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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长恭!你还挺在意雪儿昂?今日……不让你死心,看来是对不起你的隐忍了?
末了垂头看向被他死死抵在怀中忐忑不安极度隐忍的女人,眸光滚过更深的邪魅,朝里侧的方向又看了眼。
开始“不小心”加大力度一下下将她带出阵阵难耐的吟呼,同时凑近头嗤嗤低笑道:“怎么这么紧张?放松点!这里又没人。”
靡靡的声线带着蛊惑,极度妖冶。
一句又没人将纳兰芮雪脸烧成了火炉,气骂道:“说好的不碰我的!”
“我也说过我觉得自己做不到!”他低笑,话语极度无耻,似乎是感觉到她的紧张,顽劣笑过的同时,在她额头又“不经意”的吻出一声,然后道:“虽然两边都有门,不过这里从没人知道,不会有人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纳兰芮雪心思慢慢放了下来,既然有门,赫连长恭肯定已经走了,想着他刚才焦急的模样,也有些愧疚,心道,就当补偿他吧。便不再过多挣扎。
赫连长恭却心底咒骂了某人不下千万次,有门?你裤裆大门吧!这暗道只有一个门!
他这辈子真的……从没见过……,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的!连女人都骗!
攥紧拳心,他闭目凝气,尽量封闭感官。
没一会儿,就又听到那两人的声音。
一个男声说。“抱紧点。”
一个女声似怨似嗔道。“抱不动就别来!”
嗤嗤低笑之声更大。“你也不怕把孩他爹累死。”男声宠溺而笑,同时带出几声亲吻之声。
然后黑暗中没了交谈,只剩下他们的喘息。
赫连长恭心底一颤,不知为何,听到她开始迎合北宫晟后,心猛然一揪,心中开始弥漫的熊熊怒火犹如滚进油锅,然后又被冰水从头浇到心底,一遍遍,伴随着她们有规律的低声一次次沉浮山谷。
长长幽黑的暗道中,犹如刮进一股冷冽的北风,吹的人心渗冷渗冷的。
心底不知道为何……好似缺了一块,碎成无数粉末。
攥紧的拳心渐渐无力垂下,他不知道自己心情怎么了,就是……觉得一股难受,揪得心口连呼吸口显得困难起来,而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软如无边飞絮。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丝光亮重新从外投入的时候,赫连长恭侧头看去,原来他们已经往外走出,耳际的麻木终于停止。
北宫晟将纳兰芮雪送了出去,转身关门的时候,从袖间弹出一颗夜明珠亦如光速直射赫连长恭,精准的犹如亲眼所见,亲自测量过般!
赫连长恭没有接,任由夜明珠稳稳落在他的双手环臂的胳膊肘弯中,夜明珠发出的微微光泽映着他墨蓝色眸光。
眸光含着一股冷漠到极致的寒,带着不屑的冷笑。
北宫晟幽幽的看他一眼,唇角慢慢——一点点勾起一丝妖魅的弧度。
半眯的漆黑瞳仁里泛着如狮王般的慵懒,那是一种近乎挑衅的无视之光。
带着轻蔑,带着嘲讽。
然后,他缓缓关上了门,遮住了所有。
赫连长恭垂眸冷扫了眼肘弯的夜明珠,眸光里渐渐冰冷的锐杀骤起,渐渐,唇角勾起一丝从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阴冷之笑。
北宫晟,看起来……,这辈子你我注定为敌了。
抬手捏起夜明珠,指尖轻轻一转,伴随着一股紫色妖艳的流光,瞬间解散成万千粉末。
那就看……,谁弄死谁了?
***
大殿中,纳兰芮雪与北宫晟重新跪倒在蒲垫上没多久,妙玄就从另一侧走了回来,用想掐死人的眸光狠横了他一眼。
北宫晟抬眸瞥去不屑的一记,懒懒的别开眼帘。
纳兰芮雪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有种想钻地缝的感觉,可好在妙玄没有再打量她,给她过多难堪。
没等多久,香就燃尽。
净身时辰已结束,纳兰芮雪感觉着屁股还没暖热的铺垫,狐疑的瞥了北宫晟一眼。
帅哥,你不会……那个也是掐着时间的吧?
