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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峮的目光落在上面……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少爷,你在说什么啊?秋雁不懂。”秋雁嘟起了嘴。
苏梓峮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以后会懂的。”
秋雁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快去睡吧,福贵儿正等着你呢。”
秋雁听话的去睡了。
苏梓峮轻叹口气,脸上仍带着笑意。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他口里吟着,双手交叠托住后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
夜里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
他迷迷糊糊的听到,又迷迷糊糊的睡了。
突然,一道强闪胜过白日,刺得他一下睁开眼。
与此同时,一声巨响从天而降砸到地上。地面像海浪一般波动,床也跟着震了震。
可也就是在这一瞬,他突然看到屋里出现一个人……一个女人,就在窗前,似乎在看着他。
他惊得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可也就是在这一瞬,他听到一个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也就在眨眼之际,那个女人不见了。
他眨眨眼,不敢相信这是梦,也不敢肯定这不是梦。
闪在继续,雷在轰响。光暗交错中,他看到桌边碎裂的瓷片……茶杯盖。
“哗……”
雨像是从天上倾倒下来,潮气顺着窗缝爬进屋子。他突然闻到一股气味,清清的,苦苦的……
丁香?!
大力的吸了几口,没错,是丁香!
刹那,如纱的紫雾,梦幻的身影,哀婉的琴音……如窗外的闪在脑中交错。
他“咚”跳下地。
屋子里的东西一目了然,根本不可能藏住人,可是他还是急急的寻了一圈,然后又打开房门……
“少爷,你怎么了?”
李妈披着衣服站在中厅。
“李妈,你有没有……”
话说到这,他突然停住了,那股味道,那股淡淡的清苦不见了,他顿时像失了什么似的愣在那里。
“少爷,少爷……”
李妈有些担心,不过她只当少爷是做梦。他小时候就这样,一到雷雨天总是睡不安稳,只是今年这雷雨来得太早了点吧……
********
次日,风和日丽。
被雨洗过的一切格外的鲜亮,院子里又聚齐了丫鬟,拿着碗盅接露水。明媚的阳光下,她们清新亮丽的就像绽放的春花。
“沂南少爷说,咱们接的不是露水,是雨水。”
以蕊口里说着,却仍不错眼珠的盯着头顶叶片上那滴将落未落的水珠。
“你怎么什么都是‘沂南少爷说’‘沂南少爷说’?你看这院里的人有几个听他说话的?你该不会……”
“死雪柳,看我腾出手来不撕烂你的嘴!”
“以蕊,你要是撕她的嘴看梓柯少爷回来不和你急的?”一旁的初翠抿着嘴乐。
“唉呀,初翠,你怎么也开始胡说了?”轮到雪柳急了。
“我怎么胡说了?那日有人喝醉了,抱着谁不放手了?”
雪柳的脸红得几乎要喷出汁来:“你都知道梓柯少爷喝醉了,还在这胡说,小心我告诉老爷去!”
“老爷才不管这档子事,反正咱们都知道,分到少爷屋子里的丫鬟其实就是……”
几个人像是都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住了嘴,不约而同的向着西厢房那边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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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祸出】
窗子只是开着,却不见人影。
几个人脸上虽然表情各异,却统一带着些许嫉妒。她们杂乱的交换了目光,沉默片刻,有人叹了口气。
“你们倒好了,总算有个交代,我呢?今后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凡梅,你是不是想嫁了?”
“唉,这院子里的丫鬟谁都能嫁,凡梅……怕是要和主子守一辈子活寡了……”
“以蕊,你怎么和你主子一样喜欢胡说八道了?”
“我胡说?我……”
“大家都先别说了。”一直没开腔的绿春转过眼眸盯住以蕊,又扫了众人一眼,随后又将目光放在盅上:“平日里各自玩笑是可以的,但是我们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祸从口出,这话不是没听过,也不是没见过……”
三年前的一幕立刻跳入每个人眼前。姜勇因为“不小心”走漏了不该走漏的消息,其实就是随口说了一句,被老爷打个半死,又被赶出苏苑。后听说被街口的老刘头好心收治,可是老刘头说有天晚上一群人闯入他家,架起姜勇就走,随后姜勇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管好你的嘴,这是我们能做的也是必须做的事!”
话音刚落,一滴水“叮”的掉入绿春的盅里,圆圆的水面被砸出一个小坑,又很快恢复了平整。
大家便都不说话了。各自盯着自己手中地碗盅。
“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半芹拿着小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咦。就你们几个呀。妙春和俏枝没过来吗?”
“你还不知道太太地性儿吗?她是不大乐意妙春和我们掺和地……”
“俏枝正被安姨娘罚跪呢。这老母鸡飞上了枝头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了……”
“咳咳……”
立刻有人假装咳嗽。以蕊立刻闭了嘴。
“半芹,你怎么才过来?露水都快干了。”
雪柳口里说着,眼睛死死盯着那滴半天不落的水。
“唉,我怎么和你们比?老太太那边这会才忙完,抽空跑出来的,一会还得回去……唉呀,我差点忘了。以蕊,你主子让你多接点露水,他要炼丹……”
“炼丹?”
齐齐的怪叫,齐齐的看着以蕊。
以蕊脸通红,有这样的主子真是让人时时都不自在。
“不对啊,”雪柳挤挤眼:“你家沂南少爷不是说这不是露水吗?那还能炼丹吗?”
