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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慑于他们淫威的百姓见有人领头,却纷纷投靠康正兴等人,倒让他的话成了真!”
“狗官!还我家宅!”随着柳清和的话,曾受欺压的百姓群情激奋,嘴里不停骂着,手上也不闲着,随手拿起东西就往刑台上扔。
见此,沈飞不得不站出来安抚道:“请各位放心,若此事属实,我等必会秉公办理,决不轻饶!”他的话加上士兵的威胁,众人才冷静了下来,不再往台上扔东西。
“沈大人,虽说这几人谋反,却是官逼民反,不得不反!”柳清和趁机道:“他们虽有罪,却罪不至死。这都是铮铮铁骨的汉子,若非逼不得已,怎会冒着诛九族的罪名谋反?今日闻言兄弟受难,这二人更是主动前来,说决不能让他们替自己担了罪过,此情此义,让人动容。”
沈飞叹口气:“法不容情,就算他们被逼无奈,但犯下此罪责,终不能免于杀头。皇上只诛了三族,已是法外开恩,断不能再退让。否则法将无法,国将不国!”
“这位大人,我们虽集结兵马想去皇城,却不是反贼。”引起此事的康正兴出头道:“那些狗官徇私枉法,逼得我们不等不拧成一股绳,方才能躲过他们的诡计。我们集结兵马,是想去告御状,将这些事情全告知皇上,不让他被这等小人蒙蔽。可他们见我们人数渐多,队伍愈加壮大,便诬我们是反贼,想借您之手杀人灭口!然而再将所有罪责推到我们身上,保住他们的乌纱帽。”
康正兴这话说得诚恳,尤其他一身狼狈,虽逃脱出去,可这模样竟比被抓的兄弟还要凄惨,说起话来更是慷锵有力,配上那副老实本分的脸,若不是沈飞心知肚明他背后是谁,还真以为他是被逼而反的无辜百姓。
“既让人如此,当日兵临城下,你为何不派人说明白?!”沈飞厉声道:“不仅不说清楚,你还命人火烧粮仓,刺杀魏大人,这不是反贼是什么?!纵然你有天大的理由,仅这二罪,死不足惜!”
“大人,火烧粮仓刺杀魏大人,不是我们做的啊!”康正兴连忙道:“我等当日未坦言明说,也是怕官官相护!六省都在这些人的囊中,难道他们在朝廷就没人?若是投错状子,中了假意翻案的圈套,我等无颜面对跟随我们出来的兄弟们!而当初魏大人刚领兵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袭击我们,我们也是为自保,不得不抵抗。”
“奇了怪了!”沈飞冷笑道:“你说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空口白话,本官不能凭你一人之言,便饶了你们。”
“是他们!火烧粮仓是他们布下的!”跟随康正兴身边的人道:“不信你问他们!这些狗官怕他们的事被朝廷知道,便想出这么个主意,让我们不能鸣冤,真真成了反贼!”
监斩官闻言,立即对着那些官员道:“说!是不是你们做的?”
“罪臣确实烧了粮仓。”官员们意外的老实,也不推脱,直接就承认了:“一时鬼迷心窍,想借大人之手解决这几人。但魏大人遇刺之事,绝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刺杀魏大人啊。”
“魏大人就是你们派人刺杀的!”反贼闻言连忙道:“你们能烧了粮仓,自然有胆刺杀魏大人。”
官员们伏地道:“冤枉啊,我们真的只烧了粮仓,没有动魏大人半根毫毛。请大人明鉴!”
“不是你也不是你,难道出鬼了?定是你们其中之人所为!”沈飞扫过众人,声若寒冰道:“不管你们承不承认,你们都逃不过死罪!”
被他的目光盯得受不住了,反贼中一个彪壮大汉朗声道:“奶…奶…的!要杀就杀,别乱找理由!我们兄弟集结于此,只是想讨个说法,断无逆反之心。你若不信,杀了我们便是,但莫要将罪责胡乱套到我们身上。我们不怕死,却不想平白被人诬陷!”