就说他今天怎么……好像很不正常似的,而且说好的轻点,又跟放屁没两样,比往日还要……深入。弄的她刚才完全忍不住的尖叫不说,此刻都还有些精神虚脱。但是他并没多欺负她,似乎有真的在考虑他们的孩子,从时间控制上来说……,又刚好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他一脸淡然下的漫不经心,她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怪怪的,一种……很不好的她的悲剧感,好像被他卖了还在给他数钱。
北宫晟似笑非笑的别她一眼,默不作声。
如果不是看在她最后那么全力配合的份上,今晚……,他就真打算“好好”小人到底了。可即便她“好好的”将赫连长恭气了个半死,她也已经率先将他气了个半死不活,心底的不爽没有半分退却。
让她一等他离开就“勾。搭”别的男人!
让她在自己找她那么焦急的时候跟别的男人贴身腻歪在一起!还压根不出来!
让她为了别的男人骗他!嘴里没一句实话!
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敢骗他第二次,可这个女人简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他。生气不管用,打又舍不得,骂又不忍心,霸占她还要天真的问个为什么……。最郁闷的是……,她完全不懂何为记性!!!
知道他吃赫连长恭醋了,还要跟对方私下见面?她跟前有个叶云,她跟叶云亲过了,她跟前有个苏子安,她又跟苏子安亲过了,现在又来个赫连长恭……,还是个对她的兴趣甚至比萧赫跟叶云还要大的男人!
同为男人,只一眼就知道对方是什么心思跟目的,也是什么水准跟威胁。
他感觉自己脑袋上的绿毛算是真的要发芽连成一片绿油油的苔藓了。
不禁实在想问一句,赫连长恭……就那么好?大婚之日都不忘跟其约个会?
不就是长得还凑合,不就是跟前没一个女人,不就是品行端正外号“清竹墨玉”,不就是武功是五行齐集无根之气的天才男人吗?
北宫晟无力,感觉完全拿她没辙,也有些抑郁,即便今天成功让赫连长恭这辈子都死心了,可心底还是闷到不想开口说话。
***
门外,萧钰在烈日炎炎的凤撵中等的异常烦躁,这萧赫怎么去这么久!
本来她是想直接在皇陵杀北宫晟个措手不及的!谁料萧赫跑来找自己,提了另一条计策。
虽然不知道为何赫儿非要跟那个女人扯一起,但是若能让北宫晟先丢人贻笑大方,那自是再好不过。
而且只要北宫晟敢在众目睽睽的净身祈福时间跑出宝光大殿,这等藐视祖宗家威的行径,连皇陵都不用去了!直接今天就地罢了他摄政王的身份!
只是,赫儿轮时间不管是出手还是等待,也都该有结果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传出消息?
静逸那个神神秘秘的老头没有将话给传给北宫晟?
锐利的凤眸半眯,凌烈如刀,蔻丹指尖上带着的雕花翠金指套有些烦躁的在金椅扶手上刮来刮去。
冷瞥了一眼身边的女官黎婳,拿眼神询问着打探消息的华蓥怎么还不回来?
黎婳转了转眸色,想要出去寻找,另一侧龙撵上北宫楚悠悠瞥了一眼,笑道:“黎婳也内急?你们都走了,谁伺候皇祖母?”
“人有三急,哀家又岂非不通情达理之人?黎婳,去吧。”萧钰冷笑,可以描黑上挑的眉尾冷冽自威。
“哎,话不能如此说,下人便是下人,若连这点本分都遵不了,还要其何用?皇祖母与朕都在这里等着,这些宫人一趟趟偷闲,让满朝文武看了像什么话?”北宫楚不屑轻笑。
萧钰一怔,凤眸半眯出渗人之光。
本分?言下之意,她萧家是越俎代庖了?
一记狠眼,黎婳颔首,不顾皇上的阻拦径直离开。
北宫楚本也知晓阻拦不住,浅淡笑了笑,慵懒靠回龙撵。“皇祖母不必心急,晟向来不会让你失望的,何必急于一时?”
