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
“哦,哦……”林扶月不忿,心里叨咕了许久,才把这怒气压下去,又向树下的黑衣人走去……
宋长歌和刘溟相视一愣!
虽是感觉这小女子不同一般,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不简单!出手竟是如此果决……
林扶月看着黑衣人,轻轻拔下那银针,似是看出了宋长歌与刘溟脸上的惊讶,她轻笑道:“这只是麻针,宋副使,刘溟,你们把他给我吊起来,我倒要审审他,为何要加害空影!”
她气愤的看着这人。
两人更是吃惊,这小女子要做什么?
看起来,并不像是开玩笑!
从没有外人可以指示他刘溟做什么,而眼下的这个女子却是对他直呼其名,可看到顾云澈脸上的默许,却又不敢不从,这是为什么……
宋长歌虽是吃惊,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这女子值得他刮目相看,值得他按她的吩咐去做!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向顾云澈投出询问的眼神。
顾云澈嗤笑,看到那娇小的青色身影几乎气的暴跳,更为可笑,又听她说的话,那么没有力道,甚至有点……可爱?!此时,他便对她的“阴狠”心理有了了解;之所以默许林扶月的行为,他有自己的考虑:他想看看这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办法让这号称“死士”的玄衣骑开口!
刘溟把黑衣人的双脚绑到一起,又把绳端往树枝上扔了上去,轻轻一拽,那黑衣人便大头朝下的悬于半空中,刘溟把绳子系到另一边的树干上,才回复道:“行了,林姑娘!”
可以听得出,满是不愿意。
林扶月却不在意,而是走到马上解下了自己的水壶……
众人饶有兴趣的看着,顾茗玉嘻嘻一笑,伸手拿掉黑衣人脸上的面巾,一张年轻的脸映入眼帘,只是一个少年而已!
林扶月仰头灌下一口水,对着那少年的脸吐了出去——
“噗……”
又把水壶扔给刘溟,也不管他接不接。
刘溟自是愤然,却又不得不接住,俊俏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冷峻,自然没逃过林扶月的眼睛,她撇撇嘴,依然没有说什么。
受了凉水的刺激,那少年猛地醒了过来,当然,瞬间就发现了自己现下所处的危险,终究是太过稚嫩,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却倔强的不说什么!
林扶月看他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些天真,竟像一个小孩子一般,不觉有些动容……
“你叫什么名字?”林扶月双手叉着腰,指着少年问道。
黑衣人不答……
刘溟不觉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一副泼妇村姑样子!
他不禁摇起了头……
见此一幕,顾云澈的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林扶月不经意的转眼间,竟从其中读出了几分温柔!
温柔?
这个词怎么会出现在形容顾云澈的“词典”里,真是可笑……
这愣神的一瞬间,顾云澈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林姑娘,为何这般眼神看着在下?”
林扶月收回了心神,明明感觉到心头一阵慌乱,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又恢复了常态:“公子真会说笑,我只是一个丫头而已,不用这般谦称!”
在下!
他对她说话居然用“在下”这个词?他竟是如此谦逊么?
从第一眼见到他,她便没有这种感觉;从第一次对他出手,她便是因为他的倨傲……
这样的一个人自称“在下”还真是不知该怎么去回应。
若不是他本身就是一个谦逊的人,那便就是他的城府实在太深;林扶月更倾向于第二种,他这么一个颇有心机,有点让人不敢靠近的将军,怕是这个处于乱世之中的国家所需要的吧!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把目光转到少年的脸上:“你还挺忠心是吧?我可跟你说,一个人被倒置太长时间,脑袋可是会充血的,你可能不知道充血的后果是什么意思……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解释解释,充血到了一定的时间,血管就会突然‘砰’的爆开……”
她显得一惊一乍,少年的脸上蓦地多了几分惊恐,怕是他对自己的脸很在意。
看到他惊怕的表情,林扶月窃窃一笑,又故作惊慌,表情夸张的说道:“你可知道,血管爆了,会七窍流血的,直到血流干了,人就一命呜呼了!”
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审问
那少年眼睛瞪得更大了,七窍流血很痛苦,他自是知晓……
“说,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谁派你来的?”林扶月作出一副言行拷问的凶恶表情,步步靠近这少年。
少年眼珠溜溜转了几圈,很奇怪,他不觉向顾云澈的方向看了一眼,才不情愿的说:“我叫流风……”
“还有呢?”林扶月挑起秀眉,提醒他把话回答完。
这少年却愣是不说。
他的脸憋得通红,眼神有些涣散,似乎血液已经倒流到他禁不住的地步了;见他一副难受的样子,林扶月不禁起了恻隐之心,便别过头去吩咐道:“刘溟,把他放下来!”
刘溟一愣,不知该不该照办,他又看向了顾云澈;林扶月等不及,便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使出内力把它飞了出去割断了绳子,又立马上前接住了他——
“嗬,看起来骨瘦如柴的还挺沉哪……”手下已经迅速的把少年五花大绑的绑到了树上……
“我把你放下来了,我敬你一尺,你是不是也应该敬我一尺啊?”林扶月这意思就是要他把话说清楚。
可这少年却是软硬不吃,把头转向别处,看他这倔劲儿,样子还真是可爱,林扶月觉得他应该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
“喂,你叫流风是吧,看你这个样子,像个孩子似的,来,告诉姐姐,你是听谁的命令来的?”
