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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无出,您倒是得了贤德之誉,却不能为南家后继香火,诞下一子半女,让侯爷二十三岁了还膝下无子,这可是‘七处’罪名之首啊。说明白点儿,如歌直接要求侯爷休了您,也是正当合理的。”
一副自信满满地样子,还说要南华倾休了自己,莫瑾言看着尉迟如歌,突然觉得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她也不想占着景宁候夫人的位置,即不与南华倾圆房,也不给南家后继香火,但婚嫁一事乃伦理世俗最受禁锢的范畴,自己总不能一走了之,不管不顾吧。
若是可以,莫瑾言倒想借这个机会找南华倾要一纸和离书,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随便这位尉迟大小姐怎么折腾,反正也就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而一旁端坐的南华倾感觉到身边莫瑾言的沉默,还以为她是生气了,侧眼看了看,果然她只埋着头,抿紧了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暗暗觉得有些奇怪,她平日里嘴巴那么巧言善辩的,怎得面对个胆大的尉迟如歌竟不知如何反驳了呢?
不过莫瑾言这幅委屈的小女人样儿,倒叫南华倾心底升起一股想要护她周全的想法,只站起身来,对着尉迟如歌摆摆手:“尉迟小姐,若你今日过府做客只是为了此事,而并非是要解决令弟于莫徳言之间的事情,那您就请回吧。刚才的话,本候可以当做没听到,亦不会让在场任何一个人泄露出去。”
尉迟如歌却摇着头,红着脸,用着清朗的声音道:“追求自己心中所爱,如歌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对人言的。侯爷您要如歌离开也可以,只一句话留给您和夫人。”
看着尉迟如歌胆大的样子,南华倾闷声一笑,倒是觉得此女有些不同于一般,便耐着性子没有立刻赶了她走:“什么话?”
莫瑾言也有些好奇,虽然她只当这尉迟如歌心性单纯,是闹着玩儿的罢了,但也抬眼看向了她,想知道她到底又会说出什么样惊世骇俗的话来。
“老天爷既然给了如歌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如歌就不会轻易的放弃。”
说话间,尉迟如歌像是在给她自己打气似的,还点点头,才用着有些决绝的口气继续道:“其实,在来之前,如歌已经说服了父亲,父亲也默许了。若是想莫徳言伤了我二弟的事情就此罢休,那就请侯爷备好婚书,请了媒人,上门求亲吧。否则,哪怕是闹得街知巷闻,尉迟家也要向刑部讨一个公道,要莫徳言付出推搡伤人应有的代价!”
“你!”
徳言虽然年纪小,但也能听出来这尉迟如歌的意思,竟是要拿自己为要挟,逼侯爷姐夫娶了她。
南怀谷一把拉住想要冲出去的莫徳言,对他摇摇头,蹲下来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别激动,这件事到如今与你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尉迟家不讲理,侯爷却不是不讲理的人,且看看他们姐弟俩怎么自己出丑吧。”
这厢,越听尉迟如歌的话,南华倾的眉头就蹙得越深,脸色也阴沉如水,目光中亦透出一股冷意来。
莫瑾言感觉到了南华倾似乎想要爆发,伸手,轻轻按住了他一侧的手臂,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了尉迟如歌的面前。
“尉迟小姐,你可知道二公子头上的伤,其实是他自己摔倒的么?”莫瑾言看着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的尉迟如歌,目光却犹如看着一个矮小的女童,有种明显的无奈。
“一个巴掌拍不响,若非莫徳言与翔儿推搡,翔儿也不至于会摔倒,破了面相。”
这尉迟如歌却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翔儿本来生得仪表人才,如今额上磕出这么大一个疤,不但破了原本富贵的面相,更会影响翔儿以后娶妻生子的大事儿。什么叫牵一发动全身,想必夫人也能清楚明白。既然你们莫家的人害了翔儿今后的人生,那就必须先我赔偿我尉迟如歌一辈子的幸福,让侯爷娶了我做平妻。这样,两相权衡,尉迟家才不算吃亏,才会善罢甘休,息事宁人。”
“难道尉迟小姐不觉得这样是在强人所难么?”瑾言只能用着轻缓的语气尽量劝,可看着尉迟如歌的样子,似乎早已是铁了心的,根本不会听得进去任何人的劝。不然,她也不会到了二十岁的当口,成了个京城人人都知道的老姑娘了,却还不嫁人。
“这是强人所难么?”
