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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羽林军侍卫都觉得好奇,不知道赵无痕突然之间神秘兮兮拿出来的小圆叶子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这东西名叫羊叶,是用来治疗阳痿梦遗地!赵老板!难道你认为本相看起来不够生猛,需要喝这个酒来补身子?!”董清秋大言不惭道。
赵无痕的眼神更是涣散,都有些幻灭了。如果是真的宛思秋一定不会说这样的话吧!这眼前地男子虽然秀丽,却怎么可能是女人?
“哦!哦!”这下子所有的羽林军都明白过来,呼啸着起哄,算是知道为什么董清秋在听说是治阳痿的酒后坚持不喝,作为男人,如果阳还能叫男人么?就算董清秋有这个嫌疑,但也是打死不能承认的!
“赵老板。不厚道啊不厚道!”统领领着其他人一起数落着赵无痕,心里头却一个个乐开了花,更加喜欢赵无痕。这董丞相长的一副娘娘腔。百分之两百是有先天缺陷的,可是也只有赵无痕一个人敢说真话。
赵无痕很是尴尬,想要赔礼道歉,却又别扭,更觉得若真的是冒犯了董清秋,越是道歉。只会越描越黑。
董清秋见把赵无痕弄得晕乎乎地,便不再难为他,而是笑着收下赵无痕的酒。赵无痕有些悻悻,眼见得其他人都一脸红晕,糊里糊涂的,董清秋在人群中显得越发精神。
赵无痕直起身子朝董清秋长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对董清秋说道:“不知道董大人下次什么时候再来焰城?一定要到在下的高风楼喝一杯改良过的思秋酒。”
董清秋笑道:“那可说不定,不过,赵老板若是改日前往京城,可以到本相府中稍坐,也让本相谢谢你今日的款待!”
她这句话不过是随便敷衍,但赵无痕听到她这句话后,脸上顿时现出失望的惨白,“在下是不会离开焰城地。”像是因为董清秋这一句话,而把他心中那一点希翼的火苗给掐灭了。如果说之前,赵无痕还怀疑着董清秋是不是有难言之隐所以不相认,那么直到此刻,赵无痕算是完全放弃了眼前这左丞相是宛思秋的念头。
董清秋不禁一愣,他是因为什么约定所以一直呆在焰城?而自己这样说,显然是对他一无所知。
看着赵无痕远去地背影,董清秋松了一口气,却又多了一块心病。
*****
董清秋回到京城的时候,城门两侧都是前来迎接董清秋“凯旋”而归的大小官员和京城百姓,这架势让董清秋相当的“受宠若惊”!不明白上官凛葫芦里头到底卖的什么药。
董清秋粗略扫了一眼,这批前来迎接的官员虽然是蜂拥而至,但有条不紊,显然是策划已久地。只是这批人还没有来得及释放对董清秋的热情,就有黄门小太监过来传话,说让董清秋直接进宫。
还没入城就当众宣读这样的圣旨,那太监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董清秋展露笑颜,“董相,皇上在宫中等候董相多时了!自董相走后,皇上就日日念叨着呢!”一句话,因着他那阴阳怪调的声音,更加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董清秋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众人一眼,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这太监传达的意思,上官凛好像对董清秋是一刻也离不了,所有人都觉察地到上官凛对董清秋的非比寻常,一边是恨不能巴结巴结她,另一边则暗暗嘲笑。
董清秋头皮发麻,哪里知道被上官凛召唤地如此紧急,她还想看看索玉是不是好些了,这下子却连这点时间都不能够给自己。
小黄门领着自己从北面的明光门进了后宫,穿过重重叠叠的宫墙院落,抵达了章华宫。章华宫只是上官凛日常起居的寝宫,上官凛若是要摆出一副对自己信赖有加的姿态,应该在前朝的金銮殿上对自己说一番嘉许、赏赐,再趁着今晚的夜色在宫里头大摆筵席,为董清秋庆功。
但是他没有。上官凛挑在了后宫,让董清秋从后宫的北门进去。
一听说董清秋从边关回来,上官凛就急急地把董清秋召入后宫,这是对董清秋的信任?还是像坊间人们之间所流传的,董丞相和皇上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暧昧?
