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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宗泽回视微笑:“我这一辈子最悔的事是自己推开了苏子叶,让她越走越远。”
二人就这么相视,眸子中并没有悔意,杀气却是如刀剑一般直射而出。
静谧的房中,烛火噼里啪啦响起,房外的风呼啸而过。单宗泽扯了下嘴角,眼眸离开他,侧身拉开门离去:“锁好,不得任何人靠近这里。”
“是,单公子。”门外下人恭维的哈腰点头。离开前单宗泽撇头又看了眼这间关着真龙天子的房间,为了苏子叶,他和凤子祯得了两全。
可是,他心中有那么一个声音在喊:违心,违情,不得终善。
……
后半夜,又簌簌瑟瑟的下起了雪,而风似乎消停了一会儿,不再那如魔般的呼叫,然越是宁静,越是让人难以安眠。
苏子叶坐在围炉边抱着暖裘不知在想什么。
一夜便是这般坐了过去。
天大亮的时候,单宗泽带着下人将洗漱用品以及早点送了来,进门的他见坐在围炉边的苏子叶一脸憔容,忙上前蹙眉问:“怎么了,没有睡好?”
苏子叶躲开了单宗泽的触碰,回答:“没事,认床罢了。回家就好了。”
单宗泽半伸的手缓慢的放了下来,挥手让下人伺候苏子叶洗漱。苏子叶瞥了他一眼,去洗了把脸,清醒了很多,默不作声的去吃饭。饭后又呆呆的样子坐在围炉边:“没事的话,你出去吧。等你要带我回家的时候我再出门。”
单宗泽眸子暗了暗,坐定不动,道:“你要这个时候回去送死吗?只要与皇上又一点关系的人,凤子祯都不准备放过,难道你想要让本就不知下落的皇上再为你担心吗?”
听完他的话,苏子叶动容了下,或许单宗泽并没有全骗她。外面满城风雨,都在说香宛国变天了,那么天恩流落在外有生命危险。“不回家了,带我去找大叔,我要找到大叔。”
“你心里什么时候有天恩的存在了?你什么时候一直念叨的是天恩了!”单宗泽因苏子叶的话不淡定了,她心里没有了盛春悦,也不能有天恩,不可以有!
“大叔的名字不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即使他现在身在外,可他依然是你我心中的皇帝,这身份不可变。”苏子叶虽是平和的说完这句,但那口气却令人听着不舒服。
单宗泽漠然一笑:“别转移话题。”苏子叶一愣,眸子看向他,这个还想抹掉她记忆的人,为什么这个时候变得离她那样遥远,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表哥了。
“表哥,你今儿很极端好不好?大叔人不知所踪,你说我不关心他我关心谁。关心你吗,你在这好好的坐着,我关心你我脑残啊!”送去她一个鄙夷的白眼,满意的看到他脸挂不住了:“你,也应该担心大叔不是吗?是个香宛国的人,都会关心自己国家的君主,不是吗?”
不以国为重的人,不以家为重而只为自己私利,只为女儿之情的人不值得苏子叶为之多看一眼。
“得,你说的对,我该关心皇上的,而不是在这里吃味。”单宗泽挑眉,似笑非笑的说:“应你的话,过几日便带着你出去找他吧。”
苏子叶眸子亮了亮,心底还是有不信之念:“好,这是你说的,一定要说话算数。”单宗泽点头:“多走动走动,别在屋子里闷出病来。病了可就不能去找皇上了。”苏子叶倒是乖巧的点头:“嗯,明白。”如此之轻易的答应了她,她不得不警惕。
“我先去看看耶律骅,昨晚打昏了他,今儿闹脾气呢。”单宗泽起身理了理衣服说。苏子叶点头:“去吧。”心里怎么感觉单宗泽这话说得有些暧昧。
单宗泽离开了,苏子叶便让下人带着去院子里溜达会儿,透透新鲜空气。
……
耶律骅房中,传出耶律骅暴怒的声音,“混蛋,你不是说这个计划是为天恩而准备的吗?怎么你成了主角!你和苏子叶在一起了?苏子叶呢,我要杀了她!”