尉迟如歌挺了挺胸膛,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尉迟如歌五官端正,身体康健,嫁给了侯爷,年内就能为南家后继香火。而夫人您,听说这三年来您没少去西秦药馆抓药来调理身体吧。所以一旦侯爷娶了我,您也不用揪心为南家延嗣的大事儿了。再者,我可是出生于将军府邸的大小姐,夫人您虽然是商贾之家的女儿,却也应该能想得出来,一旦尉迟家与南家联姻,会给南家带来多大的好处!所以不论怎么看,侯爷娶了我做平妻都是一件好事儿,怎么算是强人所难呢?”
“可侯爷与尉迟小姐并无感情,这点,算是为难了吧?”瑾言倒也没着急,只随着尉迟如歌的思路,找了可以反驳她的地方来提出疑问。
“感情?”
尉迟如歌倒是终于笑了起来,之前娇憨的模样也回到了一张如满月般明媚的脸上:“难道夫人一开始嫁给侯爷冲喜的时候,就有了感情?若是真有感情,恐怕您也不会日日守在佛祖身边诵经念佛,而忽略了侯爷的感受吧?我知道夫人您年纪小,不懂得男女之间该如何相处亦是正常。我相信,只要我嫁给了侯爷,侯爷肯定会慢慢喜欢上我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难以预料
其实尉迟如歌敢在景宁候府,当着南华倾本人,还有南怀谷和莫徳言,以及一众侯府下人的面,表白她自己内心所想,莫瑾言是有几分钦佩的。
能如此大胆而直白的向所爱之人表露心意,恐怕放眼整个大邑朝,都再找不出第二个女子来。
而且,这尉迟如歌虽然年纪稍大了些,容貌却犹如二八少女,生得十分美艳,一颦一笑,也透着一股子娇憨纯真的意味,身材也高挑丰腴,凹凸有致,有种将门女儿的野性之美,如此一个美人主动示爱求娶,恐怕任何男子怕都会难以抵挡。
所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于莫瑾言来说,是没法再表态了,只回过头看向了南华倾,对他报以歉意的一笑,似乎在暗示他,“这件事儿还是您自己看着办吧,我没辙了!”
南华倾至始至终都对这个尉迟如歌不感兴趣,反而觉得麻烦之极。本来想着请了这姐弟两人过来,以赏荷的名义,私下调解了恩怨,自此便两不相干。却没想尉迟如歌竟是有备而来,而且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以手扶额,有些头疼,南华倾长到二十三岁,不是没有拒绝过向他示好的女子,一般来说,他一记冷眼甩过去,就能吓得对方再也不会愿意接近他。
可眼前这个尉迟如歌不一样,像一头不被驯服的野马似的,自己越对她冷漠,恐怕她就越不会消停,所以思来想去,南华倾也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只皱着眉,抿着唇,甩头道:“尉迟小姐,本候不想多说什么了,你和尉迟少爷请回吧。”
“翔儿。我们走吧!”
尉迟如歌到没有赖着不走,只是转身离开之前,还昂着头看了南华倾两眼,大声道:“侯爷不用立马就做决定,毕竟此事如歌突然提出来是有些仓促了。如歌给您两天时间来考虑。若是两天后您不能给尉迟家一个满意的答案。那这场官司咱们就打定了!”
