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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嫣容好奇地看着肖沉墨的脸,又去看秦潇的,摇了摇头笑着说:“皇上说你们是双生姐弟,本宫还真是看不出来。肖女官,听说你精于易容,那你这张脸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肖沉墨微微一笑,转身走到装了水的铜盆前,拿了一点药粉撒在里头混合均匀了,然后以手指沾湿了轻搓自己的嘴角和耳后。过了一会,她从眼睑上搓下两片细小的无色薄片来,又自鼻梁和腮下各取下两片薄皮。
之后拿铜盆里的水细细清洗了一番。
再转过身来,在场的人眼珠子几乎都快掉出来了。
不过是几小片薄皮,眼前的人几乎就全变了个样貌。
原本微黄的肤色变得白皙红润,大而妩的杏眼,挺窄的鼻梁,尖削的下巴,眉眼与秦潇果然有六七成相似。
赵嫣容捧着心叫了一声。
女版秦少监,真正的秦美人!不对,肖美人?
他们到底是姓秦还是姓肖?
哦哦哦,不管是姓什么,两个美人这样站在一起,太养眼了!
皇后眼中红心直冒,要不是被皇帝拽着,只怕就要冲上前去索要签名了。
赵嫣容在宫里见过形形□□的美女,妖冶的,端庄的,清纯的,娇憨的,什么类型都有,就是没有像眼前的肖沉墨这样沉稳大气,让人完全移不开视线的。
这么美的女人,在宫里生活了十二年,居然能瞒得滴水不漏,这份谨慎,这份耐心,就不是一个正常女人能做到的!
以她的容貌,若是不做伪装,只怕早就给李睿当便宜后妈之一了。
赵嫣容捧着脸,看看肖沉墨,又瞅瞅李睿,把皇帝看得汗毛直竖。
“你总看着朕做什么?”皇帝不好当着旁人的面炸毛,只能私底下去掐皇后的小蛮腰,当然,不敢用力,说是掐,不如说是去挠。
“这么个美人,您就不动心?”皇后捂着嘴,鬼鬼祟祟地跟皇帝咬耳朵,长长的扇子一样的睫毛忽闪忽闪刷在李睿的脸上,刷得他百爪挠心一般,只想把这个胆子大不听话的皇后就地正法。
“美什么?看惯了秦潇那张脸,谁还会对一个跟他长得这么像的女人动心?”皇帝翻了个白眼,手伸了伸,变挠为搂,“皇后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没跟朕说说?一会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说一说吧。”
赵嫣容颇为心虚地呵呵了两声,只是老实了没两分钟又开始捅她男人。
“你说你看惯了秦潇的脸哟。”
“嗯?”
“我舅舅不也是常看着?”
“是啊。”
“那为什么我舅舅那双眼睛就总盯着人家肖女官看?”
“呃……”
“会不会是舅舅的春天也到了?”
“别胡说八道。”
“说不定啊,咱们出去一趟,回来我就能有个姨父,再加一个舅妈了。”皇后笑得花枝乱颤,怎么着都觉得自己大赚。
“裴侯心里有人的,你别乱点鸳鸯谱,省得他跟你翻脸,也坏了人家肖女官的名声。”皇帝看着自己这不靠谱的皇后,突然觉得将人带离京城也许不是件坏事。就她这说做就做的脾性,保不准真地弄点什么出来,让荣王和裴侯事后来找他拼命。
“心里有人?我怎么不知道?”皇后的八卦天线“嘀嘀”作响,那样高冷的裴舅舅居然也会跟人家玩暗恋?哎哟娘喂,不知道对方是哪家的倾国倾城的姑娘。不会又是一朵高岭之花?
高冷对高岭,赵嫣容狠狠打了个寒战,想想就觉得冷啊!
