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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胤禛走的时候,全家人一起把他送到了院门口,大妞二妞两个扯着周婷的裙幅,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胤禛,弘时跟在弘昀后头行礼行的有模有样。
小四儿还抱在手里,被周婷弄醒了,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发脾气,胤禛拿手指头逗逗他,他也不知道睁眼,最后胤禛挑了挑眉毛拿手指头戳他的圆脸蛋说道:“酸梅汤。”
小人儿马上撑起眼皮,瞧了眼他阿玛,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usang的地雷~~~~~
谢谢那时天蓝的地雷~~~~~~
谢谢小南瓜的地雷~~~~~~
谢谢anjae的地雷~~~~~~
咳,这时候小包子已经在肚子里鸟~~~~
咩嘿嘿
以及抱歉让大家失望
年氏肯定是会进府滴
求包养的标题要长长长长长,包养我的妹子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哟,最重要滴是有肉吃~~~
☆、124
胤禛这回出去不像上回那样时时有书信送回来,周婷也不敢像前几回那样时时递了书信过去;以他这种万事不欲人操心的性子;临走说出那番话来,恐怕这回当真是十分险恶的。
白日里还好;她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打点吩咐;到了夜里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玛瑙守夜时听见了响动;第二天就燃了安神香;周婷承她的好意;闻着那香还是精神得很,心思一拐就往草甸子上带。
来了这么长时间;她也算有了些基本常识,知道胤禛要上位,太子必须先空出这个位子来,至于是死还是废,她就真不知道了,每天心跳加快的时候她就安慰自己,胤禛是最后的胜利者。
可这就如同一场战争,明明知道他是最后的赢家,却还是担心他冲锋杀敌的时候伤了筋动了骨,拉太子下马这样大的事,差了一步引火烧身可怎么办。
她日日这么提着心,就连两个女儿都觉出不对来,大妞二妞还能直接说出额娘别急,阿玛就快回来了的话,身边侍候的丫头却只能说些旁的来逗她开怀。
周婷畏热的毛病是从作月子的时候留下来的,大开着暖阁里窗户,内室里也留着缝儿,不关门,只拉着帐子,远远摆着冰盆,有风送了凉意来,屋子里倒不怎么热,周婷身下又铺着象牙席,胤禛不在,她一块睡热了就换另一块睡。
珍珠听见她翻动就坐起来问:“主子可要饮汤?”
“不必,你睡你的罢,我就是有些热。”其实是她又忧心起胤禛来了,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扇子来,珍珠听见风声更不敢睡,只好说些趣事儿引她开怀。
“玛瑙姐姐的夫家今儿送了礼来,臊得她半日不出房门,我过去瞧了,全是精了心备下的,玛瑙姐姐有福气呢。”珍珠拿枕头垫了腰,因是在外头守的夜,就点起了灯,站起来摸摸青花大茶缸里的玻璃碗,冰已经化了大半儿,碗里晾着的酸梅汤正好这时候入嘴,就送了一碗进内室。
周婷躺了这么些时候一点睡意也无,索性跟珍珠聊起来:“怪不得呢,我说怎么一个下午都没见着她。”玛瑙的亲事,是胤禛给定下来的,本来周婷以为会是外院里头给胤禛办事的管事,谁知道胤禛竟给玛瑙挑了一个汉人。
“她在屋子里躲羞呢,”珍珠嘻嘻一笑:“主子不知道吧,那边儿送了一幅尺头过来,又有半匹青布,我瞧着,那礼单子里头夹了张鞋样子呢。”
“这怕是打听过了,知道玛瑙最擅做鞋。”周婷微微一笑,酸梅汤的凉意压下了她心里去不尽的躁意。
“玛瑙姐姐可生气呢,扯着那鞋样子直说不知规矩。”珍珠越发笑得高兴:“就是怎么也不肯把那张纸给扯烂了。”
