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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板道:“这些人中,只有你的资历最高,可惜你和金家结了怨。他也不好上门来请你过去。眼见着好些小生命都没了,可真是*呀。我们都没办法了,只有看你了,徐太医。”
景天道:“我也和你们一样,都是没头的苍蝇。这病奇怪,又来得猛,什么药都不好使,所以才棘手。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大人也会给过上。到那一步只怕更是控制不了。也不知上面会不会排些得力的大夫来帮忙诊治。”
林老板道:“应该会有的,人命关天的大事,只怕还有督察的官员也要跟着来了。”
后来莲心家的孩子也没躲过这场瘟疫,莲心抱着病得奄奄一息的孩子来找茵陈,又下跪求景天帮忙给看看。
景天瞧了几眼,和别的小孩症状一模一样。只摇头道:“我也救不了。”
莲心便大声哭了起来,银花在旁边看着也甚是难过,流着眼泪请求景天帮忙。景天见那孩子甚小,着实可怜。又是邻里,天冬还给自己帮忙,没有不救的道理。只好暂时答应着:“你们也都看见了,镇上的大夫都没办法医治。我暂时也没什么应对的法子,若真是信得过我,先将孩子留在这边,我给照看些时日。也用尽一切的法子来救他,好不好,只有天知道。”
莲心听说景天愿意帮忙,又忙给景天磕头。景天心里十分烦躁,又没个底。只让茵陈拉她起来。
莲心带着数月大的儿子,在娘家暂时住了下来。景天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不过都会抽空来看几次她孩子的情况。又根据每个阶段的症状不停的调理治疗办法,和改变药方。
只是五六天过去了,依旧没多大的好转。咳嗽和高烧一点也没减退。莲心抱着孩子整日的哭泣,旁人看了无不落泪。
重阳已过,秋色更浓,天气也一天比一天的冷。这冬天更加寒意,只怕病情是控制不下去。死亡小孩的人数每天都在增加,茵陈一天能看着好几回那小小的棺材抬进抬出。心里也很是害怕,想到生死二字来,果真人人都躲不掉。
上面果然派了督察的官员和几个得力的大夫下来视察情况。这几个大夫也据说是有一手的名医,才到高跃的时候便有几分傲气,自然不把高跃的这几位放在眼里。处处端着几分架子,不过当他们接触到这些害病的小孩子同样束手无策时,脸上的傲气也渐渐的下来了。
来督察的官员姓兰,不过四十来岁的样子,生得倒仪表堂堂,行事颇有几分魄力。将本地的和带来的这些大夫召集到了一起,大家一起研究对策。
兰督察听见有人称呼“某某太医”便吃了一惊,莫非京里也派了人下来,还是个太医?便忙说传太医来问话。
当徐景天站在他身旁时,兰督察就问:“宫里也知道呢?”
景天一头雾水,只好答道:“消息哪里有传得这么快。想来大人是误会了,小的当初在太医院呆过些日子,因为种种事情,才回了高跃。他们抬举小的,才一口一个太医的喊。”
兰督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又见景天年纪不算大,又有几分面熟。便道:“能进太医院,想来是足有过人之处。这里我不大熟悉,你多多提点一下,另外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景天只觉得汗颜,硬着头皮答应了。
济合堂的事他几乎顾不上了,每天奔波各处,时不时的又有兰督察叫去问话,几下有些应付不过来。
这些上面派来的大夫听说景天是太医院出身,都不大相信,认为他是在吹嘘而已。可坐下来一起研讨医案时,却又发现这个人不是吹牛吹出来的,当真有几分真材实料。后来向景天打听:“不知徐太医是出自哪位名手门下?”
景天道:“说来有辱师门,当初我的授业恩师是琴浦老先生。”
当下人听见琴浦二字立马就激动起来,无不称赞:“果真是名师出高徒,绝非虚名。”
景天惭愧道:“老先生是恩师,只可惜没有得到恩师的指点,眼下的情况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便有人说:“天数如此,只怕人力难为。就是真的把太医院那几位国手请来,也不见得有办法。且走一步算一步。”
莲心家的孩子一天比一天瘦弱,挨过了第十天,哭声也渐小了。莲心便当儿子要离开她去了,像是疯了一般的找到了茵陈,让她帮忙给想法子。
茵陈见景天都没办法,她哪里有什么法子呢,见莲心如此又不知该如何劝导,不好安慰。幸好景天回来了,茵陈忙和景天道:“大爷,你救救莲心姐姐吧。”
景天只好说:“将他抱来我看看。”
莲心连忙跑回家将孩子抱了来,景天打开了襁褓,细细的察看过,一处不落下。惊奇的发现:“这情况有好转呀。”
“好转?他哭也不大哭了,是不是快要死了呀。徐伯伯别哄我。”
“哭得小了,一定是因为身上舒服了些菜如此。你别担心,我再给看看。”景天一双眸子也跟着明亮起来,似乎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后来再三确定,的确是有好转,他忙忙的拿了纸笔来,将自己治疗的步骤和用药一一都记录了下来。
这里又斟酌着给重新调整了药方。
莲心见儿子有望,又喜极而泣。
景天却给当头泼了盆冷水:“你先别高兴,是不是能好起来,目前还不知晓。再能熬过这几天应该就没多大问题了。”
有希望总比绝望的好,莲心忙忙的给景天道谢。
第二日,景天便将这里的情况说给了兰督察知道。
兰督察听说也是欣喜过望:“那么是看到了好转的迹象,也就是说不会完全没法子。这真是太好了,真是难为你了,徐太医。”
当下景天又和一群大夫商议对策,那些大夫们见景天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过附和几句而已。只是暗暗的有些不高兴,功劳眼见着就要被抢走,虽是不甘,但更多的却是敬服。
又挨了三五日,莲心家的孩子果然转危为安。情况大大的好了起来,涂家人都来给景天磕头。景天从这次事件里总结了不少,也获益匪浅。心想总算天无绝人之路。
茵陈见景天总算是闯出了一条路子,她也跟着欢喜。渐渐的,慕名而来救治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景天和陆英俩明显有些顾够用,兰督察只好叫了他带的这些大夫来帮忙。
当然不是每个都能治好,每人的状况都不是一模一样,有些病得太久了,怎么想法子也是白费,不过也相继有治好的例子。大家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第一百零五章 过病
接连昼夜不停的忙碌了三四日,景天显得有些吃不消。陆英瞅着也心疼,便和他说:“明天师父回店里躲一天清静吧。”
景天道:“你能应付过来么?”