第79章
79 【天高任鸟飞】十万个为什么+夫妻双双把京离+麻烦自己找上门
“快说快说;他喜欢的是哪家姑娘?是京城里的吗?身份很特殊?不然为什么一直不成亲?人家不乐意?还是那姑娘死了,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皇帝一把捂住皇后的嘴,这样叽哩呱啦;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好在现在他们已经回到昭阳殿的内堂;该散的人都散了,室里如他所愿只剩下了他和这个聒噪的女人两个。
若是赵嫣容的话被裴宜听见了,指不定要扑上来掐他脖子,甘冒一个谋害天子之罪。
对付好奇宝宝最行之有效的法子就是堵住她的嘴,李睿想到便做到;一低头;很好,世界清净了。
然后,这一折腾就折腾了大半夜。
赵嫣容白天跟两个内卫斗,晚上跟皇帝老公斗,真是身心俱疲。
被翻红浪虽然很爽,但爽过之后就骨软筋酥成了废柴,连动动的力气也都没有了。
好在现在李睿对伺候老婆一事特别热衷,加上运动过后神清气爽,心情又好。于是皇帝大人纡尊降贵地亲手抱着老婆大人去沐浴更衣,里里外外刷得雪白粉嫩,然后心满意足地抱着上床。
赵嫣容明明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惦记着她舅舅的风流轶事,闭着眼睛掐李睿,不说不让他睡觉。
李睿被她挠了半天又挠得有些火起,但看她疲累成这样,终是心里也舍不得,便搂着她说:“你舅舅那人是个心里藏得住事的,不过是有一回喝醉了说走了嘴。似乎是他当年在外头行走时,在一处山林里撞见一个女孩子正在沐浴。不小心见着了,就上了心。那时候他年纪还小,才十一、二岁,却是记了人家十好几年。”
十一、二岁!
赵嫣容窝在李睿怀里扒着手指头数,十一、二岁才上小学六年级吧,古人可真是早熟,毛长齐了没啊?
“那女孩子跟他差不多大,受了惊吓就跑了。之后他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人。”
赵嫣容为早熟又痴情的舅舅默默点了一根蜡。
这种惊鸿一瞥下一见倾心的梗虽然听起来很美,但放在现实生活中其实虐毙了。
不知名姓,不知家底,又没有手机相机可以留个影像,大海捞针啊,这要上哪儿找去?怪道舅舅要单身十几年呢。
这种萌萌的初恋刻骨铭心着呢,又没说过话,全是脑补,就算本来是个普通的小家雀儿,舅舅脑补这么些年只怕也补成一只华光闪闪的大凤凰了。
越是找不着,越是牵念。
这些年暗恋着裴宜的姑娘们输得太冤了,只怕舅舅连人家小姑娘的眉毛鼻子眼都没看清楚,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曼妙身姿了。
等等,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能有身姿吗?
有胸有屁股都发育好了吗?
赵嫣容脑子里混乱地想着,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她这里睡得安稳,裴宜却在冠军侯府里怎么也睡不着。
翻腾到夜半三更,他腾地坐起身来,额角后背全是汗。
夜沉沉,只有黯淡的月光透过纱窗映入室中。
裴宜靠在床上,整个人融入夜色的浓郁中,久久不能自拔。
过了许久,只听见黑暗中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转眼便被黑暗吞噬无踪。
闷热的天气持续了半个多月,宫里传出皇后受暑不适的消息。
爱妻如命的皇帝便决定带着皇后移驾京郊玉泉山庄避暑去。皇后将凤印交由蒋德妃和甘贤妃暂管,考虑宝珍公主身子弱,出宫不方便,便将公主交给甘贤妃养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京城,直奔翠屏山。
