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候,车厢帘子一开,才从里头下来了一个身着绯色裙衫的女子,正是尉迟如歌。
二十来岁的年纪,尉迟如歌却犹如十五六岁的少女般,目色澄澈,表情娇憨,东看看西瞧瞧,似乎对这从未来过的景宁候府十分好奇。
紧随其后,又从车厢跳下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与尉迟如歌容貌上有五六分的相似,身子瘦弱,脸色泛黄,右边额角顶了一个铜钱大小的红色瘢痕,更显得精神萎靡。
此人正是尉迟家的二公子,尉迟翔。
“尉迟小姐,尉迟少爷,侯爷和夫人在内堂恭候着两位的大驾”
陈柏和向姑姑一边站了一个,前者上前相迎,后者见看到尉迟姐弟相携而来,赶紧行礼:“这边请!”
姐弟倆见景宁候虽然没有亲自来迎,却铺了红毯,摆了香花,也算是礼遇有加,而且下人也毕恭毕敬的样子。也给足了她们姐弟面子,便也没在意,只略昂了昂头。踏步便走上了中央的红毯。
。。。。。。
很快,尉迟如歌姐弟俩就一前一后地步入了厅堂。
厅堂内熏香袅袅。茶香冉冉,各色时令鲜花和鲜果都摆在案几之上,又有专门在两边打扇,姐弟两人甫一进入,就觉得燥热全消,心情也禁不住放松了些许。
抬眼,见上首端坐着一个身着锦服。神色清俊,眼神略显冷漠的男子,尉迟如歌就知道是景宁候无疑了,忙提步上前:“如歌见过侯爷。”
尉迟如歌领了弟弟给南华倾行礼。倒也恭敬端庄。
“尉迟翔,见过侯爷!”随意地拱了拱手,这尉迟翔却有些怠慢。
“尉迟小姐,二少爷,请坐。”
淡淡地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坐下,南华倾又吩咐陈柏上了茶,才道:“两位辛苦了,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吧。稍事休息,本候就带着两位去后花园赏荷。”
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盏。尉迟如歌饮了小口,顺势便抬眼悄悄的打量起了上首的景宁候。
来之前就听闻景宁候南华倾乃大邑第一美男子,尉迟如歌却没想到,眼前的他竟如此年轻,容貌更是生的俊美无比,鬓若刀裁,眉如墨染,虽然眼神冷冰冰的,看的人有些惧怕,但却又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然后小心肝儿就随之颤了起来。。。。。。
感觉到尉迟如歌在打量自己,南华倾倒是十分坦然,手托杯盏,自如地饮着茶,更显风姿卓越,磊落大方。
尉迟翔扁扁嘴,一脸的戾气,直接推开了下人奉上的热茶,张口就道:“赏什么荷,刚刚立夏而已,莫非景宁候府的荷花就已经开了?”
“翔儿!”
尉迟如歌赶紧甩了一记冷眼给弟弟,然后一扭头,对着南华倾笑意盈盈地道:“多谢侯爷今日邀请小女子和二弟过府赏荷。”
说着,尉迟如歌竟起身来,直接往上首南华倾坐的主位而来,两腮染出一片酡红,然后才从袖兜里取出了一枚精致无比的荷囊奉上:“这个,是小女子的一点心意,还请侯爷笑纳。”
“尉迟小姐客气了。”
南华倾却没有伸手去接,只示意一旁的向姑姑上来取。
向姑姑连忙上前来,用手恭敬地拿了荷囊,低头一看,这荷囊是水蓝的底儿,上面用丝线绣了一盏并蒂莲,另外右下角的位置,还勾勒了一个极小的“歌”字,显然是这位尉迟小姐亲手所制。
“男女有别,奴婢替侯爷收下了。”
捧着荷囊,向姑姑满脸堆笑,那尉迟如歌虽然有些不乐意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被个下人拿了,但也不好发作,只得就罢,嘟了嘟嘴,这才转身回到了位置上坐下。
向姑姑见尉迟如歌隐忍着没法做,暗暗松了口气,捏着荷囊也悄悄退到了边上。
不过向姑姑却撇了撇嘴,暗道这尉迟小姐都开始明目张胆地送荷囊表心意了,怎么夫人却还不出现呢,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对了,怎么不见夫人呢?”
