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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年这会很想暴揍鲍宝钢一顿,以发泄他心底的怒气。他心底说不出的感觉。他回到自己的书房,有些无力。一拳头打在墙壁上,第一次叫出了声:“平温婉,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他真的很挫败,甚至感觉很疲惫。他觉得自己很失败,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头来只是一个笑话。值得吗?为什么还要坚持。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坚持。可是要他放弃,他又不甘心。
叶询听到鲍宝钢竟然进入了前三,叶询挑了挑眉。知道前三第一是闻跃,第二是陈阿布。眉头皱了下。
叶询见着鲍宝钢欢喜不已的神情,把鲍宝钢从头看到脚:“你有什么高兴的?你觉得你会被郡主选中?”
鲍宝钢急红了眼:“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选不中?”
叶询扬声大笑:“你没听到传闻吗?温婉郡主挑选的夫婿,不能有通房小妾,要干干净净。你跑楼子里睡了多少的女人。你自己数得过来吗?你觉得你有希望吗?”
鲍宝钢脸色一白,不过很快扬声道:“我已经改过了,我以后再不要别的女人。我若是娶了……”
叶询一把捂住鲍宝钢的嘴,这要叫囔出来,惹得白世年脾气上来。铁定得让这个家伙脱一层皮。
白世年果然沉着脸出来,冷冷地看着鲍宝钢一眼。吩咐管家,送了一份拜帖出去。不过想了想,又从管家手里接过拜帖,自己出去了。
温婉正在看账。生意越做越大,温婉也越来越忙。
夏语拿了一张大红烫金帖子给温婉:“郡主,白将军送来拜帖。说想来拜访郡主。”
温婉的手一滞,接也不接拜帖:“告诉来人,帖子收下了。过几日,等我空闲了,亲自找白将军论一论边关军务。”
夏语踌躇了一会道:“郡主,送拜帖的,就是白将军。郡主,要不要见见白将军。白将军说,有要事与郡主相商。”
温婉看着夏语,面色有些冷:“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夏瑶让夏语先下去。夏瑶直直地看着温婉:“郡主,我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温婉没接夏瑶的话,而且举起放置的茶来喝,动作非常幽雅,她现在已经得了宋洛阳的真传。泡出来的茶,味道幽香,味道极好。喝了两口,轻轻地说道:“你们有自己的心思我不说什么。为什么白世年回来我不知道?三个情报网,都说没有。你们怎么给我解释。”
夏影唬得脸都是青的。当下跪在地上道。夏瑶也跟着一起跪在地上:“郡主,你要打要罚,都成。”
温婉却是没说话,只是慢慢的品茶。她这几年,因为着重养身的缘故。茶也喝得少了。一小口一小口抿,抿完后放在旁边的小洋桌上:“打?罚?你们是不是打量着我一向性子就,好容易糊弄过去?”
·文】两人第一次见着温婉的眼里有着怒火,这次是真的怒了:“属下不敢。”
·人】温婉冷漠地说道:“你们全部都出去。夏瑶留下。”
·书】等所有人都出去以后,温婉看着夏瑶:“你就没话对我说?”
·屋】夏瑶抿着嘴:“请郡主责罚……”
温婉听了这话勃然大怒,手里的杯子一下摔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夏瑶的心漏了一节拍。这么多年来,温婉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温婉怒气一下爆发出来:“那次,明明你得到消息的时候,白世年已经无事。你却偏偏告诉我,白世年命悬一刻。让我担心害怕了一整夜。甚至半夜还做噩梦。到最后,你也没告诉我。为了撮合我与白世年,你也够煞费苦心的。都不知道把我这个正主,放到哪里去了?责罚?我敢责罚你吗?我最多能把你赶回神机营去。”
夏瑶抿着嘴巴不说话。夏瑶没拒绝的自己有错。
温婉站了起来,面色都气得通红:“你在我身边八年了。只有八年的时间,就把神机营所有的规矩都忘记了?你告诉我?神机营里,欺主该受什么样的责罚?”
