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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恩恩皱着秀眉。
我从司徒恩恩的脸上,看到司徒薇儿的脸上。
司徒薇儿不知道何时就站在边上,哭得大眼睛就好像水桃子一样,好一朵美丽的水仙花,我见犹怜。
我真的有幸成为狐狸精啊。
她说忘记?
……
但是,当年我爹娶我娘的时候,司徒恩恩是否就想过要忘记我爹?
司徒恩恩握着我的手,继续:“……过几天,我们会带着你爹回去湖州,那边有南宫家的祖业,让你爹可以安静养病,小透,你跟着你爹身边……”
我惨白的笑容希望能够给她安慰:“夫人,我还要回去黑羽卫……夫人放心,我不会见哥哥的。”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不留在这里,我住皇宫。”
“你爹想你留在身边。”
我扫了一眼我爹的容颜:“爹未必想看到我。”
司徒恩恩仔细看着我的脸,仿佛在寻找什么:“小透,你住在南苑,有没有同你哥做出,做出一些越矩的事情,就好像——”
我还没有要说话,司徒薇儿就慌张插话了:“小姑姑,没有,肯定没有的。小透姐姐是知道分寸的,澈哥哥也是。”
司徒薇儿的这点心思我看得出来,不过,某些时候,我也需要那个所谓的面子。
我摇头:“没有。”
司徒夫人的眼神表示她不相信,只是她故作舒了一口气:“没有就好,澈儿和你,本来就是兄妹。”
我听不得这样的酸话。
“我们不是亲兄妹。”
“你知道?”司徒恩恩惊讶。
我点头:“爹告诉我的。”
司徒恩恩呆呆地看着我爹,明眸流转,转而对我一笑,优美的脸孔俏媚艳美:“既然相公都告诉你了,我也无妨。小透,我一直把澈儿当做亲生儿子,而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我是……”
“……”我脑子轰然一片。
我是司徒恩恩的亲生女儿?
自问我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像她的。我怎么能是她的亲生女儿?如果我是司徒恩恩的亲生女儿,那么我娘的女儿又是谁?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爹——
我爹为何要欺骗我呢?
我娘也欺骗我?
我从正院出来,信步花园,花坛的蔷薇花成团锦簇。
其中开着一朵白色月季。
白白粉粉的,雨后带露,娇艳欲滴。
蔷薇丛中的一朵月季,不让人期待的月季,孤零零,也不知道自己的根是长哪里的。
我蹲着,伸手去拔月季。
“南宫透,你要怎么样才肯把澈哥哥还给我?我都已经怀着澈哥哥的孩子了,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爹疼爱。我才是澈哥哥的夫人,你南宫透只是送上门的不要脸贱货,同低三下四的青楼妓子没有区别,不,有区别的,你南宫透是不要银子的!”司徒薇儿的声音真好听,娇滴滴的,如同黄鹂。
我愣是侧着脸,看着她的嘴巴。
红润漂亮的樱桃嘴巴,说出来的话,很漂亮。
司徒薇儿指着我的脸骂:“没有你的话,澈哥哥会喜欢我……”
司徒薇儿错了,即使没有我,南宫澈也不会喜欢她。爱情是个极其霸道的病,从心到身,霸占着身体、思想、人格,尊严,过去和未来,会让人不知不觉中疯狂,会让人失去一切……南宫澈对司徒薇儿如何,与我何干?
她盯着我满手的刺伤,冷笑:“不属于你的花,拔出来,满手都是刺!”
我满手是刺,我满手鲜血?