陆英笑道:“勉强应付吧,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再去请教师父。师父也该好好的歇歇,累出病来可是不好。”
他这根轴轮的确有些转不动了,便满口答应下来。
第二日就没出现在救治现场,而是回了济合堂。
济合堂没什么生意,天冬坐在角落里打盹,茵陈正忙着添药。猛然抬头突然见景天站在面前,茵陈倒是一惊忙笑道:“大爷怎么今天有空过来看看?”
“陆英那小子让我休息一天,我就来躲清静了。”
“大爷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你看你,眼圈是青色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那好,我先进去睡一会儿,有什么事叫我。”
茵陈答应着。她将空出来的屉子里都补上了药,闲着没事干,就坐在门口看着那些过往的人群,咬着指甲玩。
过不多久,却见有个极熟悉的身影渐渐的近了。随着那人越走越近,茵陈便起身来,本能的要回避。却叫住了她:“徐姑娘好!”
茵陈装作没听见一般,抬脚就跨进了门槛里,天冬此刻也醒了,揉揉眼,却见是许久不见的金掌柜突然来了很是意外。
茵陈不想和金掌柜说话,急急的往后面去了。金掌柜仿佛也不恼,踏进了店里。天冬少不得要上前招呼:“金掌柜许久不上门了,请问有什么指教吗?”
“指教,那是不敢当。你们家掌柜在吗?”
“在,在。我去请掌柜。”天冬忙绕到了屏风后面,只见景天睡得很沉。天冬喊了好几声,景天才醒。
“掌柜的,金掌柜前来拜访。”
景天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撑起了身子,忙低声问了句:“他来作甚呢?”
茵陈探出个脑袋来答了句:“只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景天整了下衣衫,绕过了屏风,果然见金掌柜站在大堂里。他迟疑了下,才上前去。
金掌柜倒迎了几分笑意,向景天作揖:“扰了徐太医的好梦。”
景天闷闷的说了句:“金掌柜来是有事么?”
“不算什么事,过来瞧瞧。听说徐太医最近忙,倒是辛苦呢。”
“有劳金掌柜惦记,不敢说辛苦。”
金掌柜道:“倒有件事要和徐太医商量。我们上前面的茶馆里说去。也不妨碍你们家做生意。也不碍你们家小姑娘的眼。”
景天心想这样也好。
见他们走了后。茵陈才出来。撇撇嘴说:“能有什么好事,我看他就没安好心。恶心死人了。”
“这样的人物还真是不能惹。”
“呸,你怕他什么。他难道是天王老子不成。闲着没事干,就盯着我们济合堂。满脑子的坏主意。”茵陈心里有气,说起话来也自然带了几分泼辣。
天冬倒很少见茵陈这样,不免笑了几声。
茵陈皱着眉头,暗想姓金的真不会又使什么绊子吧,真是的,才安静了几天呢。
景天跟着金掌柜到了茶馆,金掌柜找了个极偏僻安静的地方与景天落座了,又自作主张的要了上好的茶来,顺便点了几碟精细的茶食。
景天身上觉得困,此刻也犹如梦游一般,不得不强打起几分精神来应对。
“我听说这次徐太医立功了,治好了几个小孩子?”
景天见开头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便顺着他的话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这几天依旧有小孩死去。”
金掌柜笑道:“能有治好的就已经了不起,怪不得师出名门,是太医院里出来的,果真不同凡响。只是你还是这么的谦逊,倒一点也没变。”
景天心想眼前这阵势,金掌柜找上门来绝不是为了虚捧他几句,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是觉得自己每说一句话都得小心,不能再将他给得罪了,少不得又陪了几分笑脸:“的确是运气好,金掌柜太赞了。”
金掌柜道:“我自小长了这么大,这等的大事还是头一回遇见。看样子眼下的情况能慢慢的控制了,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看来是菩萨开眼了。”
“或许是吧。”景天心想上一句还说自己了不起,下一句又归功到菩萨跟前了。
金掌柜左一句右一句,随意聊了好些,又刻意的和景天拉近距离,好像前面的那些过往隔阂突然间都不存在了一般。不过景天心里的疙瘩,可不是就这么几句话能解开的。为此济合堂损失了多少,景天可没和金掌柜细细算过。
等到火候差不多了,金掌柜才缓缓说来:“我们两家也有近十年的交情了,徐太医当初还时常卖药给我。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你可得关照关照我呀。”
景天不解:“什么机会?金掌柜手眼神通,都是别人求你关照,我哪里敢关照金掌柜。”言语里颇有几分不屑。
“徐太医莫取笑我。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想来也有一套治病的方子,不如给我一份,我们一起发这个财如何?”
狐狸尾巴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