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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连残落的花瓣也不见。他想起昨天孟念雪给他泡的腊梅花茶,想起这两天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由得心里温暖,一丝笑容浮上俊朗的脸。
小院围着一栋房屋,他正身处其中,一应家具都见清寂,却有冰箱、电视等现代化的东西,也不显得突兀,只觉得这是一个养心的好来处。
他纵横黑道十年,在商海中也是浮沉,在这里也觉得略去了些浮躁。
还在想着,时间却已过去了,孟念雪从厨房中走了出来,见顾裄之望着一处地方,好像在沉思,出声道:“想什么呢?”
见他看向她了,她又将手中的篮子略微向上一提,说:“东西都准备好了,只是委屈你了,好好的踏青计划没有享受到快乐,反而累了一天。”
“这也算是一番独特的经历,我该感谢你。”顾裄之轻笑,“你昨天可让我大开眼界。”
孟念雪一愣,面上却是一窘,昨天她急坏了,全没了个样子,只顾跑。
“让你见笑了。”
顾裄之摇了摇头,“真实的样子,总是最可爱。”
孟念雪低头一笑,道,“真实的样子,也有好几种。我昨天是因为急迫,可是人最真实的样子,总是邪恶的。那样,也可爱么?”
“不伤及无辜,怎样邪恶都好。”
“呵呵。”孟念雪笑着,却不再说话。她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伤及无辜。正要说着请他稍等,她去给妈妈上了坟就回来的话,却听顾裄之又道:
“会冒着风险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柳潇潇的你,怎么会是邪恶的?”
孟念雪一愣,“你明知道是救她是什么目的,何苦说这些话来讽刺我。”
顾裄之却紧盯着她,眼里有着让她想逃避的光芒,“去的时候,你可并不知道她怀了孩子。”他又朝着她走了两步,“念雪,不要一直把自己包装成一个邪恶的人,好吗?”
孟念雪看着他,心中涌动,却不说一句话。顾裄之又道,“重要的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是,你的心愿意做什么。”
“哪里来的这些歪理,心灵鸡汤喝多了么?”孟念雪退了一步,眸光闪烁了一瞬,故作镇定道。
顾裄之却依旧只是看着她。孟念雪又道:“你在这里等一等我,现在离中午还远,我回来时做好吃的给你,感谢你昨天救了焱儿。我现在要去山上了。”
孟念雪说完,逃一般地走出去了。
顾裄之却跟了出去,孟念雪有些怒了,说道,“你又来做什么?”
这个人这是做什么,这两天,她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让她一点儿不自在。
“踏青啊。既然是”青“,肯定是山上最多了。”
孟念雪被他刚刚一番话说得心里乱了,这会儿看到他只觉得烦躁,不理他了,只是自己往前走,顾裄之说什么话也不搭腔。
顾裄之却也不生气,依旧走在他身边,偶尔说一句话,见她不作声,也停下了,过一会儿却又说一句。这样持续了半个小时,到了陌南山脚下,又开始往山上走,那里的路却比上次来好走多了,应是村里人把荆棘砍掉了,这会儿才长出来,却妨碍不了人。
到了孟吟秋墓上,孟念雪见到那一株寒兰长得更好了,在风里颤着。她将篮子里的食物一一拿出来摆着了,有素什锦、豇豆小蘑菇等好几种,又做了青精饭,有几个寒食饼一起陪着。
她又拿出纸钱来要挂在墓的顶端左边,却太高了,她有些够不着。站在旁边的顾裄之走过来要帮忙,却被她叫住了,说,“别动!要亲属才能挂呢,别犯了忌!”
顾裄之只好将手收了回来,看着面前的女人踮起脚尖艰难地将纸钱挂上了。他心里想到,明年的今天,定要由他来挂。
孟念雪将这一切都做好了,又跪在地上在心里说了许多话给孟吟秋,才往山下走了。
“这里离那里很近吧?”走了一截,顾裄之说道。
“哪里?”孟念雪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孟念雪一愣,心里一窘,白了顾裄之一眼,说道,“怎么,还想重温旧梦不成?”
“未尝不可。”他正经道。
听了这话,孟念雪冷哼一声,却不说话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拿这种事情来取笑。
“那山洞清清凉凉的,倒是个幽静的地方,真想再去一回。”顾裄之说道。那言语里,好似真怀念那大自然巧夺天工的小山洞。见孟念雪嘴角抽了抽,他笑着看她,问道,“怎么,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孟念雪一窘,脸上立马微红了,急赶着走在了前面。
顾裄之忙跟了上去,心里却想,自己莫不是犯了什么病了,就想看到她因为自己的话羞窘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她这样的样子,他只想被他一人看到。
第五十三章 耳环之计
下了山,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孟念雪做了饭,和顾裄之两个吃了。寒食节不能吃热食,孟念雪做了些凉拌的蔬菜,又做了寒食粥和寒食饼,顾裄之吃着,心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这种温暖,是习惯于一个人的他从未有过的。
寒食节过,又恰逢清明假期来了,孟念雪在秋雪园待了好几天才回云城。顾裄之却也待了一天,既是来踏青的,不免又让孟念雪带着四处逛了逛,晚上在秋雪园的客房睡了。两个人朝夕相处了一天,顾裄之又是个有心的,其中曼妙的气氛自不必说,孟念雪一心想着避开和他过多接触,这几天却也因为焱儿的事心存感激,努力做好了一个导游。
顾裄之本想多赖几天,邱毅却打了电话来,说是云城出了事,需要他亲自去解决。他这才不舍地和孟念雪告了别。
顾裄之走了以后,孟念雪心里一松,仿佛落下了一块石头。不知为什么,和这个人相处的时候,她总觉得尤其别扭。
再过了两天,孟念雪也回去了云城。还有一天学校才开课,她背着包回到了魏家。见了她带的陌南特产,魏家人除了魏清棠都面上含笑,对她深切谢了。魏清棠却是个小心眼写在脸上的人,直说些难听的酸话,孟念雪却也习惯了,她几句笑着的话弄得魏清棠十分没有话说。
到了卧室,只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了。是筝儿。
“怎么样?”待筝儿进了屋,又坐下了,孟念雪问道。
“二小姐,你猜得没错,她果然有问题。”筝儿说道,表情忿忿。
原来孟念雪一直觉得阿凝鬼鬼祟祟,似有些秘密,原本只是防备着,筝儿来了之后,就被孟念雪嘱咐了时刻注意着她。这次孟念雪离开得久,阿凝果然露出了马脚。
“她是负责打扫卧室卫生的,我见她每回进屋都比其它人时间长,就觉得有问题。有一次她进魏云坤屋里的时候,我就悄悄开了门进去,见她正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找东西?孟念雪想起上次发现自己的房间也被动了的事情,“她去每间屋子的时间都很长吗?”
