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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水里去。那也不是容易干的。在板棚和这条河之间,足有三十码烂泥地。扛起那个筏子走,实在是太重了。因此我们不得不一路拖着它走。
后来我们终于把它拖到了水边。这是我们的幸福时刻。江波儿还发现了一个水鸟的巢,里面有四只挺大的水鸟蛋。我们就把蛋生吞了,那味道可比根菜植物好得多了。
这时,我们就把筏子从岸边推开,又小心地爬了上去。我们的航行开始了!
湍流先是使我们兜着圈子转,之后就把我们带进了深水。筏子飘游着,但仅仅是飘游而已。筏子的四分之三浸在水里。
我们不得不退缩到没有水的一角。那儿仅能容得下一个人,另一个人就得坐在水里。由于河水来源于大山中的雪水,所以河水特别冷。不过,这至少使我们比在陆地上行走要快一些。阳光也从晴朗的天空照射下来。
突然,江波儿叫了我一声,并且用手指着什么。原来,一个三脚机器人正在河的西岸穿过田野朝前走着。说来也怪,看到三脚机器人我反而有了勇气。我们是弱小的,三脚机器人很大,很结实,但是我们知道,它是能够被击毁的。
一小时以后,我们同一艘驳船相错而过,那艘驳船是溯河而上的,所以它靠近我们的时间并不很长。船上的人都用惊讶的眼色看着我们。其中有个人嘴里嚷嚷着什么,听不清。在他们看起来,我们必定是好事的、稀奇古怪的一对,因为我们乘着水淹了的筏子沿河飘流。
与此同时,我们每时每刻都感到越来越饿了。江波儿说:“那几只蛋味道很好,可就是没填饱我们的肚子。除非能上岸,我们再也别想搞到什么吃的东西了。”
我们现在才发现自己不能掌握筏子的航向,实在太晚了。我们用两块破木板当桨,努力试了一下;但是我们的努力失败了。我们只能听任河水把我们飘送到哪里算哪里。这么说,我们怎样才能靠岸呢?
“我们可以在水浅的地方让筏子搁浅,”我说。“要是做不到,我们就得丢掉筏子游泳过去。”
“游泳?”江波儿表示反对。“从这儿?我们差不多是在河当中。而且河水流得太急。我们不得不花很大力气才能游到岸边。没等上岸,我就冻僵了。”
这时,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条大鱼从水里跳了出来。要是我们能捉到它,我们肯定会很高兴地把它活生生地吞掉。
我闭上一会眼睛,就梦见吃的东西。我梦见母亲在家中厨房里在烤一只仔鸡,她后面桌子上放着面包和干酪;面包松软、新鲜,干酪金黄、味浓。我几乎能尝到那滋味了。
时间流逝过去。太阳已经高高地升到我们头顶上空。后来,太阳就成曲线慢慢地向西沉落下去。我喝了许多水来填满“空空如也”的肚子。但是这样干只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一点也不解饿。
最后我对江波儿说,“我们必须到什么地方搞点吃的东西。左岸那边有个村庄,右岸也有个村庄。我们可以从那儿的园子里搞到一些东西,甚至可能找到店铺。如果我们用这些木板努力划,我们可能会划到岸边的。”
“今天早晨,我们就试着干,可我们失败了,”他反对着说。“如果我们打算再试一次,最好是等到黄昏来临。在天黑以前,我们不能跑到任何一家的园子里去。”
我说:“在黄昏的时候,我们可能就找不到村庄了。”
我们争论了起来。最后他同意了。湍流已经把我们带到了靠近西岸的地方。我们竭力要掌握筏子的方向,使它对着西岸一边。
结果,谁要是从岸上看到我们那副样子,准会被逗得笑起来。筏子只顾一个圈子一个圈子兜着转。但是我们在河水中的位置并没有改变,我们还是在河当中,一点也没向岸边靠近。过了一会儿,我们停了下来,不再努力试图靠岸了。我们完全是白费劲。
江波儿说:“这样干是没用的。”
“那么我们只好游泳游到岸上去了,”我回答道。
“要是我们那样干,我们的筏子就得扔掉了。”
当然我们要丢掉那只筏子。他用不着告诉我这个。我有些恼火地说:“没有吃的我们就不可能继续赶路。我们根本就不该开始这样的航行。你无法操纵和控制的一只筏子有什么用?”
江波儿什么也没说,因此我继续说:“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呢?在这儿筏子上我们是不能睡觉的。我们会从筏子上滚下去淹死。所以,在天黑以前,我们一定得上岸。”
“不错,”他说,“我赞成。不过让我们再多等一会儿。现在还没有住户人家呢!”
