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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敏挂着笑意平静的上前,“母亲的心意女儿如何不知,只是母亲要照养我们姐弟,还要料理家务,更要照顾父亲,女儿再去给母亲添乱,实是不该啊!”
范氏见金敏拒绝也不恼,依旧和煦的望着金敏,“料理家务有下人,哪里需要我亲自动手,你父亲那还有孙姨娘帮我呢。以前是为娘的忽略了你,才让你遭了罪,现在你也别推脱了,搬过来,让母亲好好照顾你。昨日我已和你父亲说过,他也觉得这样甚好。”说罢又看向了钱氏。
钱氏心头恼怒,虽不知范氏非要敏姐搬去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可以肯定的是范氏昨日的事还憋着呢,心思转动,看了眼范氏,又看了眼金敏,余光瞟见了站在金敏身后脸上又红又肿的春玉,沉下了脸,敏姐身边的丫鬟竟然给她打成这样,敏姐真要搬过去在她眼皮子底下只怕要脱层皮啊,当即下定决心。
“敏姐由我亲自教养,搬来和我住吧。”
正文 第十四章婆媳之争
钱氏一锤定音的宣布令的范氏脸色大变,范氏怎么也想不到,老夫人常年不理事,对老爷毅哥也是少有话语,怎么会对个孙女另眼相待?竟会提出亲自教养敏姐。
范氏的笑脸挂不住了,“怎可劳烦了母亲,相夫教子本该媳妇做的。”钱氏闻言不为所动,范氏见状心头暗暗发誓,一个两个都护着这贱丫头,今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范氏顿了顿,一抬袖子竟雨声泪下,“母亲,上次是媳妇的疏忽才让敏姐遭了罪,母亲要亲自教养敏姐可是恼了媳妇照顾不周?”
钱氏见着范氏竟不顾脸面,此时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是想让人觉得她这做婆婆苛刻她吗?心头更是觉得范氏让敏姐搬去会出什么幺蛾子,心中坚定,“怎么?嫌弃我亲自教养的不好吗?老爷可是我辛辛苦苦的拉扯大的,现在我老了,孤单了,想养个孩子陪着热闹热闹,都被人嫌弃啊。”语气萧索,好不凄惨,却面目严肃两眼直直的盯范氏,就看她如何作答。
范氏被钱氏噎的一时定在那,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只觉钱氏百般阻挠,她这个当家主母的威严被侵犯了,右手紧紧的握在左手的玉镯子上,小小一声“啪嗒”,玉镯子竟断了。猛然间,范氏嗖得站立起身,想起过往,又想起如今,满脸愤恨,吃人的目光像把利剑狠狠的盯在钱氏脸上,一旁的李嬷嬷大惊失色,赶紧护在钱氏面前,大声喝道,“夫人!”
范嬷嬷当即上前拽了范氏一下,“夫人,您可是身体不适?”
一时间场面肃栗,平日里范氏对着钱氏便不算恭敬,此时范氏的嚣张跋扈更惹的钱氏心头大怒,钱氏一言不发,仍旧直勾勾的望着范氏,毫不退让,她想看看她这个低嫁入她金家家门的好媳妇要如何她。
“祖母母亲,你们都是为了敏姐好,母亲,您看是不是请了父亲来,问问父亲的意思?”一个轻柔的声音传入厅中各人耳中。金敏见着范氏越发不像话,上前轻声问道。
范氏闻声,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脸上随即换了一副勉强的笑脸,“一直坐着腰都酸了。”说罢夸张的揉了揉腰,呵呵干笑了一声,对着钱氏施了一礼,“母亲,媳妇是怕累着您,本该媳妇的事,却劳累了母亲,老爷知道了,怕是饶不了媳妇。”
钱氏摆了摆手,扶着李嬷嬷站了起来,看着范氏片刻,又转头看了眼金敏,“我的话没人听了,好。”转头对李嬷嬷,因为愤怒,头上珠钗摇摇晃晃,“去,去知府衙门把老爷叫回来,就说家里我说不得话了,让他派人将我送回京都乡下看祖屋。”
李嬷嬷之前便因范氏对着钱氏的不孝举动恼怒不已,当即领命,不消片刻便步履匆匆的向外走去,待得众人反应过来,人早已走远了。
范氏勉强的笑脸也挂不住了,一时愣在当场不知所措。老爷是被钱氏拉扯大的,对钱氏甚为孝顺,要是得知钱氏被她气走。。。后果不堪设想!
