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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小怜,本少将等你早日归来……”
“老大,我病了!咳咳,一定是传染了你的咳嗽。”我也伏在他的床边,掐着喉咙咳。
两个痨病鬼,咳得无语凝咽。
不过,我不够老明无耻。
他咳到流牙血,我什么血都吐不出来,只能跟着南宫澈去剿匪。
☆、第051章 我是老明养的小狗
老明那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他不愿意的事情,就逼着我去做。
人家都说,好汉应该沙场杀敌保家卫国,剿匪算什么?
剿匪是吃力不讨好的苦菜。
朝廷每年浩浩荡荡动用军队剿匪是有份例的,大剿三次,小剿三十次。能剿清就最好,不能就当做练兵,无伤大雅。所以,无功而返的剿匪行动占大部分,剩下的就是剿除匪徒但很快匪徒归来——等于白白浪费军费。剿匪这种只有苦劳没有功劳、小命堪忧、真刀真枪的事情,属于军功中的鸡肋。偏偏这一次剿匪,是三亚口的山贼,有武器、有规模、有历史、有江湖地位。
司徒昀下令老明协助南宫澈剿匪,剿匪成功的功劳是南宫澈的,失败的算入大家的。
司徒大将军老奸巨猾。
老明输阵不输人,他的小算盘也打得滴答响。
他装病,把他的得力助手——我,踢到前线。
我千山万水、千躲万躲,就是要躲开南宫澈。若在区区剿匪的路上,被南宫澈认出来,我三年的卧薪尝胆就付诸东流。
一路中,免得每天给南宫澈这位少将军“请安”,我都是装病,病得不死不活的。
到达三亚口南边的小镇,军队驻扎镇边缘,南宫澈的副官就过来找我:“吴参将,少将军有请,商量明天攻打强盗的事情。”
——吴参将是我。
还怜无姓,我只好借用我娘的姓,吴。
我总不能告诉人家我是南宫透吧。
我蒙着头,说话有气无力:“请转告少将军,策略就由少将军及各位同僚商议决定吧,还怜无异议。”南宫澈每天都派他的副官循例问一句,表示对老明的尊重——我是老明养的小狗,尊重我等于尊重老明。老明同南宫澈一样,少将军军衔,同等级。
“呃……”
“洪副官,本参将身体不适,不能下床,不送了~~”
“吴参将好好休息,卑职就把吴参将的话复少将军。”
看着南宫澈的副官走开,我舒了一口气。
我起来,喝了一口水。
“大人,病了就不能喝凉水!”敏德抢过我的茶杯。
“敏德,我肚子饿了。”
“大人想吃什么?”
“松子鸡。”
“大人不要任性了,这里不是帝都。”
我用小眼神藐视他。
敏德才十五岁,年纪轻轻,样貌长得机灵,却一点都不懂得讨大人开心。自从我跟了老明,老明为表示对我的“宠信委重”,就把他最亲爱的未来小舅子敏德,塞给我做贴身侍从。这样,老明既可以把贴身小眼线打发,不妨碍他在外面寻花问柳、风流快活,又能让未来小舅子拿到一份俸禄,不得失他那位可爱的未来妻房。
☆、第052章 一探便知龙与凤
按照王朝的兵制规定,军队的膳食历来都非常不丰富。兵制是由神姬帝编写的,用于光韶的所有正规军队。神姬帝的后世子孙明显不如他宏图伟略、用兵如神,所以,兵制一直沿用。包括军队中的膳食体制,几分几两都有严格规定,相当苛刻。各地卫所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往往做老大的都能种出一手好菜。当年在琼州卫所,乌老大吃的菜还是他自家的夜香浇出来的。
但是,城御四方军不一样。
城御四方军是最古老的军队体制,从光韶的开国太祖就开始建立。城御四方军是大贵族的军队,主要是守卫在帝都的三百里之处,分为四方——即东、南、西、北,掌管四方的将领分别为:明四家、言家、司徒家、甄家。军队的将领基本上都是贵族子弟,大家都有小灶。我愿意当老明的老妈子,蹭吃蹭喝,是看上了老明的小灶。
不容置疑,长着一副白鳝相的老明是贵族,贵族中的贵族。
明四家之末,淳国公家的。
不过,明鸣是庶出。
明四家的嫡庶分别就是天与地,庶出是没有地位的,所以明鸣才选择从军入将。
同为庶出,南宫澈活得就像个可爱的元宝宝,一路佛光普照。
离开老明,离开小灶,我的伙食立刻降几个等级。
不过,再坏也有一只鸡腿。
我正啃着唯一的鸡腿,想着如何能避开南宫澈。
装病不长远,唯有诈死!
