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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怪物主人给我提供了问题的答案。第二天早晨,我驾驶车子把它送到它工作的地方。它说:“我的工作大约要花五个小时。你就在这儿栖息所里等着我。”
象其他奴隶一样,当我能够休息或者睡觉的时候,我就尽可能地休息。栖息所里有几张床。那几张床挺硬,数量也不够我们奴隶睡的。然而,我们还是得感谢有那几张床。那天早晨我挺走运。我找到一张空着的床,就在上面躺了下来。当我差不多就要睡着的时候,有个人就来摇我的一只手臂。
“什么事?”我问。
“你的号码在墙上那只盒子上亮起来啦!你的主人要你去。”
“那不可能是真的,”我说。“你在骗我,因为你想要我的床。”
然而,那竟是真的。我的号码正在闪亮着。我爬了起来,那个奴隶就占了我的位子。
“这我就不懂了,”我说。“我主人的工作要花五个小时呢。我们到这儿只有二十分钟。一定是搞错了。”
“它可能生病了。”
“主人们也生病吗?”我感到惊讶。“我过去不知道它们会生病。”
“这种情况有时候会发生,”那个孩子解释着说。“它们要在家里呆两三天。特别是那些皮肤发黑的主人会生病。”
当我戴上防护面具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件事。我的怪物主人的皮肤,那天早晨好象是特别显得发黑。
我离开了栖息所。它正在外边等着我。它身上皮肤的颜色看上去更黑了,几只触角在发抖。“开车送我回家,”它说。于是我就照吩咐做了。
我们一到家,它就坐到它那个小水池里去了。我等在旁边,但是它既不说话也不动一动。“主人,你想要点什么吗?”我问着。它不回答。
我走到卧室去替它铺床。后来我听见它在叫我。它还呆在水池里呢。它说:“孩子,给我拿一个气泡来。”
我拿来一个。它就把那个气泡放在嘴和鼻子当中,用力压挤那个气泡。红颜色的气体升起来了,它就开始深深地吸起来。它一直这样继续不断地吸着,直到把气泡吸光为止。后来它把那个气泡扔开,又要另一个。
这是很少见的。它用了第二个气泡,还要第三个。吸过第三个气泡之后,它就开始说起话来了。
起初,我听不大懂。它是在告诉我,主人们怎么会生病。“由于我们的行为不好,我们就这样受到惩罚,”它说。“所以,我们不能抱怨。我们不得不勇敢地接受这种惩罚。”
它是在谈它自己的行为呢,还是在谈它们那个种族的行为呢?我不能肯定。这时第三个气泡已经吸光了,它就把那个气泡扔开了。
“再拿个气泡来,孩子。这次要跑得快一点。”
气泡放在存食物的那间屋子里。我走去拿了一个。当我回来的时候,它已经爬出了水池。它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我说‘跑得快一点’嘛,孩子!”
接着,两只触角伸过来,突然一下子把我提起来,抓到空中。自从它选中我以来,它还没碰过我。因此这是完全出乎意料地叫我吃惊的。然而,疼痛很快就代替了惊骇。它的第三只触角从空中弯曲着穿下来,猛烈地从我背上擦过去。我想逃,可是它把我紧紧地缠住不放。那只触角一次又一次地打下来。我想,那会把我的肋骨弄断,甚至会把我的脖子扭断。
我想起了弗里茨说的事。他的那个怪物主人就喜欢听他痛苦的叫声。也许,我应该大声叫出来才是。但是我忍着不叫喊。我咬紧牙关紧闭着嘴,咬着嘴里的皮肉,感到了血腥味。
它继续不停地抽打我。我都数不清打了多少下,打得实在太多了。后来,我听到一声吼叫,我就晕了过去。
第十八章 我主人的“狗”
当我恢复知觉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地板上。我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痛。我费了好大劲才爬了起来。我那怪物主人正平静地坐在它的水池里。
我拖着身子出了房间,进了我的栖息所。我脱掉防护面具,洗了脸,接着就爬上梯子,在我的床上倒下了。
我在想:“我忘记向它作出尊敬的表示。当我离开我那怪物主人时,我没有把头低下来。一个戴上机器帽子的奴隶是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点的。我一点也没有尊敬它们的感情,但是我必须表现出敬意来。象这样的错误可能是很危险的。”
我还没能入睡,铃就响了起来。我那怪物主人又叫我了。我疲惫得走也走不动,然而我却不能不去。我爬下梯子,戴上防护面具,离开了栖息所。它是不是又打算打我啦?我真害怕会那样。甚至直到现在,我每走一步路还觉得痛得厉害。
但是,等着我的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出乎意料的惊讶。我那个怪物主人已经不在水池里了,它就站在门旁边。一只触角立刻把我抱了起来,不过并没有打我。相反,那只触角轻轻地在我皮肤上揉擦着。我又成了我那怪物主人的一只“猫”了。它正在抚摸着我。
它说:“你是一个奇怪的孩子。”
我一声不响,什么也没说。我正处在很不舒服的地位。我正被它抚摸着;不过我的头朝下,比身子还低。
怪物主人继续说:“你没有象其他奴隶那样大声叫喊。你有点不一样。我选中你的头一天,我就发现了这一点。”
它的话使我心里充满了恐惧。我想:“为什么我会这样愚蠢呢?很明显,戴上机器帽子的孩子,举动就象个小小孩。他们一挨打就哭喊起来。弗里茨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就叫喊。我不哭不叫,因为我太高傲了。而且我还忘记应该有尊敬的表示。下次会发生什么事呢?它会不会怀疑到我的机器帽子?它会不会想要拿那顶帽子检验一下呢?”