“你冷静一点。”单宗泽沉声,看着自己对面暴躁不已的男人,挑了下眉。在西戎国能够帮他的只有耶律骅,然耶律骅这个人……有怪癖。
如果昨儿他真污了苏子叶,那只能因为酒的缘故。
“我当个傻子给你演了一场戏,让你得到了苏子叶,你说我能冷静吗?我悔,悔了帮你将苏子叶劫来,更悔了答应你演这场戏!”耶律骅那张本是耐看的脸此时扭曲的不成人形,且他那嘹亮的声音此时一吼,就跟雷打似得,十分有能吓坏小朋友。
“我说过,此生除苏子叶不娶。”
耶律骅怒气冲冲,完全没有了那刚毅的一面,反而跟个泼妇似得吼叫:“苏子叶心里没有你,你娶了她能做什么?行尸走肉的在你身边,心里却想着别人,你受得了吗!”
“这么多年都受过去了,还怕今后受不了吗。”单宗泽淡无感情的说,子叶……真的要他走哪一步吗?如果这样,她身心都会是他的。可是,他忍心吗?
“单宗泽,你混蛋!”耶律骅失了魂的上前揪住单宗泽,拿拳头“狠狠”的打在了单宗泽的胸口:“不准,爷不准你心里有苏子叶。有我在一日,绝不让你娶苏子叶!”
单宗泽握住了他的手,“够了。”
“够个屁!”拳头继续落在他胸口:“爷不准你再见苏子叶,今儿晚上我就送她走,再不行杀了她更省事儿!”
单宗泽抓住了耶律骅的另一只手,怒声道:“够了!”耶律骅哪里肯放开,整个身子压向单宗泽,将其压倒在地,唇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贴了上去。
“唔……”
单宗泽大惊,这一辈子没有亲吻过女人的唇,也不必让男人夺了他的初吻吧!惊诧的从后劈了一掌,将耶律骅打昏了。
耶律骅在他面前,从来不防备,从来不。以至于,单宗泽一掌他便昏了。
“混账!”单宗泽推开了耶律骅,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抹了把自己的唇,耶律骅竟然……
他怒,怒不可制。踹了叫地上的死尸,要离开。
却未料,苏子叶蹲在门口偷听到他和耶律骅在房内的话……
门开了,苏子叶差点就倒了过去,好在单宗泽扶住了她,她忙不好意思的站起来,结巴道:“那个啥……嗯,啊!我只是要下人带着我逛逛院子,真的是不小心听到的,真的真的。”说着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下人,以示她真的是光明正大的偷听的。“不过耶律骅竟然喜欢你啊,接受吧。你看耶律骅一副小受模样,玩起来一定很好玩啊。”
单宗泽眯了眯眸子,道:“从哪儿开始听的?”
苏子叶想了下,故作脸红到:“你说除了我外其他人不娶开始啊……前面你们还说了什么?一定是耶律骅向你表白吧。原来,他劫持了我是为了你,哎我这个情敌其实完全没有喜欢你的意思啊,耶律骅他多心了。”全听到又如何,她早就猜到了一切和单宗泽脱不了干系。听了方才的话,苏子叶也断定,天恩在西戎国,离她很近很近。
他的心放下了,好在她没有全部听了去,不若二人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的。“外面冷,你还是回房吧。我需要处理下耶律骅的事儿。”
“嗯,好。”苏子叶点点头,眸子还偷偷往门缝中看,“哎,表哥,其实耶律骅人真的不错呢,不如你就娶了他吧,听说西戎国断袖的人很多,都成习俗了来着。”
单宗泽恨恨的瞪了眼苏子叶:“莫要乱说!”
苏子叶嘻嘻一笑:“对了,耶律骅亲你的感觉如何?我想知道是不是跟亲我的感觉一样呢。”单宗泽听完她的话,瞪大眸子,吼了句:“回去,立马。”说完立马进门,将地上的死尸又狠狠的揍了一顿。
耶律骅,竟然亲吻他的女人,不要命的家伙!