可以趁着这一次剿匪,假装废了自己的腿,然后名正言顺退役,还能骗得到一笔退役金。
我正策划着如何让自己光荣退役,突然外面响起敏德尖锐的叫声:“少将军,大人正在用午膳。”
少将军?
南宫澈!
我全身激灵,一个滚地沙,翻身到床上,扯上被子,一气呵成,手中还稳稳握着吃剩的鸡腿。
脚步声进来。
有不少人。
“不是说吴参将在用膳吗?”
“呃……”敏德没预料到我死人一样卧回床上,拍着胸口保证的话,成了谎言。同将军大人谎报军情,这罪可有可无。敏德结结巴巴的:“可,可,可能大人不舒服……明明还在吃饭……还有一只鸡腿……大人,少将军过来看你,大人,大人……”
我在被窝里面吱牙咧嘴。
敏德臭小子的嘴巴该缝起来。
四、五双脚步声就停在我的床边,接着是南宫澈少将军的清朗入耳的声音:“吴参将,你身体可大好?”
我捂着嘴巴,咳了两声表示不好。
南宫澈并不等我回答,就说:“吴参将的病拖了几天,史军医一直治不好。吴参将,这位是三亚口有名的大夫,是张知县大人关心吴参将病情,请来看诊。大夫有劳了。”
史军医同我有交情,但这啥大夫都不曾见过。
让他一探便知龙与凤!
有人正撕我的被子:“参将大人,老朽得罪了。”
☆、第053章 当之无愧的小白脸
我故意咳嗽严重,咳得心肝脾肺肾移位,咳得发髻松散,咳得脸颊潮红。我边咳,边扯动全身,发羊癫疯一样,就好像闻到棺材香的肺痨病人,谁靠近谁死。我咳着咳着,趁机把大夫的手拨下去。我感觉安全了,就揪着被子,停住,沉下声音:“不必劳烦大夫,谢谢少将军关心,属下身体无大碍,只不过站起见头晕。休息半天,便能大愈,明天可以同少将军山上剿匪。”
其实我想说:剿匪多我一个不胜,少我一个不死,南宫少将军何必苦苦相逼呢?
南宫澈没有搭话。
“鸡腿!”敏德突然鬼叫了一声。
他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那个吃剩的鸡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床沿。
于是大家都注意着那个鸡腿。
我相当不好意思。
笑笑的。
真想用眼神把敏德那个臭小子插死。
敏德还得意洋洋:“原来鸡腿在这里,怪不得找不到。我没有撒谎,今天是给大人加了一个鸡腿!”
