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悠怜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而后不说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做,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竟没有主张的面对他。恨自己心里竟然对他没有芥蒂,没有排斥感。这不是她,一定不是。
凤子祯拍了拍楚悠怜,“害羞很正常。等我走了你再起床,这样你便不会觉得太过羞怯。”
楚悠怜只能“嗯”声回答,她已经混乱到了什么话都不会说的地步了。凤子祯将被褥给她裹好,而后自己起身,冰冷的空气撞击他矫捷的身体上,令他瑟缩了下,但很快取过衣服穿了起来,末了低头在楚悠怜耳边小声说:“等我回来,今日可能有得忙。”
凤子祯看着埋在被子中的楚悠怜头点了点,低头亲吻了下她的发,含着笑离开房间。
楚悠怜忙从被子中出来,满脸烧烫的样子自己都恼怒,她脸为什么会这般火热,她不该有这样的现象!正当她恼自己的时候,门外主仆二人的说话声传了来,楚悠怜明明确确听到:“大人,盛春悦……他他被人劫走了。”
没有凤子祯的回音,似乎二人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才离开。
楚悠怜欣喜,盛春悦被救了,那么说她的拖延之计成功了!楚悠怜立马从床上爬起来,忍着身上的痛穿衣,下床。
待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住了。她一直停留在盛春悦被救的喜悦中,而忘记了现在的自己,忘记为她疯狂的凤子祯。
她去找盛春悦,那么她还有资格站在盛春悦身边吗?本来苏子叶的存在就是一个难题,而此时的她不贞不洁,还有什么资格再去找盛春悦呢?
楚悠怜颓然的倒退了两步,她忽略了这个严重的问题。
但,下一秒她回到里阁带上需要的东西大步离开了丞相府。就算盛春悦身边没有她站的位置,她也不会留在凤子祯身边。
她和凤子祯不会有好结果。她不想和凤子祯一辈子那样相敬如宾的过日子。他们曾经有过激情,但不代表以后还会有,尤其是现在心中权大过一切的凤子祯,不会再有什么让人为之心悸的事儿发生了。
……
凤子祯离开房间后,听了秦豫的话,当即便转头看向厢房那扇被自己关了的门,他忽而想到什么,嘴角又显现出一抹寒人的颤笑。楚悠怜用身体唤来了盛春悦的解脱,原来她已经喜欢盛春悦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时候了。
凤子祯从幸福的顶端落入地狱的最后一层,十分之落寞以及恨。可是他没有回房去质问楚悠怜,只是深深的看了眼那扇门,绝然离去。
这个时候重要的是找回盛春悦,将遗诏找出来。
“大人,当初盛春悦被我们抓回来的时候,就只有这一把剑比较值钱。他身上再也没有什么算得上是值钱的了。”秦豫小心的回复凤子祯的问话。
凤子祯接过秦豫手中的剑,仔细端量了下,这是一把十分普通的剑,出自泽瑞国。他抽出剑,看那锃亮的剑身,摇摇头:“很普通的剑。”而后仔细看了眼剑柄,放下剑鞘扭动了下剑柄,果不然剑柄中有文章。
秦豫惊讶的看着凤子祯从剑柄中拿出一块黄色的东西,因凤子祯的怒瞪便低下头不再敢看。
凤子祯将那黄色的东西打开,认真的看了一遍,而后将那东西捏在手中,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谁都没有想到盛春悦竟然将这个东西藏在剑柄之中,当时他浑身上下穿的是普通百姓的衣服,一鞭子都会被人抽的破碎的衣服怎么可能藏下这遗诏呢。
而他不离手的剑种,竟成为他藏东西的好地方。
