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髯印!
说完,头也不回,南华倾便登上了车架,没有再多说什么。
拂云有些愣住了,但明显感觉南华倾身上的气势十分冷冽,不敢多问,只把水囊递给了玉簪:“给。多喝点儿水,我去帮侯爷了。”
“嗯。”
玉簪轻声应了,虽然不能和拂云一起在前头车架并肩而坐,自己心里略微有些失落,但很明显,刚才自家主子和侯爷独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得问问清楚才行。
。。。。。。
雨停了没多久,南华倾就强行驾车上路,山道滚石阵阵,又多积水的深坑,他不敢催促,只和拂云一人牵了一个马缰,即缓慢又小心地前行着。
后车厢,玉簪将水囊打开盖子,又取了一个瓷盅。怕颠簸的时候洒了水,只倒了半杯,递给莫瑾言:“主子,您喝口水。再吃点儿这窝头吧。”
摇头,瑾言接过水,却拒绝了玉簪后面递上的青稞面窝头:“没什么胃口。你若还饿,就吃了吧。”
“奴婢倒是饱了,在泉池那边也喝够了水。”玉簪说着。仔细瞧了瞧莫瑾言的神情,见她眉眼半垂,就着瓷盅小口地饮着水,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那为什么侯爷突然见到自己和拂云回来,要到前面去驾车呢?显然是想避开自家主子啊!
玉簪心里泛着嘀咕,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咬咬唇,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你和拂云,可是看对眼了?”倒是莫瑾言突然开了口,然后放下瓷盅。抬起头,温和地笑了笑。
“主子!”
玉簪脸一红,娇嗔了一声。又忙看了看通向前头车架子的空隙关上了没,这才松了口气:“您怎么这样说,万一叫拂云听去了,奴婢岂不是以后就没脸见他了!”
“你很想天天见着拂云吗?”瑾言自然是早就关闭了活页,不然也不会问出口。
“哪里是这样,主子您怎么曲解奴婢的话呢!”急的脸越来越红,像个熟透的桃儿,玉簪双手捂脸,已然羞得想找个地洞钻了的样子。
“玉簪,我是想说,就算我和侯爷没有将来,却是不妨碍你和拂云好的。”瑾言却十分认真,语气也严肃而沉稳:“你若是看得上他,我就向侯爷开口,撮合了你们这一桩婚事,如何?”
“不!”玉簪张口说出来后,却舌头打结,着急道:“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是。。。。。。拂云他是侯爷的贴身小厮,他还是暗卫里的人。。。。。我。。。。。。”
“他是喜欢你的,我看得出来。”瑾言伸手,压在了玉簪的手背上,示意她不用紧张,柔声劝着:“你相信我,这年头,遇上一个情投意合的不容易。既然你未嫁,他未娶,你又看得上,就勇敢些。只要你点个头,今日就能办妥此事。不然,等我入宫去陪伴皇后,就得大半年才能出宫,怕事情有变,会害得你们错过这段姻缘的。”
见莫瑾言的确不是开玩笑,而是十分认真,玉簪终于收起了羞赧,开始往着她所描述的那个场景,尝试去想了一下。
一想,却并不排斥有拂云这样一个男子牵着自己的手,陪在自己的身边,玉簪便有了一抹隐约的冲动,想要点头立刻答应莫瑾言的“提议”。
可理智却告诉自己,若将来有一天莫瑾言离开侯府的话,那自己和拂云是夫妻,但各为其主,肯定会产生隔阂与分歧的。
遂缓缓摇了摇头,玉簪看着莫瑾言,反手握住了她:“主子,除非您能真正的找到幸福,否则,奴婢绝不嫁。更别提,嫁给侯爷身边的人了。”
“傻玉簪,你的幸福并非是建立在我的幸福之上的,你可明白?”瑾言也摇着头,想要再劝。
“可若是主子您不幸福,奴婢也不会幸福的。”玉簪却心意已决,十分坚定地表明了态度。
“我就是怕耽误了你,你都二十一了,再不嫁人,就很难找到合适的了。”瑾言何尝不了自己这个贴身婢女呢,倔强的性子,倒是与自己有些类似。
“不嫁就不嫁了吧,反正奴婢不是那种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玉簪嘟了嘟嘴,倒是透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娇态,映着绯红的脸颊,看起来即柔美又俏丽。
“你想清楚就好。”瑾言点点头,倒也不多说了,毕竟婚嫁这样的事儿,是强迫不来的。缘分到了,有缘人自然就会在一起,若无缘,即便成了夫妻,也只能是同床异梦罢了。
就像自己,两世为人,都嫁给了南华倾为妻,但两人之间,真正能够谈得上的相处时间,实在太少,也太短。即便单独相处,也总是不欢而散,这样的缘分,不要也罢。
“说到这个。。。。。。主子,您和侯爷,真的没有可能了吗?”玉簪见莫瑾言似乎在想什么,小心地问了出来。
“可能是什么?”瑾言却叹了口气,苦笑着,有些自言自语的意味:“与其寄希望于命运的安排,不如自己早做决定。”
“那您的决定是?”玉簪心一揪,在自己看来,伺候了十来年的这个小主子虽然表面上毫不在乎,但心里是喜欢侯爷的,甚至这样的喜欢,并不是清浅的,而是深刻的,否则,她也不会愿意同侯爷圆房了。
瑾言没有给出玉簪一个明确的回答,只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轻轻一叹,再来,便是一路的沉默了。
。。。。。。
却没想,因为拂云和南华倾都是习武之人,听力远超于常人,不过隔着一层薄薄的木头车厢,自然将莫瑾言和玉簪这对主仆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起初,是拂云揪着心,想知道玉簪到底喜欢自己么?会愿意接受夫人的提议,和自己成就好事么?
