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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忡间,楼八娘点头,也流了眼泪,笑道:“总算知道你为何哭了。”
绮罗伸手为楼八娘抹去眼泪,不管楼七娘死的多惨多冤枉,如今只能将心中的怨恨忍下,相信楼翼然是清白的。
“楼姐姐,咱们恨那个贼吧,定是他弄死七姐的。”绮罗笑道。
楼八娘点头应了,又拉着绮罗出去。
踩在冰雹上,绮罗抬头望了眼依旧阴霾的太空,心中对赵姨娘说声对不起,若是再见,她也不会告诉苏睿轩那个是他亲娘,也不会告诉苏睿轩赵姨娘的往事,只叫苏睿轩一生顺遂的做苏家大少爷好了。
64、命运之说
因下了冰雹,天色又暗,教室里的众人也没了精神,一个个恹恹的,只等着放学。
绮罗瞥了眼楼翼然,见他抱着鞭子趴在桌子上不动弹,显然是在想念楼七娘。
待到放学之时,绮罗出了春华馆,就见楼八娘等在门外。
楼八娘见了楼翼然,也不多说,依旧冷着脸道:“外头冷了,跟我一起坐马车回去。”
楼翼然倔强地撇嘴道:“我要骑马。”
楼八娘又瞪了他一眼,叹气道:“我听说了,不关你的事,你乖,跟姐姐走吧。”说完,楼八娘咬牙牵了楼翼然的手拉他走。
楼翼然象征的挣扎了两下,又委屈的嘟嚷道:“我早说了不是我放的火,偏你们不听……”
“是我不好。”楼八娘勉强笑了下,又扭过头去,生怕再看一眼楼翼然又对他发火。
到了二门内,何美人见了楼八娘拉着楼翼然,与她对视一眼,脸色一冷,须臾又笑了下,自己上车走了。
楼八娘一怔,又咬牙拉着楼翼然向马车走去。
绮罗跟在后面,见楼八娘偷偷落了泪,心中也有些伤感。何美人虽大度,但也不能容忍楼八娘与楼翼然姐弟和睦相处的,只怕是以后再难与楼八娘形影不离了。
“小姐,上车吧。”禄儿唤道,扶着绮罗上了苏家的马车。
回到苏家,尚未进苏老夫人的屋子,就听着里头苏清远在叫着要休妻,绮罗看了眼红袖。
红袖笑道:“大小姐还是先回去吧,奴婢自会跟老夫人说您来过了。”
“有劳了。”绮罗回道,一路上又想如今大杨氏老老实实的坐在屋子里,还能有什么事能闹得苏清远要休妻。
回到朝霞院,便见祉儿、初一十五几人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私语,见绮罗回来了,才止住话头。
绮罗看了她们一眼,按住祉儿给她换衣服的手,说道:“有两日未见过娘亲了,今日去见见她吧。”
“小姐还是不要去了,那边不方便。”祉儿偷偷说道。
初一也凑近说道:“大夫人那边出事了,江三娘的儿子放贷收息打死了人,人家告上官府,一问才知是苏家放的银子。大老爷气急败坏的去寻大夫人问话,正好听见江三娘跪着求大夫人将他儿子保出来,大夫人应了,说要拿了老爷的印鉴去救人。大老爷听了这些话,当即气的要休妻。”
绮罗微微一想,又摇头,上一世是不曾有这一出的,想到因大杨氏生下死胎,苏清远本就生气,只是无处发泄,此时是要一起发作了。急忙问道:“奶奶必是不许的吧。”
“这自是当然的,不为苏杨两家,也要想着大少爷是养在大夫人名下的。如今只怕是要推说江三娘仗着主子的势要给自己谋利。”禄儿掩口说道。
