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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吟,且不管尔轩有没告诉我暗部的事,你能否直接告诉我,是谁把你伤得那么重的?”
水吟倒是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左退了一步,回身坐上了床,身子倒靠要床柱上,侧目笑看向可苑:“怎么?你似乎很紧张是谁把我伤得这么重的?如果我没猜错,你在担心这是清夜干的。”
“那到底是不是?”可苑也不否认,紧紧追问。
水吟又回之一笑,“你就这么相信,我会老实地告诉你?很有可能,我会对你撒谎。”
“你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我也只不过是个小女人罢了,别把我看得太清高。”说罢,水吟从衣襟里抽出一把小匕首,径自用黑衣白丝边的手袖磨擦起匕鞘。
方在鞘面上擦了一下,水吟又听到如肩铠般坚定的回答:“你不会的!因为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你肚量能纳百川,若不是你刚才也不会说要与我公平竞争清夜了,对不对!”
只是顿了顿,水吟又继续擦匕的动作,语气轻悠却很稳:“是你太不不解女人,还是太看得起我?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谁不是自私自利的,就是不择手段也要夺到对方的爱。为了清夜,我什么都可以做。”水吟挑开了话题,“倒是你,你会为他付出一切么?你是做不到吧!”
水吟的质问,让可苑心猛一阵跳,只听水吟又道:“只不过是一个看起来像真的假像,你就怀疑他,你对清夜的信任就是如此薄弱?一个表面就可以击破你的心,让你感到害怕、紧张?”
水吟越说越气,又犯急性的老毛病,满腔的话就像打开水闸一样释放,将一切真相向可苑和盘托出:“告诉你,如果你怀疑我的伤是清夜做的,那你太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他对你的爱。因为你根本不了解他!他是多少孤傲自洁、多少善良的人,他虽是暗部领主,从来都不支持、也不参与刑罚的事情,真正做这些事的人是祈亲王!之前我的伤就是他干的,幸好,是清夜把我找到,还把我的伤给治好了。要是换了祈亲王处置我,恐怕我也没有机会来找你了。”
可苑心里就像密集的的乌云瞬间消失后敞开了一片蔚蓝天空一样,别样的释心。她无法骗自己,听到水吟的话,她是多么的高兴,就好像万里荒沙里寻得一方水一样激动!尽管这开心的消息,夹来了另一件不愉快的消息,但她情愿听到这样的答案!
水吟一连串的话,还无法平息她心中的不畅,于是,口就像泛滥的河堤,滔滔不绝一番激言:“今天,我来是想看看清夜所爱的是什么样的女子,是否如奴姬所说的,性格与面容都无伦人间!是我根本无法较争的女子!只可惜,我今天看到的这个女子却不像我想象中那样,也同样的深爱着清夜。”水吟激动一缓,又道,“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你不喜欢清夜,就远离他吧,不要让他一个人默默为你付出,默默地难过,最终却是什么也得不到!”
“你今天的话太多了……”就像寒风一样冷的声音凛冽而来,水吟身子先是一震,再慢慢站了起来抬头看向那黑衣孑立在门前的清夜,而可苑却先是敛了蝶眸,再微微抬起头,凝向只能读出冰冷二字的深眸。
水吟哽下了激昂的情绪,刹时里,静如冷冬的月光,不敢动作,不敢说话!
“下去。”没有更多责备,也没有更多的冷视,只有更冷的语气。
清夜落下两字,直往床走去,水吟下意识的跪了下来,请退了出去,她不敢回头看一眼,她知道就一回身便会看到另一双她不熟知的温柔神情,但那是不属于她的,而刚才清夜冷冷的一眼,她仍是看得痴迷,深醉,只因这种冷是为她而生的!
可苑不自然地垂下了头,低声问道:“你不是有事要做么?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清夜直接跳过她的问题,追问水吟来此说过的话。
“只不过是闲聊而已。”
“闲聊了什么,不要打算隐瞒。”语气骤听之下,柔软的语气带了冷硬!
