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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芮雪收起脸上的淡笑,冰冷的望向赵姨娘。
“再说一次。”悠悠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轻吐出来,伴随着她一步步走向赵姨娘的脚步,每一下都步步惊心。
赵姨娘对上她狼一般的厉眸,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纳兰兴德(求收藏)
正文 :2014…8…
如秋见状,急忙扯了扯她的襦袖,示意她暂忍,可赵姨娘今日的自觉委屈受大发了。
在场还有看她笑话的惠氏母女及对她向来不服的方氏母女,更别说还有一屋子的丫鬟仆妇。
今日若镇不住纳兰芮雪,她以后何以在将军府立威?
“我说,你是贱人,跟你母亲一样,都是下贱的贱人!”
“啪!”
伴随赵姨娘话音落的,是一击更响亮的耳光。
她向侧边扑去,直直重摔在地。
纳兰芮雪这一巴掌甩的,快,准,狠!等她倒地,众人才反应过来。
大小姐居然将庶母当众打了!
四周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赵姨娘摆了摆头,只觉得耳内嗡嗡作响,脸更是烧到麻木。
扬起头,余光瞥见众人对她的眼神,她怒火如翻滚的油锅,愈演愈烈。
站起身来,葱指直指纳兰芮雪的额头。
“你反了吗?居然敢打庶母?纳兰家还有没有王法!”尖烈的声音几欲穿破人的耳膜。
纳兰芮雪冷眸一抬,抓住那跟葱指,反手一掰。“咯嘣”声脆响,便传来赵姨娘杀猪般的尖叫。
袖中碧螺刀飞切,直抵她脖颈。
“有问题?”
冰冷的眼神不含一丝暖意,半眯嗜血的目光告诫着她,若她再敢吐露半个不敬的词,就等着尸身分家。
如秋见状立刻一把将赵姨娘推开,护在身后,高扬下巴冷声道:“纳兰芮雪!你敢!”
两人的目光微微碰撞,如点燃的火花,迸射出千万熊火。
“我有什么不敢?”她冷笑。
碧螺刀直切如秋花颊而去!
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光闪过,弹飞了她的刀刃,虽未脱手,可完全改变了她的力道。
如秋武艺不精,但身为武将的女儿,却多少学了点皮毛,只这一瞬,顺利脱身。
想不到纳兰芮雪真敢下手!
***
白光飞过,直插厅中正央的“武”字之上。晃了晃,才发现竟然是把利剑。
纳兰芮雪望着利剑,嘴角扬起欢yu,望向门口。
一身着藏蓝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披着春光负手步入,他身形魁梧,比一般南通人要略高些,唇口四周留着一圈胡子,眉峰如剑,面颊如刀,一双凌厉的鹰眼让人一看便肃然起敬,不敢造次。
“爹”
“见过老爷。”
纳兰兴德抬眸,扫了厅内一眼,所有人都中规中矩的行礼,不敢喘气。
赵姨娘瑟瑟发抖的躲在如秋身后,感觉心脏快要跳飞出来。
他应该没听见吧?若让他听见她辱骂苏珊与纳兰芮雪,他不剥了她的皮?
“看来我不在府内,这快翻天了?”
声音不大,却每个人心中哆嗦。
“赵欢,你要不安分就待在明月阁别出来了,大闹京城,大掀府邸,你可真会给我纳兰家争光!”
纳兰兴德不达眼底的冰冷让赵姨娘本就忐忑心瞬间燃若死灰。
拜祖
正文 :2014…8…
她急忙跪倒在地。
“老爷,老爷,不是这样的,不是……”
“够了!”纳兰兴德没空看她的表演,一甩袖袍。“禁足半个月!好好反思,若你再生事,就可以滚回赵家了。”
纳兰如秋攥紧拳头,心中冷笑。又是这样,每次出事都完全不问缘由,一味的偏袒纳兰芮雪,刚才她甚至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就这,爹竟只字未提。
她是亲生的,自己就不是吗!