一旁的金琪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的手直发抖,不敢说话,畏畏缩缩的上前拽了一把范氏。范氏一个激灵,嘭的一声重重跪下,“母亲,都是媳妇的不是!可媳妇也是为了您和敏姐着想啊!”范氏抬首,委屈的挂着两行清泪,眼里却是不甘和怒火。
钱氏见着范氏虚伪的嘴脸,转身拂袖,又想到金敏,“敏姐,帮着祖母进屋收拾包袱。”
金敏来前就打定主意,靠着钱氏这棵大树,当即称是,便上前和着钱氏身边的丫鬟碧珠一左一右搀扶着钱氏往里屋走去,一众慈安院的丫鬟媳妇连着春玉夏玉都跟着离去。
待众人离去,整个厅里只剩范氏金琪连同范嬷嬷和几个丫鬟,金琪吓的手足无措,更不要提小丫鬟们。
范嬷嬷上前想要扶起范氏,范氏想了想一咬牙继续跪着,“你带着丫鬟去送琪姐回去。”叮嘱金琪,“琪姐呆在屋里别出来了。”
范嬷嬷见范氏一脸倔强,只得领命带着金琪回去,金琪早已吓的小脸发白,不待范氏说完早就快步离去,范嬷嬷见着金琪如此薄凉不顾生母,心头异样,却不动声色领了众丫鬟随后跟去,独独留了范氏一人跪在厅中。
范氏独自跪在厅中,想着当年钱氏对那贱人的维护,又想着如今钱氏连着老爷对那贱人留下的贱种的处处维护,此刻她堂堂四品夫人向着一个无品无级的老妪下跪,竟被无视,只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无声痛哭,好不凄凉。
里间钱氏领着金敏坐在榻上,钱氏温柔的爱抚着金敏的脑袋,面目和善,不复之前厅里的厉色。金敏明白,平时里不苟言笑的钱氏为了她才会与范氏针尖麦芒,是她利用了钱氏的怜悯之心,爱孙之心,去对付张牙舞爪的范氏,可她并不是原先的金敏,却安然若素的享受钱氏的关怀!心头羞愧,却没有后悔,不如此,范氏会如何对待她?她如何在这金府生存下去直到长大?现已至此,只得拟补,金敏暗下决心,现在她就是金敏,将来一定好好孝敬祖母。
金敏抬头直视着钱氏,“祖母,您如今为了我如此,将来我必不负您。”
钱氏听得一个八岁的女娃如此郑重的说道,一个愣神便哈哈一笑,“好,将来敏姐大富大贵之际,别嫌弃祖母老了糊涂了就行了。”
金敏重重的点了点头,偎依在钱氏温暖的可以为她挡风遮雨的怀里,这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如此安心,第一次感觉到温暖,第一次不必担惊受怕。她一直讷言低调,深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她害怕这里,害怕这里她没见识过的一切,她没想过回去,她本是痛苦难挨放弃生命,如何想回去?又如何能回去?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她只得战战兢兢低调过活,然而范氏的迫害,让她见识到古代人命的低贱,让她更加恐惧,被逼着,她奋力反抗,她想保护春玉,保护夏玉,保护她一睁开眼便无微不至照顾着她的身边人,她不想再向着坎坷低头,她想开开心心的活着!像最初那样开开心心的笑着,欢乐着!
正文 第十五章金敏去留
金敏窝在祖母的怀里,无比惬意。钱氏戳了戳她的脑袋,她也不明白如何就对这个孙女如此亲厚,明明只单独相处了一天,“敏姐,我们去前厅吧。”算算时间,金老爷也该赶回来了。
钱氏领着金敏,边上的丫鬟手里提着个包袱,演戏也要做套不是?钱氏一步一稳,金敏亦步亦趋。
待到厅里,只见范氏早已哭的跪的瘫倒在地,厅里无人,范氏只得一直咬牙跪着,越跪越委屈,只恨不得把这一切的源头——金敏,拉来狠狠扇上几巴掌。
钱氏手一挥,“去,给夫人打盆水。”边上的小丫鬟随即领命。
钱氏稳稳当当的坐下,金敏上前搀扶范氏,“母亲,祖母已经气消了,您快起来。”
范氏狠狠的甩开金敏,早她跪下的时候不来扶,如今跪了半个时辰了,才来?
