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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现在倒也没表现得多倨傲,让人委婉地回话推辞了。又嫌麻烦,天天窝在王府里。燕祁轩也不上学,就每天都陪在身边,形影不离。温婉准备过几日轻闲的日子。好好享受剩下来的几日。
可是罗守勋却是不放过温婉。每天一大清早准时跑到淳王府,看着温婉,直直地看着温婉。一直哀求着,反正那模样就是在说,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跟你磨,磨到你答应。那神色,看得温婉心里发毛。这要不知道,还以为他在看什么香饽饽。
最后,罗守勋想去拉温婉的胳膊,燕祁轩看着不像样子,没等罗守勋碰到温婉的胳膊,他就一把扫开“有话就说,不许动手动脚的。”
温婉看着吃笑不已。这家伙的醋味,真的很大。
一百二十八:罗家做客(下)
一百二十八:罗家做客(下)
罗守勋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在乎这个,更没时间去跟燕祁轩争吵了。只是一直对着温婉哀求着“弗溪,你帮帮忙吧我爹说了,是我自己夸下的口,说能将你请去我们家作客。现在又做不到,要是我回去给他带信你还是不答应,我就三个月内不能出门,而且还得天天关在祠堂。弗溪,我们可是好兄弟,你不会见死不救对不对。你一定不能见死不救的啊要你是朋友,可一定要答应的啊”
温婉还没说话,燕祁轩倒是先开了口“你爹怎么这么奇怪,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啊?他请弗溪去,是不是对弗溪有什么企图。弗溪,不要去。罗家可不是个好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
温婉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听了燕祁轩的话,却是眼睛一闪。不错仔细一想,这事透露出怪异。就好象,这位国公爷非见自己一面不可。这次罗守勋如果邀请自己不成功,那,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法子邀请自己。见自己,为的什么事。就算自己扬名京城,可在那些勋贵眼里,也无非是一只小虾米。踩一脚,就能将他踩得翻不过身来。为什么镇国公爷会这么郑重其事,要见自己。莫非,他嗅到了与众不同的地方。怀疑自己的身份。
燕祁轩见着温婉有松动的迹象,忙说道“弗溪,别可怜这个大块头。他这是博取同情呢,他爹哪里就至于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惩罚这么重。不要听他说,别去罗家。罗家里面污垢不清,不要去。”
如果是以往,罗守勋可能还反驳两句。可这会,他是真的恨不得将燕祁轩的嘴巴给缝起来。但是他也知道弗溪一直都很顺着燕祁轩这个家伙。这会还得让这个这个家伙。
罗守勋哭丧着一张脸道“真的,我要骗你是小狗。我爹虽然一直不大管我。但是他说话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要是弗溪不去我家作客,我定然是要被关在祠堂三个月。弗溪啊,你就帮帮大哥我。只要你帮我这次,以后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燕祁轩一看更不答应了“不答应,摆明了有鬼。对了,我记得你家那六伯,可是总会出来捣乱一二。怎么最近好象销声匿迹一般。”
罗守勋真是恨不得揍死这个家伙,可又知道弗溪向来顺着这个死家伙。罗守勋看着燕祁轩那张漂亮的脸蛋,心里气愤到了极点,死家伙不就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也不知道弗溪看上他哪里。真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罗守勋当下没好气地回话道“那事以后,老实在家窝着。他要想出来作怪,至少得等风声过了。弗溪,你就答应我吧,你就帮帮我吧,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不说大话了。”
燕祁轩看着罗守勋可怜的样,而且罗家最讨厌的人也关起来了。加上两人虽然经常吵架,但是怎么也算是朋友了。想想跪祖祠的味道“你先说清楚,你爹想请弗溪做什么?
罗守勋郁闷地说道“我爹无非是听了弗溪的大名,想要认识认识弗溪。能有什么,我爹难道还能将弗溪吃掉啊?”