我抓着鸡腿。
恨不得砸死敏德。
“这个……”
我露出半个痛苦的嘴脸,凌乱的头发遮盖着脸容,惨淡的笑容,对着南宫澈:“属下刚才有点……饿。”
他身边的老郎中搭话:“参将大人,咳嗽不能吃油腻的食物。”
我就狗腿了:“是的,是的。”
南宫澈那双漂亮的眼睛珠子尚且留着疑惑,表示他不信任我。
若然他信任我,也不会找外地大夫。
南宫澈说:“看来吴参将身体已无大碍,天黑之后请到大帐商议剿匪之事。我们暂且不打扰吴参将休息。”南宫澈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值得庆贺的是,南宫澈认不出我。
我揽镜自顾,黄花闺女出嫁的宝贵三年时间,我这脸没有绝色天下、倾城倾国,身材稍微高了、壮了、好打了。我在琼州卫所、在城御四方军,算得上军营中一朵靓丽的小白花。军营的劳碌规律生活,操练(我偷懒),劳作(我也偷懒),我爱惜、爱护脸皮子,白皙嫩嫩傲视同袍,连老明都偶然很风骚地骂我“小白脸”,但,比起南宫澈——我“小白脸”当之有愧。
男儿从军又三年,南宫澈已经很有我爹南宫将军的范儿。我南宫家的血统帅亮正,我爹一把年纪早已经敛起锋芒,而,现在的南宫澈,南宫少将军,活脱脱是十八一枝花的我爹。南宫澈当年浑身的那股司徒式的甜甜脂粉味,一去不复返。他已经挺拔修长,脸容磨得菱角分明,但是这尖削凌厉的菱角居然也好看得要命。
更加要命的是,他不黑!
哪个将士能有他的白皙细肤?
小白脸,他当之无愧啊!
傍晚吃过晚膳,我整理着装,应该去南宫澈的大帐报到——我的心是这样想的,但是我的双脚受不住压力,往相反的方向跑。
钱财重要,还是爹娘重要?
前程重要,还是小命重要?
一切如电如雾,如梦幻泡影。
我参透了。
所以,我很快整理包袱,当即离开军营。
☆、第054章 寿星公上吊
天蒙蒙黑,山下有城镇。
城镇雇一辆马车,三天便可以回到帝都。
沿着山路走了一个时辰,天都黑了,我居然还摸不到山下的城镇。我肯定自己走错道,正好看到一户亮着灯火的樵夫农家。
我敲了农户的门,说自己是错过了时辰的过客,想借用井水解渴,顺便问下山的路程。农户是个上了年纪的老汉,热情引我到破落的院子里,拿出小板凳给我坐,然后才递给我一大碗凉茶水。我端起大茶碗的档儿,看到屋檐下摆着木头钉成的手推车,放着残缺不全的锅碗瓢盆。这农户应该是在路边做茶水生意的。
茶水轻,清甜,带着苦涩。
我简单抿了两口,准备着掏出几文铜钱,此时,山林中道上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很快奔马就停在外面,踢动的马堂子,下马的人走入了农户。
“有人吗?有人吗?”
“在,在。”老汉吓得哆嗦。
七、八个神高神大的汉子进门,其中说话的人走在最前面:“还以为军队剿匪,这山就没人。老人家,我们赶路,想要喝水!”
“好,好。”
老汉吓得就一句话,连忙进去屋子张罗几个茶碗。
那些高大的汉子留意到我,他们的目光锐利,煞气浓浓,直刮刮的眼神,看得我脸皮子发毛。我手端着茶就喝,一直喝,喝得我肚子发胀。
那些人就闲聊起来:
“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接这样的生意!”
“大哥自有大哥的想法。”
“我们没必要同朝廷军队对着干。”
“大哥也是不想惹军队,不过,这一次可能是大买卖。”
那些汉子喝过水,为首说话的人从衣兜里面抓了一把碎银子给老汉,骑马离开。
老汉千恩万谢的,可见得了很多银子。
我摸着自己灌水过多的肚子,我的娘呀,三亚口的赈灾粮啥时候变成了腐尸,吸引了西沙之路的秃鹰来抢食?朝廷被劫的不是一批送往雪北的赈灾粮食吗?为什么横霸西沙、有着“秃鹰”之称的雇佣兵在这里做买卖呢?若只是区区一批粮食,山贼哪里有钱请雇佣兵啊?
我抓抓脑袋。
要不要回去告诉南宫澈呢?
回去,不等于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神推鬼差,我居然回去了。
回到军营,敏德就抱着我的狗腿,跪着,嚎哭起来:“大人,大人,你去了哪里?”看来我离开军营,他受到南宫澈的严刑逼供了。
我捂着肚子:“我在茅厕,我拉肚子。”
“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