我刹那间顿悟了。
我就是把痛刺埋到手掌心里面,笑着说:“司徒薇儿,有本事,你就来抢。”
————————————漫说————————————
漫回来了!!!!花了几天时间梳理情节,漫现在终于确定后面两卷的内容,希望码字顺利,以后尽量不断更……
☆、第164章 老明的婚礼
城御四方军的少将军的婚礼,明四家少爷的婚礼,贵族之首同古老王族——老龙王君家的婚约,不管是帝都里面,还是帝都外面,都为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婚礼隆重花钱的程度,甚至比得上皇族天子大婚。明四家按照贵族的婚礼式,要大宴亲朋好友三天三夜。我是在婚礼的第三天夜里才过去道喜送礼的。老明一定恨死我的,不过我也是事业为重。
我从南宫家出来,就回到皇宫,回去销假报到,然后一直封藏在皇宫库房。等到最后一天晚上,轩辕菱云才让我出去。
我走在大街上,差点就迷路。
我自小在帝都长大,吃着帝都的流水,说着帝都的粗话,就是不曾见过如此金碧辉煌的帝都。
帝都横横竖竖的大街道,每隔三步都点着琉璃瓦风雨灯,莲花状的漂亮宫灯,绑着红色的绸缎,映照着帝都的天空都是红彤彤的,如同佛光普照。
活脱脱就是个不夜城。
百年不曾如此喧闹。
帝都的大小街道点燃长明灯,是中宫皇后生下皇太子才有的待遇,百姓为家国未来的真龙天子而祈祷,将带来太平盛世。帝都百年来就出现过一次,可惜我却年轻,无缘看见。现在位的当权者也根本不做这一套。小皇帝小不点没有成年,不曾纳妃建后宫,而太上皇明镜心在位之时也没有立皇后。
属于皇族的特权,现在却赐予明四家的公子,我一边感受着“如同盂兰节”的热闹气氛,一边感慨太上皇对明四家的“厚爱”——不过没有多久之后,我才知道,我误解了太上皇,我对明镜心太不了解了。
——帝都的长明琉璃灯,不是为了祝福老明而亮。
婚礼酒席是在正正统统的明国公府,而不是老明的小别院。
明四家之首,筱国公府,公子明鸣的婚礼。
——同样是婚礼,同样是军人,明四家的势力,不是南宫家所能比拟的。
我迎面看见的是,国公府门口的玉树琼枝,万树梨花夜绽放,树干是蓬莱仙岛的琉光碧玉,树叶是西岐大漠的夜光珠片。
里面正堂大院,视野开阔,栏杆凭顾,宴席当中,不停穿梭。
花园的中央,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搭在桥轩金色纱帐的戏台,台上漂亮的旦角表演七情上脸,台下阵阵的喝彩声音……边角的风雨小亭,遮盖着红纱里面,传出丝丝的管箫糜糜之声,里面有着西域的金发碧眼的蒙面美人,扭动着水蛇一样的小腰,琅嬛赤足,跳着妖艳勾魂的舞蹈。干净的仆人,漂亮的丫鬟,来往恭贺的客人,源源不断的贺礼……
我只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如同流水,哗啦啦东向大海。
我跟着衣服光鲜的仆人才不至于迷路。
我还没有踏入门槛,就有人醉猫一样扑过来:“怜弟弟,就知道你一定会到!你小子去哪里发展,哈哈哈,老子好像不见你这漂亮的小白脸很长时间了!是锄地耕田发财了,还是**哪门皇孙公子,从此——啊啊,痛死老子,见面就吃一脚!”
都是城御四方军的同僚,没有遮拦的禽兽同僚。
我一蹬腿,不客气地,就把他臭哄哄要粘上来的身体,劈开三丈远。
☆、第165章 一夜御七人
花月堆砌的漂亮厅堂,都被这些酒气熏天的酒虫们给霸占了。我踢走了几条醉虫,占了最里面的角落,务求隐形低调,慢慢斟茶,自饮自乐。城御四方军的同袍都聚集在这里,这些人要酒不要命的,喝酒当做喝茶。他们喝到耳目发愦,东歪西倒,大话能把牛吹上天。
几杯黄酒下肚,洪副官等都原形毕露,轰到我跟前:“小怜,你去了哪里,好久不见你?”
我稍微同他们离开一点距离,端着茶杯:“我在黑羽卫。”
“哇哇哇!”身边也不知道是喝醉的谁,力排众人,立刻抱我狗腿,“黑羽卫!怜哥厉害!怜哥威武!怜哥美艳亲王!怜哥一夜御七人!”