燕祁轩突然追问一句“你说关祠堂三个月,是真的?”
罗守勋压住揍他一顿的冲动,憋着气道“我骗你,真是的。你以为这是很光荣的事不成?”
燕祁轩听到这里,看着还在沉思之中的温婉,小心地帮着说好话“弗溪,瞧这家伙也挺可怜的。要不,就帮他一下。你放心,我陪着你去,相信他爹也不敢做对你不利的事情。要是发现不好,我们立即回来。这样也算是对大块头有个交代了。”
罗守勋对燕祁轩竟然帮他说好话,大感意外。他哪里知道,燕祁轩自己跪过祠堂。知道跪祠堂的痛苦,于是一时可怜,才答应的。
温婉见燕祁轩也说情,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有一个条件。罗守勋听了这话狂喜,不说一个,就是十个二十个条件,都答应。
不过罗守勋脑子转得也快“你放心,画舫的事情我已经联系好了,只等你确定日子就成。你要愿意,到时候我再找两漂亮的那啥的。”
这话一出,燕祁轩脸色立即变了“你给我滚出去。来人,将这混帐东西赶出去。”到他家来撬他墙角,坏东西,他再不认识这个人。也为刚才帮他说话,而后悔不已。
温婉听了这话,哭笑不得,这个家伙,还真是个好色的。自己好色总想着到画舫上去就算了,还把他也拖下水,这什么人呀,温婉真是无语。不过,却是笑着摇摇头。跟罗守勋的关系还是要打好的,冬青在旁边道“我家公子的条件,也简单。就是你以后,不许欺负世子爷。既然你是当大哥的,就得让着世子爷,只要你答应了,我家公子就答应你。去你家作客。你也不要被关祠堂三个月。”
罗守勋看着燕祁轩欠扁的样子,还有总是冒傻气的样,要他避让真是很不甘愿。不明白为什么弗溪总要偏袒着这个家伙。不过让就让,总比被关在祠堂里三个月,打二十大扳子强(这个罗守勋没好意思说)。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燕祁轩喜颠颠地拉着温婉的手道“弗溪你真好。”弗溪还是在任何时刻,都护着他。真好。
温婉反握着他的手,拉着他一直到了后花园。
进了假山之内,看着他为着自己的偏袒而欢喜不已的神情,笑了笑“祁轩,以后对人,多长一个心眼。罗守勋这个人,虽然面上看着粗野,但那都是他的保护色。其实他心里也是有一杆秤的人。什么人能结交,什么人对他有利,他心里都清楚。不过好在他本性不坏,对你也也没存什么不好的心思。所以你可以跟他交朋友。还有那曹颂,虽然我不大看得上眼。但是这人人品也还不错,这两个人,你都可以多多交往,对你也有好处的。至于你的其他朋友,吃酒玩乐可以,但是却不可相交过厚,知道吗?”曹颂才学有,人品也甚佳,性格也好。本来是很好的考虑对象。只是她了接受不了自己未来的丈夫,有个什么青梅竹马,以后再将个什么青梅竹马或者心爱的丫鬟弄成个小妾通房的,那非得恶心得死她。算了,留给有福的女人嫁吧
燕祁轩看着温婉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笑道“你放心吧,我哪里就这么好被他们哄着去了。对了,你要不想去,拒绝就是。他们国公府虽然是铁帽子爵位,但我们王府还不放在眼里。”
温婉摇着头道“无妨,去看看也好。至少知道镇国公在打盘什么算。就如你所说,他们是请我们去做客的,好好进去就会保证我们好好出来。难道他们还会把我怎么样?就算有什么想法,不还有你跟着去。难道他们还敢算计你不成。”
燕祁轩点头道“也是。没什么好怕的。弗溪,你真好。”想起刚才温婉让罗守勋答应,以后不许再跟自己对着干。燕祁轩就特别的开心。弗溪什么事都为自己想着,怕自己吃亏,真好。
温婉开始是压着嗓子说话的,说了这么多,不敢再多说。多说怕声音有异样。被这个傻小子听出来。一追问,就麻烦了。所以,之后都是听燕祁轩说,他站在一侧当听众。
说得久了,感觉有点冷了,才回院子里。
