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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为皇后诊过脉,南华倾便和沈画一起告辞了,只留了莫瑾言独自先收拾了要住的屋子。
不巧,南婉容用午饭的时候又吐了,陈娟先伺候了她更衣,然后便是午睡,瑾言得了空闲,便回到了住处,也能稍事休息。
简单收拾了一下细软,瑾言想起之前南华倾离开的时候,虽然沈画正在和他说着什么,但他却在离开的最后一刻,回头看了看自己。
那眼神,瑾言总觉得,南华倾似乎有那么一丝的不舍。
只是这点不舍。却并未有化为实际的行动,哪怕只言片语,他也不曾留下,瑾言觉得心头有些发酸,又感到进入七月后天气愈发闷热了,直接起身来推开了窗户,想要透点儿气,自己也午睡片刻。
谁知头还没有碰到枕头,瑾言就听得后花园有动静,很快。守门的小陈子就来了。说是皇上在大殿。正看望皇后,皇后吩咐,也请自己一并过去觐见。
虽然对于东方寻没什么印象了,但既然是觐见皇帝。自然不能太随便,瑾言自顾取了一件淡紫的裙衫换上,又别了一对点翠鎏金缠丝蝴蝶簪子在绾起的圆髻上,并用篾子理了理有些微微散乱的两鬓,看着不算失礼,也并不隆重,这才去往了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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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多前,莫瑾言曾经远远见过一次东方寻,记忆中。作为一国之帝,那种睥睨天下的凌厉气势是令自己印象深刻的。
如今再见,瑾言行过礼之后,倒也不敢抬眼仔细打量,是半垂目立在了南婉容的身边。显得文静乖巧。
“有你弟媳妇儿来照顾你,朕也安心了些。”东方寻的声音不算低沉,却带着淡淡的威仪,即便是和南婉容,这位自己的皇后说话,亦不曾显得轻松。
“瑾言不但伶俐,而且机敏聪慧,有她在身边,臣妾也能放稳了心来安胎。”南婉容的语气也带着些许的谨慎,与东方寻并无夫妻间拉家常的自如。
莫瑾言有些不明白,皇帝和皇后说话,为什么要把自己也叫来。再看两人“相敬如宾不相睹”的情形,实在有些别扭。
突然想起了自己和南华倾之间的相交,倒觉得比起这两位来似乎要正常的多,至少没有刻意地去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也没有假情假意的虚话。
怎么又想起了南华倾!
瑾言埋头皱了皱眉,收回神思,又仔细听东方寻和南婉容说话。
“婉容,今日朕过来,除了看望一下你之外,还有另一件事情,要亲口告诉你。”
东方寻说话间,似有些愧疚的感觉,但身在高位太久,哪怕有那么一点亏欠,也很快消弭在了接下来的话中:“朕,想册蕴凌为皇贵妃。”
“皇贵妃。。。。。。”
南婉容的声音分明含着一丝愠怒,但却死死压抑着:“请问皇上,您是如何考量的呢?”
东方寻也解释了起来:“沈家,这些年愈发有用了,而且蕴凌也为朕诞下了一位公主,虽然不曾为东方家延续香火,但也算有功劳吧。”
“三年前,皇上曾许诺,若沈贵妃诞下皇子,就给她皇贵妃之位,可为什么现在却要破例册封呢?”南婉容目光直视着上首端坐的东方寻,竟有了些许质问的意思。
明显不喜南婉容的语气,东方寻眉头一沉:“你也说了那是三年前,这三年,蕴凌一直尽心侍奉朕,而且,她也又有了身孕了!”
“有了身孕?”
南婉容的眼神有些变得,冷冷一笑,觉得心口堵得慌,像是被一对茅坑里掏出来的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所以,皇上这次连是儿是女都不论,就想要直接赐封她皇贵妃之位么?”