尉迟翔也用右手大拇指竖起来划过鼻头,一副“本少爷什么都不怕”的样子,跟着姐姐就昂首阔步地出了侯府的厅堂。
这姐弟俩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陈柏也好,向姑姑也好,都忘了让下人去引路送客,纷纷露出古怪的神色来,悄悄往上首的莫瑾言和南华倾看去。
“侯爷,妾身也下去了。”
莫瑾言可不想被一群下人看笑话,起身来,正准备离开,却一眼瞥见南华倾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造成今日这样的状况。或多或少也是因为自己,莫瑾言心下觉得有些愧疚,想了想,又补充道:“今日为了待客,妾身准备了立夏时节要平常的各类三鲜,有树三鲜、地三鲜、水三鲜。共九种菜肴。如今客人走了,若是侯爷愿意,可否移步前往清一斋,与妾身还有怀古和徳言一起共用午饭?”
不习惯和许多人一起用饭,南华倾直接绝了莫瑾言的邀请。摆手道:“不用了,你用过午膳来一趟西苑吧,那尉迟如歌也撂下了狠话,今日之事,也不能就此了之。”
说完,南华倾便径直而去,拂云则紧随其后,赶紧跟上了。
。。。。。。
南华倾拒绝前往清一斋用午饭,倒也不影响莫瑾言招待南怀谷和庶弟莫徳言。
莫徳言一直默不作声,因为他知道所有事情都是因为自己鲁莽才造成的。而且还给姐姐和侯爷添了这么多的麻烦,作为一个自认为已经长大了,有担当的男子汉,莫徳言觉得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所有当他看到摆在清一斋庭院凉亭内的午席时,虽然心情一下就好了大半,但莫徳言却准备惩罚自己一下,每样菜只能吃三口,绝不多吃!
满桌的菜肴本是为客人预备,如今客人都没了,莫瑾言看着自己和怀古还有徳言也吃不完,便叫来许婆子,让她将水三鲜,也就是鲥鱼,鲳鱼,黄鱼这三样食材做的姜丝鲥鱼粥、清蒸鲳鱼、香煎小黄鱼用食盒装了,给西苑侯爷送去。
如此九样菜去了三样,还剩树三鲜,梅子、杏子、香椿,以及地三鲜,苋菜、黄瓜、蒜苗。
这六样食材其中两样是果子,厨房做成了梅子糕和杏子脯,另外香椿切碎煎了蛋饼,苋菜和了醋和辣椒沫子成拌了盘凉菜,蒜苗清炒,黄瓜则附辅以松花蛋烧了一碗鲜汤。
如此,剩下的六盘菜肴虽然没有鱼肉,却清爽酸甜,有糕点有鸡蛋,倒也适合徳言吃,素素的,同样也适合莫瑾言这个礼佛守戒的。
只有南怀谷,看着一桌素菜和点心有些发蒙,但今日发生了许多事情,也顾不得自己的胃口,填饱肚子而已,倒是多用了几碗红糟面条,也是立夏时节应景的食物。
心里惦记着南华倾要自己用过午饭去西苑商量事情,莫瑾言吃了个半饱,就让南怀谷和莫徳言继续慢慢用饭,又眼神示意南怀谷开导开导莫徳言,她自己这才回到屋内梳洗了一下,再换下了先前见客的锦服,穿上一套轻薄些的裙衫,这才让玉簪陪着往西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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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拂云提进来的食盒,打开,里面是三样不同鱼类做的菜肴,南华倾才记起,之前莫瑾言邀请他一起用饭时,提及了什么树三鲜、地三鲜、水三鲜。
这三样鱼类菜肴,恐怕就是那水三鲜了吧?
她也真是的,幸苦准备了九样立夏时节的菜肴,即费了心思,又费了力气,最后却是自讨没趣儿。如实寻常的女子,早就气的吃不下饭了,她却还能惦记着自己这边。
想着,南华倾夹了一块香煎小黄鱼,喝了一口姜丝鲥鱼粥,顿觉口中清爽无比,再一想,那树三鲜和地三鲜,恐怕都是些蔬果之类的,莫瑾言竟把三样肉菜都给了自己,一点儿不给南怀谷和莫徳言留些,从这点看来,她莫非是在讨好自己么?
“哼!”
闷闷地哼了一声,南华倾吃得更大口了。
因为今日遇到的事情是在有些荒唐的过分了,若非那个莫徳言惹了祸,自己又怎么可能在府里下人的面前丢这样的脸呢?竟被请来的客人当场表白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