我汗:“好了好了。”
什么一夜御七人?
我可受不住这些不要脸的奉承。
那小子醉得满脸桃花,蹭着我的腿,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笑得狗头:“怜哥,我想跟着你混饭吃!”
我脚踹着他的胸口,笑着说:“你以为黑羽卫是我家!不过,如果你想去雪北军,我还是有办法的。”我坏心眼。
那小子如畏狼虎:“大喜日子不要提雪北军!”
“谁想要去雪北军啊?谁?我把你们这些一肚子酒水变坏水的臭小子,统统扔到雪北军去守长城,连命根子都冻结,姑娘都抱不了!”从外面插入一把活力十足的声音,分开众人就是一袭浓烈的夏风,他把趴着我身上的醉猫踢走,询问着众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或者是你!”
“不是,不是!我们只爱四方军,我们只爱鸣哥,我们只爱姑娘和美酒,喝酒去,哈哈,喝酒去!”众人轰然散去喝酒。
正义相救的人,正是帝都的话题人物,婚宴的新郎官——老明。
老明脸白透粉带桃花,金睛火眼,美人标致,一身明艳照人的新郎服饰,繁花似锦,艳压群芳。从上到下都是鲜艳的大红色,就好像把人推倒在大染缸里面滚了一番,外红内白,外焦内嫩,把全场的未婚、已婚的男子都比下去了。
我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的服饰,剔着一条眉毛:“鸣哥,你这一身,真够,真够,真够——”
“傻?”老明瞪着我。
“明艳照人,明艳照人……”我摸着下巴,咯咯笑个不停。
婚宴三天把老明折磨透了。
他连笑容都僵硬得很。
老明提着下摆,坐下,一甩长发,直接抽起茶壶灌茶,毫无形象地,大口大口喝起来:“奶奶的,想当年去打土匪都没有那么辛苦!”
我泼冷水:“你打过土匪吗?”
老明瞪了我第二眼:“咳咳,南宫透,你给我什么新婚礼物?值不值钱?”
我说:“问问你家管家。”
“南宫透你这蠢蛋,注定一辈子都爬不到南宫澈的上面!礼物就应该亲手交给我!”老明发神经起来,顿足大叫,“给管家,都是进我爹的库房!”
我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堂堂贵族之首的明四家会生出老明这种性格扭曲的怪胎?明四家之首的筱国公府,是全国最有钱的国公府,库房比皇帝的内库还要大。明四家的地缝扫一扫,都是穷人家吃一年。老明这个公子哥儿出身,即使同他老子关系不好,也不至于把银子看得如此之重。
大概我知道老明的怨气从何而来。
话说初八司徒薇儿嫁到我家,也给南宫家带来宽慰的进账。
我死鱼眼,无比鄙视老明:“你还稀罕那几个臭钱,你都把金山银山娶回来。”
“君家小姐什么时候叫做金山银山?”
“……”
老明忽然靠近我的脸前,笑得特美艳。
他捏着我的下巴,扭着我的脸,转到那边灯火明亮之处:“看,你的好——情——哥哥,南宫澈在那边。”
我哼了一声,拍开老明的脏手。
我怎么可能看不见南宫澈?
我不单只看到南宫澈,我还看到很多大人物,例如大司徒,小司徒,轩辕老大,君清瑜,君清瑜身边的敏德,还是六部尚书,五军都督府的大人,说得出名字的,说不出名字的……大人物的场所,不适合我这样的小人物。
我张开嘴巴,狂笑:“南宫澈关我什么事?”
我这样说着,那边南宫澈就神差鬼使地仿佛感应到什么,向我这边望过来。我瞬间就呆住了,因为南宫澈确实是看见我了。我背后冒出冷意,立刻抓起酒杯,喝了一杯酒,浓烈的白酒,一冲,呛到喉咙,冲上天灵盖,南宫澈的脸容就浮云了。
老明在一边笑眯眯,像一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