周婷“扑哧”一笑,把碗放到床边的桌上:“玛瑙嫁了,下一个就轮着你,你可有什么合心意的?若似她这样压着不说,可要由着爷去配了。”
旗民不通婚,玛瑙是包衣出身不错,却是正经在旗的,胤禛这个媒作九曲十八弯,配的正是刚升了医上唐仲斌。他早就想在太医院里头插一个自己人,不仅拐着弯子叫他投了旗,还把玛瑙配给了他。
这桩婚事,周婷原本是不同意的,她从小张子那里打听出这个人来,马上就明白了胤禛的用意,却没想到玛瑙自己愿意。
周婷只好使了人出去打听这个唐仲斌,太医院医上这个官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一家子投了旗,就是旗人了,况且玛瑙嫁过去算是低嫁,又有胤禛周婷的关系在里头,唐仲斌这个人学医学傻了,平时在太医院里就只知道刻苦攻读,胤禛也不知怎么就看中他那股子呆气,玛瑙进了门那家子只有待她好的。
唐家得了这么桩好事,全是按了礼仪说媒定亲换帖采纳,三不五时还要央告门上人送了东西进来。因是胤禛属意的,乌苏嬷嬷也不十分拦着,甚至还觉得这是胤禛看中周婷的表现,全为了她高兴呢。
“原想放了她出去备嫁的,可刚提上来的粉晶碧玺还不能领事儿,只好再留她一留,你的事儿也该打算起来了。”见珍珠一直不说话,周婷就问了一句:“你是想要个读书的,还是习武的?”
珍珠默然不语,她脸上那道伤疤虽说抹了药又好好养着,可总是留下了痕迹来,她因这个并十分肯嫁,老说要一辈子呆在周婷身边,可看着玛瑙这样子,又有些心动,拿不定主意只好扭过脸去:“奴才全凭主子作主就是了。”
“既让我给你作主,我自然也会给你撑腰,若有个不好,只管来找我,我替你发落。”周婷跟珍珠半真半假的开玩笑,珍珠只顾扯着衣带子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抬手摸起自己的脸来:“不瞒主子说,奴才这个样子,嫁个平头百姓还怕他纳了妾,不敢再想那读书习武的,只家世过得去,能紧着我,便罢了。”
“胡说八道,你且瞧着,我必得给你挑个可心的。”周婷知道她是伤了脸,原来使人打听她的人家一下子全没了声儿,这才有些心灰,立马宽慰她:“玛瑙这个性子配上个有些呆气儿的正好,你呢,倒要寻个有些聪明劲儿的了。”
周婷这里刚论完这个唐仲斌,那里唐家人就借着礼单子送了封信过来,十八阿哥胤祄病重。这个消息比宁寿宫里皇太后说的还要早了一天,三阿哥胤祉留京,连夜送了太医过去,唐仲斌只是医上,没这个资格跟去,却在信里言之凿凿,说自己看了送回来的药方症状,有些心得,求周婷代为送信给胤禛,让他也能跟着去。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晚了,只来得及码这点。
明天会补上后半章,算是送的~~~
么么哒~~~~~
累死滚去睡……
☆、125
八月底圣驾回朝的时候,带回了十八阿哥的灵柩。消息传来的时候;王嫔差点没哭瞎过去;在床上躺了半月有余还起不了身,十八阿哥的病虽当中有过起色,却医治太晚;没能挨过康熙四十七年的中秋。
接下来的事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康熙痛哭着下旨废了太子;他的旨意一下,虽也有人反对,但索额图早早就下了阴曹;索党几乎被康熙清了个干净,这一回连他留下的儿子都一齐发落;一半儿正法;一半儿发配。
雷霆手段之下,根本没人再敢跟康熙作对,十月初就告了天地太庙,这么大的事儿短短一个月里定了乾坤。老一辈儿的回想起了康熙初年那些事儿,全都告诫儿孙把想说的烂在肚子里,跟这位爷死扛,从来就没人得着好。
京里先是人人自危,而后又人心浮动。既没了太子,自然还要选一个出来,这时候站好了队,往后就是从龙有功的大功臣了,若是明珠不死,这池子水也还混不起来,偏偏在这个当口,这个撑的大阿哥与太子相争几十年的明相好巧不巧的病死了。
