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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淳王知道燕祁轩带了温弗溪去京学堂,气得大骂了燕祁轩一顿,还打了他五大扳子了。燕祁轩疼得趴在床上叫囔着疼,疼疼。上了药,燕祁轩知道是温婉告的状,恨得牙根痒痒,竟然敢告爷的状。一个大男人的,总学女人,行小人性径。鄙视之。边鄙视之,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对这个黑木炭恨极。他老爹可是从没打过他扳子。这次是第一次。都是这个该死的黑木炭。
温婉还不知道,以为是带自己去ji院才被打的呢要知道,非吐血三尺不可。不过要知道,也明白为什么燕祁轩会成为如今这个样子。
“尊贵,除了傲气,还包括气质、才学、品行,所以,我打算偶尔去京学堂串串学。”温婉在一张洁白的纸上如是写着。
“不行,绝对不行。”开玩笑,一旦传出去,到时候还不得受所人的非议。自己这个宗正的位置都得挪移。
“只是偶尔去玩,不是要去那里学习。你要不同意,我自己到时候去就是了。”温婉的态度很强硬。
得,你自己去,到时候还不是要找到燕祁轩头上。淳王气结,只得无奈地说让他考虑考虑。
“江守望,你就是个小人,还才子?才子有打小报告的,才子有背地里告状的吗?小人行径,我看不起你。”燕祁轩被人扶着到白玉园,对着温婉一阵咆哮。
温婉正在打拳,被他吼了大半天没再继续了,这才慢悠悠地掏了掏耳朵,说道:“叫够了没?没叫够继续,要是完了,我得回去睡觉去了。今天累了一天了。”
燕祁轩听了,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气结。真想爆打他一顿,可理智还是让他控制了。再者,他现在就是想打也打不着啊。而温婉,却是真的回房睡觉去了。燕祁轩看着温婉的背影,就觉得这是个灾星。
“从今天开始,我跟你绝交,哼、哼。”燕祁轩对着温婉的背影叫着,怒气冲冲回去了。
温婉转了转眼睛,没在意。心里还在琢磨着,也不知道这次去京学堂,外公跟皇帝舅舅会不会答应。不过,温婉在京学堂一天,就知道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不是别人能教导的了他的。那些东西,要靠自己的体会与感悟。所以,她是一定要去的。
“她要去京学堂,她想去就让她去,这个孩子难得任性一次。以前小时候受得苦太多,回来的那几年我也不在京城里,肯定也受了不少的委屈。所以一直都压抑着。她现在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说不定心思一放宽,就能散了心底的郁结,哑疾也就能好了呢”郑王听了,点头应了。淳王很无语,本来是让他来做说客的,这下倒好,自己还被成为游说的对象了。
“你放心,不会有人怀疑的。等她玩够了,报个病亡消失就是。而且,不还是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到时候,你就当不知道了。”郑王摇头说着。
能多跟人接触,不要缩在自己狭小的空间里,心野才能开阔。也才能散了心底的郁结,心病一好,就能把病治好。那他,也能了了一件心事。要是知道,温婉觉得能不能开口说话无所谓,不知道会不会让郑王郁闷得想揍她一顿。
“这不,自己给自己找事吗?”淳王很郁闷。却还是一一去安排一下这些事情,临了,还不忘记去皇帝那报备一声。
“想玩,就让她玩个够。就算被人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也不过一句孩子心性。这孩子,太静了,也太软弱了。她现在既然有兴趣,就让她玩个够。瞧着你这出的主意还真是不赖,才几天,就看着这丫头玩出这么多花样出来。呵呵,倒是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出来。”皇帝也是不在意温婉要去学堂的事。
这孩子太安静了,不像是个孩子。就如郑王所说,好象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这些,真的很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留下的阴影,所以,才会小小年纪,跟个老人家似的。这会难得看到她跟着燕祁轩才几天,就惹了这么多事,可见本质也是个活泼好动的,只是一直被压抑着。所以,皇帝就给纵容着。
有了皇帝的这话,淳王心里安心塌实多了。以后温婉闹出什么事,也不关他的事情了。有着皇帝在上面罩着,温婉就是闯再大的祸,也不怕了。咳,他没想到,皇帝竟然这么疼着纵着温婉。大家还都说温婉失宠了,有这么失宠的郡主吗
京学堂
“双木为林,林下示禁, 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燕祁轩一到京学堂,罗守勋立即窜了出来,嘴里还不忘记念叨着词。
燕祁轩看了周围的一群跟班的,没一个人应。这边的气势完全被他们全都压了下去。不禁有些后悔跟黑木炭吵架放出狠话。
接连三四天,憋屈得他不行。而他的小弟都叫着,让把江公子请过来,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哪里知道他们老大是有苦难言。
这日燕祁轩磨蹭到白玉园,看着弗溪在那悠闲地看书,旁边还有冰瑶给他撩茶,惬意得很。燕祁轩坐那半天,都没开口。
“有事就说,不总说自己是爷们,怎么这会倒是像娘们了。”温婉嗤笑着。燕祁轩这才别别扭扭地,说请他帮忙的事。
“好,你回去吧。”痛快得让燕祁轩以为是在耍他。
“告状确实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过你才十三岁,总惦记去那地方不好,以后还是少去。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温婉好笑道。自己怎么会真他计较。不过就是冷冷他。