“是的。”筝儿想了一下,说道,“魏云坤屋里尤其长。”
奇怪,她这是在找什么呢?看来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佣人,来这里不是只为了赚些薪金的。她来到魏家有什么目的?
“筝儿,你这样做……”孟念雪对着筝儿低语了一阵。
“嘿嘿,二小姐,没想到你也会做这样的事。”
“我可是个坏人呢。”孟念雪揶揄道,让筝儿咯咯地直是笑。
应了孟念雪之后,筝儿便离开了。孟念雪在房间里面思量了个周全,不一会儿便有人叫着下去吃晚饭了。
餐桌上,孟念雪和魏云坤好一番父女情深,寇玉婵和魏清桐看着,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离孟念雪倒霉的日子,不远了。
一餐将毕,孟念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爸爸,有件事情,我不知该不该说。”
魏云坤一笑,“我们父女之间,有什么该不该说的,你尽管说就是了。”
孟念雪点了点头,温声道,“我有一对白玉耳环,一直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今天才想着拿出来戴一戴,却不知道哪里去了。爸爸你让人帮我找一找好不好?”
言下之意,她自己是找不着的,需得他帮着找。这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不知被哪个人拿走了。魏家的家规甚严,这种事情,必须告诉作为家主的魏云坤,让他处理。
魏云坤立刻脸一横,他先是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一母两女三个人,见她们神色并无异常,才放过了,心里却不曾放过。只是眼睛却看了一眼站在餐桌一旁待侍的陈永健。陈永健立刻会意地福了福身,走了。
紧接着就有几个佣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神色惶急,却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渐渐地,出现在大厅的佣人越来越多了,却都是从外面走进来的。魏家佣人吃饭的时间是在主人家之后的,这会儿还在做着,却是在另一栋隔了空间的小楼里。
他们很快站成了一个三排,每个人的位置,竟和孟念雪初到魏家的那一次丝毫不差。
“二小姐的耳环丢了,要是谁拿了,就自己站出来。”魏云坤扫了他们一眼,厉声道。
底下的佣人们面面相觑,神情皆都茫然,没有人站出来。魏云坤冷笑了一下,“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
此时孟念雪却站起来,说道,“爸爸,那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就算了吧。我本来只是想着让爸爸私下里找人挨个问了,您这样大的声势,让念雪今后在他们面前成了什么人呢?”
她声音柔软,此时有些撒娇的意味,让这尴尬凌厉的气氛一下子缓了不少。
魏云坤神色微收了些,无奈道,“念雪,善良是好,可太过善良了,就不好了。”
孟念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魏云坤挥手制止了,他对着陈永健说道,“你去他们屋里看一看。”
陈永健福了福身,自去了。大概二十分钟后,他才从那一栋小楼里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小盒子,冰冰莹莹地,煞是好看。
魏云坤伸手接过来了,打开一看,正是一对小巧的白玉耳环,略椭圆的坠,玉质看起来细腻润泽,很是秀气。“念雪,你看看,是这个吗?”魏云坤站起,将耳环递给孟念雪。
孟念雪接过了,一看,“嗯,就是它。”
魏云坤却不再说话了。陈永健向着那群佣人道,“辛苦了,大家先回去吃饭吧。”顿了顿,他又说道,“阿凝留下。”
阿凝本已走了几步了,蓦地听了这话,心里“噔”地响了一声,回过头又往回走了几步,却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
“阿凝,你怎么搞的,我好心带你进来,你还偷起东西来了。”
魏清棠却有些炸了,这个阿凝,莫害了自己也受了罚。爸爸对这些,一向是比较看重的。
“清棠,怎么回事?”寇玉婵问道。这个女儿,又闯了什么祸了?
“妈妈,跟我没有关系的。这个阿凝是我一个同学的姐姐,她说她没有工作,求了我好久,我烦了,才带她进来的。”魏清棠委屈地看了看寇玉婵,希望她能为自己说说话。
“呵呵。”魏云坤重重哼了一声,拍了一下桌子,“魏清棠,越发地没有规矩了,擅自带人回家,谁给你的权利!”
“爸爸!”魏清棠叫了一声,那声音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