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软倒在他腿前,伸出双臂,卢萦抱着了他的双腿。
她紧紧地抱着他,她把脸埋在他的双膝间。因用力过猛,她挤在他膝上的脸孔都有点变形了。
这般紧紧的,紧紧地搂着,卢萦嘶哑地开了口,“阿疆,我欢喜你,我很早很早前就欢喜上你了。”
她说到这里,黑暗中,似乎有刘疆哧之以鼻的屑笑声传来。
卢萦紧紧贴着他的小腿,感觉到那肌肉的强劲和温热,她哑着声音继续说道:“可是阿疆,我拿什么来爱你?”
隐约的光亮中,她的泪水一滴一滴地顺着他的下服流下,那泪水直浸湿了裳,直浸湿了他的小腿,直是一滴一滴地落入草丛中,再不复见。
沙哑着,卢萦的声音哽咽中带着几分固有的清冷,“阿疆,你说我有什么?卢萦也罢,卢文也罢,她有什么?她没有家世,没有靠山,没有人脉,没有金钱,她那么骄傲,却又那么贫穷。她的心上人是这个世间最为尊贵的男儿,她的心上人整个天下的女人都想靠近,她的心上人天下的世家都想巴结,她的心上人光是站在那里,便能令得所有想接近他的人,都变得卑微……她原本低贱如泥,却因沾上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权贵,才一步步有了今日的荣光。可这些荣光是她的心上人所赐啊!若她不为自己做些什么,不为自己多经营一点,是不是有一日她的心上人欢喜上了别的女人后,她又变回了泥土?”
她伏在他足下,哑着声音,流着泪,却清冷而又平静地说道:“阿疆,我欢喜你,很欢喜很欢喜。我也知道你欢喜我,很欢喜很欢喜……所以,请允许阿文自私一点,允许她永远保持一份骄傲,允许她有一日被你所弃之后,依然是那个你曾经爱过,心痛过,并珍惜过的卢文。她虽年老,姿色不再,却依然从容骄傲,她从泥土中爬起来后,便是死,也不再跌落到泥土中。她依然来去从容,依然谈笑风流,依然富贵,依然自信,依然想风光时,便能风光!”
第二百四十六章 第二天
卢萦低下头,隔着衣裳轻轻鹰挲他的足背,低低地继续说道:“阿疆,你欢喜过的那个独一无二的卢文啊,能不能让她直到老死时,还是独一无二的?能不能直到她一无所有了,还倨傲如同王侯?阿疆,被你这样的男人爱过的卢文,若是有一日你不再要她时,一无所有的她只能卑微地向你哀求乞怜,她连腰也挺不直了,笑容中除了泪水就只有谄媚。这样的她,难道不是对你曾经给出过的爱宠的一种亵渎?”
她伏在他足前,慢慢抬起头来,远处飘来的一点点火把光中,她双眸明亮如星,泪水成了那星光边点缀的珍珠;“阿疆,请允许不管世事如何变化,你的卢文,永远能做到自在从容!”
她看向他的目光华美明灿如这盛满着繁星的夜空;“阿疆,请允许你的阿萦骄傲!”
刘疆低着头看着她。
他认真地盯着她,似是若有所思。
黑暗中,他那目光随着严萦的倾诉,终于不再那么孤寒可怕。
直过了许久许久,他慢慢弯下腰来。
提起卢萦,令她站直后,他把她搂在怀中。仰头看着下面黑沉黑沉的树林深处,突然的,他低叹出声。
他的叹息声随风而起,慢慢弥散开来。
感觉到他的挣扎,卢萦也不再开口,她只是紧紧地抱着这个男人,让行动告诉他,她对他的依恋。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疆磁沉的声音轻轻传来;“可累了?睡一会吧。”
说罢,他抱着她退后几步,坐在一块山石上,他拍了拍一侧,轻声说道:“就这样睡吧,天很快就亮了。”
他这样抱着她,是让她睡在他怀里?