这话倒是真的。刚才那几个村子已经落在我们后面很远了。河水在杳无人迹的绿色堤岸之间奔流着。“我认为你说得对,”我说道。但是我仍然感到恼火。因此我加上一句:“观在该轮到我坐在筏子干燥的地方啦,我在湿漉漉的地方呆的时间太长了。”
后来,我们从一个城镇的废墟旁边经过。接着我们又遇上了另一艘驳船。我几乎要向它呼救求援了;让它一声不响地从旁边开过去,我真感到憎恨。中午时分,我们看到了一个停泊点,在那儿有一艘囤船停靠在岸边。这儿一共有两艘驳船;但是,没有一艘是厄康宁号。她开到前面有多远,我真感到奇怪。
黄昏已经来临。有关丢掉筏子的事我没再多说什么。江波儿很清楚地知道,我们不得不游泳了。我正等待着他选定弃船游泳的时刻。
然而,这时河面比较宽。我们在河当中,随便什么时候游过去都不是轻而易举的。对于两个空着肚子、既冷又累的孩子来说,那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突然,有一个三脚机器人出现了。它沿着西岸从北边走过来,只距离我们一百码远近。从我们初到白色群山以来,始终还没有这样靠近一个三脚机器人呢!我恐怖得屏住了呼吸。
说不定它还没有注意到我们。哎呀,它看见我们了!它迅速掉转身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而且吓人地呼啸了一声。当它那金属脚一踏进河水,就激起了巨大的水柱。三脚机器人笔直地对准我们冲了过来。
它有没有阻止了厄康宁号?有没有讯问过弗里茨?它是不是知道我们到哪儿去,以及为什么要去?它会不会是来找我们的?我看着江波儿,他也看着我。我说:
“我们最好还是潜到水下面去。”
已经太晚了!一条长长的钢爪子弯曲地伸下来,击中了我们俩之间的筏子。本来不结实的木板,一下子被打成了碎片。一眨眼功夫,我们已经掉到水底下去了。
第七章 岛屿
我料想那条胳膊会把我抓起来。当它不抓我而是去打碎那只筏子时,我的震惊要多于恐惧。在惊愕之中,我竟忘了把嘴闭上。因此当我往水下沉的时候,呛了满嘴的水。当我再浮上水面的时候,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我朝四周迅速地扫了一眼,那个三脚机器人已经走开了。我还能看到他正安然地朝前走去。这么说,它突然攻击我们只不过是为了闹着玩的!我旁边不远的水面上飘浮着筏子上的一块破木板。我就游了过去,抓住了那块木板。之后我就向四下里寻找江波儿。但是除了又冷又黑暗的河水以外,我什么也没看到。会不会是三脚机器人的钢爪子伸下来的时候打中了他?我能不能再看到他呢?
后来,我听到了他在呼唤我的名字。我掉转头,看到他正朝我游了过来。很快他就抓到了我那块木板的另一头。当然,那块木板经不住我们两个人的重量,但是它能帮助我们缓过气来。
我说:“我们该游到岸上去吧?”
江波儿开始咳嗽起来。接着他说:“我想还不行。你看前边。这条河转弯了。要是我们坚持一下,我们就可能更接近岸边一点。”
我表示赞成。的确,我也还不急于想离开那块木板。这儿水流好象很急,浪也大。不过河面倒不那么宽了,而且河水向西弯了过去。河水向西弯流,东岸仿佛就开阔了。
“这条河在那儿分成支流啦!”我喊了起来。
“是的,”江波儿赞同地说。“我认为我们现在可以游过去了,威尔。”
我在家乡河里曾经学过游泳。但是江波儿是在海边镇上长大的?所以他游泳练得更多。他是个游泳强手,很快就游到我前边很远了。当他发觉了这一点,就招呼了一声:
“你能行吗?”
我回答了一声:“能行。我没什么。”我拼命游着,可是水流得很湍急。
后来,我看到了实在叫人焦急的情况。我对准了游过去的那个堤岸,是一个岛子突出来的一块狭窄的尖端。对面,河面变得更宽阔了。要是我错过了这个岛子,我的麻烦可就严重了。我一定不能错过这个岛。
我掉转身,差不多是直接顶着急流游泳。江波儿又叫了我一次,可我缓不过气来回答。当我继续游着的时候,我的两条胳赙越来越感到疲劳。每时每刻河水都好象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猛。我甚至都辨不清自己是向哪里游了。
后来有个东西击中了我的头部,我就朝水底下沉了下去。这之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直到有人把我拖到干燥的陆地上,我才恢复了知觉。江波儿及时地救了我。我们是在岛子的北部,这个岛子正处于河水弯曲分流的地方。我们对面,宽阔、汹涌的河水一直伸向远方。
我的头部受了伤。我就把一只手抬起来捂住它。
“有块木头打中了你,”江波儿说。“我想就是筏子上的一块木头。你现在觉得没什么关系了吧,威尔?”
“我的头好象在一个圈一个圈地转得发晕,”我说。“那边有些亮光是什么?”
“是个村子,”江波儿回答。
那是个村子,不过在东岸。而我们却在一个岛上。
“我饿得发慌,”我说,“我们在那个村子里可以偷偷拿一点吃的东西。但是我过不了河,我觉得自己身体太虚弱了。”
“早晨我们就可以过河,”江波儿说。
我点了点头。我实在太累了,连话也一点回答不出来了。
“前边有一些树,”他继续说。“要是下起雨来,那些树可以给我们遮雨。你现在能走得动吗?”
我又点了点头,并且朝前走了几步。但是接着我就停住不走了。有个人正站在树林边上。他正在观察着我们。
这时他朝我们走了过来。尽管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还有些亮光足以完全看清那个人。他是瘦长个子,也许有五十岁左右年纪。他的头发很长,衣服皱巴巴的,就象流浪人穿的衣服。
“你的朋友游泳游得不怎么好,”他对江波儿说。“我看到是你救了他。”
他的态度举止是好奇的。他看到我们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我觉得,看到我们淹死他会非常开心。
接着他又加上一句:“你们要把你们自己的衣服弄干,最好是跟我来。”
我脑子里有各种各样的问题盘旋着,但是不得不等以后再说。我看了看江波儿,他点了点头。
那个人引导着我们沿着一条小路穿过了树林,一直把我们带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在我们面前,有个木头搭成的小屋。一盏油灯在窗子里闪耀着光芒,烟正从烟囱里飘散出来。他拉开房门,我们就跟着他走了进去。
炉火正在石头壁炉里燃烧。炉前铺着一块红颜色的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