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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睿吗?”
“恩,是我,好久不见,我不知道你现在连读心术都会了,”我有点惊讶,但开口还是带着几分调侃,其实一口叫出我的名字没什么奇怪的,我打的是姬宫季昀给我的特别亲友热线的号码,估计没几个人有的那种。堂堂姬宫集团总裁,除了这个热线以外估计都有秘书跟在后面过滤电话,哪有可能玩猜猜猜的游戏?
“和读心术没关系,这个号码我统共没有给过几个人,而除了学长你以外的人都在国内,不会打国际长途给我,”姬宫季昀电话那头的声音里也带着笑意,但这笑意在下一秒消失,转而为带着些许寒意的声音,“说起来真是意想不到啊,学长你居然会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你丢个烂摊子给我收拾后至少要消失个三五年才会主动和我联系呢。”
“恩…………这个嘛…………”虽然早知道姬宫季昀会提这件事,但真的听他这样说还是让我尴尬到支吾起来。说起来,当初从医院里不告而别逃之夭夭时我确实是心安理得完全信任姬宫季昀的应变能力,事实上,当时的姬宫季昀也并不怀疑自己可以应付得当。只不过……唉,事情后来的发展有点离谱罢了。
“这个什么?”姬宫季昀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那两个白痴和我闹了多久?萧御阳甚至连剑和白手套都送过来了,说如果我不告诉他你的下落他就要和我决斗!闹得整个上流社会沸沸扬扬以为我为了哪个人和萧御阳争风吃醋,一大帮子绅士淑女新闻媒体还兴奋得不得了的猜测那个引得我们大动干戈的幸运儿是谁!你知道姬宫集团的公关部门为了这个乌龙事件头疼到现在吗?还有那个齐景天……他居然有本事天天坐在我的办公室里,一副我不给他答复他就不走的样子。还好那些财经记者没往歪里想,否则……再传出些齐氏总裁追求姬宫季昀的绯闻来,我的秘书能把我砍了!”
“不会吧?难不成齐景天现在还坐在你办公室里?”我实在不大相信事情竟然会闹到如此混乱,这些日子我确实是从我的基金管理人那里听到了些传闻,但传闻总有失实之处,但此刻听姬宫季昀说得有鼻子有眼,好象事情真的……闹得不可开交呢!我有点心虚地想。
“没有……闹了三天好说歹说都不走,”姬宫季昀气鼓鼓地回答,“把我逼急了我打了个电话给他父亲,他被他父亲以死相逼逼回新加坡去了!”
这还差不多,齐景天或者是因为知道我和姬宫季昀的关系所以敢在姬宫集团放肆,他父亲齐威豪可没那么大胆量敢得罪姬宫季昀,再说,齐景天毕竟还有个齐氏要打理,眼看着逼姬宫季昀也毫无效果总不会一味地胡搅蛮缠,“那萧御阳呢?你是怎么打发他的?”
“他不是要决斗吗?”姬宫季昀的声音里忽然夹杂了几分得意,“我就和他决斗啊,没想到我在剑桥没事练的击剑居然还派得上用场,他输了,自然不好意思再来向我聒噪,再说,我又没不准他派人满世界找你。只是不要来烦我就对了。”
“这么说,自始至终,你都没有告诉他我在什么地方?”虽然很为萧御阳或者齐景天或者姬宫季昀最近的频繁接触惊叹,也突然有点想找个机会和姬宫季昀较量一下剑术,但我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我关心的事情上。
“当然!我看起来象会出卖朋友的人吗?”姬宫季昀声音扬高,似乎深觉受辱,半真半假地在电话那头大叫,“我为了学长和人家决斗,学长居然这样怀疑我?”
“好好好,我不该怀疑你,”我立刻安抚,然后半真半假地实话实说,“不过,我也相信你是利用了萧御阳的不长脑子。”否则萧御阳怎么会同意在一个姬宫季昀有把握取胜的比赛中一比高低?不过话说回来,能稳稳做恒瑞集团董事长兼总裁的人总不可能真的没长脑子,所以……谁知道姬宫季昀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我很怀疑的想。
“……………………”电话那头是长时间的沉默,良久姬宫季昀才慢吞吞地开口,“学长,如果你还想我守口如瓶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这么明显的威胁我还听不出来那就是傻子了,“说正事吧,”赶紧把话题放到正经事上来,“你有没有听说过恒瑞集团有意向在中国大陆投资?”
“恒瑞集团向中国大陆投资?”姬宫季昀沉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恒瑞集团不是早有中国大陆投资吗?现在中国是世界瞩目的未来‘世界工厂’,任何一家有全球眼光的大集团都会将进军中国大陆市场提到议事日程上来,恒瑞集团如果想追加中国大陆投资也很正常……,不过我倒是听说最近萧御阳正忙着游说美国政府打仗,事实上,恒瑞集团旗下涉及军队后勤外包服务的企业,只要打一天仗就有几百万美元进帐,要不是有这件大事,你以为萧御阳会不来烦我?在目前情况下,我估计他暂时没心思管中国大陆投资的事吧……学长,你问这个,想必是有所指的吧?”
