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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岳对他的话也不加否认,冷冷道:“你如果信不过我,就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同归于尽!”他眼中透射出坚决的光芒,教人一望而知他心意已决,不能更改。
两人僵持了一阵,菜洛突然厉声狂笑,“呼”地一拳向蓝岳击去。蓝岳出掌一引一扣,迅快无比,先是巧妙地引卸对方拳力,接着疾扣他腕上脉穴。
东海狂人娈洛见他手法奇奥异常,只好缩回拳头,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门下?”
蓝岳道:“我出道以来,从不说出师门来历,以免有仗势欺人之嫌,如果你没有本事查出我的家数渊源,那就不必多此一问!”
东海狂人栾洛略沉思一阵,突然道:“我让你先行上去也使得,但下面那个女的归我带走片
蓝岳决然摇头,道:“不行,我起先惜以为她是个恶毒的人,谁知事实不然,目下我已对她发生兴趣!”
杂洛怒声恫吓道:“你的性命尚且不保,对那女的有兴又诗如何?”
蓝岳不予置答,菜络与他僵持了一会儿,无法可施,只好让步,道:“好吧,你先上去!”蓝岳忖度一下形势,道:“我只右手握住绳子,松开双脚,我马上上去!”
杂洛冷冷笑道:“喻用有一只手;如果用来握住绳索,岂不是任你施为?嘿,我不上这种当……”
蓝岳道:“称既然敢让我先上,自然是信得过我。否则我到了屋上之后,仍可对你加以袭击,有何不同?”
米洛语塞,默然半晌,果真照他的话去做。蓝岳迅快如猿,打另一条绳子疾深上去,擦过来格的身体时,彼此都万分戒备。
蓝岳刚刚翻了上去,荣洛也就到了边缘之处。蓝岳退开几步,道:“你放心上来,要对付你的话,不须乘你之危……”
栾治疾翻上去,凶厉地望他一眼,道:“这上面本来还有一人,你可曾把他杀死?”
蓝岳道:“他只吃了一点苦头,便急忙遁走……”
栾洛长啸~声,放步疾奔而去,片刻之后踪迹已沓。蓝岳查听了一阵,便担心地向下面望去。原来他记得凌玉姬刚才几乎投壑自杀,目下如若她萌生死志,便没法加以拦阻了。但他又不敢缘绳再下去,生恐那东海狂人来治还匿在附近等候机会,于是只得抖丹田朗声叫道:“核玉姬……凌玉姬……”绝壑中回声摇荡,但听一片“凌玉姬”之声她从洞中出来,抬头上望。蓝岳接着道:“你用绳子缚牢腰身,我拉作上来!”说完之后,紧张地待她的反应。凌玉姬凝目仰望了一阵,忽然动手拉过绳子,缚在腰上。蓝岳暗中透一口大气,等她缚好之后,连忙收索把她吊起来。且喜那东海狂人栾洛没有趁此机会来袭,不久工夫,就把凌王姬弄出绝壑。
她的面上仍然蒙住丝巾,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蓝岳隐隐觉得有点不对,但又说不出什么不对。默想了一会儿,忽然忆起她曾经说过要杀死自己的话,心中无端端感到一阵寒凛,缓缓道:“我救了你一命,你还要杀死我么?”
凌玉姬垂头解开腰上绳子,口中应道:“当然要杀你,不然我就不会让你救上来!”
蓝岳听了气恼得很,冷笑道:“这样说来,我竟是不该救你性命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杀得死我!”
他的话声一顿,接着忍气问道:“精教我有什么死罪?”
凌玉姬道:“我早已告诉过你,你看过我的全貌,如果我杀不死你,我就自杀!”
蓝岳觉得又气愤又好笑,故意装出正经的样子,道:“请问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么?”
她迟疑一下,“不是没有,但已经太迟啦!”蓝备更加莫明其妙,正要开口。凌玉姬已接着道:“第三条路就是我嫁给你,但现在已经不行啦!”
