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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提前告诉她。不会让她平白无故受了这么两个月的苦。特别是那一晚,她应该很努力才熬过来吧?
他不得不承认,当时他心中多多少少因平安公主的话而起了报复的心思。明知道她不轻易爱人,他有幸成了她爱上的那一个,必定只有他才能伤得她体无完肤,他还是那么做了。后来虽然豁然开朗,但当初却的的确确不是如今这般伟大的想法——想要保护她的。
矛盾,他终于体会了到那时她丢下他的心情。也许她作出那个决定之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后悔了,如他现在这般。所以他跟她一样,不管替自己找多少借口,那么做的动机里还是夹杂了自私的成分。
他想他唯一庆幸的就是,他跟她一样,尽管走错了一步,但却还有回头的机会。他会像她那样,不管受多少委屈都绝不喊停,绝不放弃……
卫闻的身影慢慢从将军府消失了,而路胜则站在门口若有所思。
安娘小姐让他出来送卫闻,但他却没有上前跟卫闻打招呼,这让他不禁反思自己的行为。他到底是因为卫闻卑鄙才不愿与卫闻再结交,还是因为安娘小姐呢?
路胜转过身,烦躁的抓着头往钱安娘的房间走去。不知卫闻今天跟安娘小姐说了什么,他看得出安娘小姐哭过了。这点他自叹不如,他是怎么也没本事让安娘小姐哭的。就是那一次与安娘小姐单独在那地洞里呆了那么久,安娘小姐也没像一般女子吓的哭。
“路胜,对不起。”钱安娘并没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路胜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就睁开了眼。
路胜愣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看着她问道:“干嘛说对不起?你拿我府里什么东西去卖钱了?”
钱安娘笑了笑,随后叹气道:“其实一早我就告诉自己,不该卑鄙的利用你,因为我一直将你当好友看待。但是我现在怀有身孕,外头又树敌那么多,实在是……”她看着他的俊脸,说不下去了,其实说多了是对他的不尊重。但是不说,她又觉得憋在心里难受。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希望他能遇上一个互相喜欢的女子,而不是她。
因为她觉得,她浑身上下没一处是逗人爱的,真的。
“是吗?你是在利用我?”路胜怪异的看着她,随即摇头:“我怎么不觉得?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既要报恩,也要帮助朋友。难道是我想错了?”
钱安娘抚额,这还真是……好像她不该这么说的,其实这么说出来更加让他觉得不爽吧?她放下手,很郑重地点头:“是,我说错了。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知己。我很荣幸有你这个朋友,真的。”
“今天卫闻来找你做什么?”路胜扯开话题,埋葬了心中的刺痛。他一早就知道,他没有机会了。卫闻用了八年的时间才让安娘小姐死心塌地的爱上,他认识安娘小姐才多久?而且卫闻现在似乎并不打算放手,如果他和卫闻公平竞争,他知道他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钱安娘抿了抿唇,微叹道:“他想让我答应他,以后我们母子由他照顾。”
“你要搬离将军府?”路胜挑眉,心里十分不爽。卫闻那家伙,他儿子现在刚活蹦乱跳起来。多亏了安娘小姐呢!这么快就要带走,他和他儿子怎么办?
“当然不会,我并没有答应他。”钱安娘快速的摇头,她两个月前已经决定了住在将军府而且已经这么做了,如果现在又去卫闻那儿,真的会闹得满城风雨了。她坚决不会摇摆不定的让自己背上那些难听的罪名,还是就这么错下去算了。
路胜看了她一会儿,露出笑容,却似乎有些讽刺:“但你也没有拒绝他。”
钱安娘一窒,他说中了她的弱处。她的确是没同意,也没拒绝,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你在给自己退路,也在给他退路。你维护着你的自尊,没答应他;但你也给了他机会,如果他够死缠烂打的话。”路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原来我也可以分析事情这么彻底,并不是个只会打山贼的粗人。”
只因为,这件事里有他,还有她。所以他很轻易的就旁观者清了,只是看来卫闻那家伙还不懂,走的时候怅然若失的——他该不该,提醒一下卫闻那家伙呢?
钱安娘有点郁闷,瘪了瘪嘴后说道:“其实你可以不戳穿的,本来连我自己也没想明白。”但他说过之后,她再一想似乎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她顿时觉得自己真够卑鄙的,然后也够窝囊——她还在利用路胜利用卫闻,又还放不下卫闻而希望他来。
路胜哈哈一笑:“我可不会玩卫闻那套,表面上正人君子的不得了,其实暗地里做些对付敌人的勾当,对了他最近动静不太对,我估计他又在盘算什么了。安娘小姐,你对他了解不够深吧?
。”
钱安娘一偏头,不看路胜恶质的笑容了,口里哼道:“他做什么跟我无关,不过我倒是没听说过他贪赃枉法。”
“不贪赃,是因为你赚的钱够多了,而你从不防他;不枉法。是因为他压根不会让你看见,你无从知晓。”路胜冷笑:“也许当有一天你看见的时候,你会重新考虑是否要和他在一起了。”有时候他还真替她捏把汗,如果卫闻有心的话,她现在恐怕一无所有。
钱安娘索性不听了,蒙上了被子躺在一边去。她现在什么也不愿想,只想安安稳稳将孩子生下来。至于卫闻的事,她不想管也管不了,所以路胜挑拨离间也没用。
“你睡吧,等你醒了我让丫鬟送补品来。”路胜拍了拍她,转身离去。
钱安娘闭着眼睛东想西想,不一会儿却也真的睡着了,梦里什么也没有,白茫茫的一片……
第一百二十四章:底线
一连三天,卫闻没再登门。一如既往的沉默处理府衙最后的事宜以便交接给新任知府。他打算再给钱安娘一点时间考虑,而他也不想逼她太紧,以免害她动了胎气。不过他还是坚持认为,由他来照顾她是最好的。
到了第四天晚上,沉不住气的不是卫闻,而是路胜。
路胜实在难以忍受某人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眼神了,他不顾钱安娘的阻拦,怒气冲冲的去卫闻的新府邸里找人了。当然所谓尚书府门口那几个虾兵蟹将,对他来说一点阻碍也没有,他很轻易的就闯了进去。
路胜闯进去的时候,卫闻正在画画。他画的,自然是钱安娘,但只有背影没有脸。路胜看了一眼后,没好气地说道:“你倒有闲情逸致,不过只看背影能解相思之苦?”