“她告诉我暗部的事情,还有告诉了我是谁伤了她的。”
“她并没有受伤,只是中了毒,是一种让人皮肉花开的毒!暗部很久没有人私下对犯人动刑了,只要是重犯,都会服下这种毒的,而且中了这种毒的人只会让皮肤烂掉,限制犯人行动,并不会毒害身体。”
“所以说,水吟的伤,并不是尔轩用刑所致的?”
“不是!”
“清夜,为什么你会告诉我这个,为什么要替尔轩解释?”
“我没有想替谁说话,只不过,事实如此而已。”
“那为什么当初你不把尔轩的事告诉我呢?你会提醒我不要那么聪明,你肯定也知道十多年前那件事的真相吧!”
“是知道,但情况不一样,所以没有告诉你。”
“怎么不一样呢?”
“现在说你会听得进,当初说了,你觉得你会听得进么?”
是啊,也许她奋不顾身来到皇宫,就为了见尔轩一面,把心里的话都一件一件告诉他,几乎蒙了头脑的她,肯定不会轻信一个陌生男子的无据言辞吧!
“那水吟为什么要告诉我是尔轩伤了她呢?”
“不知道,她的话不可信,你无需要理会。”
“你把她留在这里,怎么可能不理会呢?若说我看不到便罢了,要是看到了,总不能连寒喧的话也不能说吧,这也太奇怪了。”
“不会的,你现在就可以离开皇宫了,皇上已经对外宣称你病倒了,还把大婚期限给暂延了,另外,勇王爷,此时已在宫门前等着你了,你得马上起程了。”
她知道她肯定要离开皇宫的,却没想到是他告诉她,让她离开的,感觉就是被他撵走似的!可苑心中急燃怒意,拧着一身白纱,一纵,赤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跑向大门,边轻声责骂:“我有脚呢,不需要你赶。”
此话刚落,浮云般轻柔的触感便传了一身,清夜雄岸的身影从她身后抱起,轻柔的吻印上发飘飘的发丝,接着两人的身影便跃向宫门。
离开皇宫了,可苑没有眷恋一眼,只是轻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飘逸的温暧……
不知道出宫后,她命运又将如何呢?
这可苑格格是否还有嫁出去的机会呢?
第三卷 第四节 鸡鸣天人!
整洁的床、轻轻缭绕的床纱、深红的橡木雕花长榻、还有她最爱不释手的诗书,看着以及抚mo着这熟悉的景物,可苑的心里终于有了真实感----她终于回到勇王府了。向皇上提出退婚的时候,她曾经想到死的结果,就是不会死,也不可能轻轻松松地离开了皇宫。
然而,在她弃婚的第二天,却非常顺利地与她阿玛、如花似玉两个丫鬟一起回到了勇王府。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事情会这么的顺利,而她也没有再问过一句有关此的事话。一切宛如急云快雨消散,高潮狂阑疾退,留待那细细的、安静的水花拉下了帷幕!
回府的那一夜,可苑想了许多,她的过去、她的现在、还有她的将来。
过去的事,只能让时间慢慢淡化……
而将来她因为无法预料,也没有多作考虑。
现在,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她曾经唯一的愿望就是早日出嫁,让她阿玛老有安慰,但是这十八次婚嫁,却像撞上门住的竹球,全都被弹退回来。也许姻缘这种事是盼望不来,所以她想通了,从今夜过后,她不再把心思放在婚嫁上了,她要把精力都放在生活上,好好地照顾她的阿玛。
闭上了眼睛,想着就像蓝天一样清澄的明天!
明天!
崭新的第一天!
是什么样的?
是打开门后,看到房门前的护栏上有一只昂首挺胸的鸡在“咯咯”大叫不停!