凤子祯嗤笑自己,他早该发现盛春悦的这把剑有名堂才是,可他没有发现,着实失误。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派遣至西域的人,我需要他们的消息,如果一个月内天恩还活着,你们便别活着了。”
秦豫一个激灵,立马领命。
凤子祯又道:“放出盛春悦被劫走的消息,百姓自然会散去。”能够集结了百姓来闹事儿,想来并非盛春悦做的,这其中也有一定的名堂。
“属下这就去。”秦豫哈着腰作揖,凤子祯挥挥手,秦豫便离开了。
而凤子祯,整整一个早上,盯着那张遗诏看……不曾移开眼过。
凤楚天下
变天了。
这个寒冬压抑无常,朝中震荡异常。
右朝势力以苏穹为主,当凤子祯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时候,苏穹不见人影,右朝势力由气势熊熊变为低头不言。凤子祯拿出那道遗诏,亮明他是当年遗落在外的五皇子身份的时候,右朝势力皆是震惊。
虽说凤子祯亮了身份,称自己是五皇子,但他明白,一纸遗诏并不能令众人心服口服。要让所有的人都信服,他就是当年先皇去的时候要托位的人,而不是当时的皇太子,此时的皇帝天恩,那么他就得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
那道遗诏众人赏之,有几位老臣能看得出那是先皇的手笔,口中附和,心里却疑虑重重,主要是他们更相信苏穹的判断,故而等待苏穹来鉴定、判断。
凤子祯那双寒眸划过每个右朝势力人的脸孔,扯扯嘴角,稳声道:“请苏太傅来。”
太监得令立马下去。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本以为苏穹糟了毒手,却未料他还活着。
当被凤子祯软禁的苏穹带到天佑宫的时候,凤子祯只是让人将遗诏给苏穹看,苏穹看过后颤抖着将遗诏还给太监,之后从自己身上摸出这些年一直随身携带的一个香囊,撕扯了下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自顾自的看。
慢慢的他瞪大了眸子,惊诧的看向殿上站在颜君予身边的凤子祯,这香囊中的东西将一切说的清清楚楚。
当年,太子登位没有接遗诏,因为他是太子,皇帝一去,太子登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几乎没有人会去想为什么没有传位遗诏的问题。
当年苏穹亦是奇怪,也没有想先皇驾崩前一日,召他入宫,给了他一个香囊,让他在适当的机会下解开这个香囊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多年,朝中从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故而苏穹将这个东西一直放着,没有打开的想法。今日看到凤子祯手中的遗诏,他想到了这个香囊,他打开看后嗤笑不已。
先皇去了还不忘五皇子,那个先皇最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他竟糊涂至将这一切交给一个流落民间还没有下落的五皇子。不得不说,先皇这一举动完全是意气用事,完全是不顾香宛国天下百姓而做的错误决定。
“苏太傅,遗诏不假吧。”凤子祯低头看着衣袖,伸手捋了捋,一副淡漠的模样。苏穹看了眼周遭等待着他答案的同僚们,只能无奈点头:“遗诏不假,先皇仙逝之前确实有一道遗诏,言明将皇位传给五皇子。”凤子祯会是五皇子吗?答案苏穹十分的确定,他不是。
当年,五皇子为何流落民间,苏穹虽是一知半解,但这半解就能让他断定凤子祯不是五皇子。因为,五皇子身边应该有一个形影不离的人,那就是皇家龙卫,香囊中有提起。
众臣们听苏穹这般说,意外不已,有人提出质疑:“苏太傅,请将理由说明,先皇为何将皇位传给我们都不曾见过的五皇子?”