如秋只觉得心头在滴血,如针扎过,如车碾过,碎成一地残渣。
“芮雪,你随我来。”纳兰兴德吩咐完,率先朝外走去。
***
纳兰芮雪紧跟着他走到了一院种满长柳的院落里,走廊四周皆挂着墨青色帷幔。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焚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屋正中的香案上摆着纳兰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纳兰兴德高举三根香,拜了拜插上香炉。
“我纳兰家世代忠烈,上无愧于苍天,下无愧于百姓。唯不孝子纳兰兴德生无子嗣,福德稀薄,望列祖列宗保佑我儿纳兰芮雪寻得好姻缘,不孝子纳兰兴德愿折寿十年以赎罪行。”
“父亲!”她惊愕抬头。
纳兰兴德微叹一口气,缓缓道:“雪儿,给列祖列宗磕头上香。”
她素手焚香,跪在蒲垫之上。
“她终究是你妹妹,军队那一套别带到家里来。”
“是。”
纳兰性德转身,鹰眼锐利的望向她。“那日帮你解围的男子是谁?”
她心中“咯噔”一跳,父亲消息竟如此灵通,微沉水瞳。“北宫晟。”
纳兰性德大惊,北宫晟?是北昌那个战神王爷北宫晟?他怎么来南通了?
摸了摸须鬓,沉声道:“一五一十的说!”
这事定不会简单,他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此番来,我估计是为了探查地形,想取我南通,追查苏墨到府中,只怕……”她沉声道:“此刻他已知晓了我的身份。”
“什么!”纳兰性德大惊,这人竟如此厉害?自问从芮雪进军营,五年内除了家人,谁也不知晓她的身份,只短短几日,竟能破析到如此地步?此人聪慧,远在他意料之外。
“他向我提亲,我拒绝了。我们打了一个赌,赌三个月内我若爱不上她,他便自愿放弃南通。”
“若你爱上他呢?”纳兰兴德知晓,此人的赌定不会仅止于此。
“我随他去北昌。”纳兰芮雪剪瞳一抬,冷冷道:“陪他打天下。”
“糊涂!怎能打这样的赌?他是什么样的男子?文武全才,世间绝无仅有。若他真想要你,你能抵挡的住?”
“战争是残酷的,若能兵不刃血保我南通,为什么不赌?”她清冷的目光望向父亲,眼底的坚定,让纳兰兴德踌躇了。
叶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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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战争所带来的毁灭,是灭顶之灾。
保家卫国,誓死效忠一直是纳兰一族最神圣的使命,从开国起,到他这一辈,纳兰族只为此而生。
如果可以兵不刃血,自是最好的结局。
“可……”
纳兰芮雪勾起自信的淡笑。“父亲放心好了,我已想好对策。”
缓缓起身,凑到他耳际悄悄低语。
纳兰兴德面色凝重。“你的意思是,让叶云……”
纳兰芮雪点头。“也该是时候了。”
“既如此,那便这么办吧。如秋的婚期定在六月初六,你看……”
“今日已三月二十,定在四月吧。”
“这么匆忙?”纳兰兴德不满,纵然只是权宜之计,可如此草率,这让他怎么对得起芮雪的娘亲苏珊。
“越早打消他的念头,越好。”
纳兰兴德微微思索,终于点头。“明日让叶云来府。”
***
明媚的春光洒满院落,满园雪牡丹的花丛中,倩丽的白影提着剑一路顺劈,万千花瓣便随着凌烈的剑气纷纷剥离枝头,扬至半空,徐徐而落。
白影如矫健的猎燕,如轻盈的蝴蝶,在落英缤纷的花瓣雨中一套疾风刺耍的虎虎生威,霸气十足。
还要再快些才行!纳兰芮雪将面前的雪牡丹想象成北宫晟的面容,出手快狠更胜从前,只瞧那渐渐枯凌的枝头便知每一次的刺杀的动作皆是不留丝毫余地。
忽地,一道青芒呼至,带着凌烈的煞气,直袭她后背空门。
她耳廓微动,感受到背后的异动,一个鱼跃龙门,翻至对方身后。
紫色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淡笑,剑锋微转,与她反手而来的利刃“砰”出星许火花。
四目相对,纳兰芮雪淡笑着收回了剑。“来的还挺快。”
“你找我,不敢耽搁。”叶云灿然一笑。
他刀刻般的面容棱角分明,挺拔的鼻梁上褐色的瞳仁如晶莹琥珀,熠熠生辉,笑起来似清透的山泉。而他周身的冰冷清傲的气质,几乎同纳兰芮雪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的眼窝很深,有点异于南通人,可俊的好似天上的繁星般璀璨夺目。
他便是纳兰芮雪的“苏墨”身份的替身——叶云。南通女子所倾慕的与南枫一较高下的男人。
苏墨”这身份之所以没有被怀疑过,便是因为叶云露过几次真容,让人误以为“苏墨”是翩翩俊男。
“父亲都跟你说了吧。”
“说了,”叶云眉峰微抬。“可是你确定这样可行?”