☆、第五十六章 有什么罪责我来担
“倒是条汉子。舒孽訫钺”沈飞也不是是夸赞还是感慨。
“沈大人,既然此事还尚有疑点,就更不能斩杀这些人了。”柳清和趁机道:“杀了他们,就永远弄不清是谁杀了魏大人,岂不让真凶逍遥法外?”
沈飞望着柳清和,面色淡然:“那柳大人的意思是……”
“暂缓行刑,待查出事情真相后再行决议。”柳清和道。
“可如今圣旨已下,金口玉言,容不得反悔。难道你真的想抗旨不尊?这可是杀头之罪!”监斩官见沈飞并无阻拦意图,锋头就指向沈飞道:“沈大人,如今你是主事,出了此等事情你也脱不了干系!”
沈飞被这一逼问,无奈叹道:“柳大人,不是在下不想查清真相。只是圣旨已下,违令就是抗旨,纵是我能担得起这罪责,我一家老小也承担不起,请恕在下无能为力。”说罢,扬手道:“午时已到,来人!”
说了那么多,未料事情还是要发生。那几个反贼之前说得豪言壮志,但真死到临头,却也心里打鼓,目光不由得望向柳清和。就连那些被抓来的贪官污吏,见此也不由得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触,仿佛即将死的就是他们一样。
柳清和明白,沈飞杀这些反贼只是第一步。如果此时让步,就会陷入被动。到时候不仅牵扯入此事的官员会被杀掉,甚至会给君无恨他们顺藤摸瓜的机会,最终迫他自断羽翼,败走而退,所以他不愿让步,也不会让步。
“慢!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的旨意既然有错,便更要上书说明,劝皇上改旨,莫杀了无辜之人。可似你们这般罔顾实情,知错犯错,岂不是蒙蔽皇上,让皇上做了昏君?身为臣子,当如明镜,辅佐皇上向正道,而不是做朝廷鹰犬,只会助纣为虐!”柳清和振振有词道。
“柳大人!圣上旨意,岂容你违抗?!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此番做法,岂不是跟那些反贼一样?你可曾将皇上放在眼中?!”监斩官厉声道。
此次他奉命而来,便是要取了这些反贼的人头。哪怕里面有什么隐情,什么误会,这些他统统不管,他的职责便是要拿着反贼人头回去,拿不到反贼人头,就要用自己的脑袋抵。
若对沈飞还有几分客气,对上监斩官,柳清和可不放在眼中,直接回道:“若皇上现在下旨杀你,你也自尽已谢皇恩吗?!”
“你!你太放肆了!”监斩官气急。
“我放肆?”柳清和咄咄逼人道:“就是你们这些狗腿,只会蒙蔽皇上,让皇上见不到黎民百姓的苦楚,让这些贪官污吏欺上瞒下,若不是你们,此次反叛也不会发生!”
“对!就是这些人给那些贪官污吏撑腰!”
“康大人进城的时候,手下士兵不扰民不抢东西,可比那贪官强多了!”
“对啊对啊,他们现在杀康大人却不杀那些狗官,这不是官官相护吗?!到时候把罪名都推到康大人头上,那些狗官还能逍遥法外!”
“就是这样!”
“他们想包庇那些狗官!绝不能让他们杀康大人!”
随着柳清和的话,群情激昂。原本被安抚下来的百姓像是被点燃的火焰,一下子灼烧起来,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士兵们竭力阻住往台上涌的百姓,但阻得住人却阻不住扔上来的东西。
事情完全朝着不可想象的方向发展。监斩官这时就是再想杀那几个反贼,也要考虑下现在的情况。如果他执意如此,恐怕反贼杀了,他今天也走不了了。沈飞倒不是非常意外,柳清和不可能真的出手救下这几个反贼,那样他就会被怀疑与反贼有联系,所以他会利用百姓给他们施压,迫使他们留下这几人的性命。只要留下性命,等回了朝廷,柳易自然会找出其他理由保住这几人。
“沈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想保这几人吗?”柳清和直指跪在地的反贼首领,大声道:“杀了这几人,谁害死魏大人,谁挑起这场战争,就真的说不清了!”