后来,听得玉簪那样说,拂云恨不得立刻停下车,跑到后面的车厢,立刻就向夫人求了这门亲事才好。
再然后,便是玉簪反问了莫瑾言那个问题,拂云顿时感觉身旁的南华倾神情一冷,浑身就有种紧绷感,甚至比自己先前的反应还要紧张了几分。
只可惜,最后夫人根本没有说出答案,拂云扭头一看,只觉得南华倾脸上挂着一股浓浓的失意,还有那苦涩的神情,根本掩都掩不住。
哎——比起自己,侯爷要可怜的多啊!
分明对夫人已经是刻骨铭心地爱了,却得不到半分回应,侯爷枉自被誉为大邑朝的第一美男子,夫人这样做,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吧!
胡思乱想着,拂云突然感觉马车的速度加快了,才反应过来,南华倾竟极重地抽了两鞭在马背上。
马儿吃痛,四蹄撒开就猛地往前冲去,连带着整个马车都摇摇摆摆,哐哐直响,吓得拂云赶紧伸手一把拉住了南华倾:“侯爷,您别冲动,山路不平,万一马车翻到,夫人和玉簪姑娘都会受伤的啊!”
听见拂云劝,南华倾才恍然间醒悟了过来似的,双手一勒,猛地又将马车给刹住了,额上竟冷汗直冒。
没想到自己竟这样沉不住气,南华倾只觉得刚刚那一刹那,自己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反复只有将皮鞭狠狠地抽出去,才能发泄出心头的怨气似的。
那种手足无措,没头没脑的样子,就像。。。。。。就像一个被心爱的女子拒绝的毛头小子!
这是自己么?这真的是自己么?
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南华倾直接将缰绳交给了拂云,示意他来驾车,自己则闭上了双眼,往后一靠,似乎身体已经没有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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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赶,可能有bug,明天再仔细修文哈,先发了,哄娃睡觉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似有留心
待马车从山上下来,已是傍晚。
经过暴雨的冲刷,整个京城都显得鲜亮洁净,赤红的夕阳一经勾勒,更透出这座两百多年古城的厚重韵味。
宫门已闭,趁夜入宫是不太可能的,而且凤仪宫那边的懿旨也没有下来,南华倾饶是皇亲国戚,也不能漠视宫中的规矩,所以直接让拂云驾车,转而去往了莫家。
许是太累,在上山马车摇晃的时候,莫瑾言就睡着了。
所以当马车停稳,玉簪扶了自己下车之后,莫瑾言抬眼一看,没想到竟是回了娘家,心中一热,对南华倾倒有了几分感激。
一旦自己入宫陪伴皇后,那就得等她生产之后才能出宫,掐指一算,便是大半年的时间。母亲不过是一介民妇,自然是没机会入宫来见自己的,也就这入宫前的一天半天,自己可以和家人团聚一下,也亏得南华倾能够想到这一点。
略蹙眉,瑾言本想谢过南华倾,可马车停稳之后,南华倾却没有露面,仅拂云勒马后从车架上跳下来,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拂云拱手行礼道:“侯爷还要回府,准备夫人一些入宫的事宜,最迟明日晌午过了就能来接夫人了。您在莫家好好休息一夜,包括行李用度,您都不用费心,届时,会收拾好了一起送入宫中的。”
说着,拂云没忍住,悄悄的看了玉簪一眼,却没想对方正好也在打量自己,两人目光一碰,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猛地又弹开了,但双双都有些脸色泛红,一个羞一个赧。看在莫瑾言眼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当下并未说什么,瑾言等玉簪去车架的油布下取了三个包袱。便示意她直接敲了莫家的大门,连礼貌性的道别都不曾与南华倾说一声。
直到到听见车轱辘碾在石板路上的声音越走越远。自己才没忍住,在跨进府门前,回望了一下。
但南华倾似乎在赶时间,瑾言只看到了一抹长长的斜影,马车就已经消失在了巷口的转角处。
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瑾言沉了沉眉,收回目光。提步而入,脸上的表情也换做了温和的笑意,因为,她又要见到母亲了。
。。。。。。
母女相见。自是千般亲昵,万般珍惜,两人秉烛夜谈,几乎一夜未睡。
瑾言没有隐瞒与南华倾最终圆房的事情,相反。她还直言,即便两人已经圆房,相互的关系却并没有太大的改善,至少,她没有看到南华倾的努力。
这些年来。白氏也看清楚了,自己女儿的性子,自己女儿的主意,都不是一般闺阁女子可以比的。
而瑾言的早慧,也是家中突然遭逢变故逼出来的,作为母亲,她不愿意再给女儿任何的负担,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自己默默支持她就好,这样,其实也就够了。
再者,白氏也清楚,就算自己想女儿留在侯府,可女儿的心已经凉了,那就算人留下,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就如同过去的三年,花样一般年华的女儿,被困守在后山的清一斋,这样留在侯府,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好日子。
得到了母亲谅解,瑾言到了后半夜,也疲惫地在母亲怀里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十分踏实,那种温暖和安定的情绪,是自她转生后都不曾有过的。
。。。。。
第二天一早,南怀谷就陪着莫徳言回了莫家。
徳言似乎在一夜间就成熟了不少,形容消瘦了些,但眼神更内敛了,整个人的感觉也不似从前的憨厚天真,多了一抹懂事。
看到庶弟一天天长大,已然成了个半大的少年,瑾言心里安慰,又拷问了他的在书院的所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取出一枚白玉雕的貔貅腰佩,亲手为他系在了腰带上。
不想尉迟家的那件事影响到徳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