“婉容,不是朕偏爱蕴凌。是,同样有孕,朕没能对南家表示什么,但却是你本来就已经贵为皇后了,而南家也有了滔天的富贵,世袭侯爵而不降等,两百多年的大邑朝,也就你们南家独一份儿了。若是朕过分偏爱,更会引起朝野震动和清流不满,你就理解一下吧!”
难得东方寻竟放下了身段,说话间,语气竟有些赔小心的感觉。
但这一席话听在南婉容的耳里,却尤为刺耳:“南家,不过一个景宁侯,世袭不降爵位又如何?沈家,却也已经有一个汝阳侯了,而且可以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左右皇帝的朝政,左右这东方家的天下啊。臣妾倒要问问皇上,您这样抬举沈家,若是沈贵妃这一胎是男婴,那到时候需要臣妾直接让出后位么?”
“你怎么这样说!”
东方寻一怒,手猛地一拍广椅扶手,“砰”的一声响,却不知是因为南婉容要让出后位的气话而怒,还是南婉容点出了沈家“左右”朝政而怒。
“身为皇后,应该宽厚大肚,能容人之所不能容,忍人所不能忍,怎会负气说出这等话来?”许是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而南婉容又是有身孕的人,紧接着这句话,东方寻放缓了语气。
“都被人欺到脚边来了,难道还让臣妾贤惠地说声任凭皇上做主吗?”说话间,南婉容突然一抿唇,然后一手抚着小腹,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感觉到南婉容这句话的语气有些没对,莫瑾言虽然一直埋头不敢作声,却看到了她摸着腹部的动作,赶紧一把跪在了旁边,然后焦急地问:“娘娘,您可是肚子不舒服?”
额上已经大滴大滴的冷汗冒了出来,南婉容脸色泛青,咬牙道:“好痛,一阵接着一阵,本宫忍不住了。。。。。。”
莫瑾言也吓到了,扭头看向上首已经站起来的皇帝,当即便道:“还请皇上先行回避把,民女要立刻扶娘娘回去休息,并通知沈太医过来为娘娘诊脉。”
“朕。。。。。。”
东方寻看着南婉容痛苦的样子,本想解释两句,可莫瑾言一字一句极快地说完,就直接扶了南婉容起身,根本不容自己插嘴。
皱着眉头,东方寻见莫瑾言已经扶着南婉容绕过了屏风,殿中便空无一人,自己留下来也无用,也只能暂时离开。
反正要知道情况,等会儿直接问沈画情况就行了,自己再出现,怕又会引得南婉容动气,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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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扶了南婉容绕过屏风,莫瑾言才神情一松。
先是扶了南婉容自行站稳,然后瑾言小心地凑到屏风的缝隙去看,外面大殿上,已然空无一人,显然东方寻已经离开,这才转回到了南婉容的身边:“娘娘,皇上已经离开了。可是,您。。。。。。真的没事儿么?”
原来,先前莫瑾言看到南婉容神色痛苦,又以手捂住小腹,吓得以为她动了胎气,蹲下来为其查看的时候,却突然接收到了南婉容对自己不着痕迹地眨眼动作。
虽然这个动作一闪而逝,又极细微,但以瑾言的聪慧和机敏,还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再联想先前东方寻和南婉容交谈之中的各种不愉快,瑾言当机立断,扶着南婉容就起身往后殿而去,同时也抓住时机,有些不太礼貌地“赶”了皇帝离开。
“亏得你机灵,否则,今日皇上肯定会要本宫点头首肯册封皇贵妃一事的。”
南婉容也松了口气,但眉间还是含着一抹郁色:“就算本宫好好的,听了那样的消息,也是要被气出毛病的。当然,还不至于做给皇上看的那样严重就是了。”
“娘娘,只要不是真的肚子疼就好!”
