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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嬷嬷赶紧上前扶起金敏,“二小姐不知呀,夫人这是心疼小姐呀。昨日小姐落水,夫人担心了一夜,这不早上一大早便把春玉这丫头叫来问话,毕竟小姐屋里春玉年纪最大。可谁知,问起这春玉竟然一问三不知,夫人气她怠慢小姐,这才吩咐老奴掌嘴。”
春玉听了这话,当即摇头,可又想到如今场面,遂又满脸恐慌的低头叩首。
金敏站稳低头,“母亲,您对女儿的关怀女儿如何不知,春玉这死丫头真是蠢钝,明知我身体已好了许多,竟然一问三不知让母亲挂念,母亲就让女儿把春玉领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免得在这气着母亲,不然女儿心中难安。”
“这丫头虽是蠢钝,对你却是忠心。”范氏喝口茶慢悠悠的说道,“不过却不能因为她忠心而饶了她怠慢你的过错,母亲心疼你,却是不能让这丫头呆在府里了,不然下人有样学样可不好。”稍顿了顿,对着范嬷嬷道,“把春玉带下去打四十大板,有命留着就发卖了吧。”又和颜悦色的对着金敏道,“母亲回头再给你添置些机灵的丫鬟,再怠慢你就是春玉这丫头的下场。”范氏的意思是要了春玉的命啊!
金敏心中一紧,望着范氏带着笑容慈祥的面庞,如坠冰渊,这就是口中说着待她如亲女的母亲?手指紧紧抵住掌心,阵阵刺痛,可手上的痛却驱不走心中的恐惧。
春玉只因待她忠心耿耿,范氏问话没有多嘴,所以要除掉,不忠心做错事的春云却是提也不提继续留在她的身边。在这个时代,饶是春玉挺过了那恐怖的四十大板,可春玉从知府被赶将来能有什么好去处?死路一条!这是她身边对她忠心而对范氏不忠心的丫鬟的下场,是不是将来不是范氏亲女的她,金老爷的其他女人所生的她,让范氏充满敌意的她,也会是这样的下场?这就是古代宅子里的女人?多么可怕!
怒火攻心,金敏第一次感觉到古代的可怕,感觉到古代人命的低贱,感觉到生存压力。本就在病中的金敏摇摇晃晃,狠狠的盯着范氏只大声喊了一句,“范月娥你敢!”呼的一下,昏倒在地,耳边只听见夏玉没命的呼喊声,便没了知觉。
正文 第九章前厅演戏
从不知道自己如此脆弱,从不相信眼前发黑昏倒这一套,金敏悠悠转醒,头痛欲裂,却骤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呼的一下坐起,还未看清眼前所处便大声喊到,“春玉,春玉!”
“小姐,我在这!小姐。”满脸泪水的春玉赶紧上前扶住金敏,抽泣不断。当时范氏听得金敏大叫她的名讳,甚至威胁她,气的摔了茶碗,当即就要范嬷嬷把春玉拖出去。谁知金老爷却出现了,见着宝贝女儿瘫软在地伏在夏玉身上,春玉跪在地上,双颊被打的又红又肿。来之前得了消息,春玉被范氏叫去问话,金敏随后也来了范氏院中,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见了宝贝女儿可怜样儿,心都碎了,赶紧上前扶起金敏,后皱眉看着范氏,似是询问又似是责怪。范嬷嬷见状拉了一把怒火冲天的范氏,想着不能让二小姐这么瘫在地上,老爷要问清事情经过,春玉在场肯定向着二小姐说话,遂命春玉夏玉赶紧扶着二小姐进屋躺着。