可苑衣单薄披,皮眸还半垂着,还没明白怎么这会只鸡在这里,朦胧的眼睛的就扑过一道匆忙的身影!
“格格,让开!”如花像老鹰一样尽可能地张开了双臂,朝着那只鸣动天,鸣动地的公鸡扑了过去,一把抓住。
可苑逼得闪退一步,回到房子里:“如花,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格格,我在抓鸡!”如花单手钳着鸡肋,把它一甩一甩地提了上来,正准备好好教训那鸡一顿,却被可苑的惊讶声打断了。
“如花,你又做了什么事情,竟然引来这么多鸡鸭来围堵你啊?”正当如花一手抓住了那一只鸡,忽然一只接着一只的鸡鸭就峰涌而入了!场面怎一个乱字能了啊!可苑连忙把如花拉进房内,反锁了门窗。
如花一手抓鸡,一边喘气冤叫:“格格,它们不是来围堵我,是来围堵您的!”
“围堵我?我又没跟它们过不去,它们围堵我做什么?”这是什么逻辑啊?
“它们是没跟您过去,但它们的主人要跟您过不去啊!”
“主人?都是谁啊?”她何曾私下与人结怨了都不知道?
只听如花又道:“格格,奴婢也不太清楚,有您的远房表叔,还有您表婶的二娘,还有您堂哥的姨婆的儿子,还有您二叔的表叔的三姑婶……”
这些人不仅关系甚远,打从她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亲戚呢。她们突其而来想做什么呢?
可苑凝眉又问道:“既然是亲戚怎么会跟咱们过不去呢?还有王府上下这么多人,怎么会让这些家禽给冲了进来了啊?”
“格格,她们都说多年未见您了,要来看望您呢,王爷不想她们打扰您休息,就说您不舒服,然而她们非要看你不可,王爷拦不住,又命府里的人都在客堂上挡下她们了。谁知一个不留神,她们就把带来的鸡鸭狗猪都放了出来,这人涌,鸡飞,狗走,鸭叫,猪倒的场面一混都乱在一起了。”
“见我?”可苑惊疑,“她们十多年来一直躲着咱们,今天会主动要求见我呢?以前不都害怕见到这个‘黑寡妇’之首,触了霉头么?”
“格格,您问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您出去问问她们。”
“你认为咱们可能从外面那强大的围堵阵容里攻出去么?”
“不能……”以如花的智慧,想也不想也能说出答案了。
就在此时,窗前突然映出一个影子,几乎是同一个时间里传来了声音。
“格格,您醒了么?”
也不知道似玉是怎么摆脱那些鸡鸭走了进来,不过,进来比待在外面好吧。“似玉,我醒了,外面这么乱你还是先进来再说吧。”
“奴婢不进来了,要是你一开门,它们就一进不可拾了。格格,奴婢还有另一件事向您禀报的,刚才富乐堂的人送来了请贴请格格您到那去坐坐,听说今天有个诗会,想邀请您一起去参加,还派了人来迎接格格呢。”
富乐堂?这不是除皇族外,其他贵族子弟组建的一个地方么?她当了这么多年的格格,今天都怎么了?不会见她的人主动找上门,不欢迎她的人也主动邀请了?难不成是因为大婚当众露面后又传出什么关于她的流言?不过,这一次应该是好言,不然,这些人怎么像蜜蜂采花一样,集群而来啊!
今天一早,可苑被那一鸣惊人的鸡叫声吵头痛,现在脑还是涨涨的,顿时,也理不出思绪,到底要不要去。
“格格,奴婢觉得您还是去一趟吧,这府里的人随时随地都要冲进来了,要不是王爷忌着都有亲戚关系,早也武兵阻挡了。所以奴婢觉得格格现在还是到富乐堂避上一避吧。”
果然还是似玉心思细密,目前情况看来,显然是前往富乐堂比较明智吧。这些人还没有见上她,便已群情汹涌,要见了那还得了?富乐堂怎么也是个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