蓝岳大感意外,征了一下,道:“这第三条路倒是有趣得很,敢问为何现在不行呢?”
凌玉姬因他问得客气,所以有问必答,道:“因为我已经有了丈夫……”蓝岳中露出失望之色,道:“是不是也因为他见过你的全貌你才嫁给他?他的人呢?”
“是的,他已和东海狂人栾洛一道掉下绝壑,却不料来洛还能爬上来……”她心中已有了决定,因此提起此事之时,毫无悲戚之容。
蓝岳默默看着她,过了一会儿,问道:“尊夫贵姓大名?”凌玉姬道:
“我不晓得,管叫他做无名氏!”蓝岳眼中流露出希望的曙光,接口道:“你连他的姓名都不晓得,大概是刚刚嫁给他的吧!”
她坦然道:“只有十日之久……”
蓝岳皱皱眉头,忽又问道:“你们怎会掉在那个洞中?你的家在哪里?”
她简略地把奕洛手下之人如何骗说李龙孙和祈北海在下面等候的经过说出来,最后道:
“我的家在哪里都没有关系,因为我爹爹离家失踪,所以我出来找他。”蓝岳道:“令尊也是武林中人么?我刚刚游遍天下,从大漠回来!”
凌玉姬道:“他离家就用皮水灵的名字,长得高高大大……”
蓝岳忽然插嘴道:“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这次在大漠中曾经碰见一个奇怪的高大老人,不过他叫什么名字我就不晓得了……”
凌玉姬道:“那位老人头发可像银丝一般雪白?”
蓝岳点点头,她立即兴奋地接着问道:“他左颊上可有一颗指尖般大的朱砂活?”蓝岳沉吟片刻,道:“我不能骗你,他颊上没有红病!”
凌玉姬失望地哦一声,忽然:“不过我爹时时会改变形貌,你可曾和他说过话?”
蓝岳道:“当然有啦,不过他不大愿意说话就是了。当时我曾经问他为何独个儿在按漠中居住?他们然想了许久,才答了一句天若有情天亦老。我虽然听不懂,但没有再追问话中之意,另外问起他是不是打算终老于那座破庙之内?他道:“帝乡不可期。’这话我也听不懂,便不理会他,休息完就离开那处……”
凌玉姬眼中露出激动的光芒,蓝岳瞧出有异,道:“你怎么啦?难道那位奇怪老人就是令尊?他的话你听得懂么?”
她徐徐地颔首,移目望着遥无,道:“第一句话他说天若有情天亦老,天尚如此,人类更是难免。所以他摆脱一切情缘,独自隐居在沙漠中。第二句他说帝乡不可期,则是说他已是老迈之人,无力作名利之争,所以他不啻答复你说要终老于破庙之中……”
蓝岳道:“难为你居然懂得这些机语,老实说我真懒得动这些脑筋!目下你是否断定那位老人就是令尊?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凌玉姬低头想了一阵,道:“我想多半就是我爹,他平生最爱在寺庙道观盘桓,也喜欢说这种常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一定要去见见那位老人,只不知是在什么地方?”
蓝岳笑一下,道:“哦就算把地名告诉你也找不着,有一段路要穿过沙漠,甚是悠长难走……”
凌玉姬道:“你真心这样想的么?”
蓝岳迟疑一下,才道:“有一半夏有一半假,我愿意带你前往,但不愿在路上被你暗算而死!你怀中的暗器平时害不死我,但这一段悠远的旅程中,却不敢说没有给你暗算的机会!”
凌玉姬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何故肯带我去?”
蓝岳耸耸肩头,道:“我也不知道,日后发现了原故才告诉你!”
于是两人举步离开这片平崖,向山外走去。在路上凌玉姬问他从嘉兴到沙漠中的破庙要多少时间。蓝岳道:“走得快的话,总要两个月光景。若是在沙漠中迷了路,那时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到,一辈子也回不来……”
凌玉姬道:“唉,太长久啦,我恨不得立刻插翼飞到爹爹身边!”
