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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温婉身穿大红彩绣并蒂莲纹织锦对襟宫装。现在已经不是少女发型了,而是已婚妇人的的绾发。温婉觉得也没什么感觉。
夏瑶得了温婉的示意,出去了。温婉之前有婉转地跟她提过,想与白世年多呆一些时间,可以增进两人感情。所以夏瑶非常自觉。
温婉呵呵直笑:“莫非白大将军,有断袖之好。”
白世年低着头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其实媳妇什么都不穿更好看,他更喜欢。摸起来感觉真好。想到这里,喉结滚动了一下。
温婉听了,如白世年所想的那样,脸刷的红了,轻声骂道:“臭不要脸的,这样的话也能随便说出口。以后不许再说。”
白世年乐呵呵地,温婉骂来骂去,就这么几句。都翻不出新花样,还不若他这个打老爷们会骂人。看来娶了这样一个斯文懂礼的婆娘也有好处。说半句荤话脸都红,脸皮贼嫩嫩的。
温婉想了下特意叮嘱:“我跟你说。夏瑶跟夏影,还有武星他们全都是高手,听力非常好。若是他们在,你跟我说什么话他们听得懂,所以,以后别说了。”
白世年笑得很欢畅。温婉这么一提醒,也就是说,私底下两个人说还是成的。至于说夏瑶跟夏影武功高强,他又不是傻子,还能看不出来,温婉是白过担心了。
两人出了卧房,外面已经把早膳都摆放好了。用膳的时候,其余的人全都出去了。就剩下两个人。以往都是夏瑶跟夏影,现在情况特殊,两人很有眼色的离开了。
早膳温婉向来一清淡为主。小粥、饽饽(粗粮)、几碟子小菜。
吃完了早膳,夏娴端来了牛**。温婉看着只有自己一碗,白世年没有:“怎么将军没有?”温婉觉得这样叫,会更好。若是叫郡马,就打上了她的标签。至于下人叫她郡主或者夫人,温婉觉得无所谓,一个称呼而已。
夏娴抱歉着说道“我们不知道郡马也喝这玩意。这玩意也就郡主一个人喝,所以,平常都是准备郡主一个人的量。请郡马谅解,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白世年倒是有些诧异地看着温婉。没想到,温婉样样是按照她自己的要求来对他的。只是下人不得力。
温婉笑着道:“以往都是习惯服侍我一个人。这次可能还没转过弯来。下次再不会了。你别介意。”
白世年其实也没在意。不过见温婉这么想着他,心里自然很高兴。这样,白世年对未来的日子,更多了期待。
“郡主。”夏语从内屋里出来,脸色很难看,向着温婉使了一个眼色,温婉觉得有些奇怪。
温婉觉得夏语这样,很不尊重人“有什么事就说,做什么吞吞吐吐的。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说吧。”温婉觉得在这里,也没什么不能对白世年说的。夫妻两人,要是在成婚第一天就背着老公鬼鬼祟祟,以后还怎么好好相处。
“郡主。”夏语不由的大急,脸也涨的通红,可就是咬牙不开口。温婉没奈何了,只能跟她进了内屋。
温婉有些不高兴“做什么,好象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刚才没准备白世年的牛奶,这会当着人的面死也不说事情,这不明显把人排斥在外了。他还指望着夫妻坦诚信信任,恩恩爱爱,可也不能因为下面人的疏忽,总做出这样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弄得两人有隔阂。看来,也是她的疏忽了。
“郡主,喜帕上面没有落红。”夏语大急。没有落红意味着这个新妇是个不贞洁的,为此男方都是可以休妇的。
温婉听了睁大了眼角看着那有些浑浊的白布,但却没预料之中的血红色。温婉掀开被子,看着被单,郁闷了。因为被单是大红色的。
夏语在一边解释道:“郡主,被单上也没有。”
温婉听了郁闷,她运气是不是也太背了,新婚之夜竟然会没落红。新婚之夜没落红的八卦,温婉之前听夏影说过不少的。当时是为了更好地融入这个社会,基本什么八卦都听。然后从世人对这个八卦的态度,可以总结出这个社会的基本的形势。所以温婉很清楚,一般碰到新婚之夜没落红的新娘子有两个下场,一般是直接休弃回娘家。若是娘家势力强悍,休了会落了对方的颜面结仇,就暂时隐忍了这口气,然后新娘子病死了。最好的结局无非也是青灯古佛相伴一生。
她是不担心这个的。只是一个不好,落在男人心里,就落下一个巨大的隐患。男人看着很豪爽大方,其实是最为小气不过的。温婉心里一样有着担忧。她很郁闷,怎么就被她碰上了。不过,心里不爽快,面上却显露不出来。
五十二:喜帕风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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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喜帕风波(下)
夏语看着温婉面无表情的模样,急得团团转“郡主,这喜帕呆会是要交给过来的喜娘的。要不是郡主你身份贵重他们不敢造次,这些人早就过来要了。要是现在拿了这白喜帕出去,还不知道被他们怎么编排呢。郡主,你快想个办法呀”夏语是怎么也没想到新婚之夜竟然没落红。早知道就叫夏娴弄瓶药。这会想法子补救也来不及了。
“糊过去什么呀?”白世年突然从外面进来,夏语忙把喜帕藏到身后。面上焦虑的神情掩饰都掩饰不了。
温婉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不欲盖弥彰。温婉神色不变“把那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夏语大急,可是看着温婉这个样子,也知道温婉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放下喜帕出去了。
温婉看着白世年就坐在桌子旁边,也不声响的“相信,你比夏语更早看见这块喜帕上没落红吧”
白世年看着温婉神色如常的样子,眼里有着诧异“你好象并不担心,按说你现在不是应该焦急彷徨,甚至找个什么替代的玩意。如割破手指头或者脚指头。把血抹在帕子上。” 白世年真是无法说了,他媳妇可真是,恩,一个奇葩。按照正常来说,不是应该痛哭流涕表清白,或者赶紧给他解释。
