夫君,我要让他回到我身边。”
“哎哎,你这女人……怎生如此不知羞耻?这般眼神看着家兄做什么?他又不是你夫。”楚悠怜挥了下马鞭,使马快走了两步,挡住了苏子叶的目光鄙夷的说。
“他不是吗?”苏子叶挑眉。楚悠怜口气弱了弱,又挺起胸膛道:“他叫楚悦,不是你家夫君盛春悦!”
“我家夫君是盛春悦呀,可楚悦也不错啊……”
“你这个女人……天啊,妇德啊妇德,你怎如此没皮没脸的去肖想你夫君以外的男人,女人的脸啊……”楚悠怜实在受不了苏子叶的这副色•;相外加这猥•;琐德行。
苏子叶无辜状道:“妇德是什么?那个能吃吗?”楚悠怜差点坐不稳从马上摔下来。看来,苏子叶是明确表明要和盛春悦坦白了。“那个不能吃,但作为女人不可缺失的,你懂不懂?”
“不懂。”苏子叶茫然的摇头,追回自己的老公也失妇德吗?什么道理啊!
这回楚悠怜真正的没有坐稳,真的滑下马背了,也好在盛春悦一直关注着身后两个女人的对话,正转头欲阻止她们废话下去的时候发现楚悠怜没坐稳,她轻呼一声,而他掉回马头,疾驰至楚悠怜身边,接住了从马上滑下来的楚悠怜……
苏子叶不淡定的看着盛春悦怀里抱着的女人,看着他将她扶正于马背,看着他安抚她说:“小心点。闲话少一点,快些赶路才是。”楚悠怜乖巧的点头,脸颊还绯红……
而后看到他投射而来的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的眼神……苏子叶心华丽丽的受伤了。盛春悦这是光明正大的在她面前和楚七七温馨的吗?
“快些走,别耽误了今日投宿。”没有感情的一句话,苏子叶心中只觉委屈。
苏子叶本就是那种被刺激下,心情会随着大大跌落的人。而此时,因他的无感情,沉默不语了,直至找到合适的客栈,她才勉强开口说话。
“子叶,药煎好了么?”客栈里,楚悠怜的呼唤,令苏子叶也随着焦急:“来了,来了。”看楚七七一副千金不染尘的样子,一定不会做这种事儿。所以盛春悦的药,苏子叶不敢假手于楚七七。
将刚煎好的药端入盛春悦的房间,放在桌子上说:“有些烫,慢点喝。”
坐在桌子对面的盛春悦看了眼汤药,欲伸手的时候,楚悠怜抢了过去:“楚悦,你生病了,我喂你。”
盛春悦也不反对,由着楚悠怜来。第一次,苏子叶就没有留下看他们温馨,第二次更不会。她淡然的撇了眼他们,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楚悠怜十分好奇,这个女人,白日里肖想着盛春悦,而这会儿竟安静的转身就离去。
“盛春悦,你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吃醋,却不怒不怨,安静到让别人心生惧意。说实话,楚悠怜害怕了,因为有些人默不作声,爆发时候让人难以接受。这样的人她不是没有见过,她父皇后宫的女人阴狠的比比皆是。
盛春悦别了眼楚悠怜,端过药径自喝了下去:“早些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