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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二人用着午膳,却是不似平日里那般热闹,钱氏见着金敏和李嬷嬷都面带凝色,只等两人开口,于是安安静静的用完膳。
待钱氏拉着金敏进了里屋,挥退了一干奴婢,钱氏才严肃的发问,却是关切之意难掩,“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苦着小脸,祖母心都揪起来了。”
金敏一下扑到钱氏的怀里,“祖母。。。祖母。。。”只一味的低唤着钱氏。钱氏宠溺的摇了摇头,“李嬷嬷,你说,半句不可隐瞒。”
李嬷嬷也不??律锨按盏角?隙?叩陀镆环??p》 钱氏瞪大了眼睛,猛地站立起来,“这心思狠毒的!”
李嬷嬷赶紧劝阻,“老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啊。”
钱氏恢复理智,就算有了疑心,能拿她如何?这线团根本算不上证据,谁能证明这手脚是范氏做的?范氏有千般万般理由抵赖!说到底,再怎么样,也无法让儿子休妻啊!当年她怎么就同意了让这祸害家门的祸星进门了呢?
钱氏颓然的坐了下来,一切都是债啊!看着金敏小小身子佝偻的坐在榻上,心酸无比,钱氏心疼的将金敏拥在怀里,轻轻的如春风般,却带着无穷的力量,安抚着金敏,“敏姐,别怕。有祖母在呢,一切都有祖母。”
一时间心中的委屈像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哇的一声金敏大声哭了出来。这段日子的委屈,紧张,害怕,担忧,一齐涌了上来。来到这古代的异时空,第一次,金敏失了态。那哭声像只受伤的小兽孤单的在哀号,诉不尽的委屈伤心害怕,李嬷嬷听的都红了眼眶,更不要说老夫人钱氏了。
只觉自己的心都碎了,钱氏却是手足无措,她只有一个孩子——金老爷,却是自幼丧父,从小坚强,从不哭闹。
金敏抽泣着低喃,“祖母,我。我知道我不是范氏的亲生女儿。可是。她。她为什么非要我的命啊!”
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原来,这丫头什么都知道啊!这么小的年纪,背负了这么多,心里该要多苦啊!钱氏早该想到,当初敏姐不惜忤逆范氏,也要求得她的庇护住在她这里,敏姐怕是心里通透着呢!钱氏更是心疼的抚着金敏瘦弱的背脊,外人见着无忧无虑的大家小姐,竟会如此委屈伤心。
钱氏不知如何安抚,却是一直一直紧紧抱住金敏。好半响,金敏才渐渐止住了哭声,肿了核桃般的眼睛,带着层水雾,哑着声音道,“祖母,敏姐,该怎么办?”
望着金敏眼里的委屈和依赖,钱氏沉着声音吩咐了李嬷嬷,“去,把那线团送去给夫人,别的什么都不用说。”
李嬷嬷领命,转身离去。
金敏趴在钱氏的怀里,兀自想着,不要怪我装可怜,装柔弱,我若不如此,如何自保?在我没有力量之前,只能依附着老夫人,只能装可怜博同情。心头却是因对钱氏的一再利用羞愧难耐,祖母一片爱孙之心,她怎么能这样?她不能这样!哪怕祖母怪责,她也不能这样欺瞒利用一个爱孙心切的老人,金敏毅然开口,“祖母,是我装可怜博您的同情,利用您去对付夫人,您。。。您还愿意待我如初吗?”说完,带着小心直直的看着钱氏,等着钱氏的审判,那受惊的眸子,尽是惶恐,也许钱氏勃然大怒,拒绝待她如初,那双眼眸就会死寂一坛。
这丫头,在这个家里,过的如此担惊受怕吗?她是害怕我离开她吗?难道平日里这丫头的关切,孝顺,以为我老婆子真老了看不出了吗?钱氏神色严肃,摇了摇头,“难道你平日的孝顺,都是装出来的吗?”