悠悠转醒的金敏看着春玉双颊红肿,眼睛哭的核桃般,可命还在!金敏心中稍稍定下,转头打量周围环境,这是范氏的卧室。
“二小姐,醒了吗?”范氏身边的大丫鬟红竹自顾自的撩帘而入,看了眼金敏,“老爷和夫人在前厅,奴婢这就去禀了老爷夫人。”说罢转身便走。
金敏扶着春玉夏玉坐正,“红竹姐姐,稍等我一下,我已好了,这就去给父亲母亲请安。”说完示意夏玉拉住红竹,又低声对着春玉,“一会出去只说夫人问你我身体如何了,你来观雅院的时候我并没起身,又不敢告诉夫人我还没好怕夫人担心所以不知道如何作答。”想了想,又低声吩咐了一句,“还有就说昨夜我被梦魇了,一夜惊醒好几次。其他的事有我,别怕。”
扶着春玉站定,红竹已等的有些不耐,金敏示意春玉,春玉上前拉住红竹的手,“让红竹姐姐久等了。”自然的塞了个香囊在红竹手中。
头依旧发胀,可必须挺过去,金敏思虑很多,一定要保住春玉!再来,之前直呼范氏名讳的事也要掩盖过去。
金敏并不着急,一步一步领着春玉夏玉随着红竹走进前厅。
“敏姐!你怎么起身了?”范氏一把上前拉住金敏,满脸紧张担心,眼里恰到好处的蓄着泪水却并不落下,“母亲不会责怪你的,你直呼母亲名讳,也是给春玉这贱丫头气的,你是母亲的心头肉啊,还病着如何就起来了呢,这不是戳母亲的心吗?”一个被刁蛮任性女儿气的伤心却又大度包容的母亲,多么可亲可敬!
金敏不动声色看着范氏惟妙惟肖的表演,又看眼明显听过范氏诉苦而怒气冲冲阴沉着脸的金老爷。
“夫人先扶敏姐坐下吧。”金老爷到底心疼女儿,看着女儿小脸苍白,毫无光彩,原本因为金敏生出的怒火也慢慢熄下。
范氏心中大恨,原本老爷火冒三丈,见了敏姐就这样熄火了,一时间竟愣在当场,满脑子都是,老爷竟如此偏心!范嬷嬷暗自着急,老爷明摆着心疼小姐了,夫人这时候可不能犯拧,遂上前扶着范氏似是范氏伤心欲绝摇摇欲坠,转头对金敏说道,“二小姐快对夫人说几句软话,夫人的心被小姐伤狠了。夫人苦啊。”边说边红了眼眶。
范氏一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范嬷嬷,“你这刁奴怎么离间我们母女感情,敏姐是我的心头肉,她再如何我也不会生气的。为了女儿多苦我都受得。”说罢竟抬袖抹起眼泪。
金敏心中冷笑,真是影后啊!脸上却一变,迷茫,内疚,不之所措,“母亲您消消气,女儿怎么舍得让母亲吃苦?都是女儿的错。可,可敏姐何时直呼您的名讳了?”眼睛里也因瞪了半天不眨眼,终于有泪花了。
范氏一听大急,一时血气上涌,满脸通红,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夫人,你可是听错了?”金老爷看着才八岁的女儿满脸迷茫不似作假,可又不相信夫人会欺骗他。
范嬷嬷听老爷问话掐了范氏一把,范氏忙道,“敏姐说没有就没有,一定,一定是我听错了。”说罢竟委屈的伏在范嬷嬷身上哭泣。
范嬷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夫人待小姐如何您看的见,夫人怎么会冤枉二小姐呢?”又转身对着金敏,磕了一个头,“二小姐,您行行好别再任性了,说几句软话哄哄夫人,夫人因为担心您一夜未睡,如今。。。如今。。。您这不是掏了夫人的心出来吗!”说完,老泪纵横,扑通扑通给金敏磕头。
金敏脸上更是委屈,却并不拉住范嬷嬷,恨不得她多磕几个头,只问春玉,“春玉,我,我真的如此大逆不道直呼母亲名讳吗?”