“沂南少爷说,这叫无根水……”
“又是‘沂南少爷说’……”雪柳故意拉长声音。
以蕊索性不接露水了,围着树追打雪柳。
雪柳咯咯笑着逃着。突然,她停下来,手往前一指:“那是什么?”
以蕊眨眨眼睛:“唉呀,是狗!”
众丫鬟一听,立刻看过来,待断定那果真是只狗后,纷纷惊叫一声冲了过来。
福贵儿趁秋雁不注意偷跑出来,见这边热闹正在张望,还试探着靠近,却突然看到一群花花绿绿的小姑娘向自己又喊又叫的冲来,立刻夹起尾巴返身逃跑。
一行人呼呼啦啦的兴奋的直追到西厢房门口,见那小狗越过门槛跑到屋里去了。
二少爷这边的房间她们虽然曾无数次设想应该如何自然的接近,可是真的到了门口却又不敢进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看到秋雁从里面出来。
“你们怎么在这?”
她有些开心,以为她们是来找自己玩的。可能因为自己是新来的吧,这群姐姐平日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这下可好了。
“秋雁,你屋里是不是有只狗?”雪柳气喘吁吁的捂着胸口。
“没,没有……”
秋雁不是不知道老爷的规定,虽然有二少爷为她撑腰,可是这会……
“怎么没有?我们都看见了……”以蕊在一边帮腔。
“就跑进屋里去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对呀,对呀……”
秋雁还没有练就随机应变的本事,她也来不及练,因为福贵儿正在她身后扭扭的从屋里走出来。
“你看,它在那!”初翠眼尖。
秋雁回过头,吓了一跳。可是福贵儿丝毫感觉不到哪不对劲,见主人看着自己,还摇了摇尾巴。
“我就说有狗嘛……”
“秋雁,现在你要怎么说?”
秋雁实在是没了主意,她不知道福贵儿好端端的待在屋里是怎么被她们发现的。
“这样吧,秋雁,你把它抱出来让我们玩会,我们就帮你保密,怎样?”绿春的笑容很亲切。
秋雁不敢相信她,可是如果不这样福贵儿的事会更快的传到老爷耳朵里,听绿春的话似乎还有一线转机。
她把福贵儿抱出来。
丫鬟们立刻欣喜的围了上去。
福贵儿刚开始时还有些怯怯的,却也经不住美色挑逗,只一会工夫就四腿朝天仰躺在地上,任那一只只嫩手在它的小肚皮上搔着,惬意的闭上眼睛。
“唉,秋雁,你家少爷呢?”凡梅看似无心的一问。
秋雁悬着的心刚刚放下,便顺口回了一句:“出去了。”
********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万康钱庄,账房。
方浩仁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眼镜基本滑到了鼻尖,他便从上面瞅着苏梓峮,样子活像个标准的账房先生。此刻,他正拿着钢笔使劲的戳着账本:“你再说一遍!”
“你轻点,那可是夏雨洁送你的定情物。”苏梓峮避重就轻。
方浩仁方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有些激动,赶紧拿起笔来对着光查看笔尖,又用手仔细擦了擦。
“我可不陪你疯。对了,我听说你前几天病了,是不是烧糊涂了?”
苏梓峮一把抓过账本。
“唉,你也不能拿账本出气啊?我昨天熬了一夜才做好的,快给我!”
方浩仁扑过来抢。
“你现在蛮用功嘛,是不是要留下来帮伯父做事?”
苏梓峮看也没看把账本丢给他。
方浩仁宝贝似的接过来。
浩仁和他是不同的,再怎么不乐意,家里的生意还是帮着忙的,而且他的确有这方面的天赋,相比之下自己实在是惭愧。
“我怎么会留下?”方浩仁爱惜的抚平账本上的褶皱,却猛的抬起头:“你不是要对我讲你又没有跟伯父说吧?”
苏梓峮笑眯眯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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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章 杀气】
你这个苏呆!”
方浩仁急了,跳过桌子作势要掐死他。
“别急,我帮了你你是不是也得帮我一个忙呢?”苏梓峮继续笑眯眯。
“你,你这是阴谋!”方浩仁气狠狠的放开他。
“只不过是一个忙,怎么算是阴谋?”苏梓峮表情很无辜。
“我真没想到啊没想到,”方浩仁痛心疾首的摇着头:“我以为你不过是个书呆,竟然还有这份心思。你说……要是伯父知道了会怎样?”
苏梓峮很镇定,微笑从容:“还能怎样?某人就回不去北京了。”
“算你狠!”方浩仁一拳砸在桌子上:“你的书果真没白念!小子隐藏得太深了,我居然被你骗了十年!”
“承让承让。其实不过是个小忙,怎么就把我贬到如此地步?”
“好,为朋友两肋插刀,我豁出去了!”
“那我先走了,等你忙完这两天……”
“等等。”方浩仁叫住准备出门地苏梓峮:“如果我帮了你。到时你还愿意回北京吗?”
苏梓峮一怔。有那么一瞬。他地眼前飘过一抹紫色。他游离地目光落在方浩仁身后地红木桌子上。又转回到他地脸上。笑了:“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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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苏梓峮在自家门前看见一辆黑色地汽车。周围整齐排列着四个站得笔直地连身高都整齐划一地男子。统一地灰色中山装。一个身材粗短强壮背挺得直直地穿着黑色中山装地男人从苏苑大门出来就直接进入这两侧人墙地保护范围内。
离车最近地灰色中山装动作潇洒地拉开车门。
黑色男人头只一低便钻了进去。然后那四个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