尉迟如歌很快就恢复了刚来时的那股子新鲜劲儿,又笑盈盈地开了口:“都说景宁候夫人贤德温良,如歌还想见见她呢。”
“见她做什么,不是让我来这里,接受莫徳言那小子的赔礼道歉么?怎么没见到半个人影呢?”耐不住心里的烦躁,尉迟翔又张口抱怨了起来,丝毫不给上首端坐的南华倾面子,可见其家教的确太随便了些。
“对不起,我来晚了。”
却是一声轻柔的嗓音响起,即便佳人未到,厅堂里得闻此音的众人却已经有些痴了似的,纷纷抬眼望一侧的屏风望去。
绕过屏风,莫瑾言款款而来,面含微笑,身侧还跟着南怀谷和莫徳言
一眼看到莫瑾言,尉迟如歌就禁不住睁大了眼睛,连礼数都忘了,只上下肆意地打量起她来。
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乌发如云。。。。。。其实这些都不是这位景宁候夫人最美的地方,尉迟如歌觉得,眼前的一品侯夫人看起来温和恬静,娴雅如玉,根本就没有半分京中贵妇人的那种倨傲和张扬。
于此同时,莫瑾言也稍稍打量了一下这位尉迟家的大小姐。
二十岁的年纪,却一脸娇憨,杏目圆瞪,带着几分自然流露的天真做派,让人看着就觉得喜欢。
倒是她身边的尉迟少爷,目光萎靡,一脸不耐,一看就是知道是个麻烦的。
笑意微扬,瑾言主动上前,向着尉迟姐弟略微福礼:“今日劳动二位大驾光临,真是辛苦了。”
看到莫瑾言主动问好,尉迟如歌才回过神来,拉了弟弟一把,两人向她回了礼。
“之前我在佛堂做早课诵经,所以来晚了,还请两位莫要见谅。”
说着,瑾言这才转身往南华倾身边的位置走过去,示意尉迟姐弟不用站着,然后便施施然地落了座。
“徳言。”
南怀谷看到莫徳言有些别扭,伸手轻轻拉了他一下,暗示他上前去给尉迟翔赔罪。
从尉迟如歌和尉迟翔出现,南华倾和莫瑾言都没有主动提到莫徳言赔礼道歉一事,因为两人的身份高贵,而莫徳言和尉迟翔却是矮了一辈,他们只负责创造环境给他们见面,至于赔礼道歉,却需要莫徳言自己来。
虽然觉得自己根本就没错,但莫徳言早就被南怀谷告诫了的,今日只能把姿态放低些,可不能再闹起来,不然,毁的就是他姐姐和姐夫的面子。
所以端正了神色,莫徳言踏步而上,走到了尉迟翔的面前,拱起双手,然后屈身下去:“尉迟少爷,那天是小弟不对,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小弟的鲁莽。”
这尉迟翔看着莫徳言来道歉,昂着下巴,鼻子都要朝到天上了,闷哼一声,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见一旁的尉迟如歌抢先开了口:“你就是莫徳言?”
“在下就是,见过尉迟小姐。”
徳言转而又向尉迟如歌行了礼,然后垂首站立,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让人挑不出错来。
“你为什么要推我弟弟?”
尉迟如歌皱了皱眉:“你可知道,我弟弟如今算是破了相了?”
莫徳言不过才十岁,被尉迟如歌这样一盘问,有些无措起来,回头看了看上首的莫瑾言。
看到尉迟如歌为其弟出头,瑾言也捕捉痕迹地蹙了蹙眉,才道:“总在一处打闹嬉戏,磕碰亦是难免。尉迟小姐,徳言和尉迟少爷之间的事儿,你我还是别插手的好,让他们自己来了解吧。”
“要我罢休也可以!”
尉迟翔冷冷一笑,走到了莫徳言面前:“你还不够资格和本少爷说话,让开!”