董清秋越往章华宫走,就越觉得心里没底。董清秋费尽心思让明月松去弄出这样的传闻,自己更是不遗余力地“败坏”上官凛的名声,可是真的回到京城,发现上官凛没有如自己想象中暴跳如雷,怎么反其道而行,自己有意让他难堪,让他的绯闻流传出来,可他却迎着这绯闻迎头赶上。生怕流传的不够广泛,所以自己找了一堆人在城门外站着,恨不能让他们亲眼见到上官凛身为皇上,公然和左丞相玩颠鸾倒凤的把戏!
这个阴谋家!到底在谋划什么?
正想着,前边带路的太监已经止住脚步,“董丞相,到了。”
董清秋一抬头,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边走。满心以为在章华宫里还能看到别的人,但偌大的殿内只有上官凛一个人高高坐在龙椅之上。
董清秋进殿之后,上官凛就命所有人退了出去,气氛顿时更加诡异,董清秋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按照君臣之礼向上官凛行礼,“吾皇万岁,清秋幸不辱命,已经成功收服龙骧大将军江望寒!”
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内回荡,声音发出去好久,都没有回应。她仰起头,心想上官凛又想刁难自己么?正巧和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睛一步不离地盯着自己,双目中的寒光比得上千年的寒冰。
“董卿好能耐!朕佩服得紧啊!”上官凛不咸不淡地说着,让董清秋自己去体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心情。
“皇上谬赞了!”董清秋厚颜无耻地回复着,“清秋也是托皇上的洪福,才能顺利办好这个差事的。”两个人打着哈哈,他们心里头都清楚,董清秋究竟做了什么。
“董卿无须谦虚,朕说过要对董卿论功行赏。”明明对董清秋恨得咬牙切齿,上官凛却好像全不在意似的,“董卿要些什么赏赐好呢?”
第五卷
第十一章 … 君臣暧昧
董清秋听着上官凛越是平淡的语气,越是觉得心里没底,“这个,清秋不敢邀功。”
“有功就该赏赐,朕是恩怨分明的。”上官凛忽然从宝座之上走了下来,朝董清秋靠近,站在董清秋的跟前,略略地用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逼视着董清秋,恨不能把董清秋给生吞活剥了。
上官凛忽然转过身,取下御案旁边的一柄金色宝剑,宝剑杀气逼人,唬的董清秋心惊肉跳。
“这份是大将军呈上的折子。还请皇上过目。”董清秋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把江望寒搬出来,留在边关的江望寒可是她救命的稻草。
“说些什么?”上官凛问着。
董清秋看他把宝剑抽出来,寒光逼人,急急地说道,“大将军说因为边关事烦,局势未稳,所以就不入宫参加江妃娘娘的册封大典,让清秋代为转达他的意思。另外,大将军说,若是皇上有什么吩咐,让清秋告诉他便可!”
“哦?看来董卿实在了得,那江望寒居然听董卿的号令,却不听朕的吩咐了。”上官凛当然能够明白董清秋话语里头的意思,他手持剑柄,剑尖忽向董清秋,近了她的喉咙。
若说谁举剑能恫吓住董清秋,目前而言,那就只有上官凛一人。董清秋吞了一口口水,只觉得背后和喉咙都很是凉快,“大将军说了,如果清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大将军将不惜一切代价,替清秋讨回公道!”
这就是为何董清秋不让江望寒回京的原因之二,只有大将军留守边关,掌握着大楚近一半的精锐兵力,才能够对上官凛产生威慑,让他有所顾忌,不敢动自己。
上官凛似笑非笑,“董卿多虑了,你收服了大将军。朕高兴还来不及呢,难道还会要你的性命么?”