山里果然比京城里头凉快了许多,浓荫蔽日,鸟语花香,这样天然的氧吧真叫人精神大振,舒服得完全不想离开。
临行前,皇帝感念平阳长公主和裴度夫妇为大齐开国所立的不世功勋,特地加封裴家二姑奶奶裴锦为魏国夫人,将她从以前的二品诰命直接拉拔到一品国夫人。
因她与夫家和离而对裴锦颇为不屑的京中贵妇们一个个羡慕嫉妒恨,又见魏国夫人跟着帝后一同去玉泉山庄避暑了,正是圣眷正隆,不免有些后悔自己与裴家走动不频,没有事先跟魏国夫人处点感情出来。
至于朝臣们,对这事也没太多反应。只要皇帝不是给裴宜加官进爵就行。
裴家这种属于典弄的功太高易震主,幸亏平阳公主不能生,只给裴家留了一根独苗,这苗苗还不大壮,不大壮了还不肯再生苗。
像裴家这样的开国功勋,军中影响太大,百姓中的声望过高,若是能这样慢慢地消失掉是最安全不过的。
裴侯今年才二十四岁,风华正茂着,若是哪天突然开了窍,妻妾娶上一大群,儿子生出一大堆,老臣们才要愁白了头发,愁掉了牙。
裴家虽交释了兵权,但在军中的号召力还在。皇帝又独宠裴侯外甥女,人家可是皇后,是皇帝的正妻。
老臣们难免要担心会不会有外戚过强的隐忧。
女人封一封,无非就是好听些,食邑多一些,但裴侯,实在是封无可封。
赵嫣容觉得这帮老家伙实在是杞人忧天,绝属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这年头,皇权大如天,裴宜已经交了兵权出去,就算裴家在军中声望碉堡了,没兵符你能动个毛线?真当京中十六卫都是吃干饭的?
李睿进了翠屏山,便带了左金吾卫一卫兵马负责安保工作,山下又驻扎了青龙营和虎贲营两营兵马,将山围得铁桶一般。荣王已正试接掌了宗人令,手下自有五千府兵的调配权。此番出宫,他得了皇帝的首肯,也调了一千人马做为辅军,与青龙营比邻而居,算是多了一重保险。
肖沉墨为李睿和赵嫣容稍动了几处手脚,主要是将皇帝的美貌度下调了几分,让他不会太过显眼。赵嫣容又跟着肖沉墨好好学了几招,外出的时候,只要手头有工具,倒也能像模像样地捣腾个八|九不离十。
要说女人在化妆术上还是真有天分的。李睿只是学了一下就没了兴趣,倒是赵嫣容,拽着肖沉墨从调肤色到改变眼睛大小,怎么垫鼻子,怎么瘦下巴,学得特别入迷。
在进山三日之后,李睿带着赵嫣容悄悄离开了玉泉山庄。
只有两驾青帏马车,李睿与赵嫣容做小夫妻打扮,荣王引荐的江湖人老莫扮做一行人的管家,再带着子余、子兰做为贴身侍女,还有十六名侍卫分别扮作书僮、仆役和车夫一行车就这样在荣王的掩护下出了山。
京中的富户少爷带着新婚的妻子自洛水,取道泾川一路南下,前往大理城拜见岳父,这样的配置便十分妥贴且不打眼。
天气燥热难当,一行人避开正午的大毒日头,选在凌晨和傍晚赶路,这样走了十来天,便到了定州界内。
此地离着京中已远,大片大片的旱田令人触目惊心。
地头一片荒芜,路上也见不到多少人。
虽然荒凉了些,但也算安稳。
他们进了定州府城,挑了间大客栈先住下,李睿便和赵嫣容商量着要上街头看看。
官员治下如何,看看街面市口最是直观。
赵嫣容按着肖沉墨教的法子帮李睿稍改了改面容,自己戴了一顶浅露便带着子余、子兰跟着李睿上了街。
彼时已是近傍晚的时候,暑气稍稍降了些,但还是闷热得很。
跟京城比起来,定州府显得冷清了些,人来人往也还挺热闹。
只是街边的许多店铺都关着,远远地看着街道口一处店铺外排着长长的队伍,许多人顶着烈日,也听不见别的声音,只有一张张漠然的脸,缓缓地跟着队伍向前移动。
李睿带着赵嫣容便直奔那队伍而去。
靠得近了,发现那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