“可不可行都得这样办。”她抬眸望着他狡黠一笑。“你不会也嫌弃我吧。”
“怎么会!我只能说老天开眼,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他淡笑着执起她的手,牵着她朝屋内走去。
青梅竹马
正文 :2014…8…
“你还真是嘴痞起来不饶人,害的满城的女子都将我当成你追逐。”她嗔笑,毫不介意的被他牵着,反正这五年下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他顿住脚步,转头回来,目光中的认真的似要宣誓般。“我从未跟你开过玩笑,从我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你。五年了,我一直在等你。”
纳兰芮雪心头一颤,对上他真诚的目光,只觉得面颊有些灼热。
叶云是她捡来的,那一年因为南枫退婚的事情,她心灰意冷想入军营,父亲不同意,后来她在山路中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他,瞧着身形与她相差无几,便顺手救了回来。
从此,他就是“苏墨”的替身,她的知己。
他的招式很诡异,变化多端,有他的试手,才使得她武学进步如此之快。
他们相互切磋,从豆蔻年华到青葱岁月,如同一对双生,彼此了解,契合的天衣无缝。
五年时光,面对如此青梅竹马的另一半,再铁的心肠也该被融化。
可他的身份就如一道谜,一道横在她心口的谜,她不知他从哪来,纵然感觉上信任,可理智上,她永远不敢跨越那道防线。
“雪儿,相信我,即是我负了全天下,也不会负了你。”
他熠熠的目光投入她的心湖,如一颗石子落入水中,砸出一圈圈涟漪。
“我知道。”她略带尴尬的侧头。
完美的侧脸呈现在他的眼帘前,轻轻抱住了她,在她的花颊上深深印下一吻,没有离开,贴着她细腻的肌肤轻语。
“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总有一天,你会懂我。”
密切贴合的身躯让她感觉到一丝不适,缓缓推开些距离。
“不谈这些。”她的口气有些生硬。
期望的目光慢慢冷却,他自嘲一笑,点点头。
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他想了想,开口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想这只是一场戏,我要真的娶你。”
纳兰芮雪面颊一红,本意是让爹出面,说‘苏墨’并非私生,然后她自己嫁给自己。大婚之日,让叶云顶替‘苏墨’。
她要让北宫晟明白,苏墨另有其人,而她也已嫁做他人妇。
但叶云的话很明确,既然是要娶,他就要得到夫君该有的权力,这不是假戏,而是真做。
将自己全部交给他?她不敢去想这种可能性,可若拜堂的是叶云,与嫁给他又有什么两样?
这辈子,她还能与其他人发生什么吗?
脑海里浮现起另一张俊逸的面容,她沉了沉心思。
“好!”
叶云彻底松了一口气,将她重新搂过,头埋入她的肩窝。
“雪儿,我不会让你后悔做这个决定的,永远不会!”
***
夜半露重,皎洁的月光洒进院落。
叶云对着长月缓缓吹笛,他发丝有些凌乱,被风拨弄的轻摇,更添几分飘逸。
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