金敏急急的否定,“祖母,敏姐是真心孝顺您的,这里只有您才真心爱护敏姐的。”
钱氏笑了,慈祥的笑着,却是颤抖的手道出了她的心疼,怜悯,摸了摸金敏的脑袋,“傻丫头,祖母是真心爱护你,你有委屈向祖母诉苦,不应该吗?你如此孝顺,祖母爱护你,为你出头,不应该吗?”
一瞬间金敏的心头涌上了失而复得的欣喜,感激的望着钱氏。
钱氏却是脸一板,话音一转,“不过。。。”金敏的喜悦凝结在脸上,眼巴巴的等着钱氏的下文,“祖母发现你在你父亲面前确实是装可怜博同情了。”
“扑哧”一声,金敏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却如负重释,搂着钱氏的脖子,和钱氏笑成一团。
正文 第二十六章生辰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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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之后,祖孙二人相视而望,都在担心着对方。这次的谈话,让金敏与祖母的心靠的更近了。
“老夫人。”李嬷嬷送完回来了。
钱氏看了一眼李嬷嬷状似询问,李嬷嬷点了点头示意送到了。李嬷嬷并没有亲手将线团交给范氏,只是包了个纸包让守门的丫鬟送了进去,范氏什么反应她也不得而知。
钱氏呼出一口气,慈爱的看着金敏,“只望她能明白,收敛收敛。”
很快便是九月初十,老夫人钱氏性子低调,前来道贺的客人没有上次范氏生辰那么多,但是毕竟是老夫人五十大寿,在金老爷的极力要求下,还是操办的有模有样,客人虽少却多是贵人。
有过愉快相处的王家小姐王心明赫然也在客人之中,见了金敏欢快的上前拉住金敏的手,“敏姐姐,我给你下了几次帖子你怎么都不来我家做客呀?”
金敏其实很喜欢王心明,热情开朗活泼善良,可是王心明的幸福让她羡慕万分。疼爱自己的父母,爱护自己的兄长,金敏没有的,王心明都有。金敏觉得自己有些扭曲了,她怕自己嫉妒这善良的姑娘。
金敏客套的笑了笑,“家中事多,我还要习字孝顺祖母,所以抽不得空,心明妹妹莫怪。”
王心明的哥哥王心逸,一眼便看出金敏的客套,不愿自己疼爱的妹妹受人冷落,微微一笑彬彬有礼的拱了拱手,“舍妹年幼不知人情世故,打扰了金二小姐,还望金二小姐莫放心上。”
金敏哪里听不出王心逸语中的指责和疏离,盈盈一拜,“王公子多虑了。”不再多话,她融不进王心明的幸福之中。
王心逸的长相如他的名字般,俊逸潇洒,笑起来阳光灿烂,却带着份儒雅,并不刺眼,冲着金敏微微一笑,王心逸不顾有些反对的王心明便拉着她的小手走远了。
金敏有些羡慕的望着兄妹二人离去的背影,很快收回心思,带着客套的笑容陪着一群小娇客。
到了晚宴的时间,众人依次去了席间,女眷都随了范氏进了内院入座,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坐下片刻不久便有打扮靓丽的丫鬟们端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鱼贯而入。
金敏和金琪陪着各家小姐坐在同桌,今日金琪穿着上回老夫人赏的蜀锦红裳,略施粉黛,红梅金钗相得益彰,整个人光彩夺目。金敏只穿了件粉色的衣裙,腰间一条白色的腰带,镶嵌着晶莹透亮的一排珍珠,头上只钗了支相对的珍珠小钗,虽不及金琪亮眼,却是别有一番风情。
两姐妹在一块,长相相似,衣着气质不同,甚是养眼,得了许多夫人太太美誉。
席间王心明很是热情的坐在金敏身边,金琪就见不惯两人要好,见着王心明也是粉色衣裳,翻了翻白眼,小声嘟囔了句,“臭味相投。”
金敏权当听不见,拉着欲与金琪辩嘴的王心明讨论今日各家小姐美丽的衣裳。
金琪被无视了,脸面挂不住,正欲跳脚,这时候老夫人钱氏举杯相邀各家前来祝寿之人,共饮一杯,金琪只得按捺心中气恼,随波逐流起身敬酒,当然小姐们的只是果酒。
酒毕,祝寿之人纷纷献上贺礼,李嬷嬷在一旁唱着礼单。
金琪眼珠一转,带着假笑,暗含鄙视,“二妹,祖母这么疼你,你给祖母准备了什么生辰礼物呀?”