冰瑶知道温婉要去罗家,有些不大赞同。温婉笑着说,只是答应罗守勋去他家转转,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这趟,既然罗守勋提出来了,他就一定会答应了。她一直都想去见见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国公爷。见了人,以后才有更好的打算。
冰瑶却是摇头“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知道,虽然镇国公爷在外名声不显,但是这个人,深藏不露。好好的请公子过去。我怕他到时候看出什么破绽,对公子就不好了。公子,还是不要去了。”冰瑶因为知道,温婉再过几日就要走了,所以在这时候,更不希望出什么事情。一切都以安妥为上。
温婉听了,眼睛眨了眨。冰瑶到他身边这么久,还从来没听她这么盛赞过一个人。看来这个镇国公,确实是个厉害角色。这样的人,既然邀请自己,那定然是有目的。逃避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再说,温婉听了冰瑶的话,倒是更想去会会他了。
温婉还真不怕他厉害。相反,温婉希望镇国公越厉害越好,厉害,代表着将来钳制住罗家六老爷的希望越大。到时候也就能成为扯赵王后腿最大的人物了。如果是个窝囊废,她还不去见呢听了冰瑶的话,温婉更想要去瞧瞧了。
冰瑶见自己的话,反而起到了反作用。只得苦笑。公子的想法,真是与常人不一样。
温婉很快就敲定日子,两日后去罗家。怎么说,都要去镇国公府看看,这样,他心里才有数。
冰瑶看着温婉又要穿白色的,不由笑着说道“公子,去别人家做客,穿白色的不吉利。换身衣裳。要不,穿红色。”温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姑娘家家的时候,穿红色穿什么艳丽一些的颜色是好看。一个男孩子,穿什么红色,不穿,坚决不穿。俗气死了。
冰瑶看着温婉孩子气的样,笑了没给他穿红色。最后,穿了一件蓝色云翔符长袍,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琉璃玉佩。外面罩上一件银鼠皮氅。温婉照了照镜子,自我感觉良好。
燕祁轩看着温婉,倒是难得满意地点头“弗溪,以后就这样穿,这样穿着好看。”之前总穿白的,衬得人更是黑得渗人。瞧这会穿的,可不好看了很多。而且,显精神,显富贵。看上去,也看好看很多。
温婉听了他的赞扬,自然是很受用的。没人不喜欢被人夸,虽然此时也不是他的真面貌。但却比黑木炭来的好听得多了。
两人领着一大帮子的随从,去了镇国公府。罗守勋早早就在门口等候,一见着人,立即迎了上去。将人迎到了府邸里。
温婉进了镇国公府,不愿意坐轿子,想看看里面的布置。温婉一路走去,看着院子的格局,心里非常诧异。镇国公府的布置,跟平国公府完全不一样。这里的布置非常的简单,而且,瞧着训练有素的仆从,温婉从头看到尾,他感觉到这里是她之前在任何一家人都没感受到的东西。简单之中的不简单。因为,她发现这里的布置看似简单,但是却非常的巧妙,好象,另有玄妙。这么一想,更为用心地看着四周的布置。幸亏她的老师宋洛阳见识多广,加上什么都教导她,再有之前他对镇国公府的背影了解得比较深。所以,这么仔细观察,还真被温婉看出了端倪。
温婉奇怪地看着罗守勋问道“罗守勋,你们家里,我怎么瞧着像是另有玄机呢?你们家的格局,莫非用了阵法?”这是温婉综合自己所有的知识,大胆地猜测着。
罗守勋眼睛睁得大大的,跟看天外来客一样。那神情,可比知道温婉下赢了海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