被他的拒绝吓得够呛的卢萦,心中大为高兴。她软绵绵的恩了一声,便在山石上躲平,把头放在他怀中。
睁大眼,卢萦看着天上的星空,胡思乱想一会,又转脸转向他,对上黑暗中,他那模糊看不清五官的面容,她低喃地说道:“阿疆,你不愿收服那地下暗标殿的事,会不会让你的臣子失望?”
以地下暗标殿的实力,刘疆一旦成功收服,那完全是如虎添翼,将对他继承大统起到非常重大的作用。可他因为个人情绪,给放弃了……,这样做,他的臣子会失望吧?
他是为了她啊!
刘疆闭上双眼,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卢萦的秀发,口中则淡淡地说道:“男儿本当重横行,无需顾及太多。”
卢萦恩了一声。
她摸到了他腰间的玉佩,放在掌心胡乱摩挲着,又说道:“阿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地下暗标殿的事的?”
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刘疆的声音传来;“那次你遇到黑龙水匪,阴澈那厮不是救了你吗?我得了黑龙水匪的宝藏后,便把他召来护送我回洛阳。便是那时知道的。”他心情明显好转,本来不喜多言的他,又说了起冇来;“这阵子一直在查这事,这种人,早该灭了。”
感觉到他提起阴澈时那隐约的不快,卢萦生怕他想到恼火之事,又把自己给推开了。便牵过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摸了两下,她笑眯眯地说道:“阿疆,这阵子我老是想着,我这个一向风度翩翩的俊美儿郎卢文挺着大肚子的情景。”
一句话令得刘疆的唇角也是一扬后,卢萦轻而温柔地说道:“阿疆,我想给你生孩儿呢。你说,若是儿子,给他取什么名的好?”
刘疆冷笑一声,冰寒地说道:“便是生了,也不过是你卢文的庶长子,与孤何干?”
他却没有想到,卢萦听了这话后心中大为高兴:看样了,自己刚才那番话,他其实也听进了,也许在内心深处,已有默许?
忍着乐得打颠的心情,卢萦娇嗔道:“看你!反正还没有怀上呢,咱们到时想个两全之策不就得了?”
她翻了一个身,把脸贴在他的腹肌处,还伸手抱着捏了捏,笑嘻嘻地说道:“阿疆,你的肉很紧呢。嘻嘻,怎么你这么男人,那些姑子一个个更欢喜我?”
刘疆重重一哼,过了一会还是警告道:“给孤安份点,少沾花惹草!”
“是!”
这一次,卢萦的回答既干脆又响亮。
两人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着话,过不了一会,卢萦还真的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她再醒来时,已是天色大亮。一睁开眼,卢萦便发现自己睡在床榻上,身边温热温热的,头一侧,她看到披散着墨发的刘疆正好梦正酣着。
再低头一看,卢萦自己也给换了衣服。只是这么一低头,她竟看到自己的胸锁间露出好几个可疑的红印来…
卢萦哼了哼,干脆翻过身与沉睡中的刘疆面对面。盯着他俊美无比的眉眼发了一会痴后,卢萦伸出腿,把它搁在他的腰间。然后,她悄悄伸手扯向他的眉毛。
她刚刚揪住一根扯了扯,睡梦中的刘疆眉头一锁,大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后,一把捞住了她的手腕。
随着她的手一入掌,他那正准备把她扇开的动作一僵,只见他眼也不睁,便这么把卢萦重重一带,把她扯到自己身上后,他身子一翻,直接把卢萦压到了身上,然后,他就这么覆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了。
看着真是睡得很沉的刘疆,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卢萦只得费力的,艰难的,像乌龟一样爬了半天,才勉强让自己爬出半边身子,因折腾得太累,压在她身上的体重一旦减轻,卢萦便只顾张着嘴喘气休息了……,
可能是这阵子两人又是坐船又是心中不快累得紧,这一睡直睡到了下午。郭允叫了好几声,一脸不快的刘疆才走了出来。看到郭允还在朝里面探头探脑,他黑着脸冷冷说道:“你在看什么?”