春玉不知小姐是何意,盯着金敏的脸想得到什么提示,可金敏只是满脸委屈,春玉一时不该如何说才好。
“小姐问话,快照实说。”金老爷催促道。
“恩,春玉你照实说,母亲如此伤心,我心都纠了。”金敏道。
春玉听到小姐的话,遂一咬牙,“小姐之前真的直呼夫人的名讳。”
一句话说完,范氏心中暗爽不已,脸上却是更委屈悲伤,伏在范嬷嬷身上哭的更加卖力。金老爷则是满脸震惊,痛心疾首,刚准备开口责备金敏,只闻一声——
“天那。”金敏扶额一下瘫软在地,春玉夏玉赶紧扶起金敏,“我。。。我真的。。。真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的头好痛呀!”金敏架在春玉夏玉身上,用小手敲着脑袋,另一只手偷偷拧了下春玉。春玉一下想起小姐之前在里间的交代,赶忙大呼,“小姐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说完跪在了金老爷的面前,“老爷,快给小姐请个大夫,昨天落水后夜里小姐就梦魇惊醒了几次?”春玉不敢多话,只把金敏交代的说完,然后低头跪正。
金老爷心中一惊,落水后梦魇惊醒?莫非。。。不多想,只赶紧吩咐人喊大夫,然后安抚范氏坐下。
正文 第十章温馨一家
之前金敏晕倒已经喊了大夫,不过到醒来才一小会儿功夫,外间的丫鬟刚出院门,迎面就碰见付大夫了,赶紧催促他快点。
这付大夫却是慢慢晃着步子,一点不着急,进屋后给金老爷范氏拱了拱手,便走向瘫靠在夏玉的金敏,微微皱眉,“怎么让个病人就这么站着?还这么小的女娃娃。”
金老爷自觉做的不妥当,也不多言,上前亲自扶起金敏,只是带着疏离生硬。
金敏心中明白,金老爷再疼自己,夫人和自己之间他还是选的是夫人,不过只要做事公允也罢了。“父亲,我真的如此大逆不道吗?”金敏哭丧着小脸问着金老爷,满脸委屈。
金老爷看着女儿清亮的双眸,如此委屈,如此信赖自己,想到女儿再错,自己怎么就让女儿带病站着,心中十分内疚。
“老爷,别怪敏姐,一定是我听错了,敏姐不会如此大逆不道的。”范氏的话让金老爷一个激灵,是啊,如此大逆不道不能姑息,不然将来怎么得了,心中内疚荡然无存。
“若是让老夫诊脉的话,就先让病人坐下。”付大夫不耐烦道。
一阵忙碌,金敏伸出手给付大夫诊脉。
诊完,付大夫习惯性捋了捋胡子,“先是寒气入体,接着怒气攻心,然后担惊受怕,现在思虑过多。”
好个神医!这些都能诊出来。金敏很是佩服,转头看了眼春玉,春玉领意,上前对着付大夫,“付大夫,小姐昨夜落水后梦魇惊醒好几次,今日。。。今日竟做了平日一定不会做的事,后来晕倒了,醒后便就忘了,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反常?忘事?”付大夫嘀咕嘀咕,想了想,“是有这种可能,受了大刺激,神志不清,怒气攻心的时候做了反常的事,晕倒后什么都不记得。”
金老爷大大松了一口气,只是身体问题,不是鬼怪作祟,刚刚听春玉说落水后梦魇,就怕女儿是火气不旺,被水鬼魇着了。再来听这付大夫所说女儿所做也不是心中所愿大逆不道。金老爷脸色一下缓解许多。后又想着女儿竟又受风寒又受刺激,才八岁竟就思虑过多,脸上又挂满担忧。
范氏则是暗暗咬牙,敏姐打的竟是这样的主意,可恨的是这老头竟然帮她说话。
金敏看了眼金老爷和范氏的脸色,心中暗暗感激这付大夫,知道父亲信了大夫的话,平了平心思,一把推开春玉夏玉,冲到范氏面前,扑通一声就跪正了,“母亲,女儿太不孝了!竟做出这种事,伤了母亲的心,母亲责罚我吧。”也不哭的大声,只是低声抽泣。
金老爷见了心都碎了,又是愧疚又是心酸。女儿生了重病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才冲撞了范氏,做父母的不问缘由责怪女儿竟然让女儿带病站着。女儿压根不是故意的,知道自己真的冲撞了范氏,立刻就下跪认错,若此孝顺的女儿,自己竟然怀疑她。金老爷上前想扶起金敏,“敏姐,快起来,你还病着,你这样带病跪着不是让你母亲更伤心吗?”
金敏却执拗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