董清秋心中冷笑,真是和自己一样脸皮厚啊,明明都把我恨得要死了,居然还说高兴?上官凛却已经收剑入鞘,在董清秋长舒一口气的当头,对她说道,“这柄剑跟随朕多年了。送给董卿可好?”
“嗯?”董清秋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还没想明白上官凛在说些什么,他忽然伸手拉住了董清秋的手。
如今已入冬,尽管楚京相比于焰城属于南国,但也已经有了凛冽寒气。加上董清秋刚才被上官凛吓得半死。手脚冰凉,都要僵硬了,上官凛冷不丁地握住董清秋的手,董清秋只感觉到一股暖气化却了手中的寒意。说不出的舒服。
“董卿地手怎么这么凉?”上官凛忽然出声,把董清秋吓了一跳,慌忙把手从上官凛温暖的大手中抽离出来,极其不自在道:“哦。一向如此。”心里头早已经起了异样,她现在可是男人啊,上官凛干嘛过来握自己的手?
“是么?”上官凛脸上机械式地露出关切的神色。“那董卿可要多注意饮食。若是将来病倒。朕可如何是好?”
董清秋听得上官凛的这句话,差点没面部抽搐。上官凛他没事吧?!董清秋被上官凛异常的举动搞得有些崩溃,一下子关心得过度,又是送剑又是握手。这上官凛莫不是被自己气糊涂了,所以行为失常了?
“这个,多谢皇上关心。”董清秋额头上又出了冷汗。
上官凛突然用袖子擦去董清秋额头上的汗,只一举便让董清秋更加毛骨悚然,退后了两步,“皇上,清秋惶恐……”
“惶恐什么?”上官凛见董清秋有所畏惧,反倒更加得寸进尺,“董卿,难道不喜欢朕这样待你么?”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两只黑水晶地眼珠深邃悠长,让人差点迷失。
“皇上,在说些什么?”董清秋避免自己去看他的眼睛,她现在可是个男人!
“哦,董卿费了这么多心思,无非就是想让人以为朕行为不检,有着龙阳嗜好,而董卿你,便是那个人!如今,朕思来想去,倒也觉得效法魏王,宠信龙阳君也不是什么坏事!说起来,董卿相貌出众,文采过人,文能够让所有才子莫能仰视,武能够替朕平定天下,这样的人才,朕恨之不得。若是能和董卿琴瑟和谐,倒也不失一件美事!”上官凛说着这话,一动不动地看着董清秋,只见董清秋的瞳孔放大再放大,脸色难看得要命。
董清秋万万没有想到上官凛会以退为进,“这个,这个,清秋何曾传播过这样地事!”她心中生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上官凛不会真的要来试试什么琴瑟和谐吧?!
“真的没有么?”上官凛眼见得董清秋不堪防守,更是来劲,“可是这谣言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眼见得上官凛朝董清秋靠近,董清秋慌不迭地往后退,又用奏折挡在面前,“是了!不知道江妃娘娘在何处,皇上打算何时举办册封大典?清秋也好向大将军回个话!”她刻意强调了“大将军”三个字,似乎在提醒上官凛。
上官凛深深地看了董清秋一眼,“江妃是么?董卿放心,朕既然说过要封江妃为贵妃,自然不会食言。”他说着便忽而拉着董清秋地手,往御案后边走去。
董清秋被他拉着手,不能挣脱,待上官凛往龙椅上一坐,忽而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空出宝座的一半,示意董清秋同他并排坐下。
董清秋大骇,“皇上,这可是欺君大罪!臣不敢!”
“怕什么?如今只有朕与董卿两人罢了,没有旁人!”上官凛也不等董清秋答话,手上稍稍一用力,董清秋就一个不稳,跌坐在宝座之上。
这可是龙椅啊,纯金打制的椅子,可是董清秋坐在上面却好像坐在一块千年寒冰之上,寒到骨子里头去了。她怒视着上官凛,正碰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脸上僵硬地笑容抵挡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