她说得情员真挚,令人无法不信。蓝员虽不答腔,但眸子连闪,似乎有所决定。
蓝岳此人不但武功高,相貌英挺,而且眼光锐利,心思细密。走出山外之时,他已发现凌玉姬在十余里路中好像丢过两三次东西。
两人来到官道上,蓝岳特别注意她的举动,只见她指甲一弹,一粒细如尘沙之物掉落在草丛之中,蓝岳看了感到十分不解,却没有出声询问。
将近到达嘉兴城时,凌玉姬便把那天杀死镇山虎李强之事说出,蓝岳认为官家必定尚在缉捕凶手,便不入城,绕过城池向西北进发。
走了几日,一路上蓝岳对她没有丝毫失礼之处,因此凌玉姬对他渐感放心。
这蓝岳在江湖上名气颇大,识得他的人极多。因此每到一处,几乎必有当地的武林有名人物设宴款待。但蓝岳都—一婉拒,尽量设法赶路。
这天已踏入豫境,蓝岳算了算行程,向凌玉姬道:“我们在路上已走了一个月,这等走法,实在太慢,何况前面的路越来越不好走,只怕再走上两个月还到不了目的地!”
凌玉姬道:“哪怎么办呢?真要把我急死了!”
蓝岳道:“办法有的是,不过对我太过不利,所以我想了许久,都下不了决心!”
“对你怎样不利呢?”
蓝岳道:“你不要问我,让我再想想看……”
中午时分,他们抵达中州边境的新蔡。蓝岳一径带她投店,辟室着她休息等候,临出门时,他忽然回转身,严肃地道:“玉姬,请你把面上丝巾解开,给我再瞧瞧你的绝世容光!”
凌玉姬感到他话中含有深意,大有诀别的味道,不觉为之一怔,道:“称要到什么地方去?”
蓝岳叹口气,道:“你别问我,只须照我的话去做,我就会获得无上勇敢!”
凌玉姬听了益发感到他此行必有大危险,因此不由自主地想假如他一旦死掉,便无人知道那破庙的位置,岂不是永远找不到?她几乎冲口向他询问,可是转念又想到人家此去冒险,为的也是要自己早点到达目的地,岂可出口相询,伤他之心?
她的手缓缓抬起,手指已触摸到面上的丝巾。但并不立刻揭开,却道:“作此行如果有很大的危险,最好打消此念;我们最多耽误一些时间而已!”
蓝岳摇头道:“不然,我们如要安然迅快通过沙漠中那一段路,非得走这一趟不可!”
凌玉姬眨眨眼睛,终于默然揭开丝巾,蓝岳立时看得双眼发直,呆如水鸡。凌玉姬见了他这副形状,不知不觉记起无名氏来。在她的经验中,只有无名氏一个人见到她艳绝人衰的容颜不会露出这种形状。因此,她轻轻叹口气,觉得自己今日还活在世上实在很对不起他!
蓝岳直到她遮住面孔时才突然惊醒,长笑一声,大踏步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有人轻轻敲门,并且有人问道:“我可以进来么?”
这声音是个女子嗓音,凌玉姬觉得很奇怪,便走过去拉开房门。
只见房门外站着一个俏丽的青衣传婢,面上毫无笑容,冷冷地望着她。
凌玉姬道:“请问你是谁?有何责干?”
那青衣传婢道:“俄找的是蓝少爷!”
“他刚刚出去了!”
“几时回来?”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贵手?”
青衣传婢冷冷地皱一下眉头,道:“我家夫人说过,如果蓝少爷不在,就把你带回去!”
凌玉姬道:“你家夫人贵姓?她认识我么?”
青衣传婢都不作答,只做了一个要她走的手势。凌玉姬一肚子不高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夫人,说我恕难从命!”
那青衣传婢冷冷一笑,道:“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