莫徳言小脸气得酱红一片,拳头亦攥得紧紧的,却谨记着来之前姐姐和怀古哥哥对他说的话,忍一时之气,得百年安好,所以才隐住没有发作。
却没想,这尉迟翔直接走到了南华倾面前,似乎毫不惧怕,只伸手指了指:“除非景宁候你娶了我姐姐为妻,否则,这个官司本少爷打定了!”
谁都不曾料到这尉迟翔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但莫瑾言和南华倾都愣住了,整个厅堂里在场的侯府下人们也都惊呆了,根本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
好险,赶出来一章。但是很不满意,明天修一下文。
另外明天高考首日,天使君要加班,做直播采访,所以可能没法双更。只有尽量,到时候看时间够不够。
如果不够,会说明的。
摸摸~~~
章一百一十四 愿为平妻
景宁候八年前娶了沈蕴玉的牌位进府,三年前又娶了续弦妻子莫瑾言,两次娶亲,都是大邑朝街知巷闻的事儿。
可眼前这个尉迟家的二少爷尉迟翔,竟会提出如此荒谬的要求,而且还当着现任侯府夫人的面,这实在是让侯府在场的下人们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却而并未当真。
手中杯盏“嘭”地一声放下了,南华倾微眯了眯眼,看着尉迟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不耐,淡淡道:“莫非,尉迟公子是要本候停妻再娶?”
“不,不是的!”
听到南华倾说出“停妻再娶”这四个字,尉迟如歌吓得脸色一白,赶忙上前将弟弟拉开。
南华倾却有些咄咄不让,张口道:“大邑朝律法规定,有妻更娶妻者亦杖九十,后娶之妻离异归宗。。。。。。请问尉迟少爷,您是想让本候挨九十杖责,还是想害你姐姐成为离异归宗的弃妇呢?”
“侯爷,如歌不敢连累侯爷,如歌是因为仰慕侯爷,想要嫁给侯爷做平妻。”
尉迟如歌竟憋不住,张口当着众人的面向南华倾表白了起来,这样的做派,实在有些过于大胆了。
但话一出口,尉迟如歌却没有准备收回来,反而眼中闪着几丝激动之色,看着南华倾的模样,更显出几分女儿家的羞赧姿态,衬着一身妃色绣百蝶穿花纹样的裙衫,娇滴滴,情怯怯。
如此,就连心中愤愤不平,想开口说两句公道话的南怀谷,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启齿了,只拉住莫徳言退到了后边,让南华倾自己来处理这件荒唐事儿。
“平妻?”
南华倾听得眉头一沉,只觉得麻烦无比。根本没注意到尉迟如歌在给自己暗送秋波,只冷冷道:“尉迟小姐,还请不要玩笑了。所谓平妻,不过是某些人行商之人将外面偷偷娶来的女子随意安置的说法罢了,和明媒正娶的妻子有着天壤之别。你好歹身为尉迟家的嫡长女。怎能自我作践至此呢?”
“如歌并不觉得这是作践自己!”
尉迟如歌红着脸。挺着胸,似乎是将胸中酝酿了许久的话一股脑都倒了出来,语速极快:“如歌仰慕侯爷。并非是一朝一夕了。嫁给侯爷的这个想法,也是早就存在了心里头的。三年多前,如歌就想嫁给侯爷做冲喜的娘子,只可惜父亲不允,再加上钦天监那儿,如歌的八字也没过,这才让如歌死了心了。”
喘了口气,尉迟如歌又紧接着继续表着心意:“若非翔儿一事牵扯了侯府,让如歌找到了一个机会。或许如歌就此一辈子把这个念头深深地埋住; ,哪怕独守空闺一辈子,也不会再接受另一个人住进心里的。还请侯爷认真考虑,不要以为如歌和翔儿是在开玩笑。”
“咳咳,尉迟小姐——”
直到这个时候,作为正儿八经的景宁候府人。作为被尉迟姐弟完全忽视的当事人,莫瑾言才轻声一咳,准备说出自己的想法。
“夫人,您且听如歌一言。”
谁知尉迟如歌竟不给莫瑾言说话的机会,说着又转头看着她。直接抢话道:“您嫁给侯爷冲喜,三年来为侯爷虔诚祈福,诵经念佛,侯爷也的确好转了,您功不可没。但您可知道,三年无出,您倒是得了贤德之誉,却不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