苏穹缓色,道:“你们看看这个吧。”说着将方才从香囊中取出来的棉帛交给问话的人,让他们传着看。
众臣看过后皆是不语,心中虽有疑惑于先皇的做法,这时候却一句话都不说了。
奇凤子祯见众人不在说话,又命太监将那遗诏高声再念一次,“我只是回来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各位,可有意见?”凤子祯凤眸一眯,满是威胁的神光射出,而左朝势力的人立刻跪下拜万岁。右朝人见势不对,以苏穹为首的只能暂且服从,这种欲被杀头的情形下,他们识时务者为俊杰,聪明的没有在这种时候出头。
书没有出头、服从后凤子祯就会放过他们吗?凤子祯从来不是大度且心慈的人,曾经作对的人,他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但,要对付他们,得等他登极,朝势稳定后,现在是收买以及稳定人心的时候,绝不会愚蠢的立马开杀戒。
众臣“已服”,那么凤子祯的登极之事便是顺理成章了。太监将早已准备好的圣旨朗声念过,昭告天下天恩皇帝退位,十二月初三新皇即位,太子颜君予废,将天恩的宫妃全数圈禁在西城别宫,皇子们却依然留在宫中,皆是“他”皇室颜族人,该有的待遇依然不减。登极事宜早已安排、规划妥当,只等吉日到,新皇举行登极仪式。
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命节度使前往泽瑞国向泽瑞国皇帝提亲,新皇凤楚皇帝欲娶泽瑞国七公主为妻,封其为香宛国新后。
坐在龙椅上的凤子祯听着太监公鸭嗓子的朗读声,一脸漠然的看着殿下众人,眼神却流露出了某种不知名的伤感。楚悠怜,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会如何?但凤子祯知道她离开了,回泽瑞国。他没有限制她行动,更没有安排人暗中跟踪她,因为他已经有十足把握将她娶进门。
但,他心还是抽痛了下,没有心的人留在身边,他知道凭白给她增添了愁恼,可是他就是要留住她,即使只是个没有心的行尸走肉;即使,她背叛他,他也要她。他,只为她而活。
得到这个皇位,为了能够在她父皇说一句:“我有能力给她最高荣誉。”如今做到了,他没有觉得很高兴,就算娶到她。
凤子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当朝下后,他才回过神来,本欲出宫回府,被众臣阻拦,新君必然住于宫中,不可乱了历代规矩,凤子祯勉强应了,留在了宫中。心,却飞出了高墙,在她身上。
……
“凤子祯年号凤楚?”利广带来的消息着实让盛春悦惊诧了,脑海中立刻跳出警觉。凤楚,顾名思义他凤子祯和泽瑞国楚氏有着勾结。凤子祯三年前才回国,因是香宛国丞相之独子,故袭承丞相之位,而他来香宛国完全是为了帮泽瑞国吞并香宛国!
利广不解盛春悦牵动身上的伤口如此愤激是为何,只小心翼翼的安抚:“现如今天下都成他们凤家的了,年号为‘凤楚’有何惊讶的。”
盛春悦蹙眉忍住身上的疼痛,躺回了床上,闭了闭眼:“也是。”利广当然不知道这后面的关系,现今凤子祯借着“五皇子”的遗诏得到香宛国,那么待朝局稳定后,和泽瑞国联盟起来,之后慢慢将两个国家合并……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作为一个伤患,盛春悦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他恨,恨将那遗诏给子叶看后就放入了那把剑的剑柄之中。如果当时还是交给子叶,放在她的肚兜中,如今也不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我爹回来了吗?”他想到苏子叶,心中的忧虑又产生了,为了盖去心中的忧虑,他问起了盛霆笙。
利广忙道:“快回来了吧,老爷去查百姓闹事一事儿今儿会有结果。”盛春悦点点头,他也好奇有什么人在背后帮他,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会是谁。如果说是当年战场上同战杀敌的战友,那么他们的方法有些拙劣。而且,他们应该驻扎边疆,不会在京中才是。
“啊,少爷。忘了与您说一事儿了……亲家苏夫人今儿带来一个人,已经安排住在厢房,说是叫什么七七的。苏夫人说,那日小的和老爷去救您,是这位姑娘缠住凤相的,小的真是佩服这个姑娘,竟能用美色迷住了凤相,让小的和老爷带着您脱身。”
听完利广的话,盛春悦本就因带着伤不怎么好看的脸变得更加阴沉,怒声问:“你说什么?”
见盛春悦这般激动的反应,利广说话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