大阿哥就是明珠扯起来的一张虎皮,摇着这个争权夺利,他的儿子们却各有各的打算,丧事一完,分散的分散动摇的动摇,大阿哥眼看不妙还兀自不觉,自请看押胤礽,别人用来论事的时间,他用来求神拜佛外加羞辱这个老对头,满心满眼的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根本就没想过为什么明珠死了,康熙遣了胤祉去祭,从头到尾没他什么事儿,这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
似他这样目光短浅,那些有些年头的大家子自然不肯为了他效力,先不说博不博得出,就算博得出来,难道功劳还能大过明珠?大臣们也不是傻的,眼看着就算扶起了大阿哥,在他跟前也怎么都越不过纳兰家的那几个去,不如索性找个新的拥戴。
别人在那儿起哄分地盘建立新势力的时候,胤禛在家陪着周婷安胎。从八月底到九月初,整个京城越烧越热,暑气一点儿要下去的意思都没有,八阿哥的府邸的门坎就快被人给踩穿了,幸好胤禛一家都挪到了庄子上,不然隔壁宾来朋往的,周婷这胎还真的坐不安生。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周婷才刚显出孕相来,跟怀上酸梅汤那时候一样儿,半点荤腥也碰不得,一碰就要吐,如今只能吃下些新鲜瓜果。
七月里才诊出脉来,怪不得胤禛离开那会儿她觉得燥热,原来是又怀上了,京城里诸事纷扰,胤禛却缩在庄子里不出头,这会子出头的,都得被康熙当作齐头庄稼给一刀割了。
珍珠剥了一盘子葡萄仁递给周婷,她拿起珐琅银签子插了个送进嘴里,胤禛换好了家常衣裳出内室出来,见她眯着眼儿靠在迎枕上头吃葡萄,笑着问:“可甜么?”
周婷点了点头:“倒比往年的还要甜上些,一共送了五筐过来,我留下两筐,爷要不要往咸安宫里送一些。”
原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如今却颈带铁锁,一应用度更是一减再减,周婷虽跟太子没什么交情,但跟太子妃却是时时打交道的,更别提东宫的三格格在这些婶子里头跟她最亲近。
胤禛跟大阿哥一样领了看押胤礽的差事,虽不能替他去了铁锁,送些吃食却是举手之劳,胤禛也正有这个意思,他恐怕不过年底就要升亲王了,既然在热河时已经在汗阿玛面前为胤祄喂汤送药,此时更该善待太子才是,他还有复立的那一天呢。
“是该送些,二哥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他可是从生下来就由着汗阿玛亲自带大的,一饮一食汗阿玛能从自己嘴里省下来留给他吃,既然总要复立一回,不如他先把事做在头里,两头落下好处来。
这话一出口,周婷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勾带出笑来,她马上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听他嘴里说得这样正经,抬起手指头刮刮脸皮,两人相视一笑,胤禛往床沿上一坐,伸手摸她随意挽在脑后的头发:“如今蹦得高,将来都摔得惨。”说完这句见周婷没有反应,忍不住自夸:“似我如今这般行事,才是道理。”
屋子里除了他们俩人再没外人,周婷撑不住的“扑哧”一笑,歪在胤禛身上,他伸手拍她的背,拿了水晶盘子递到她手边喂葡萄给她吃。
周婷含一颗在嘴里吸吮着,心里为了胤禛打算,既然然要办不如办得漂亮些:“咸安宫荒了那么些时候,东宫里头女眷又多,爷总该请旨修一修房舍才是。”
胤禛摇摇头,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住不长的。”
这句话一出口,周婷倒有些诧异了:“不在咸安宫还能在处何?”忖着胤禛的样子直起身来:“这样的大事,难道还能一而再么?”
胤禛伸手托住她的腰,嘴里一叠声叫她慢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靠回枕头上:“自记事起,汗阿玛待他就与待我们不同,你这些日子进宫千万记着说圆和话儿,说不准这个月没过完,汗阿玛的主意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