郭夕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没,没有看什么。”
“那还不快滚?”把郭允赶走后,他一边穿衣一边对婢女们吩咐道:“抬些热汤进去,让她舒服地泡一会…,动作轻点,别弄醒了。”
“是!”
走出簇房后,刘疆大步而行,淡淡问道:“汇报吧。”
“是。
昨晚向他质疑过的魁伟黑京大汉一边跟上,一边说道:“因事先准备充足,又是十倍围杀,地下暗示殿的这个总堂已经全毁,房屋尽被烧去,没有活口留下。”顿了顿,他继续说道:“现在大火未熄,需过几日才能清理。”
刘疆点了点头,道:“剩下的余孽可有查涛行踪的?”
黑衣大汉摇头道:“地下暗标殿行踪一向诡秘,我一直有派人探查,却无法查到有用的消息。”顿了顿,他又说道:“一千年来,地下暗标殿的宗旨都是顺势而为。那些余孽应无向殿下复仇的心思,最多也就是保存力量,重振地下暗标殿。”
刘疆淡淡说道:“不可轻忽!”
黑衣人一凛,马上低头应道:“是!”
这时,行走中的刘疆突然止了步。他回过头看向那大汉,只是看着他,刘疆的目光却有点空,似乎正在寻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沉声说道:“传孤的命令回洛阳,便说放了那个罗子吧…他交待过的事,孤也不需要看了,让他们全部烧毁。”
“是。”
“传令武汉成都等地,针对罗子的行动全部取消。若是他的产冇业已有损伤的,便修补一番。”
“是。”
卢萦醒来时,差不多是傍晚了。她伸着一个懒腰,直到自己的动作扯住了酸痛不堪的腰身,这才连忙止住。
低头一看,她竟是发现,自己又给换裳了。而且身上这么清爽,难道睡梦中自己被人抹过身?
起榻穿好衣裳,再洗漱一番后,卢萦穿上一袭青袍便出了房。
出房一问,才知刘疆出去一个时辰了,至今没回。卢萦想了想,也坐着马车出了府门。
一到长安街上,才发现整个街道中都是议论纷纷;“城西起大火了。”“不止是起了大火,还有喊杀声马蹄声传来呢。也是奇怪,烧的可是前汉时的尚书府呢。那府第因为闹鬼早就荒废多年,怎么就出了这么大事?”“这你就不知道了,很多人昨晚都感觉到了地震,还有那喊杀声哭叫声这么多,嚯,今儿一看,你猜都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有无数黑烟都是从尚书府的地下冒出来的。还有昨晚的喊杀声哭声这么多,可今儿一看,半个尸体也没有……大伙都说那是地狱阎王在清理叛军呢。昨晚上闹得这么凶的,可都是鬼啊!”
“竟是这样?”“幸好我昨晚不曾起来观看!”“听说现在那一片都给官兵把守住了。”
听着这些人地议论声,卢萦突然有点想乐。
马车驶在街道中,卢萦一边听着众人对昨晚之事的议论,发现闹鬼之论占了上风后,也好笑地把这件事抛开了。
不再倾听路人的闲言,卢萦的思绪,又转到了昨晚上刘疆所说的话上去了。听他的意思,罗子给自己布置田庄的事,他都知晓了?哎,这下子放在暗处的罗子,也给转到明处了。看来,得再从青元居士送给她的人手中桃几个出来做这种隐密之事。对了,还得记住罗子的教训,以后布局时,不可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一个人来办,免得一旦覆灭,便再无二条路可驶。
第二百四十七章 打主意的
卢萦这次来到长安,同时身负皇命,当下,她转身朝长安最大的市集走去。
转了一圈后,卢萦正准备返回,一眼看到几十人眼睁睁地目送着一辆马车离去,隐约中,卢萦似是感觉到,那马车中有人认真地盯了她一阵。
当下,她眉头一蹙,又见这些人一个个双眼发光精神亢奋的,不由好奇地问向一个路人,“那车中是何人?”
那