“可违反皇命是杀头之罪,饶过他们,这罪责谁承担?!”沈飞道。
“我承担!”柳清和上前一步,大声道:“我承担!出了事情我柳清和一人承担,绝不牵扯两位大人!这样,两位大人能放人了吗?”
还未等沈飞说话,监斩官就抢先一步道:“不行!皇上圣旨以下,若任人违旨抗命,圣上威严何在?朝廷的威严何在?长此以往,圣旨岂不等同一张废纸?!”
“大人的意思是一定要杀这几人?哪怕明知其中可能有冤情,也要杀?”柳清和厉声道。
监斩官心里有些犹豫,但他之前的话已经把自己的退路封死了,此时示软未必讨好,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祈祷柳清和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能有所收敛。
“皇命在此,不得不杀!”
“那好!”柳清和气极反笑,拔出剑道:“既然大人执意要保这几个狗官,那我先杀了这几人,看你还保谁!”说罢,手起剑落,跪地的官员连声音都没出,就一个个栽倒在地。
柳清和这招来得快,来得狠。一剑封喉,血从喉咙中喷涌而出,溅在他温润的面容上,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既然剑出,他也没再保留,几个呼吸间便将所有的贪官污吏全部斩杀,未留一个活口。
“啊!”监斩官睁大眼睛,吓得连连倒退。就连原先闹腾的百姓们,也被台上这一幕吓得呆住了,一时间周围寂静无声,唯有风吹过来的呼呼声。
“你……”变故太快,连沈飞有些发怔。
未等他说完话,柳清和啪的一声扔了手中的杀人剑,半膝跪地,目光直直望向沈飞:“请大人暂且收押这些义士,待他日回朝,我自会向皇上领罪!”
☆、第五十七章 留下来,没人敢动你
话说到这份上,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沈飞还能如何?他不能杀了柳清和,也不能在百姓群情激亢的时候杀了这几个反贼,只能暂将几人收押,且等回朝秉承圣意再说。舒孽訫钺至于柳清和,他虽杀了人,但看在柳易的面子上,也没人将他当做杀人犯看,只卸了职扣于军中,等着他日一同回朝面圣。
朝廷派的人很快就到了,沈飞迅速将手中事物交由他们,而后待事态逐渐平息,百姓生活恢复正常,才整点兵马班师回朝。
军队班师回朝是大事,这几日君无恨与君无邪都忙得团团转。既要准备宴请兵马,准备赏赐的金银财宝,又要讨论为立功将士升官,官升几级?还要顾及招安的反贼们,如何处置他们,这一系列行动下来,别的事情就只能暂且搁置。等君无恨想起问属下秦莜岚的下落时,却得知她已在往回赶的路上,不日便会归来。
“王爷,她知道您之前派人追过她,若让她回来,会不会对您不利?”下属斟酌语句,小心问着。
“本王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君无恨并不在意此事,只道:“吩咐下去,让他们传信给她,就说本王在府中等她。另外,撤掉追踪她的人,任她入城,不用阻拦。”
这些日子在宫里,君无恨住得并不舒坦。因为柳清和保反贼一事,君无邪大发雷霆,这几日情绪不稳,弄得宫中风声鹤唳,生怕惹到他。况且宫里大多是太后君无邪或者柳易的人,他住在那里,不利于行动。所以听闻叛贼的事情有了结果,他便不再装病,告辞回了王府。
“可是……”下属还有些迟疑。
“可是她若回来要杀你如何?”随着女子的轻笑声,细长的金蚕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