金敏头痛扶额,本欲装作没有听见敷衍过去,却是身边的王心明年幼爱闹,听见金琪提意,便哄闹着要见识一番,有热闹可见,一桌小姐们都附和说好。
闻声的范氏也是慈祥一笑,“瞧这两姐妹亲热的劲,不过敏姐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只给你姐姐看,为母也想见识见识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原本想着客散后私下里将礼物送给祖母,此刻却是苦笑无法,金敏只得回头吩咐春玉,将手中的锦盒打开。众人见了只是一方绣着寿字纹了金边的大红丝帕,并无新意,相继而笑,只客套的夸赞金敏虽年幼手却巧。
金琪心头得意,脸上更是得意洋洋吩咐着身后的香桂取出她准备的寿礼——一幅半米见方的小屏风,绣着祥云图案,花样虽是简单,却是寓意吉祥,况且出自一个八岁女娃之手,当然满堂喝彩。
见着金琪小人得志般在小姐面前耀武扬威,夏玉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我家小姐才不是只准备了帕子呢。”
“哦?敏姐还藏私呢?”范氏呵呵一笑,带着宠溺的语气,“敏姐还怕为母吃老夫人的醋了?”
春玉狠狠瞪了多话的夏玉一眼,金敏虽想过些时候独与祖母分享,却也只得赶鸭子上架,盈盈一拜,带着微笑,冲着范氏道,“母亲多虑了,女儿手拙,比不得大姐精通女红,遂耍点小聪明,做了一份点心,想献给祖母。”
金琪翻翻白眼,“点心谁不会做。”
并不辩解,金敏只双手恭敬的端起春玉递来的食盘,盘子里的点心,如满月般,金黄饱满,散发着阵阵香气。
只闻其香,便猜得这从未见过新奇的点心不凡,众人毫不吝啬的纷纷夸赞,“真是心又灵手更巧。”
金敏轻轻巧巧的将食盘亲手奉给钱氏,钱氏笑得合不拢嘴,只要是孙女的做的,她都喜欢。
钱氏捏起一块点心,金敏笑着讲解,“祖母,这是敏姐无意中做出的点心,叫蛋挞。”小脸微微一红,心中默念,剽窃无罪,剽窃无罪,感谢穿越前辈留了点东西让她剽窃。
众人只以为小丫头害羞,无人发现金敏的异样。
金敏两眼放光,带着期盼看着钱氏尝了口蛋挞,钱氏小小一口,接着竟几口便将整个蛋挞吃掉。
“不错!老婆子我好久没有吃过如此可心的糕点了。敏姐用心了。”钱氏脸上的笑意说明了她真的很喜欢这份新颖的寿礼。
如花儿一般的笑容一瞬间绽放在金敏的脸上,天知道,她试了多久,努力了多久,才将这个她只吃过的蛋挞做了出来。能让祖母觉得好吃,她就万分满足了。
看的出钱氏心情愉悦,竟吩咐李嬷嬷,“去,端些给夫人尝尝,夫人往日里操持家务,相夫教子,已是辛苦万分,今个儿为我置办了这场寿宴,更是忙的几日脚不沾地了。”
范氏眼眶发红,显然没有想到钱氏会如此说话,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都是母亲教导有方,操持家务,相夫教子都是媳妇的本分。”
金敏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范氏是个古人,只是想得到当家主母应有的威严,而她,这个假冒嫡女的庶女,却比嫡女还要得老夫人疼爱,当然被范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只是范氏要她的命,她却不能像微小的庶女般,任人揉捏。
心中所想,却并不摆在脸面之上,金敏笑意融融的说道,“母亲,快尝尝,得心的话以后敏姐再给您做。”
众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