初一笑道:“还是禄儿姐姐聪明。不光是这事,先前嫁到江三娘家里的银瓶,许是要存心求死了,大着胆子将静安师太床上死了人的事也说了,那事也是大夫人动手掩了去的。”
“住嘴,这话也能乱说?”祉儿喝道,又给绮罗换了衣裳,道:“大小姐去看看二小姐吧,她今日回来,老夫人又有事,没过去看她。”
“嗯。”绮罗应道,因就在隔壁,也就并未带人过去。
汀兰、蕙兰正在门外,见了绮罗叫声好。
“这么冷了,你们在外面做什么?”绮罗笑道。
汀兰握着手说道:“里面二夫人在,正说着话呐。”
绮罗心想今日怕是苏老夫人不能过来,才发了恩,叫小杨氏过来。
里面小杨氏出声问是谁来了,汀兰忙说道:“是大小姐过来探望二小姐了。”
小杨氏又出声叫绮罗进去。
绮罗回头向自己屋子看了眼,汀兰会意,略点了头。
绮罗便进了绫罗屋子,转到里间,便见绫罗靠着枕头半坐在床上,一双眼睛哭的红肿,显是许久未见到小杨氏情难自禁。
“见过二婶。”绮罗说道。
小杨氏应了一声,忙叫绮罗坐下,又要拉她的手。
绮罗因手上有茧子,不想被小杨氏见到,便忙缩回了手。
小杨氏悻悻的,又问道:“绮罗在学堂里可跟得上?先生讲的都听得懂?”
绮罗眼睛一垂,又见着绫罗因小杨氏对她关心,面上略有些不平,便笑道:“多谢二婶关心,跟得上。”
“学堂里的同窗对你可好?”小杨氏又问道。
“他们都很好。”绮罗回道。
小杨氏说声这就好,又摸了下绮罗的肩膀,叹道:“你病了一场,也瘦了不少。绫罗如今也这样,你们姐妹果然是同命相连。”
绮罗见绫罗一僵,便笑道:“看二婶说的,绫罗没事,过两日就好了,不像我要躺上许久。”
小杨氏笑笑,又说道:“不如叫先生将你们调到一起坐吧,彼此也有个照应,免得三天两头的,你们姐妹又出事。”
绮罗心知小杨氏也是与杨致之一般心思,因楼翼然不打她就将她推出来做挡箭牌,正想着该如何回复小杨氏,便听外面禄儿叫道:“大小姐,大少爷急着叫你过去呐。”
绮罗对小杨氏笑道:“二婶,若没事我先出去了,睿轩脾气不好,怕是今日奶奶没空就来找了我。”
小杨氏眼神一暗,又笑道:“那你先去吧,免得又叫睿轩吵了你奶奶。”
绮罗闻言,又问了绫罗一句,便出了屋子。
到了屋外,又见汀兰向她一挤眼,努嘴向禄儿。
绮罗低声说谢,便跟着禄儿出了朝霞院。
“亏得汀兰仗义,不然小姐被堵在里面,还不知道二夫人要说些什么。”禄儿叹道。
绮罗说道:“二婶只怕是心疼了绫罗,要我护着她呐。”
“楼家大少爷发起火来谁都打的,小姐能护住她多久?”禄儿讽刺一笑,又拉着绮罗道:“大少爷在清风院,咱们也过去吧。”
“好。”绮罗应道,心想好久没见过诸葛先生了,向他请教一下也是好的。
第二日,绫罗便没有去上学。
绮罗问了禄儿,果然昨日之事又息事宁人了,心想苏老夫人到底是让苏清远放弃了休大杨氏一事,只是以后苏清远怕是难再见大杨氏一面了。
绮罗自己去练了鞭子,拿着旧鞭子,又想起楼七娘最后给她留下的那一条,心疼起来,想着怎么着才能将鞭子拿回来。
出了冬逸馆,便又去了夏花馆,夏花馆里,何美人果然与楼八娘分开坐了。
绮罗先问了楼八娘好,楼八娘无奈的看了眼何美人,又垂头丧气。
绮罗又去问何美人好。
何美人抿着嘴不说话,半响叹道:“你也说该当楼翼然是无辜的?”