瑾言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不过还是始终不太放心,又道:“娘娘,不如让陈姑姑去请沈太医过来再给您瞧瞧吧,以防万一。毕竟刚才您还是动了怒。怒气伤肝,您腹中的小皇子孩子也会感觉得到,不能掉以轻心。”
深吸了口气,觉得小腹有些发紧,南婉容也不敢马虎大意,点点头:“你先扶了本宫回寝殿,然后看看陈娟去备茶点回来没有,让她走一趟太医院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难以启齿
偌大的宫殿,除了莫瑾言和南婉容,便只一个小陈子在守门。而陈娟这会儿恐怕还在厨房准备给皇上用的茶点,并不知道皇上已经离开了。
从前殿回到寝殿,还是有一段距离,加上陈娟迟迟未曾露面,只有莫瑾言一人扶着南婉容走在凤仪宫里,所以除了脚步声,就是呼吸声,安静地让人发憷。
绷紧了弦,瑾言双手轻轻扶住南婉容的手肘,步子走得极慢,生怕颠着了她腹中胎儿。
南婉容也小心翼翼,虽然四个多月的肚子并不怎么显,但她还是双手轻轻托住了下腹,对这一胎得来不易尚未出生的皇子格外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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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了南婉容回到寝殿躺下,瑾言见陈娟还未出现,而南婉容的脸色却愈发显得青白了,暗道不妙,只赶紧去找了小陈子,让他跑一趟太医院,请沈太医过来一下,然后自己又匆匆回了寝殿,陪伴在南婉容的身侧。
陈娟之前去为皇帝准备茶点,可没想到刚拿了茶水和糕点往前殿走,就看到皇上神色匆匆地拂袖而去,想问,又不敢问,只得埋头恭送了圣驾。
去前殿瞧了一圈,没看到皇后和莫瑾言的影子,陈娟狐疑着,又去寝殿查看,却见南婉容脸色不好地躺在床榻上,双手紧捂着小腹,一旁莫瑾言拿了一张手绢,正在为其擦拭额上的细汗。
“娘娘,您怎么了!”
陈娟吓得脸都白了,这几个月来战战兢兢,整个人像老了十岁,两鬓甚至冒出几丝白发来,性子也特别敏感,一见南婉容这幅模样,心都漏跳了几下,赶忙放下托盘就冲了过去。
“本宫没事儿。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南婉容抿抿唇,看着陈娟的脸色却有些严厉:“本宫问你,沈贵妃怀孕的事儿,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娘娘您是怎么知道的?”
陈娟话一出口,就立刻反应了过来,神色为难地道:“三天前,景怡宫才传出了消息。奴婢没敢立刻禀报娘娘知道,是怕您动了胎气。刚刚皇上过来,莫非是和娘娘主动提及了此事儿么?”
“何止提及,皇上,要册封沈贵妃为皇贵妃,想要本宫点头首肯呢!”
南婉容再次说起此事,咬牙切齿。那模样,真恨不得将沈蕴凌生吞活剥了似的。
瑾言见状,赶紧半蹲下来,用手绢为南婉容扇着微风,然后劝道:“娘娘。陈姑姑想的周全,您看您,不过刚知道了这件事儿,就已经动了几回怒,这可对未出生的小皇子不好!”
开口闭口“小皇子”,莫瑾言这也是想让南婉容可以平复一下情绪,多想想腹中孩儿。别因大事小。
“本宫没事儿。”
莫瑾言声音和她的话似乎起了作用,南婉容语气听着好像真的平静了些。
但想了想,南婉容又指了指寝殿外,对陈娟道:“你去给本宫仔仔细细地打听清楚了,沈贵妃身孕几个月,是哪个太医负责照料。另外,内务府那边有没有关于沈家人进出景怡宫的情况,一样一样,不得有误。本宫总觉得,那沈蕴凌赶着在本宫怀孕之后也有孕。实在有些太过巧合了。”
“也不见得,娘娘别多想。”
陈娟点头,表示自己领命,但却没立刻走,只看了看南婉容,劝道:“娘娘有孕之后,不能侍寝,就便宜了景怡宫。皇上隔三差五歇在了那儿,就算肚子再不争气,也该轮到沈贵妃怀上了。不过娘娘别着急,其他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