“好,既然你已经深刻地反省过,我也不跟你生气了,更不惩罚你了。只要以后不再告小状,我们还是好兄弟。”燕祁轩咧嘴笑了。
温婉看着他灿烂如桃花的妖孽样,忙转过头去。心里暗暗说着:“妖孽,妖孽啊,我真想捏捏啊,真是,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小男孩啊,这要在现代,肯定能成为超级巨星的。”
第二天就跟着他一起去学堂了。到了学室。等听完讲以后,就看见罗守勋在外面等着自己一行人。
“喂,你叫江守望是吧?加入我们,不要跟那小混蛋混在一起,那小混蛋除了侍强凌弱,做什么不行。跟爷混,爷我饱包管你吃好的玩好的,还不用受气。你要不相信去外面打听打听,我罗守勋的诚信,绝对是上好的。”罗守勋拍着胸膛大声叫着。
“世子是我哥哥,怎么能背弃他,投靠你呢你拿我当什么人了。好吃好喝,留着给你的小弟,我可不稀罕。”说完,扬着脖子,像一直骄傲的公鸡,夹着他的青色小书包,走了。
燕祁轩听了直乐呵。非常高兴地跟上了温婉。对于温婉昨天的告状,闹得那些个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
“就一傻子,你还以为燕祁轩真会把你当弟弟看待。现在他要用你来对付我,等用不着你了,或者你没用了,就会把你当成条狗来看待。再要不了两天,就会把你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到时候,可不要来求我。”罗守勋恨恨不已。燕祁轩喜新厌旧的大名,整个京学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温婉示意旁边的冬清说话。哪里知道,这个家伙根本就一个字都不敢说。咳,这家伙,关键时刻,也是一个靠不住的主。
燕祁轩特别感动地说道“黑木炭,黑木炭你真好。”
温婉看着他的样子,有些酸。这个孩子,估计本质也是被人孤立了。要不然,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会觉得她千好万好呢。倒是安抚着对他笑了笑,表示之前的事情他都没放在心上。只是以后行事要有分寸。现在才这么小,天天想着去ji院,像什么话。
“好,我听黑木炭的。以后不去了。”燕祁轩立即接口道。
温婉倒是没介意,冬青不干了“世子爷,你这也太没诚心了。要不就叫我们公子名字,要不就叫我家公子的字。你黑木炭,黑木炭叫的,哪里看出来你有把我们公子当弟弟看吗?”
“好,表弟,我以后就叫你的字,叫弗溪。我还没字呢。那叫我什么好?”燕祁轩有些为难了。
温婉哭笑不得“世子爷,你比我家公子大,公子自然是叫你哥哥了。要叫你的字,那不证明我家公子没礼数。”燕祁轩点了点头。也就从这天起,黑木炭,正式成为过去了。事实上,也就只有燕祁轩一个人叫,别人当着面也不敢这么叫温婉。
二十九:曹颂
二十九:曹颂
温婉在京学堂,每次都认真地听讲。这里的夫子,连四书五经都只是讲一些基本的。主要讲的都是国策,政论,时事。温婉理解,因为在读的都是有功名人家的孩子,基本上都不需要科举,到时候捐个官什么的,也一样能入官场。所以,这里,讲得其实都是一些官场之中的弯弯道道,主讲人际关系啥的,让学生增长见识,还有交友。要知道,在古代交友,也意味着是以后巨大的人脉。
温婉为了怕人看出破绽来,在京学堂表现很孤傲。除了跟燕祁轩说话,其他人都是不理。对于燕祁轩的一干小弟,也是不屑一顾。高傲以及目中无人的态度让人看来很火大。不说罗守勋一众人,就是燕祁轩手下的人,也全都看不惯他。
偏偏燕祁轩就爱吃她这一套。那些个小弟很是看不习惯温婉的作派,但是现在温婉在他们的心目当中,那就跟军师一般的地位,虽然看不习惯但也还是比较敬佩。人家拽是拽,但是人家肚子里有料,有资本拽啊。你就是想拽也拽不起来的啊。
上课老师提问,冬青虽然在旁边守着,但毕竟学识有限,不可能回答出完整的东西出来。温婉怕露馅,就学燕祁轩,一字也不回答,就跟根木头站在那。让先生感叹两句,再也不点她了。
“江守望,今天我们聚会,你跟我们一起去吧。”燕祁轩手下的一个小弟试探性地叫着温婉。
温婉看了他一眼,继续走自己的路,根本就不理他。燕祁轩在旁边想去,但是温婉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可是满含警告意味的。上午可是说好了回去要练骑术的。燕祁轩迟疑了一下,要是又怕被这家伙说不信守诺言,他以后更的得矮一头了。温婉在相处之中,已经发现这小子,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所谓抓蛇捏七寸,她就逮着了燕祁轩这个弱点。果然,燕祁轩老实地跟着温婉上了马,回家了。
回了家,梳洗一番后吃晚饭,吃完晚饭消食,接着练字。温婉现在天天练的是草字。写得也挺不错,毕竟也练了这么多年了。她以往在郡主府邸里,一天练三个时辰,一个时辰右手颜体字,一个时辰左手草字,一个时辰练正体字或者梅花小篆。当然,上午跟晚上分开练的。四年来,也算是小有成绩了。
燕祁轩之所以能成为老大,下面领着一帮的小兄弟。那是因为他出手阔绰。可现在,开学都一个月了,都还没跟他们一起玩过几天。自然,很多人按耐不住了。
“弗溪,晚上一起吃饭去。我请客。”温婉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知道肯定是跟几个纨绔一起去的。没兴致。很干脆地拒绝。要是可以,他当然也想体验一下纨绔的生活。可是先天条件不允许啊
燕祁轩见他不去,也没兴致了。父王已经放下话来了,表弟在的日子,他都要跟着表弟一起,不允许离开。否则,他不仅零花钱一分都没,还得去跪祖宗牌位,他上次可是跪过的,那里面又冷又清寒,每天还只有一只馒头一杯请水,饿都要饿死他。他相信他父王说到做到。再犯,可就得跪三个月了。那日子,不是人过的。所以只得作罢。
温婉问着冬青最近可有什么八卦消息。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