绮罗一怔,说道:“是,又没有百分百的证据说是他放的火,那就当他无辜吧。待到找到证据,他脱不了罪了,我才能当他是罪人。”
何美人闭着眼蹙眉思考着,少顷,说道:“你说的有理,只是我如今虽想通了,但还是忍不住讨厌他,也看不得楼八对楼老九那样好。许是过上一些日子,我不是那么伤心了,才会不埋怨楼八。”说完,何美人又偷偷看了眼楼八娘,低声对绮罗道:“你叫她多担待我吧,我知道楼八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那是她弟弟,我也知道她的难处。只是我心里难受,总要寻一个人来恨……”
“我知道何姐姐的心思,楼姐姐也定是理解你的。”绮罗开口道。
何美人又拿了帕子抹泪,说道:“就这样吧,来日方长,就莫要再看眼前了。”
绮罗哑然,又见楼八娘也在叹气,心知她们两人并非不知彼此的心思,只是各自有各自的不得已。
绮罗回了春华馆,见楼翼然果然较昨日有了些精神,竟没有趴在桌子上出神,反倒是拿了书本来看。
楼翼然见绮罗看他,又瞪了回去,却不像以往那般叫嚣着要打人,看起来老实了许多。
一上午,似乎楼翼然也在认真听课,绮罗更加惊奇。
待到午间,在冬逸馆中,绮罗又细问楼八娘楼翼然是怎的了。
“我回去后跟我爹娘说了,虽说是一半一半,但我娘听了十分高兴,说他定是被冤枉的,只有我爹依旧不信,说定是翼然胡说八道的。”楼八娘叹气道。
绮罗心想楼七娘自小是当做儿子养的,只怕在楼老爷心中也如丧子一般,一时不能原谅楼翼然,说道:“这事确实急不来。”
“只是我娘听了我的话,昨儿个晚上又亲自熬了汤给翼然,还自己一勺勺的喂给他,我看我娘是早就心软了,不过是求一个台阶下而已。”楼八娘说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楼夫人确实也为难,绮罗想到楼夫人又要把楼翼然供起来,便说道:“若总叫楼伯母宠着他也不好。”
“那又有什么办法,谁叫算命的说他金贵,受不得一点风霜。”楼八娘撇嘴说道。
“若是这样下去,指不定楼翼然就会真成了肆意杀人放火之人了。”绮罗望着楼八娘说道。
楼八娘用帕子蒙住脸,苦笑道:“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不是七姐,没那么大魄力震住他。”
绮罗凝眉思考起来,忽灵光一闪道:“既是算命的说的,咱们就找一个大师,说因楼伯母只得一个儿子,因七姐当做男儿养了,老天一时迷了眼,就将楼翼然当做了女儿才叫他这般娇气。如今七姐没了,若是还宠着翼然,他日后必定会一事无成,还叫父母伤心。”
“我娘寻的可是有名的大师,那些大师岂是我们能收买的?”楼八娘凝眉道。
绮罗一想也是如此,忽想到诸葛先生的仙风道骨,若是诸葛先生出面,只看他的相貌气度,众人就会信了一半。若是诸葛先生先说出两句预言,那预言成了,再与楼翼然相面,楼夫人必定是会信的。
“楼姐姐,若是我能寻了人去做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师,你可能让那人见着楼伯父的面?”绮罗开口问道。
楼八娘说道:“这还是能够的,只是那位大师,你要怎么寻到?”
绮罗叹口气,笑道:“我与七姐师徒一场,只为了她,也不能教楼翼然成了纨绔子弟,既然楼姐姐何姐姐都想他文武双全,那我就尽力吧,也算是报答她们两人了。”
楼八娘握着绮罗的手道:“为了我那不肖的弟弟,麻烦你了。”
“我并不是为他,只是为了七姐。”绮罗说道,若不认得楼七娘,那楼翼然与她不过是如上辈子一般,是个偶然听人提起的笑柄。
过了两日,学堂里休息,绮罗便光明正大的去找诸葛先生。
清风院虽也如襄城学堂一般休息,但苏睿轩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