苏子叶冷笑着离开,回到房间就准备了一点点细软,要在今夜离开封疆侯府,她要去找天恩。
五弟春悦
单宗泽尴尬,撇了眼苏子叶见她直打哈欠,心生不忍,利索的说了句:“表妹,我和耶律骅没什么,只不过他单相思,我是喜欢女人的,这你知道。”
苏子叶点头,又深深的打了个哈欠:“嗯,我知道啊。你喜欢我嘛,好了,你快些去休息吧,有什么明儿再说,我眼都支不住了。”
“表妹莫要误会就好,那早些休息,我走了。”单宗泽犹豫的挪动步子,苏子叶瞌睡呢他说什么她记在心里了吗?很怀疑。
苏子叶忙去推单宗泽:“你再不走,我怕我会瞌睡死的,死了你到哪儿再找个苏子叶来。”话落,单宗泽也被苏子叶强推到了门外,她又说了句:“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的秉性啊,你喜欢女人我当然知道啊,好好睡一觉吧,明儿再好好揍一顿耶律骅,你若不解气,我也帮你。去吧去吧……”
单宗泽这才放心,踱步离开,临走前苏子叶那温软的笑容,令他心神摇晃,他觉得自己有些晕了,苏子叶很久没这般对他笑了。
苏子叶见他傻傻的离开,忙关了门,去退衣,将床上的被子又整成人躺着的形状,放下床帷。把鞋也在床前摆好,去将靠后的窗户开了一半,十分自然的去吹灭灯。在冷风灌入的房内她待了约摸半个时辰,而后从窗户爬了出去。
耶律骅比较听单宗泽的话,单宗泽说不要有下人在房门口守着,耶律骅便没有让人在这里待着,也方便了苏子叶逃脱。
封疆侯府苏子叶待得时间也不短了,不说很熟悉,但足够她偷摸出去。因封疆侯府格局相对简单,前院后院分明,耶律骅的父亲只有一位老婆,所以除了两个主院和一个满是厢房的客院子,其他妾侍的院子都不存在,不用麻烦的穿过别人院子而逃。
不过,耶律骅的那个院子是离前院最近,且出院必然要经过耶律骅的院子的,快到这个院子的时候,苏子叶小心又小心。夜半三更的,耶律骅院中竟有人把守着,之前那些日子苏子叶并未见到有什么人守着耶律骅的。
难道单宗泽来了,耶律骅怕单宗泽强了他?苏子叶心有疑惑,如果这个人在,那么她别想出去了。她蹲在月亮门后,想着法子如何引开那个站在院中的铁甲侍卫。
苏子叶探头,看那个铁甲侍卫,心中的疑惑更多了。耶律骅的房间明明是东面主屋,为什么那个铁甲侍卫站在南面厢房?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是耶律骅豪华的书房,那里的陈列比他主屋还全乎,难道那里有什么秘密?
那个侍卫一手握着腰间的刀兵,双眼还四处观察着。因月亮是靠西北而挂,故苏子叶隐约能够看到侍卫那个方向,他身后的那扇门在月色下有些沉冗,且那条比麻花粗三倍的铁链在这冰冷的夜中显得那般的清冷。
“那扇门后,关着谁呢?”苏子叶的轻若蚊吟的话语方落,便有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那是一种管乐的声音,清脆而又悦耳。而传出来的曲子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祝福》。犹记得十二岁的时候,她和他在西郊马车,草地中打滚玩耍后,他要她唱首歌,她端坐着唱了一首娘亲教的国风词曲《楚兮》,他不满意说:“这种酸儒的词曲不适合你唱,换一首吧。”
听他的话她换了一首来自她家乡的歌曲,张学友的《祝福》。
当她唱完,他拿出他母后给他送的一只小玉笛,便将她唱的曲子吹了出来。她还嘲笑说:“你好几个地方的调子错了,我再唱一遍,你记住哦。”他只是含笑看着粉嫩的她,点头:“唱吧,这回我仔细着。”
她足足唱了三遍,他才将整只曲子完整的顺了下来。他还含着笑接受她的嘲笑:“真是笨笨哎,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