然而,怪物主人甚至连透过防护面具看一下我的帽子都没看。相反,它把我放了下来。
我马上做出对它表示尊敬的样子。但是,当我向前弯腰鞠躬的时候,我差一点跌倒;我感到身体很虚弱,不料,它的触角扶住了我,没跌倒。它坚定而又和善地把我搀起来。只听它的声音说:
“什么是朋友啊,孩子?”
“说的是朋友吗,主人?”
“是的。说的是朋友。在这座城市里,我们有一个仓库,在那里存放你们人写的书。我们主人们是不写书的。不过,我读过你们的一些书,因为我想要对你们的种族了解得更多一些。你们的有些书,讲的都是似是而非的骗人鬼话。他们谈到朋友。据说,朋友们是喜欢相聚在一起的。这对我们来说,是难以理解的。”这时它的声音比较镇定了,它也不再兴奋。不过那种气体使得它话多起来。“告诉我,孩子。你来到这座城市以前有过朋友吗?”
“是的,有个朋友,主人,”我说。
“跟我谈谈他吧!”
我把表哥杰克的事告诉了他。杰克戴上机器帽子之前曾经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当然,我篡改了许多细节。我使那些情节适合于我在蒂罗尔的生活。不过,我把自己和杰克怎样一起做的事告诉了它。我也把我们乡下村外那间小屋讲给它听了。
我的怪物主人认真仔细地听了。末了他说:
“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把你和你的朋友弄到一起去了。不过那种力量是在你身体里面。你们是被你们自己的愿望牵到一起,而不是被一种暴力弄到一起的。你们在一起觉得快乐。你们喜欢一道谈话。这样说对吗?”
“是的,主人。”
“在你们的人当中,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吗?”
“经常有这种事,主人。这是很普通的事。”
有很长时间,它保持着沉默,一声不响。它已经把我给忘了吗?我该不该离开它呢?我刚刚决定要走开,它就又说起话来了:
“一条狗,那是个小动物吗?狗也跟人一起生活吗?”
“有些狗跟人在一道生活,主人。有的却是野狗。”
“我在你们的一本书里读到过:‘他唯一的朋友就是他的一条狗。’这会是真的吗?要么那是一种谎言?”
“那可能是真的,主人。”
“是啊,”它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它的一只触角开始弯曲着一上一下地摆动。我知道,这表示它很快活。后来,那只触角把我的身体轻轻地卷了起来。
“孩子,”怪物主人说。“你将是我的一个朋友。”
我几乎给吓坏了,我震惊得无法思考。但是,我把自己同英戈尔德太太的猫相比,我是错了。我并不是我那怪物主人的一只猫,而是它所宠爱的一只小狗!
当我再次见到弗里茨的时候,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我料想他会高声大笑,但是他没有笑。相反,他严肃地对我说:
“这是件稀奇的事,威尔。”
“在哪一方面不可思议呢?”我问他。
“起初,所有的怪物主人看上去都是一样的。说不定,我们所有的人在它们看来,仿佛也是一样的。事实上,它们是完全不相同的。我的那个怪物主人,在一方面很怪,你的怪物主人,在另一方面很怪。但是,你的那个怪物主人的怪举动可能对我们是有帮助的。那可能有助于我们了解有关它们的一些情况。而我的怪物主人对我们却根本不会有什么帮助。”
“我还是不敢问它一些问题,那些问题是戴上机器帽子的奴隶不能够问的。”
“你可能错了。当它抽打你的时候,你并没有象一个戴上机器帽子的奴隶那样,作出一种行动上的反应。然而,它却接受了这种不同的表现,甚至还使得它高兴起来。它已经把你当作了它的朋友,因为你是同别人不一样的。说不定你可以问它一些简单的问题。不过要当心。而且总是要表示出对它尊敬。”
“你可能是对的,”我说。
“试着探听一下,它们把那些书存在哪儿。它们已经把我们自己那些记录古代人秘密的书全毁掉了。不过,它们可能在这儿保存着复本。”
我答应了:“我要试着去把它们找出来。”
“好!不过要当心一点,”他又再次警告了我。“犯了错误可就危险了。”
弗里茨可能认为,他利用我所有的机会,可能会利用得更好一点。要是他这样想,他就对了。他从事这种工作,有比较好的品质。我是太骄傲了,我不大会认真仔细地思考。然而他却不能跟他的那个怪物主人谈话。那天早晨,他又挨了一顿打。
“它的那几只触角使我受了许多伤,”弗里茨说道。“但是它的鞭子伤得我更厉害。它剧烈地刺痛着我,灼痛得钻到皮肉里面去了。”
我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感受到这种痛苦。
“我已经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弗里茨继续说。“在一个金字塔形建筑里,有一些夜空图。那些图上标出了所有重要的星球。那些怪物主人能使那些图移动,就象星星本身在运动一样。”
“还有一只跟我一样高的大球。大球上面是地图。我认出了图上的一部分,在那上面标出了白色的群山。图上也标出了厄康宁号航行的那条大河。而且,在这座城市的位置上,还用一个大的金钮标志出来。”
“在这个圆形地图上,另外有两个金钮标志。一个在东面边远的地方,就在大洋旁边。另一个在西面边远的地方,那地方在两个大洋之间的一块狭窄的土地上。那两处地方一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