少年的脸色慢慢恢复了,眼神里流露出一点点的感激,却依然不说话。
顾云澈似乎毫不在意这人是怎么回事,优哉的看着林扶月独自起劲的场景,嘴角总出现若有似无的笑……
“我可警告你啊,你不要以为我好声好气的跟你说,你就可以摆着架子,我可告诉你,我的脾气很大的,你再不说话,我就拿烙铁烫你,夹你的手指……这些滋味可是很不好受的哦!”
她尽力装作恐惧的表情说道。
少年脸色有些变化,变得惊慌,倒像是现在正禁受这这些酷刑一般……
林扶月心里窃笑,又故意清了清嗓子,凑近了少年的脸,一脸阴狠的说道:“倘若你还不回答的话,我就用鞭子抽你,你可知道,那鞭子可是在盐水里泡了七天,又在滚烫的辣椒水里煮了三天……呀!”
她突然大叫一声,眉头皱成了一团:“怕是这一鞭子打下去,那种疼痛……啧啧啧……”
少年的眉梢突然一动,满是担忧……
看他这副样子,林扶月扑哧一笑:“怎么样,怕了吧?”
少年被这么一问,立刻又恢复了冷峻神态,依旧是别过头去,依旧,不说话……
林扶月被他气得咬牙切齿,真是没办法了,她无奈的苦笑一声:“你还真是可爱呀……”
“我不可爱!”
少年突然怒了,大喊一声,明朗的眼睛里骤然多了几分怒色。
哟!
还生气了?
林扶月不觉好笑,哦,原来他的命门在这里啊,说你可爱有什么不好?
“你这样生气的样子,更可爱了,流风,嗯嗯……这个名字不好,不好……”她皱眉摇了摇头,忽然又道:“这名字谁给你起的呀?”
少年依然不答!
看着林扶月这嬉笑着询问少年的样子,站在一边的刘溟直摇头,不住扶额: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丫头呢?可忽然碰到顾云澈意味深沉的目光,他便立刻装作漫不经心的看向别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我再跟你说话哎,你竟然不回答,长得这么可爱,怎么脾气这么倔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这叫流风的少年的一声怒吼遏止——
“别说我可爱!”
林扶月不气不恼,反而笑着问道:“为什么呀?”
少年低着头,不让林扶月看到他的表情;林扶月偏偏要看,她低下头盯着他,突然道:“噢!我知道了,你是不喜欢被别人说成是个孩子是不是?你怕自己狠不下心像‘玄衣骑’的卫兵那样去杀人是不是?”
少年眼神变得惊讶!
林扶月说这话,开始只是一种猜测,可见到他现在的表情,便就明白了,他担心的还真是这个!
“你看你长得那么清秀,一看就知道不是干坏人的料啊,干嘛要在‘玄衣骑’里呀……”见少年有些松动,林扶月便像姐姐一样的跟他说话。
少年眼神迷离,忽然间多了几分悲伤,这悲伤竟如同冰雪一样,让人难以禁受……
林扶月不觉被他这情绪感染的心里也有些难过。
“干脆……你跟着我好不好?”
一语既出!
正在喝水的刘溟突然一愣,呛的他使劲咳起来……
好大的胆子,当着主子的面儿就拉帮结派?还要收小弟?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顾茗玉好笑的看着他,讥笑道:“刘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啊,又没人给你抢……”
宋长歌亦是不住偷笑……
“林姑娘,你要带着他上路?”顾云澈忽然靠了过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被绑在树上的少年,眼神中别有意味。
“嗯!”
“我不要跟着她!”
林扶月与流风异口同声的回答,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答案。
少年颇显稚嫩的声音的的确确很坚定!
“你这小子……”林扶月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气鼓鼓的瞪着他,却愣是说不出话来……
顾云澈看她这怒火中烧的样子,便又添了一把火:“呵呵,林姑娘,看起来他并不想跟着你这么心狠手辣的女子啊。”
什么?
我心狠手辣……
刚刚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而已,怎么就变成我心狠手辣了?
林扶月像吞了整只饺子一样,噎得她极不舒服,埋怨的眼神投过去;顾云澈倒并不退避,迎着她的目光,对她得意一笑……
“公子,我不管了,反正这些人又不是冲我来的……”林扶月甩甩手便要转身走开。
顾云澈冷冷一笑:“林姑娘还真是热心肠……你说的是,这些‘玄衣骑’的人本就跟你无关,那为何还要管这闲事?”
想到她查关南越的那件案子,他便不屑一顾了,一个小丫头怎么这么有精力管那些跟自己无关的事?
他这话语讥诮,深沉的眼眸中却隐藏着林扶月看不懂的意味。
“是啊,跟我的确无关,公子你就当是我吃饱了撑的好了……”林扶月负气的说道!
负气?
这个心理突然的窜出来,还真是让林扶月有些吃惊,她因为什么负气啊,因为顾云澈的话?
林扶月,他的话,他的语气,通常都是这样,你不是早就清楚的吗?
而且他说的对,这事儿的确跟你无关啊……
想到这儿,林扶月便畅然一笑,抬脚向大道走去。
顾茗玉见林扶月走远了,便立刻也跟上去:“扶月姐姐,等等我!”
刘溟与宋长歌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即刻便伸出匕首将捆绑少年的绳子斩断,之后便同宋长歌走的远了些……
“主上!”
少年跪拜行礼,眼神里虽是天真,却似乎又多了几分戾气!
“刚才为何吹那笛子?”
顾云澈清朗的声音随风飘雨空中,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的传进少年的耳中。
“属下想提醒主上!”
少年恭谨答道,忽然见到那月白的衣服上点点血迹,一丝隐忧浮上眼角:“主上,受伤了?”
“无碍!”
注视着少年坚忍的脸上出现的担忧,他心头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