“哦……他果然还是想发战争财?”我不自觉地捏紧了电话听筒,中东西亚那边一天紧似一天的局势我当然不是不知道,拥有石油企业和军火企业的恒瑞集团为了自己的高额利润一定利用后院政治大肆游说无疑,但想到恒瑞集团的利润建筑在杀人的炮火硝烟生灵涂炭上,我还是感到一种从心理到生理的由衷厌恶。
空气有几秒钟的凝滞,再开口时,姬宫季昀原本轻松的声音明显地带着叹息,“当某个利益集团苦心扶植的代言人上台,谁都知道战争已经不大可能避免。至于战争财嘛,”他似乎是苦笑了一下,“就是我们姬宫集团也已经争取到了战后重建订单,在当今一片萧条的情势下,连这种订单都不争取的话,我会被公司的股东骂死的。”
这是自然,商人以牟利为第一要务,就连萧御阳,也不过是为了牟利,身为恒瑞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他的任务,说穿了也是为公司创造更大利润,轻轻地叹一口气,我望着窗外深蓝色澄净的天空,叹道,“我明白,”我自己这一段日子也在石油及黄金上赚了不小的一笔,说起来,这和战争自然也有关系,“那么,照你的估计,萧御阳不大可能是察知了我的行踪才决定投资中国大陆?”
“他现在正派人在欧洲搜索你,怎么可能知道你在中国大陆?学长,你不会是怀疑萧御阳已经知道你在中国大陆了吧?放心吧,肯定不会,大家都认为你会往熟悉的欧洲美洲至少是东南亚东亚香港台湾那一带走,谁会想到你居然去了中国大陆?怎么,也想赶中国热的潮流?”
微微勾起唇角,我奉行的是生命充满不可预知的境遇,决定到这个城市来,是出于公私两方面均衡过的需要,但来了以后会遇见什么人,遇到什么事,那就是红尘中随缘而动的种种巧合了。
第七章
工作是人的某种需要,至少在绝大多数时候,忙碌的工作都可以让我的心灵得到平静。但工作中碰到的奇人怪事不在此列。
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我一路走一路还在为那个意向中的合资案发愁,当然,说发愁是有点过分,有点隐隐约约的担心是真的,我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但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担心。综合各方面情况看起来这个合资案即使成功对恒瑞集团而言也是个中等偏小的投资计划,身为集团最高统帅的萧御阳应该只需要在下属提交的报告上签名,根本不会去关心对方公司的董事会秘书姓甚名谁。
“萧先生,”一个怯生生的女性娇嫩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事实上,在公司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声音叫住我确实是把我吓了一大跳!
“你是?”我停下脚步,转身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娇小纤细的年轻女子站在我的身后,算不上漂亮,但纤细白净,看得出是好人家出身娇生惯养的小家碧玉。她两手无意识地拧着皮包带子,用一种愧疚中带着羞窘的眼神看着我。愧疚?我微微楞了一楞,想不出眼前这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女人为什么会对我露出这种愧疚的眼神。
“哦……”女子的脸微微涨红了,低下头盯着地面,她的声音很轻,“……萧先生,我……我是林心仪……”
林心仪?我眨一眨眼睛,满头雾水地从记忆里搜索某位叫“林心仪”的女性,几秒钟后——我依然雾水满头,无奈之下,只好再向这位看上去已经快要把皮包带子拧断了的女性请教,“恩……林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林心仪小姐的手仍然进行着虐待皮包带子的工作,经过长久得让人感到绝望的沉默后,她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我真是感到非常非常的抱歉,对不起!”
对不起?非常非常的抱歉?忍耐地叹了一口气,我必须承认,我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如此令人费解的谈话了,“林小姐,恕我无知,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了什么事对我向我道歉?我想我们并不认识,你可能是认错人了。”在这个城市,我避免和任何人扯上恩怨关系,既不愿欠别人,也极力避免别人欠我什么。所以,听到这个显然是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女子道歉,第一直觉反应就是她认错人了。
“我没有……”林心仪小姐这一次反驳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抬一抬头见到我的脸又赶忙把头沉得更低,“……您难道不是萧睿先生?”
“我是萧睿,”我点头答应,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了,我确信我的眼镜好好地架在我的鼻子上,我的头发也确定是那种最古板最难看的式样,这个林心仪小姐对我的脸的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听说……听说……听说章大哥现在为难你……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支支吾吾地把话说完,林心仪小姐猛地一鞠躬,然后转身飞快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瞪着她的背影发愣。
回到办公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回想着刚才的奇遇,那位林心仪小姐的最后一句话总算是把事情说明白了,原来她就是那位青梅竹马,林董事的女儿,要是这么说起来的话,她道歉确实是有道理的,因为……确实是因为她,我才会陷入目前的倒霉状态,不过……我拧起眉头,那位胆小害羞的林小姐当真是对目前的我一见钟情?说实话我不大相信,不会那位小姐只是稍微提了一提,敏感过头的章骥就如临大敌了吧?要是那样,我可就太冤枉了一点。
“上班时间做白日梦?”一份文件“啪”地飞到我面前,尾随而来的,是章骥半是嘲讽半是严厉的声音。
他回来了?我抬眼望他,微微地笑一笑,暗想相处几天下来,章骥在其他地方的进步还看不大出来,嘲弄人的功夫倒是大有长进,“那个合作方案董事会怎么说?”我刚才当然也听到点情况,不过后来的会议我没参加。
“要进一步做评估,不过都很感兴趣,毕竟恒瑞是世界上一流的大公司。”
这倒是真的,虽然是利字当头,不过,能和恒瑞集团合作,对董事们的虚荣心也大有裨益。事实上,相对于中国大林许多内林省份对海外资本的趋之若骛,本市以及超越企业的态度已经算得上很冷静理智的了。
“确实不要操之过急,稍微冷一冷对抬高身价也是有好处的。”我微笑,颔首同意董事会的做法,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
“…………”章骥突然沉默,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