金敏小脸委屈的看了一眼钱氏,钱氏点点头,金敏也不多话,扑通一声也跪在范氏身边。
小丫鬟端上一盆水,钱氏道,“去,带你们夫人下去梳洗干净。”也不与范氏对话,只吩咐着小丫鬟。
小丫鬟一言不发上前福了福,“请夫人移步。”
范氏抬起头,神情似笑非笑,挨着个儿看了金敏和钱氏一眼,下定决心般低下了头跪正,虽是一句反抗的话都没说,却是无声的抗拒。
小丫鬟一时不知所措,钱氏站了起来,“好,你范氏真是我们金家的好媳妇。”钱氏显然愤怒不已,一手捂住心口,痛心疾首道,“我老了不中用了,被媳妇忤逆也是应该的。”说罢,拍打着心口,唉声叹气。
范氏不为所动,低下的脸上带着冷笑。金敏跪着挪步靠近钱氏,恭恭敬敬的叩头,眼里蓄着泪,“祖母您消消气啊。”又转头对着范氏,“母亲,您快起来,别惹祖母生气了,祖母年纪大了,受不气呀。”
“母亲,发生什么事了?”外面传来金老爷的声音。早在李嬷嬷寻得金老爷时,就派人给钱氏送了信。
听闻金老爷的声音,范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抬头,挂满委屈,扭头望着自己的夫君,那一张挂着两行清泪的脸深深刺痛了金老爷。当年金老爷寒门折桂,得了高门贵女范氏的青睐,心中甚为欣喜,一直如获珍宝,对着范氏呵护备至。如今他的珍宝竟委屈伤心至此,他实在枉为夫君,枉为男人!金老爷快步上前,想要搀扶起范氏,范氏摇了摇头,瞥了瞥钱氏,金老爷这才发现自己的母亲面若寒霜般站着。
金老爷当即跪下,“都是儿子教导媳妇不严,惹的母亲如此气恼,母亲要罚就罚儿子吧。”
钱氏冷笑一声,“罚你?我罚你宝贝媳妇了吗?”手指戳着范氏,“你问问她,我让她跪的?我知道你宝贝她,我可受不得她这一跪,我让她起来她可愿?我让她梳洗干净她可愿?她可是在戳我这张老脸啊!”说着因为愤怒不堪,剧烈的咳嗽起来,随着金老爷一起回来的李嬷嬷赶紧上前拍着钱氏的后背。
“父亲,祖母没有罚母亲。”金敏跪在一边弱弱的道了一声,金老爷这才发现二女儿也跪在厅里。
范氏听得钱氏金敏如此说话,低声抽泣起来,却是一言不发。
李嬷嬷对着金老爷福了一福,“老爷,有些话老夫人不想说了伤了一家子的感情。可老奴看不得老夫人如此委屈。老奴不得已,倚老卖老说道两句。”理了理思绪,顿了顿,“先前夫人说是想让二小姐搬去她那里的抱夏住,好照顾二小姐,这事老爷想必也是知道的。”金老爷点了点头,“夫人一早来禀了老夫人,当时二小姐也在,二小姐孝顺懂事,怕夫人又要照料他们姐弟三人,又要操持家务,还得照料老爷,委婉的表拒了。老夫人想着也是这个理,见着夫人平日里已经够劳累辛苦了,再来,老夫人年纪大了,想热闹热闹了,所以和着夫人商量想把二小姐领来照养。”李嬷嬷说着说着竟雨声泪下,“老夫人是好心那!夫人不同意便说就是,谁知就一言不合跪了下来,这不是戳着老夫人的心窝子吗?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含辛茹苦的独自拉扯大老爷,如今老了,想帮着老爷夫人分担点,也想找个伴热闹热闹,竟被当着满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