卫闻顿时喜上眉梢,放下笔便有些激动地问道:“是不是安娘答应了?她让你来找我的?”他这几天多想去找她,但是……但是他又怕刺激到她,让她情绪激动。所以,他一直按捺着冲动。
“哼,安娘小姐怎么可能点头同意?”路胜冷哼了一声,显然还没有原谅卫闻伤害钱安娘的事情。不过在卫闻脸色黯淡下去之后。他又开口了:“我说你平时就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像个傻子一样?她虽然没有同意,但她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
卫闻重新燃起希望,眼里水波闪闪发光:“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将她接回尚书府来照顾?”
“想都别想!”路胜怒道,“我才不放心再将她交给你,你要照顾她可以,但必须来我将军府!我只答应让你照顾安娘小姐到她生下孩子为止,至于你们俩的事情,那还得安娘小姐自己决定。”
卫闻也哼了一声:“如果你不横加阻挠,安娘她不会对我如此。”所以他才要加紧部署,非得将安娘给抢回来不可!当然,在这之前他必须得做一些努力,来换取与那人谈条件的资格。
“你错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干涉过安娘小姐的决定,也没有不允许你们见面。”路胜嘲讽的一笑:“是某些人自己,活生生伤了安娘小姐的心。安娘小姐可不是一般女子,哄两句就好了,就算她给你生下孩子,她也不会因此而轻易原谅你。而且你应该明白,孩子只会让她更加独立,所以这个孩子既是你们之间的纽带,亦是你们之间的绊脚石。”
卫闻心中一凛,不得不承认路胜的话是正确的。这个孩子的出生,将带给他另一个难题——利用,还是不利用。利用这个孩子,是他夺回安娘的最佳途径,但安娘必定不谅解他。甚至可能与他为敌;不利用这个孩子,他就得另想他法,但很显然要艰难得多,也许那时安娘已经和路胜……
就算现在安娘没有动摇,但时日一久他有些不确定,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须得想个法子出来防止这种可能发生。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她肚里孩子的爹。”卫闻走到路胜面前,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往后多多包涵,我会日日拜访将军府的。”
“哼!”路胜嫌恶的偏过肩,重重的哼了一声便掉头往外走去。要不是不想让安娘小姐太过伤心,他才不会来这里通知这个家伙什么事情!
是夜,卫闻本来打算第二日再去将军府,但心中有种渴望让他怎么也无法宁静下来。到了二更时分,他终是没办法平静,却也知道此时钱安娘已经睡下。他索性带了两名公主派给他的侍卫在身边,往尚书府外而去,他想随意的逛逛。
然而刚到门口,卫闻却被来人堵住了。
“尚书大人,公主有请。”来传话的是公主府的金环,此时她对卫闻的态度已经有了莫大的转变了。神情及言语都恭敬的很。到底是平安公主的心腹,平安公主并没有隐瞒金环银环什么。
卫闻在心底叹了口气,这位姐姐是一点也不肯让他松劲。他轻颔首,改道随金环往公主府走去。
“闻弟,你来了就好,今日父皇还在问起我,探听你的情况。”卫闻一进平安公主府书房,平安公主就从案前走了下来,笑脸相迎。
“公主……”卫闻刚想以人臣之礼见驾,却被平安公主用手给挡住了。
平安公主不甚赞同地看着他道:“我不是说过,私下叫我‘皇姐’的吗?父皇可是多次提过让你恢复身份之事了,只不过你一直没有同意,父皇才打算等你真正接受为止。莫非时至今日,闻弟还不肯认祖归宗?”
卫闻放弃了坚持,站稳了身子,沉默一会儿后说道:“对不起,姐姐。我没想过要恢复我的身份,请姐姐代为转达我们的爹:如果他真的觉得愧对娘,就请他尊重娘的遗愿,让我做一个平凡人吧。”
娘至死没有告诉他,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他几乎能理解娘的担忧。她是怕他涉足了皇室,到时候又起纷争,毕竟在他五岁那年,也就是荣皇后‘病故’五年之时,皇上已经立了大皇子为太子了。如果他认祖归宗,届时必有人猜忌,以为皇上对荣皇后念念不忘,会有想法另择太子。
从皇上对平安公主的宠爱来看。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的。许多人都说平安公主若非女儿身,恐怕早已被立为太子了。
“闻弟你……”平安公主一时语塞,毕竟母后临终时只有闻弟一人在母后身旁,母后走后身边也一直是闻弟相陪,也可以说只有闻弟才了解母后在想些什么。她虽跟母后共同生活了十年,但如今想起来,母后真的是一个不喜纷争的女人,也从不在后宫立威争宠。
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招来了杀身之祸。有时候不是不争,就可以让敌人放过手的。
“算了,我们先不提这个。”平安公主听他称呼她‘姐姐’而非‘皇姐’,心知他一时不会改变主意,便转移了话题。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