龙撵跟凤榻并排而落,周遭除了亲信并无其他人,自然说话肆无忌惮。
“哦?看来楚儿对皇位压根不眷恋了?”言辞警告之意豁然而出,萧钰冷笑,她当初选北宫楚做这“皇帝”就是知道在利益面前,再好的兄弟也会翻脸,权利越大,越难放手。她还真不信这北宫楚就这么希望北宫晟祭天拜祖,享皇帝待遇!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朕想不想做这个皇帝从来都不是皇祖母说了算,是前方三里地外里的人。”北宫楚无畏,悠然而笑。末了,凝视着萧钰愕然变色的脸悠悠补充道:“对了,恕孙儿好奇,皇祖母当年嫁入我北宫家拜皇陵列祖列宗的时候,不知道当时跪在地上的时候想的什么?”
萧钰攥紧凤撵金椅的扶手,锐利的眼直射北宫楚。“楚儿!”
北宫楚冷笑一声,悠悠别开脸,十指交合的放置腹前无聊的把玩着指尖,并不因为萧钰的警告住口,而是继续笑道:“屠尽北宫氏还是拆了皇陵庙?亦或者……当个女皇帝?”
萧钰脸气的阴鸷无比,她从未想过北宫楚居然如今敢如此跟她直白的叫板!
有一个北宫晟不够,还来个北宫楚!
阴狠冷笑。“早知楚儿有如此孝心,当年哀家该好好关照关照你才是!”
“学对付北宫晟那一套吗?”北宫楚似听到笑话般不置可否的笑着摇头。“我还真希望你当年是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或许……北宫晟就能早日即位了!”
“你!”萧钰心骇一震,看着北宫楚那不似调笑般的眸光,金指套在扶手上划出丝丝深痕。
北宫楚居然是真心想给北宫晟让位!这一点是她始料未及的!
北宫楚幽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天色,淡笑道:“似乎时辰到了呢?”
萧钰冷笑,凤威的眸光紧盯着北宫楚,雍容寒笑。“楚儿,或许你今日这番话……在回宫后再考虑说不说的好,这样,还能再活个几年!”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朕早看上了白岭那块风水宝地,就看皇祖母何时给的痛快了?”北宫楚不屑淡笑,眸光没有半分涟漪。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冷笑。
北宫楚在别头间凝望着天际的浮云,眸光中泛起几许非常人的悠然淡色,似看破红尘,又似不舍人世,如墨的眼底……,是浓浓卷散不开的沧桑。
萧钰垂眸间阴鸷冷划,下垂紧绷的唇角让她的面色显得更加凌厉。
心中一个念头骤起,看向北宫楚的眼神多了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
黎婳回来的时候,紧蹙眉头摇了摇头。萧钰眸光微微阴沉,一扫天色对礼司官“假意”咨询道:“净身怎么还没完!”
话音刚落,宝光大殿殿门被推开,妙玄率先走出作揖。“老衲见过皇上,见过太皇太后,净身已毕,可前往皇陵了!”
什么!萧钰眸光微眨,含着一丝不置信朝里内瞟去。
北宫晟与纳兰芮雪对着佛像三跪拜后起身携手朝外走出。
顿时,站在北宫楚身后的几名暗卫微微松了口气,朝人群方向看了眼,不一会儿,安隐在凤鸣山断崖地下屏气凝神不动的两万暗卫撤离,率先朝皇陵掠去。
同时,青龙六将也相互交换了神色,远远退开。
纳兰芮雪被北宫晟牵着手一步步朝外走去,阳谷有些刺眼,看着门外文武百官正襟危站朝拜的模样,第一次感觉到一股恍然,从今天起,她将终被改写命运,嫁入皇家,成为皇室成员的一部分。
从此将接受普通人的跪拜,即便是一品大员也要在面对她的时候鞠躬行礼。
这种心境的不同,从这一刻开始真实感受到。
北宫晟与她对视一眼,轻攥了攥她的手,两人浅笑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