温婉很是不屑地说着“那样不是多此一举,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说不贞也是你不贞,都不知道被多少个女人睡过,我没嫌弃你。你还敢嫌弃我。”
白世年差点就被温婉这句话给呛死过去。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竟然还转回头他的头上。白世年有些无奈道“帕子上没落红,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温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与众不同,理直气壮地说道“一块没有落红的帕子能证明什么。证明我不贞,也太好笑了。我都没嫌弃你,你还敢嫌弃我?你要真介意,合离就是了。”
白世年听到和离两个字,眼里有着怒火。不过好在他现在也能压制住自己的怒气 “成亲第二天就说合离,也没个避讳。就算你是清白的,可是没落红,你也不该这么理直气壮的。至少也应该跟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吧”
温婉见着白世年没有红着脸要他解释什么的。于是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你知道我的骑术不错,你也知道我武功也不错的吧”
白世年奇怪地点了点头,那些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温婉慢丝丝道“怎么说呢,所谓的落红,就是女子身上一层薄膜,也就是众人所说的处**,在受到强烈的撞击就会脱落下来引起的流血的现象。一般女子都是手不能拿,肩不能挑,所以一直保持到新婚之夜,在洞房花烛之夜有落红。而像我这种人,经常做剧烈运动的,剧烈过了头,力道撞击过了也一样会让这层薄膜脱落引发流血事故的。所以,这喜帕是白的,不代表我不贞。只是我比较倒霉。”温婉知道古代人很信重这个。解释也没底。不知道白世年相信不相信他的解释。温婉有些泄气,怎么什么不好的事都能被他碰上。
白世年被温婉的这一番解释弄得目瞪口呆“你、你哪里听来的这么一套怪论。”
温婉把球踢给了白世年“说了这么多,你要相信就相信,不愿意相信也随你。反正我是清清白白的。至于这个要怎么弄,你说,我听着。”温婉甚至有想着,和离不了,分居。
白世年想笑又笑不出来,郁闷的神情让温婉转开了头。白世年只能叹气了,咳,也不知道他媳妇脑袋里装的啥玩意。
温婉想了下后道:“我自认倒霉,呆会就会府邸里去。”
白世年看着温婉,最后只得摇头道“什么回府邸里。你还想回哪里去。算了,那你放点血吧”
温婉看着白世年没有暴怒的神情,有些诧异。但是听到让她放血,她想也不想摇头:“不放,疼。”
温婉的三个字,差点没让白世年吐血。他都没计较,温婉竟然连点疼都不愿意。他娶了个什么人回来呀。当下顺了温婉的话:“既然你怕疼,那就让她们捧着白布出去了。
温婉看着白世年没有一点爱心的,当下着恼道“你不会真要我拿了一条白帕子过去吧。那些个女人嘴巴臭得都如下水沟一般。我虽然不怕,但也不想被她们烦,”,温婉其实也有些心虚。白世年的态度,让她有些不安心。可是再不安心,也不能真让人捧了白布过去。温婉从袖子里取了匕首,举起匕首,准备放血。见着白世年在边上好像看戏一样,当下恼了,气呼呼地说道“一点血就舍不得。签订协议,你还说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你别忘记了里面有一协议,家里我说算,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说话不算话,小狗。”
白世年看着温婉面上大呼小叫,但是温婉眼底有着惊慌与担忧。这些都落在他的眼里,白世年郁结的心一下变得柔软了。把叫嚷着的温婉拥在怀里:“你别怕,你说的我都信。”
温婉浑身一颤,其实她是有害怕的。男人都是小气的东西,新婚之夜没有落红,男人都会介意。可白世年平平静静,让那个她没底。她其实更愿意白世年质问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若无其事的。他怕白世年面上无所谓,其实把这份怀疑落在心里,那就等于种下一棵怀疑的种子。夫妻双方若是连这个都不能信任,还谈什么恩恩爱爱。不互相猜忌就不错了。
白世年爱怜地说道:“傻瓜,你说的我都相信。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没有就没有。一块白帕也证明不了什么。”温婉说了她是清清白白的,他就相信。他愿意相信温婉说的。
温婉仰头:“真的吗?你真的心理没疙瘩?别嘴上说心里不这么认为。我宁愿你现在把不满与怀疑说出来,然后各走各道。”
白世年用着粗糙的手摸着温婉的脸,眼里满是疼惜:“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我们是夫妻,结发夫妻,要共度一辈子的。你放心,我相信你,真的相信。没有疙瘩,也没有怀疑。你既然要求我一心一意,只认你一个人,我相信你也是这样做的。”他相信温婉的为人。温婉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既然温婉追求的是一世一双人。那温婉自己肯定坚守一世一双人。否则,自己立身不正,有什么资格去追求一世一双人,有什么资格这么严格苛求他。
温婉听了这话非常感动,一般的男人新娘子新婚之夜,没有落红,肯定心里有疙瘩。可这个男人,却是一点怀疑都没有。温婉觉得,自己这次,嫁得确实值得:“真不介意吗?你要介意就直说。”
白世年见着温婉眼底有着犹豫与害怕,亲了下温婉的额头:“傻瓜,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不怀疑就不怀疑。你现在嫁给我了,是我的媳妇,以后好好跟我过日子,一心一意对我就是了。”
温婉搂着白世年的脖子。低低地说道:“我害怕你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