夏瑶这会,面色一下惨白了:“欺主,死罪。”
温婉面无表情地说道:“看在这几年的情份上,这两次我就饶了你。回去面壁思过半个月。好好回想回想神机营里的规矩你还记得多少。皇帝外公为什么把你放在我身边?你的本分是什么?如果再有第三次,我就将你送回神机营去。如果你想不通,你也回去吧”
夏瑶面色僵硬地说道:“是。”转身面壁思过去了。
温婉站在门口,望着正门的方向。想着那个人在那里。心情很复杂,她能想象得到白世年心底的悲伤。但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不能说,更不能见他。皇帝为她煞费苦心大张旗鼓挑选夫婿,天下人都知道她还没嫁人。若是她现在亲口说出来,她嫁人了,嫁的是白世年,她现在还想要跟白世年在一起。让皇帝怎么想她,让天下人怎么看她。所以,此事必须由白世年来挑破。也只有让白世年挑破,她才能得到实施她的计划,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温婉喃喃地说道:“别说我残忍。一百步已经走完了九十九步,就差最后一步了。你就多忍耐两天,后日见吧”
白世年在外院等候了小半个时辰。夏添得了消息,面色有些为难。小心地说道:“白将军,我们郡主说改日再见你。到时候还要问问将军,边关的事。”
白世年却是铁着一张脸道:“你跟她说,我有要事跟她说。”
夏添对其他人可以不恭敬,但对白世年,从心底还是有一股敬畏的。当下面露无奈:“将军,你今天来得真不是时候。郡主正在发脾气,连身边最得力的丫鬟都被责罚一通。我还没见过郡主发这么大脾气。将军,你改日来吧”
白世年最后被夏添劝回去了。
白世年看着尊贵郡主府邸,几个字。觉得分外的刺眼。再眺望着府邸里,好像能隔透墙看到温婉。他思念了六年的女人,如今就只隔这十几道城墙,却仍然见不到。白世年喃喃地说道:“温婉,你为什么会这么狠?为什么连我想问你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吧
八:清姗之死
八:清姗之死
尚堂派去的人,将宣称是温婉郡主姐姐的人,带了回来。本来是想先带回八井胡同。那里关注的人少,尚堂那关注的人比较多。
可后来尚堂考虑了半天。连八井胡同也没送去,那里也是招人眼球。直接送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安置下来。让人看守,不让她出来。不仅如此,还得是趁着夜黑的时候带进去。
尚堂让尚麒夫妇亲自去确认,是不是清姗本人。尚堂私心希望,不是本人。但这个,是奢望了。
尚麒与苗氏半夜偷偷去看了那个带回来的女人。夫妻两人看着妖妖娆娆,骨子里都散发着风骚味的妹妹。
尚麟不知所措地看着妻子。他如今在衙门里也是兢兢业业勤勉当差,有望明年升一级。若是传扬出去,别说升官,官位也保不了。而且,他的子女别想有好的婚嫁。
苗氏眼里有着冷意。看向清姗,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如果这个消息一旦传扬出去。一定会被赶出宗族的。到那时候,别说什么前程了,他们在京城里都没法立足。
清珊悲痛欲绝,拉着尚麒的胳膊,哭着说道“哥,哥,我终于盼着你把我救回来了。哥,我在那里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呀”
尚麒本来想多问一些事情。苗氏扯了尚麒的胳膊。
清珊没去注意苗氏的神色,喋喋不休地自己说着到了福建自己才知道,那人的母亲在福建又给他娶了一房。她过去,只能算是平妻。到了那边以后,那继室对她刻薄的厉害,没多久那商户做生意失败了。一家人过着苦哈哈的日子。有一次她冲撞了那继室,那女人说多养一个人多张嘴,就被那女人卖到青楼里去了。在青楼里呆了三个多月,过得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苗氏嘴角露出讥讽的神情,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虽然前面娶的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那一头位大。但是清姗又不是那些奴婢妾室,可以随意打发。就是上了户口本的良家妾都不能随意买卖,更不要说是平妻,怎么可能会被继室发卖到青楼去。这可是要判刑的。
不过现在没有证据,她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有一点,她非常肯定,清珊,绝对不能活了。否则,他们这一房就到头了。尚堂既然把她送到这里来,估计也是这个意思了。
尚堂对着回来的尚麒道:“九弟,跟我一起去见爹。弟妹,你好好让人安顿好她。别让她惊扰到人。”这个安顿,也就是隔绝不让人见到她。清珊回来的时候,除了几个心腹也没人见着。
见到平向熙,尚堂沉吟一下后才道“爹,之前的事,因为事关温婉,被人给压下去了。也没传出去。这会,要是知道事情是真的。温婉是出族的,牵连不上。但是我跟九弟有一个当过……的妹妹,我跟九弟的前程全都没了。以后,我的儿女、九弟的儿女、十一弟将来的儿女,全都不要嫁娶了了。爹,这一次我是查得清清楚楚了,可不是她两口空白话。根本就不是人家卖了她。那家人没有亏待她,只是那商人生意失败,日子穷苦,她受不了穷苦的日子,就想回京城来。逃跑的时候被歹人抓住。给卖进楼子里的。爹,你说怎么办吧?”尚堂现在可不比之前了,什么都没有前程,没有子女的将来重要。
平向熙沉默了好一会,面上有着说不出的悲愤。但是最后,还是无奈地说道“让她安然地上路,做得隐晦一点,不要让她知道。这样,也不会有痛苦。”这是唯一处理的法子。为了一家人,只能送清姗上路了。
尚麒心里很悲痛,但是他也知道轻重。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默默地擦着眼泪。到了这一步,这是唯一的法子了。
苗氏得了指令,心下松了一口气。她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现在不用她劝,就得了这个结果,也好。当夜,就丰富送了一顿好吃的给清珊,清珊吃得很香,吃完后,就上床睡觉去了,再也没醒过来。没有任何痛苦,黯然地去了。尸体也给隐晦地烧了。什么都没留下。
很快,福建那边就来人,给他们报丧。平家人接了丧,给低调地处理了。清珊本来就是被出族的女儿,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意了。
安氏得了消息,当下就晕死过去。日日啼哭,叫着“我的清珊,都是娘害了你。都是娘害了你。”
温婉被夏瑶这么一闹,哪里还有看账本的心情。提步走了出去。夏影跟在温婉后面,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没打探到白世年回来的事,她确实失职。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郡主会对夏瑶发这么大脾气。要知道,这可是郡主第一次责罚夏瑶。
白世年既然回来了,就不可能因为温婉不见就放弃了。至少,在没见到温婉之前,没把话说开,他就绝对不会放弃。拜见不成,在想着怎么能见到温婉。他甚至有想过翻墙进去。可惜傻子都能猜测到郡主府定然是防守森严。因为温婉身边有六大高手相随,想要摸进去找她,绝对是找死。就算侥幸没死,皇帝也得让他脱层皮。
白世年正在想事,外面来人道:“将军,大老爷过来,说要见你。”白世年知道白世华过来,是为了明振(白世年的养子)上族谱的事。
这次,皇帝因为白世年的功劳,把一直空置的侯府赏赐给他。其他的人全部都蠢蠢欲动,想要搬回来。白世年岂是那么好说话的。都分家了,还搬回他的府邸里来住,占便宜不是这么占的。
白世华来的时候,确实如白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